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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远方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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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昨晚听闻坤虚大师提到的这个地寻草,她不由的又把那张几乎要遗忘的药方,想了起来。

  故而,她才如此兴悦地想要把地寻草采摘到罢了。

  因而,宫越刚刚所希冀的,不想让自己来如此险峻的地方采药,寂雪融才会应允的那样认真而郑重。

  “嗯,谢谢阿寂。”宫越含笑地回应着。他的手依然放在寂雪融的手中,不曾收回来。

  寂雪融看见,宫越那张惑人的俊逸脸容,绽放着如花开的炫目笑容,她不由的略略失神了小半刻。

  不过,她随即便浅笑地道:“宫兄,我们回去吧。”

  “好,阿寂牵着我回去。”宫越回应道。他说着,还把他的视线,投向了寂雪融那只握在他手上的手处。

  寂雪融听闻,她不由的略略一顿。不过,等她看见宫越一脸认真的神色,她只好回应道:“好吧。”

  于是,刚刚那两道几乎并肩而来的身影,此刻相牵着手,一同往看不见底的山谷中飞掠而回着。

  刚刚被寂雪融踏足的那片险峻之地,它上面的地寻草依旧如故,让人看不出,它们刚刚是被人采摘过一样。

  当然,这是寂雪融那位采药人,特意给它们留下的。因为,寂雪融只在它们中,采摘了一小些。而且,她也不曾让它们长在岩石壁上的根受损半丝。

  寂雪融就如宫越所愿般,牵着他的手,一直往鹤云寺,他们所居住的客院飞跃着。几乎回到客院的上空,寂雪融才出声道:“宫兄,就要回到了。手……”

  “嗯,那今天阿寂便牵我到这吧。”宫越含笑地回应着。他本想在句末的时候,再加一句,“以后再继续。”那样的话语的。

  不过,宫越感觉,寂雪融那只手儿握在自己手上,显得有些费劲的样子。他便在自己的心里暗道:“往后,还是我来牵阿寂的手儿好了。”

  当然,寂雪融此刻是不知道宫越心中已经转了两转的那个想法。她听闻宫越的话语时,她便轻点了一下头,同时把自己的手松了开来。

  嗯,这个松手的动作松得很及时。

  因为,他们两人的手刚刚离开一小点儿,院子中就有人往空中欢喊道:“阿寂公子,宫巡视都将,你们回来啦。”

  那是何虎在他房门外的屋檐处,往天空半昂着头,脸含笑意地问道着。

  石安和赵明,他们两人听闻何虎的声音,便一同从屋里走出来,同声道:“阿寂公子,宫巡视都将。”

  “嗯。我们回来了。”宫越同寂雪融一同落于客院中的空地上时,宫越便轻点了一下头,半带笑地回说着。

  寂雪融也一同轻点了一下头,随后,她便浅含笑地问道:“你们已经游逛鹤云寺回来了?”

  “刚回来一会儿。”何虎含笑地回应着。

  他们几人本想问问,寂雪融有没有遇见危险?有没有采到地寻草的。

  不过,石安他们看着那两道,几乎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袍,他们便没有把刚刚打算出口的话语说出来了。

  这时,石安含笑地道:“方才,坤虚大师请人来道,他请宫巡视都将和阿寂公子回来后,让我们一起去陪他用早膳。”

  “嗯,我知道了。你们稍等会儿。”宫越轻点了一下头,浅含笑地回应着。

  石安他们边点头,边一同应话了一句,“好。”

  等宫越和寂雪融一同消失在他们的房门时,石安才招呼着何虎他们,到那些沐浴着暖暖阳光的石椅子坐下。

  屋外,三人在笑谈。屋里,两人在一墙之隔的两屋子里,各自或洗漱或收拾草药。

  鹤云寺里,一切都显得很宁静祥和。

  不过,远在好几千里外的齐泽迎方城,二皇子乔灼便同谷小将军谷开律,率着他们的一众侍卫随从,往他们的边疆田徒直奔而去着。

  当然,那位上了年纪的莫东,也同他们一道策马飞奔着。他边跟在谷开律后面两丈远,边看着前面那道,身穿蓝紫色衣袍俊挺身影。他不由的在自己的心里暗道:“这乔家二皇子,今天的神色,好像有些不一样呐。”

