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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没有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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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车缓缓前进,秦微微开口:“寒深——”

沈寒深说:“嘘——老规矩,新娘子路上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有什么话到了地方再说吧。”

可是到了地方后,她却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他们的照片摆在一个花型的拱门下面,门口沈母和沈少怡在接待,沈少芳在登记礼金,还有沈俊轩和邱静安在一边观礼。

这真是盛大的场面。

沈寒深给了秦微微一个所有女人梦想中的梦幻婚礼。

神圣,庄严,而隆重。

司仪已经在台前就位,沈寒深牵着她的手缓缓踏上红毯,两边白色的椅子上坐满了宾客。

林淑琴也来了,她穿着白色的套裙,虽然面露病态,可是依然美得惊人。

她的身边坐着陆飞扬和韩雪儿,一左一右,韩雪儿会来,秦微微多少有些诧异。

再前面,程子恩在座,苏云莫在座,就连夏荣光朱其智,都来了!

沈寒深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由空酒杯垒成的香槟塔已经落成,只等着新人来倒酒。

红毯并不长,再缓慢也有走完的时候。

司仪将他们请上了台,先说了一段激情洋溢的开场白,然后底下宾客掌声雷动,仿佛玉事已成。

这不是西式婚礼,这里没有牧师,只有司仪,也就没有宣誓,只有交换戒指等礼节。

然而当沈寒深抬起秦微微的手,准备为她套上戒指的时候,秦微微透过薄纱看着他们的手指相互交映在一起,几经犹豫,还是将手指蜷缩了起来。

沈寒深惊讶的看着她,她却已经红了眼眶。她隔着头纱,幽幽的看着他:“寒深,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司仪显然也是冷汗一冒,听秦微微这么说,立刻就暖场:“原来是新娘结婚前还有话要交代啊,应该的,应该的,那让我们来听听新娘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寒深,谢谢你愿意娶我,谢谢你愿意在那么难堪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为我遮风挡雨,真的,我很感谢你,非常的感谢你,我爱你,这是六年前我就确定的事情,可是我以为我们此生无缘,我从没想过,六年后,我们还能有机会重新聚首,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但是,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必须要告诉你——”

秦微微的声音很轻,沈寒深却听得分明,他嘴角有怪异而扭曲的笑意,他说:“秦微微,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有什么话等晚上再说吧。”

“不,我必须现在说,我不希望你……”秦微微后悔两字还没有说完。

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动。

沈寒深和秦微微同时往那里看去,是宁诗诗!

她一个人,穿着纯白色的短款婚纱,站在入口。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唯有沈寒深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出现。

宁诗诗踏上了红毯,她的妆容精致,面容平静,她一步步上前,没有人阻拦她,直到走到前面时,程子恩和赵峂峪站了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峂峪皱眉:“宁诗诗,今天是寒深的大喜之日,有什么话咱们就等明天再说吧。”

宁诗诗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讽刺的笑容从嘴角浮起,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等我说完了,要是寒深还愿意继续举行婚礼,我马上就走。”

宋雨霏气呼呼的跑过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说几句话就能改变沈寒深的决定吗?你别太天真了,我们都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这不是你应该出现的场合!”

“是吗?”宁诗诗并无恼怒,她淡然的冲宋雨霏点点头,便越过她继续朝台上走去。

场面很怪异,沈母和沈少怡都很紧张,可是宁诗诗却是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不再靠近了。

她洁白的头纱同样在风中吹拂,整个人如一朵悬崖边的百合,脆弱而固执。

她从目瞪口呆的主持人手中接过了话筒,自顾自的说起来:“大家好,很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也许很多人都认识我,也许有些人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重新为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宁诗诗,是今天的新郎官沈寒深一个多月前的未婚妻。但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跟我解除了婚姻,听到这里,你们很多人肯定都认为我是来砸场子的吧。”

底下的林淑琴和陆飞扬都皱起了眉头,尤其是林淑琴,对陆飞扬说:“宁诗诗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是啊,陆飞扬也感觉到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没错,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沈寒深放弃了我,我们在一起整整五年,却抵不过他的一个初恋,他为她放弃了工作,放弃了一直以来追求的信仰与坚持,也放弃了与他爷爷的对抗,放弃了整个骄傲,你们一定觉得他很爱她吧,是啊,秦微微真的很幸福,有沈寒深这样毫无保留的爱着她。”

宁诗诗说着,笑着,几乎字字泣血。秦微微随着她每说一个字,脸上的血色便退去一分。

“可是你们知道他们的关系吗?你们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吗?你们知道秦微微的父亲是沈寒深的杀父仇人吗?你们知道秦微微的父亲就是沈寒深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执意不肯放弃寻找的真凶吗?”她的话,清脆悦耳,抑扬顿挫,掷地有声,一连串紧锣密鼓的敲击中,秦微微苦苦压抑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终于一层层的剥落,只剩了血肉模糊的内里。

全场陡然寂静了两秒钟。

沈母第一个晕倒。

“妈——”沈少怡及时扶住了她的身体,她却气若游丝的问,“宁诗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宁诗诗……”

现场炸了锅,原本小声的讨论开始逐渐扩大,如涨潮,不断的蔓延开来。

宁诗诗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但还是哑着嗓子回答:“当然是真的,证据就在那里——”

