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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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深已经服务了一整个年。

秦微微到底觉得过意不去,那天晚上,主动掌勺。

沈寒深自然满心欢喜,自告奋勇去帮忙。

秦微微正在切菜的时候他就进来了,问她需要帮什么忙,秦微微嫌他碍事,将他赶了出去。

沈寒深回头,就看到流理台上香喷喷地饺子,立即含了一个在嘴里,一脸满足地吞了下去。

秦微微白他:“吃饭之前不知道要洗手吗?”

“有什么关系,我很干净。”

沈寒深按住她的肩头,一手抱住她的腰,将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边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度个假?”

秦微微抖肩:“才刚过完年呢,还是别想了,有空再说,放手。别打扰我。”

“你好香。”他无耻的嗅着她的发香,亲昵而暧昧的说着情话。

秦微微心有余悸,让他赶紧出去。

自从上次被小宝撞见之后,他就有心理阴影了。

可是沈寒深左手抚上她的身姿,他又有了冲动。

手就那么直接地滑进她的衣服里,先是在她的腰身处打着圈圈,随后扶摇直上,捏住她胸前柔软,“不用炒菜了,我吃饺子也够了。实在不够,还能吃你呢......”

秦微微控制不住地一哼,然后脸一红,“沈寒深。”

“嗯,微微,什么?我听着呢......”他一手已经伸进她睡袍下摆,隔着薄薄的蕾丝短裤轻轻抚弄着她的敏感地带,细细碎碎的吻,就这么落在她的后颈处。

“我还得炒菜......”

“好......”

她炒菜,他吃她。

两不耽误嘛。

她就穿了件居家的睡袍,很方便他动作。

双手温柔地握住她的腰,将她的内衣轻轻拉至一边,缓缓冲破最后一层障碍,然后用自己的坚硬磨蹭着她的柔软。

秦微微的身子就在他不断地挑逗下,发软发虚。

秦微微咬唇,锅铲早就被她丢进洗碗池,此刻她两只手只死死地撑着流理台,同时厉声警告他:“沈寒深,你别太过分了!”

“有吗?难道你不喜欢?”

他进来之前特意锁了厨房门,所以如今是肆无忌惮:“别怕,微微,我关了门了,小宝进不来的!”

“流氓!”

沈寒深闻言笑得乐不可支:“你看这都多少年了,你来来去去就只会这么一句,不过我也只对你耍流氓不是。”

“......”她要崩溃了,他还能再无耻一些吗?

秦微微为自己的发浪与意志不坚后悔的要死,咆哮着将沈寒深吼出了厨房!然后从头再来。

沈寒深如餍足的毛,哼着小曲进书房去了。

年都过完了,他也该工作了。

不过路过客厅的时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小宝却对着他说了两个字。

沈寒深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不敢确定:“儿子,你刚才说什么了?”

“你没听错,流氓!”你说什么?”

“流氓。”小宝那说话的神态与语气,简直跟秦微微如出一辙!

沈寒深龇牙,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内心的羞耻感顿时汹涌澎湃起来。

有个太聪明的儿子,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多一点。

吃饭的时候,秦微微再次把陈征的事情提上日程。

之前也多多少少提过几次,但沈寒深一直没有表态,或者随意的敷衍她一下,让她好不郁闷。

但今天下午,她又接到了李晓莉的电话。

李晓莉在电话里哭了。

这是秦微微第一次看到李晓莉哭,她委屈了,失望了,难过了,全因陈征而起。

连带着秦微微也觉得自责。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赶紧把你那表弟弄回来吧,晓莉他们家是农村,乡下地方,禁不住这样的流言蜚语的,再说了,陈征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晓莉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她跟周永林马上要结婚了,你能不能让陈征别去玩弄人家感情了。”

沈寒深停下筷子看着秦微微:“你怎么知道陈征是玩弄人家感情呢,我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就差下十二道召回金牌了,但他不愿意回来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你也说了李晓莉快要结婚了,如果她未婚夫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就算结婚了还能离婚,你还是劝劝李晓莉想清楚看清楚再说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微微有些冒火了,“你是说周永林不值得托付终身?还是你那个滥情的表弟好?”

“微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了解陈征那个人,正因为了解所以我觉得他这次不是玩玩的,而且李晓莉那个未婚夫,周永林是吧,我以前打过几次交道,不是太正派的人,我这么说是为了李晓莉好。怎么说也都是朋友一场,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跳火坑啊。”

秦微微没好气的笑了:“周永林是火坑?陈征就是金窝银窝?”

“这个……得看人怎么理解。”沈寒深一本正经的回答,“要是他们真相爱,就算是金刚钻也不能把他们分开啊。但事实摆在眼前,李晓莉现在就哭着嚷着,结婚了还怎么得了?你也说了他们乡下地方,现在分手总比结婚了又离婚强。”

秦微微突然摔了碗:“沈寒深,你这是偏见!”

沈寒深一顿:“好,好,咱不偏见,正好我有事要去他们附近一趟,要不一起去看看?”

