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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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凌厉升起,可是对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这不啻于是刺激他们的生活调剂品。

“你们想干什么!”当她的身体猛然靠在墙壁上时,她只能用力冷喝,连吓退他们都是企图,都是妄想。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明明身后有人来来去去,可他们就像是游魂,行尸走肉,对这里的一切视而不见。

或许他们已经马路,或许他们惹不起。

总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诗诗的心逐渐绝望,周围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她无情的被退回一间黑暗的地下室。

“放开我!”她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她用力的挣扎着,但周围的人都是在讪笑,嘲笑她的不足量力。

她的心一点点绝望,坠入冰窖。

她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了一张宽大的木床上,这简直就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挣扎,除了他们不断发出的讪笑声,再无其他。

她的世界里一点点昏暗,她真切的听到了他们剧烈的喘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们的粗暴,她的反抗她的挣扎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徒然的笑话。

她无能为力。

她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她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可是那些人只是在旁边笑,笑得那么猖狂,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就是纽约最阴暗最肮脏的一面,世界上所有丑陋的人性大抵都是大同小异的。

她腿部剧烈的挣扎慢慢的停了下来。

她像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任凭这些人绵延不断的上来凌辱,羞辱。

她的耳朵再也听不到了,眼睛再也看不见了,她只是在心里嘴里一直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寒深,快来救我,寒深……寒深……

灾难与意外来的太突然,她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

在这个暗无天日没有王法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在整个摇晃的世界里天旋地转。

耳边尽是淫秽的笑声,身体更是被伤害的残破不堪。

那些人疯了一般,一个又一个轮着上。

榨干了她最后的一滴眼泪,一丝体力。

她彻底陷入了昏厥中。

这真是漫长而痛苦的一夜啊。

宁诗诗再度醒来时,天还是暗的,但天际隐约有了一点光亮。

她猜不出具体的时间,可大约也明白,白天很快就会来临。

她似乎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仰天悲鸣。

沈寒深以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离开了她的生活,宁诗诗感觉无所适从。

强留在身体上的痕迹可以用洗澡来清除,可是强留在心灵上的伤口却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

即使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还是坚持又找了一个星期。

她压下所有的痛苦,咽下所有的不甘,只为了将沈寒深找到,然而,偌大的美利坚合众国,她如一滴水一样渺小,任凭她用尽手段,还是一无所获。

一个星期的一个傍晚,她弹尽粮绝,蹲在纽约的街头,失声痛哭玎。

她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流浪在孤苦无依的陌生之地。

陆飞扬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手工西装,处处演绎着低调的奢华。

林淑琴拿着文件刚准备敲门,他的门却开了,他手上拿着车钥匙,一副外出的模样:“淑琴,我现在要出去,有事等我回来再说。猊”

“见女朋友?”林淑琴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刚刚接到的一个大订单,看来你是没兴趣了。”

陆飞扬正准备回答,手机却扬了,大洋彼岸来的电话。

十三小时的时差,他们的正午,正是纽约的午夜。

他接电话时声音充满了愉悦:“喂,秦微微吗?”

那边静默了好一会儿。

林淑琴挑高了眉道:“是秦微微?”

不待陆飞扬回答,那边传来宁诗诗低低的哭声:“飞扬,是我。”

陆飞扬一怔:“宁诗诗?”

“对,飞扬,是我,飞扬,我好想你,飞扬,我好想你……”她在电话里哭的无比伤心,那种痛不欲生是即使隔着电话,林淑琴也能听到的。

只是,她实在拿不出任何的同情心。

于是她选择了快速回自己办公室。

陆飞扬眉头紧锁,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只好一边走一边说:“宁诗诗,你先别哭,告诉我,你怎么也去美国了。”

电梯叮一声到来,林淑琴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陆飞扬拿着电话走进去,眉头也没有解开。

沈寒深住在这里养伤的日子是平安而安宁的。

只是每天早上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会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发呆,他会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再也回不去了。

宁诗诗擅作主张,让医生帮他动了手术,她企图将他改变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别人永远认不出的人。

而今,虽然她的计谋没有百分百得逞,可他越来越真切的感受到这种陌生。

别说秦微微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还有他的脚,这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一辈子都没办法弥补的缺陷,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可以吗?

他有时候时常会自嘲的想,曾经自负,曾经骄傲,曾经胸怀天下,曾经满腹经纶,到头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他甚至会想如果那场爆炸要了他的命,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咬牙切齿。

宁诗诗在他与秦微微的事情中扮演了一个太过重要的扭曲的角色,他们一步步的绝望,一步步的错过,最终走向这样不可挽回的伤害。

可是不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老天似乎又是善待他的。

它将他的挚爱送到了他的身边,让他以一种隐秘而光明的方式守候在他们身边,这已是恩赐。

外头传来敲门声。

他知道是秦微微给她送早餐来了。

她现在早中晚每天三次,都会准时出现,给他送饭送菜。

让他惊奇的是,这一个星期以来,他吃的每顿饭,几乎都是没有重样的。

她变着法子给他做各种滋补的食物,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都看在眼里。

他穿好了衣裤,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才去开的门。

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打开门就迎接她的微笑,今天也不例外。

秦微微并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她笑容如外面和煦的阳光,仿佛瞬间能照进人的心里:“嗨,brook。”

沈寒深淡淡的点头,眼睛朝下,看着她盘中的食物,她抓了抓头,解释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得带小宝去一趟医院,中午可能无法赶回来吃饭,所以你得这样解决下了,没问题吧。”

他下意识紧张的追问:“小宝怎么了?”

