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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元一丽的身世(求收藏 求各种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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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刺死父亲的兰京,到底是什么人?

  一路上,高长恭心情压抑。

  “公子别急,真相总会大白的。”

  高长恭没有说话,秀眉紧拧。

  冒着夏日的酷热,终于到达了广州。

  以兰钦远房亲戚的身份,走访了兰钦当年的部下。

  调查的结果,证实兰钦活到成年的子嗣,只有那个叫兰夏礼的儿子。

  而兰夏礼为抵抗侯景叛乱,早已在历阳之战中,就已经战死。

  “怎么会是这样,公子?”高伏不敢相信。

  “我就知道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

  高长恭只恨父亲被刺死时,他自己还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没有发现父亲死的蹊跷。

  高长恭决定去建康,拜访父亲当年的一个故知。

  “公子要去建康?”高伏惊问,那可是梁国的都城?

  高长恭没有回答高伏的话,反而问:

  “高伏,你不觉得,兰将军在广州,也死的蹊跷吗?”

  高伏闻言,脸色沉了下来。

  “是啊,这个兰将军,没有死在刀光剑影的战场,却死在了广州的任所上,竟是被自己刺史府上的厨子,下毒毒死的。”

  高长恭站在海滨的堤岸上,任海风吹拂着他的秀发青衫,思绪万千。

  兰钦一死,在邺城的兰京,就要求自赎,要回梁国为他父亲守孝。

  一个战争俘虏,竟提出这种要求,大将军府当然不允许,于是上演了膳奴仇恨主人的闹剧,兰京被杖责,为他以后刺死相国,有了合理的理由。

  问题是,一个不得随意出门的膳奴,怎么知道他在梁国的父亲,被厨子毒死了?

  “高伏,不仅这个兰京的身份成迷,当年指使厨子,毒死兰钦将军的南安侯,身份也让人生疑。”

  “父亲在建康城的一个旧友,应该知道南安侯的一些事情,因为他的兄弟,就是梁国刑狱司的提督。”

  “愿陪公子去建康。”

  高伏说罢,已为高长恭牵来了枣红马。

  梁国四夷馆的馆使陆皓廷,是高澄当年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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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侯景之乱前,这个陆馆使,常常率梁国使臣来到邺城,那时,魏梁两国的使者,常常你来我往,在一起友好辩论、磋商。

  高澄敬陆皓廷博学,陆皓廷敬高澄年少有志,不同国度的俩人,便成了忘年交。

  高长恭还记得,自己的父亲,还多次邀这位陆馆使,到大将军府做客,儿时的高长恭,便识得他,尊称他一声陆翁。

  多年过去了,陆皓廷如今,仍然是梁国四夷馆的馆使。

  陆皓廷见到高长恭,初愣了一下,马上就认出了高长恭,不觉老泪纵横。

  “四郎长大了,真像你的父亲。”

  陆皓廷抹了一把老泪,拉着高长恭,细细的打量。

  “真没想到,几年就长得这么高了。”

  “陆翁,四郎这次来,想向陆翁打听一下,当年指使刺史府的厨子,毒死兰钦兰将军的南安侯,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高长恭开门见山,他没有时间在梁国耗着,还不知道郑楚儿,回没回到齐国。

  陆皓廷听了,垂下了沉思的眼眸。

  “听我的兄弟说,当年诛杀南安侯时,还有一个罪名,就是南安侯,是邺城派来的细作。”

  “邺城派来的细作,毒死了兰钦?”

  猛一听,那个南安侯,好像是为高澄报仇似的,因为就是他的儿子,刺死了邺城的大将军兼相国高澄。

  但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兰钦一死,兰京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就无法核实。

  而邺城大将军府的那个膳奴,却口口声声说他是这个兰钦的儿子,可所有认识兰钦的人,却只知道兰夏礼这个人………

  父亲的死,果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南安侯,应真的是邺城方面的细作,从他手下的口中,还得知,邺城方面,还让南安侯查一个女子。”

  “什么样女子?”

  “那个女子的信息极少,只知道她,曾经生活在长安的明湖边上。”

  “邺城方面,为什么不自己查?还要一个潜伏在梁国的细作查?”

  “可能是当时,梁国和长安方面,有一段时间关系友好吧,好查。”

  高长恭无声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支只有指头大小的玉箫,就挂在胸前的交领里面,玉箫中的字迹,娟秀飘逸。

  “缘聚缘散,相思无期,一腔心曲,漫了明湖,荒了芜城。”

  “明湖?原来长安,还有一个明湖。”

  拜别陆皓廷,高长恭跨上马,望着长安的方向,扬鞭催马。

  但他们没有走陆路,水陆去长安,才是最快捷的。

  …………………

  长安的明湖边上,果然有四个亭子。

  为了不让宇文宪再看到她们,郑楚儿让翠柳也戴上一顶遮住脸的帷帽。

  俩人来到了明湖边上的亭子里,假装望着湛蓝的湖水,或欣赏着一棵棵摇曳着枝叶的胡杨,眼睛却不停的寻找着。

  “翠柳,看来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亭子下面的这些石凳了。”

  翠柳听了一笑道:“这有何难?女郎的鞋子脏了,婢子帮你擦擦。”

  翠柳跪在地上,低着头,手擦着鞋子,眼睛却朝一个一个石凳的下面望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最后一个亭子的石凳下面,发现了一张粘贴在石凳下面的牛皮纸,牛皮纸里,又包裹着一张桑麻纸。

  展开桑麻纸,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纸上。

  “元一丽?”

  郑楚儿迅速的看完,捏着桑麻纸的手微微发抖。

  正是夏日酷暑,长安的夏日,又与众不同的热,可郑楚儿却一身寒意。

  原来,她真正的表妹元一丽,还未活到一岁就死了,就死在了广陵城魏神医的医馆里,真正的元一丽,就和前世一样,早早的就夭折了。

  而同去看病的另外一个小女孩——元玉玉还活着,但是魏惠存发现,带孩子来看病的尼姑慧慈,竟把医馆登基死亡患者的名字,改成了元玉玉。

  因魏惠存发现了端倪,大慨猜到了慧慈一行人的用心,从此招来了灭门之灾。

  为了逃避追杀,魏惠存逃回了老家长安,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独自一人生活下去。

  可死去的亲人,时时提醒魏惠存,杀人凶手怎可逍遥法外?可慧慈杀人的手法,狠毒、利索,不留一丝线索。

  但魏惠存相信,恶人终究会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所以他从长安再次回到了广陵城,最终,等来了郑楚儿。

  临死前,魏惠存告诉郑楚儿,线索留在明湖边上的亭子里,才闭上了眼睛。

  只是,魏惠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说清是长安的明湖,让郑楚儿在广陵城的明湖,耽搁了一些时间。

  “元一丽,原来你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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