“去就去,谁怕谁啊。”

“嗯,不是谁怕谁,我们就是去证明,到底谁错了。”

正月初八晚上,按照习俗,每家每户都是要放鞭炮。

整个小镇也被烟花爆竹笼罩,一瞬的璀璨燃烧了大半个晚上。

每年这个时候,对李晓莉一家来说,无异是快乐又举家团圆的日子。

可是今天,一张八仙桌上,却只做了两个人,朝南的那个男主人的位置上,摆着一副碗筷,但并没有人坐。

窗外是欢声笑语,屋内却笼罩着低沉的愁云惨雾柝。

母女两相对无言。

坐了好久,饭菜都有些凉了,李晓莉终于夹起一筷子鱼放在李母的碗里:“妈,你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可惜李母却拿起筷子狠狠的在李晓莉的手背上一砸,李晓莉吃痛,手一松,筷子应声而落,鱼肉掉在桌上,同时又听李母说:“晓莉,你爸爸还没吃完呢,你怎么能动筷呢,再等十分钟,你爸爱喝酒,吃饭慢。胄”

李母望着那个空档的位置,眼神逐渐温柔起来,就像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样。

李晓莉心疼的叫道:“妈,就算这样,咱们难道不能跟爸一起吃吗?你看你每次吃饭都要一个小时后才吃,饭菜都冰冷了,你胃不好,不能老吃这些,算了,我给你去热热。”

“别动!”李母坚持,“晓莉,我说你怎回事,算了,吃吧,反正你也吃不了几天了,嫁了人,就没人强迫你了。”

李母拿起筷子道:“吃吧,吃吧。”

李晓莉站在原地,僵直了身体,望着李母垂下的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这二十多年来过的最失望最痛苦的一个年,她禁不住对着那个空位道:“爸,为什么你要走的那么快,为什么你不能再等等,等等我回来见你最后一面,等等我出嫁,爸,你知不知道没了你之后咱们家就不成家了,爸——”

李母倏然转身一巴掌用力挥在李晓莉脸上,把李晓莉都打懵了。

从小到大,父母都不曾打过她一下,今天母亲竟然打了她。

李母也有些震惊,手心都在颤抖,可她强压下那股冲动的愤怒与懊恼,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晓莉,你告诉我,什么叫家不成家了,难道你要让你爸爸走都走的不安心吗?你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出嫁以后,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努力撑起这个家,不许你胡说!”

李母一辈子柔柔弱弱,从未如此义正言辞的说过话,可是对李晓莉来说,这更像一把利刃她的心脏:“妈,难道我就非得嫁出去吗?我不想结婚了可以吗,我难道不能留在家里陪你吗?妈——”

“你说什么!”李母双目圆瞪的样子,就像是要把李晓莉给吃了,“你再给我说一次,晓莉,是不是外头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跟那个结巴小子好了?你怎么对得起人家永林,你怎么对得起周家?你让你父母的脸面往哪里摆,以后还怎么面对这镇上的人?”

这个年,真是过得糟透了。

当别家别户都其乐融融的围着饭桌吃饭的时候,他们家却总是争得面红耳赤,吵闹不休。

李晓莉的父母要面子是出了名的,这些李晓莉都知道,可是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她,让她情何以堪。

再加上与周永林的争吵,更加让她对这桩婚约充满了绝望,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想要结婚了。

但这绝对不是因为陈征的关系,是,他们是出轨了,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可那仅仅是一次意外,在她心里,与情爱无关,虽然这样说很不负责任,对周永林很不公平,但陈征现在这样的死缠烂打,坏她名声,又何尝对她公平吗?

她左边的脸颊高高肿起,身体像一把燃烧的火焰,莫名的愤怒和颤抖着。

李母冷静下来,语重心长道:“晓莉,你都二十七了,是大姑娘了,人家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不好找婆家了,我也是担心你啊,好不容易跟永林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又是你爸同意的,咱不能让你爸走的不安心啊,晓莉,你说是不是?咱也不能给周家人脸上抹黑啊,周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这要真是这样任由妖言到处传,以后就算你嫁过去了,也无法过好日子啊。”

“那我不嫁了还不行吗?”李晓莉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恨不得将陈征手刃的念头,要是没有他,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她也不至于活在这风口浪尖上,她的母亲也不会感觉低人一等,用如此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她说话。

“晓莉,你去哪里,晓莉……”

李晓莉突然发疯一样的往外跑去,李母拦都拦不住。

“晓莉,晓莉……”李母在后头追了好远,最后终因为体力不支,一个不小心扭伤了腿,摔倒在地,她嘴里喃喃念着,“晓莉,晓莉……”

可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李晓莉的身体,漫长的无尽的黑暗的道路上被早些时候刚刚然放过的烟花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旁边的家家户户都有温暖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可唯独他们家,遍布愁云惨雾,而此时她坐在地上,更是心如刀割:“晓莉,你回来啊,妈妈不是故意的,晓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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