“额,他有些小毛病,需要看下医生,不过多谢关心,没什么事情。”

“小毛病?”沈寒深大约知道了什么毛病,也就没有细问,让开了身体,让她将食物端进房。

“谢谢。”他说,“放那边可以了。”

秦微微盯着他走路的姿势,咬着唇犹豫了许久:“brook,我觉得你的脚现在还没好,实在没必要装上假肢,这对你的伤口恢复非常不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多晒晒阳光……”

“不用了。”沈寒深断然拒绝了,他的电脑又提示有新邮件进来,于是便对她说,“秦小姐,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不过现在我有事需要忙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秦微微也不是傻子,立刻提出了告辞:“那好吧,我先走了,您小心些。”

待她关上门,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她回到对面的房子里,怅然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回电脑前,打开邮箱。

两封邮件跳出来。

一封来自edward,一封来自林淑琴。

进来的时间如此巧合。

他笑了,先点开了edward的。

Chuan,

This/is/Edward.

My/friend/Howard,the/gangleader/you/have/met/the/other/day,informed/me/that/he/had/found/someone/similar/with/Shen/Jingyang,/but/the/identity/of/that/manis/different/from/Shen/Jingyang’s.It/is/probable/that/he/is/completely/strange/to/you./I/think/it’s/better/for/you/to/gain/a/prepared/mind.

What/should/I/do/next?I/think/we/have/already/tried/our/best/and/it/is/time/to/give/up.

Best/wishes.

Yours,

Edward

他看完后,不禁默然。

如果连霍华德出手都只能找到这样一个类似的结果,他也不由怀疑是否真是自己看错了,最后连Edward都劝他放弃了,但他真的就这样甘心放弃吗?

他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林淑琴的身上。

点开她的邮件,信件的开头同样是对他的关心与问候。她还说了些秦微微的情况,可惜她不知道自己与秦微微,早已是朝夕相处的邻居了。

至于沈寒深拜托她查的那件事情,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进展举步维艰。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连霍华德都没办到的事情,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到呢。

林淑琴在信件的最后还提到了宁诗诗。她猜测陆飞扬应该会去美国,但是具体发生何事,不知道。

宁诗诗出事了?陆飞扬要来美国?

尽管如此,他的内心依然很平静,因为他们,都不值得他心再起波澜。

尤其是宁诗诗,他们的情分,如今真是丁点不剩了。

而且他相信凭她的手段,是不至于吃亏的。

所以他无需多操心。

外头日光正好。

他站在阳台上感受着阳光的温度,闭着眼睛,感受着上苍的馈赠。

很多人把阳光和空气当做了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存在,可是他们都不懂,这对于一个经历过生死存亡的人来说,能再次见到明天的太阳,能再度自由的呼吸,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的事情。

沈寒深从醒来的那天就告诉自己,既然老天让他活下来了,那么失去的一切,他会亲手讨回来。

他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么。

外头的风景真好,只是内心的荒芜才是真正的贫瘠可怕。

沈寒深重新回到电脑前先后给他们去了两封邮件,然后开始处理手头的日常工作。

他现在可以说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惟独就是还有钱。

傍晚时分,沈寒深斜靠在阳台栏杆上,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底下的秦微微艰难的从出租车上搬下一辆轮椅车来。

“谢谢啊,师傅。”秦微微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付了钱,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沈寒深。

她呵呵笑了两声,朝他挥了挥手,沈寒深敛眉,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处。

小布什在秦微微和小宝周围欢快的奔跑着。

这是在欢迎离家一天的主人归来。

秦微微看着楼上的沈寒深,双手重重的拍了拍手上的轮椅,那意思是在告诉他,这是为他准备的。

果不其然,她做了晚饭送上来的时候就对他说:“brook,我今天出去的时候买了个轮椅,我觉得你应该多出去走走,你腿脚不好,以后我每天傍晚推你出去散步吧。”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推我出去?你不怕被人非议?”

“是啊,我不怕,所以你不肯跟我出去,就是你怕了吧。”

他依旧笑着:“对我使用激将法没用。这里有游泳馆吗?”

“嗯?”虽不知他为何问,秦微微还是老实说了,“有啊,怎么了。”

“那你以后就每天傍晚推我去游泳馆游泳吧。”他淡淡回答。

“你要游泳?”她难掩震惊。

他则挑眉反问:“有问题?”

“不。”她下意识摇头,“那好吧,等你吃完饭,我就带你出去,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坚持下去。”

他轻哼一声,那语调与态度依然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秦微微从他房间退出来,帮小宝收拾了一下,洗了碗便去找去找他。

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坐在楼下客厅灯她。

她惊讶:“你怎么下来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双脚:“小姐,我是受伤了,但我还没有完全残废,下个楼梯对我来说,并不困难,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微微未免他多想,但觉得所有解释对他来说,都显得苍白多余。

最让她诧异的是,面对这个男人,她竟可以获得内心的安宁。

她让他坐在轮椅上,然后让小宝坐在他完好的坐腿上,又牵了小布什在后头跟着,三人一狗,慢慢走在夕阳的余晖下。

看起来,就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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