  同莫东有一样感觉的人,还有唐西谱和任立武。他们跟着乔灼身后,看着自家二皇子那身时而变得兴悦,时而又变得低沉的气息,他们不由的面面相觑着。

  不过,他们此刻,谁都没有把自己的心中的疑虑向对方诉说着。

  齐泽,北燕城,皇宫中,褚宁殿。

  一位身穿水红色长裙,长得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她的年华约在双十之列。此刻,她正拉着一位脸容雍容静美,身穿绣有凤凰图案的明紫衣袍妇人。

  只闻,一道清脆却又带有撒娇意味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母后,我也想同二皇兄一样,去咱们的边疆,体验历练一番。”

  “哦?晚宛想要去边疆?”皇后方舒璇浅含笑地回问道着。

  乔晚宛她听闻,自家母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示反对。她不由的继续道:“正是呢。母后,我听说,咱们的边疆也同对面燕图的一样,在那些黄沙之地好像开始长出些绿色植物了。”

  此刻,方舒漩也没有应允自家女儿想要去边疆的打算,她只是顺着她的话意,浅含笑地继续回问着:“晚宛是想去看那些树木?”

  “嗯,看那些长在黄沙之上的树,是我想去边疆的原因之一。”乔晚宛轻点了一头,浅带笑地回说着。

  听闻后,皇后方舒璇浅扬了一下嘴角,她道:“晚宛,边疆可不是,你这样的娇女儿家去的地方呀?”

  娇女儿家吗?或许,齐泽乔家三公主,眼前这位在自家母后面前撒娇着,想要去边疆的乔晚宛,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同娇女儿家能对等得上。

  只是,她好动的性子,不俗的武力,在她的兄妹眼中,是个同娇女儿家搭不上半点儿边的。

  其实,方舒璇也知道,自家女儿性子。只是,作为母亲的角色,她便不得把这样的女儿家或别样的女儿家,都往娇女儿家上面看去着。

  “母后,您明知我不娇弱嘛。”乔晚宛不由的把拉着自己母后的手,轻轻摇晃了好几下。

  见状,方舒璇不由的好笑着。不过,她却是一脸认真地回应道:“晚宛想去边疆,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父皇……”

  这边,齐泽皇宫中,褚宁殿里,母女俩的话语还在继续。

  那边,同是在皇宫里,几乎相似的对话,刚刚落幕。

  “哈,哈。太好啦。我终于又有机会,再去一趟咱们燕图的边疆啦。”五公主宫盈,她在距离她的皇姐——宫婳三步远的前面,边倒退着往前移步,边兴悦地说道着。

  宫婳见状,她不由的好笑地回说道:“皇妹,你是否兴悦得过于早了?”

  “不早,不早。”宫盈接话道。她愉悦的表情丝毫不改,她轻盈欢快的脚步也丝毫不变。

  她当然知道,自家皇姐提醒的是否过早的那个说辞啦。她暗道:“不就是参加完那个赏花宴吗?”

  燕图,奉京城外,三条巡视路线,有序地开展着。他们三队人,散落在燕图的城或县里。不过,他们都按计划地往边疆相聚地巡视来着。

  冥川,药宗谷。

  这天,寂萧寒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着药宗谷的事务。眼见将要近午的时候,他不由的把刚刚整理好的本子合上,准备去自家爷爷的院子去一趟。然后,再如往常一样回自己院子,同自己的夫人一道用午膳。

  不过,他刚刚准备从椅子上起身,他书房的门便被轻轻地敲响着。

  “谷主,您可在?”屋外,一位身穿浅藏蓝色衣裳、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把刚刚敲了门的手移开着,同时对屋里问道着。

  于是,寂萧寒便顿住了他准备起身的动作,继续安坐在椅子上。他浅带笑地回应道:“姜管家请进。”

  姜华听闻,他回了一句,“好。”然后,他便轻推了门,含笑地走了进来。

  寂萧寒看见,管家姜华手中拿着的信件,他不由的问道:“是阿欢他们寄回来的信件吗?”

  “谷主,是老爷他们寄回来的。”姜华边把信件给寂萧寒递送过去,边含笑地回应着。

  寂萧寒听闻,他不由的有些惊讶。他道:“哦?是父亲他们写回来的?”