随着宁诗诗的手指一扬,会场的入口出现了一个男人,他被身后两名孔武有力的保镖带着,显得无比瘦小,神情木然而呆滞,似乎畏光,无法直视台上的众人。

秦微微一瞬间感到天崩地裂,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几乎摔倒。

宁诗诗转过身,看着她,仍旧握着话筒:“大家看到了吗?看到新娘子的反应了吗?好吧,我告诉你们吧,那个人,就是秦微微的亲生父亲!当年,就是他在海底割断了沈寒深父亲的氧气管,还得沈景阳石沉大海,尸骨无存!寒深,你苦苦追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未得结果,我说过,你跟我在一起,我会倾其所有来帮你寻找真相,来助你飞黄腾达,然而,你终究是负了我。”她看着他,笑得凄凉,“负就负了吧,但我还是要把真相告诉你。她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还要娶她吗?你的良心能对得起你的父母亲人吗?如果你能,我无话可说。”

“景阳——”沈母一声悲鸣,彻底晕厥。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秦海兰也傻站在那里,这些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说,门口的男人,是她的前夫,然而十几年不见,她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宋雨霏上前扶住秦微微摇摇欲坠的身体,秦微微的世界彻底的天崩地裂了。

宁诗诗用一种最直接又最毁灭的方式,给了她最狠戾的迎头痛击。

台上只有几个人,台下乱成一团,可是所有的人影她都看不到了,模糊了,她只看到宁诗诗走到了沈寒深的身边,握住了沈寒深的手,她对沈寒深说:“寒深,你醒醒吧,她不值得你爱的。”

沈寒深目光赤红,他挥开了宁诗诗的手,他走向秦微微,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蓄势待发,看得出,他极力隐忍又克制的激动与愤怒,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样子十分的吓人,宋雨霏扶着秦微微下意识的后退。

宋雨霏挡在秦微微面前劝他:“沈寒深,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听宁诗诗挑拨离间,你——”

宁诗诗笑得突兀,她直接走到沈寒深的身边,拿出一本用丝绢包裹的笔记本递给他:“是不是我挑拨离间,你心知肚明,你要是还不相信,那你就看看这个吧。”

那是在秦微微家中失窃的笔记本——

宋晋修亲手写的关于如何谋杀同事沈景阳的事迹,全部清楚在案!

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个总工程师的名额,宋晋修一念之差,杀害了自己最好的同事,朋友,制造了一起意外!

秦微微面色雪白如鬼,那泛黄的书页就像一把利刃,在秦微微死死的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宁诗诗眼中的报复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沈寒深手一挥,那本脆弱的日记本便掉落在地,宁诗诗愕然的站在原地。

沈寒深已经走到秦微微的跟前,他浑身都被悲伤笼罩:“秦微微,这就是你的迫不得已吗?”

他眼中的绝望,疏离,冷漠与压抑的悲怆令秦微微无法与他直视。

“对不起,寒深。”许久,她才吐出这么一句无意义的话。

沈寒深的眼角跳的厉害,那怪异的抽搐与扭曲都在宣布他的失望与愤怒:“我给了你很多机会,我问过你很多次,但设想过千百种的借口和理由,但惟独不曾往这个方面想,因为我不愿意想,秦微微,啊——”沈寒深没有再说话,他如一个从地狱场走出来的修罗战士,一步步朝会场门口的男人走去。

然后愤然出手,一拳又一拳的落在宋晋修的身上。

秦微微悲伤逆流成河,她远远看着,看着他的疯狂,看着他的无力,也看着宋晋修艰难的承受,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给了她生命,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可是最后却如此不得善终。

“啊——”那股陌生而尖锐的疼痛毫无预兆的席卷了她,秦微微跪倒在地,止不住的抽搐颤抖。

“秦微微——”宋雨霏吓坏了,现场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

“微微。”秦海兰飞快的跑过来,帮她做急救。

众人好不容易才拉住沈寒深,宋晋修已经被打的去了半条人命,沈寒深的礼服歪了,领结散了,扣子开了,人也魔怔了。

他如一只咆哮的困兽,得不到发泄,体内积压的怒火与怨气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他好不容易才被人手忙脚乱的按住。

他眼睁睁的看着秦微微被人送去医院,他想上前,可是双脚就像是灌了铅,再也不属于他。

司仪不知何时悄悄离开,唯有宁诗诗一人,孤独的站在台上。

清风阵阵吹来,吹动她的裙摆。

她的脸色亦是一片怆然。

陆飞扬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默然开口:“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吗?”

宁诗诗抬眸疲惫的看了他一眼,她的脸上慢慢扬起一抹清丽的微笑,她说:“飞扬,你知道吗?我花了这么多时间做了这么多努力,我以为这一刻我会很高兴,可是我没有,我还是很难过,看着寒深那么痛苦,我的心好难过,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的爸爸还在等我去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伤害我的人获得幸福,他们不配!”

她慢慢走下高台,缓缓朝出口而去。陆飞扬远远看着她,她高傲如女王,她有勇有谋,步步为营,一步步一局局,精心设计,最后,出其不意的给人沉重打击。

看着凌乱的现场,他必须承认,宁诗诗的目的达到了,很好,她成功而轻易的毁掉了两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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