  “正是呢,谷主。”姜华含笑地回着。

  姜华当然也知道,这位谷主惊讶的原因。因为呀,那位在外游历着的老谷主,他已经很久不曾写信回来了。

  “嗯,有劳姜管家了。”寂萧寒把信件接了过来。他看见,信件面上,有熟悉的自家父亲的字迹。他便轻点了一下头,对为自己送来信件的姜华道谢着。

  姜华谦虚地回了一句,“不客气。”他便对寂萧寒行了一个告退礼,然后出了这个书房。

  寂萧寒刚刚打算,去自己爷爷的院子的。这时,他看着手中的这封信,凝视了好几瞬。他便拿着这信,往书房外走了出去。

  寂萧寒来到自己爷爷的院子时,他于院门外就看见,院里两位高龄的老爷子,他们正坐在屋檐下,那张摆上着棋盘的案桌,其相对的两张椅子上。

  只见,两位老人都安静而专注在那个棋盘上。他们投入的神情,连寂萧寒出现在院门外都不曾发现。

  “爷爷,师叔祖。您们在下棋呀?”寂萧寒在院门外驻足了小片刻,他便继续往院子里抬步,边走,边笑问着。

  听闻声音的时候,颜望阁刚刚把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下进了棋盘。他浅抬头,含笑地道:“阿寒来啦。”

  不过,寂家那位老爷子,他此刻把自己的视线都投在了棋盘上。他不曾往自家孙儿寂萧寒处抬头,只是浅带笑地回应了一句,“寒儿。”

  寂萧寒见状,他也不曾疑惑。因为,他对自己家爷爷每每下棋时,都把心思放于棋盘之上的举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于是,颜望阁便招呼寂萧寒,道:“阿寒,来这边坐一坐。”

  “好的,师叔祖。”寂萧寒浅含笑地回应着。同时,他便抬步往颜望阁所指的椅子走了过去。

  等他于椅子上坐下来时,他便开口道:“爷爷,父亲他写信回来了。”

  “哦?寒儿收到你父亲的来信了?”老爷子把其中一颗棋子放进棋盘后,他便抬头往寂萧寒处看了过去。

  寂萧寒一边把手中的信件往自己爷爷那儿递送过去着,同时,他应答道:“正是呢,爷爷。姜管家他刚刚收到就给我送来了。”

  寂家老爷子看着递送到自己面前的那封信,他并没有抬手过去接。他只含笑地回应道:“那,寒儿,你看完后,对爷爷说一下就好。”

  “好的,爷爷。”寂萧寒也不推脱。他边回应,边把那封信往自己这边拉了回来。

  因为,很多时候,收到冥川外游历的人,他们写回来的信件。这位爷爷都是让自己替他阅看,然后对他转述。

  因而,寂萧寒便打开了信封,开始阅看着信件。

  刚刚开始的时候,信件里的内容,大略也同以往一样。不过,寂萧寒看到后面的时候,他拿着信纸的手不由的一顿。

  若是,那两位心思在棋盘上的长辈,他们此刻有空把视线,往寂萧寒处投一投的话,他们便能看见寂萧寒顿住的动作,以及他脸上闪过的惊愕的表情。

  不过,那张俊朗的容颜上,它上面的惊愕之色,随后又变成了一丝半带笑的无奈神色。

  许久,寂家老爷子感觉孙儿寂萧寒,他阅看信件的时间已经差不多的时候,他便出声问道:“寒儿可是看好了?你父亲他们来信都说了什么?”

  其实,寂家老爷子,他也明了,自己那位爱游历的儿子,携同他的媳妇去游历。他们两人的来信多半是报平安和问候之类的话语。嗯,还有他们沿途的一些见闻趣事等。

  寂萧寒听闻后,他便缓了缓心绪,浅带笑地回应道:“回爷爷,父亲同母亲,他们问候您和师叔祖。他们说,这一路都很平安,让您们不必挂心……”

  寂萧寒对下棋的老两位,说着信中的内容。不过,其中尤为重要的一段,被他刻意略过了。

  寂家老爷子和他的师弟,听闻这封从远方寄送回来的信件的内容,他们如往常般浅带笑地轻点一下头。

  接着,寂老爷子往寂萧寒看去,道:“嗯,我们知道了。”这时,送膳食的人正提着食盒踏进院子。故而,寂老爷子转话道:“寒儿先回去用膳吧。”

  他略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顺道把信带回去给西玉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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