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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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身子还疼吗?”

男人黑亮的双眸定定的看向她, 声音低哑轻软,傅南生不知轻重, 先前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她。

没想到这人竟这般直剌剌问出口,唐依依又羞又恼。

其实除了洞房那日撕裂般的痛,后来她只是有些细微的不适, 她的身子总会变得奇怪,而她一直是迷迷瞪瞪……

可这些要她如何开口, 唐依依不禁杏目圆瞪。

傅南生两手撑起,温热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见着身下女子小兽般懵懂的神色,男人满心渴求, 双眸愈发水亮。

“依依, 你香香的……”

灼烫的吻落下,傅南生情不自禁把唇贴向女子眉心,温软熨帖, 一丝异样袭上心头。

又是这般,唐依依的身子仿若失力,浑身酥软, 陌生的情潮涌起, 她身无着落, 心如擂鼓。

唐依依不适的轻轻挪动, 却不知如何撩拨到了身上的傅南生。

男人热血贲张,呼吸明显粗重,动作急切而又慌乱, 眷恋的啃舔细白滑腻的下巴。

女子白玉的身子轻颤,犹如山峦起伏,澄净分明的双瞳,此时氤氲缭绕,唐依依无措地垂着眼帘,留下一排扇影。

男人周身血液呼啸奔走,他一时情难自禁,攻势凶猛,狂风夹杂着暴雨,来势汹汹。

忽而,女子睁开了双眸,低声嘤咛。

幽暗健硕的后背,肌肉鼓动,傅南生再难克制,放肆驰骋……

“……吱……哑……吱……哑……”

内室奏起断断续续的声响,床幔荡漾,暴风骤雨过后,内室仅余粗重的喘息,床榻间混乱湿热。

唐依依浑身汗津津,却连手指头也懒得动,一如往常,昏昏欲睡,任由男人给她清洗,擦拭。

裹带着浑身的水汽,傅南生重新回到床上,意犹未尽的啄了啄她嘟起的娇唇。

唐依依翻身,离的远远的,男人不满的把女子捞进了怀中,紧紧禁锢,唐依依嘟噜了几声,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又睡着了。

盯着头顶低垂的帐幔,傅南生心境久久不能平复,她绵软的身子,曲径通幽,恍入佳境……

一切竟是那般曼妙,男人情不自禁,忍不住想要更多,相濡以沫的缠绵似烙印在他脑海,酥麻陡然窜至全身……

早膳来来回回热了四、五趟,清雨轩的内室还是寂静无声。

昨夜直至过了丑时,清雨轩还没有安歇,大爷年轻健壮,又是刚得了好,恐不知节制。

柳嬷嬷想着自家小姐柔弱的身子,暗自琢磨,看来得好好补一补才好!

巳时三刻,内室终于有了声响,傅南生开门要了热水,柳嬷嬷赶忙带着丫鬟婆子往里间送了热水、手巾帕子……

待到两人用了早午膳,一天晃晃悠悠,早已经悄然过半。

今日是寒霜节,京里的姑娘媳妇会相邀出门游玩,唐依依身子酸涩,只不想动弹,她让秋儿把昨日买回来的冬衣料子理了出来,她准备带着缝制棉衣袍服。

男人端坐在书案前,可他火热的视线一直紧追着她,女子有心忽略都难,抬头四目相对,唐依依止不住的暗暗惊心。

女子柔声提议。

“这里丫鬟进进出出,也不安生,我让人服侍你去书房看书可好?你若是无事,不妨约了同僚出去聚聚?”

其实傅南生更愿意和她呆在一处,哪怕什么也不做,可他抬头就能见着她,两人就这么静静呆着就好。

被人“驱逐”的傅南生面露窘色,满脸不自然,一时讪讪然。

“……我自个去书房!”

说话间,男人神色很是可怜,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他眼巴巴的看向唐依依,后者只当没看见。

女子硬下心肠,他总是跟着她腻在内室,府里的丫鬟婆子指不定怎么想呢!

唐依依取了男人的旧衣,比照着量体裁衣,她将将裁好个样式,连半边袖子还没有缝好,柳嬷嬷就行色匆匆的进了门。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甚么要紧事?”

因为今日呆在府里,唐依依穿了件樱粉素绸的对襟襦裙,满头青色只用了白玉簪绾起,仰面的脸蛋似婴孩般稚嫩,眉宇间隐约有几分春色。

满床的绫罗绸缎铺散,乍然望眼过去,犹如往日在泉城,她像是待字闺中的小娘子。

柳嬷嬷神色间竟带了丝慌乱,这可不多见,唐依依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嬷嬷就道了缘由。

“王妃差了妇人上门,此时正候在府中厅堂……”

唐依依诧异,猛然站起身来。

“王妃?可有说是因了何事?哪个府邸来的?”

嬷嬷只知道是三王妃,其它也是一概不知,内室却一阵兵荒马乱。

仓促间,唐依依的衣裙根本来不及换了,不过倒也不失礼,女子只重新绾了个垂髻,钗上初芍含珠粉晶簪,双耳戴了对玉雕珍珠坠子。

虽是素面,女子白净的脸颊透着几分红晕,倒是映衬着刚刚好。

三王府上门的妇人,差不多四旬有余,一身靛青细布衫,双鬓齐整,脑后挽着个单纂儿。

妇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进门的女子一眼,转而眼观鼻的低头传话。

“今日是寒霜节,王妃好热闹,早前就约了京里的小娘子到王府相聚,夫人刚进京,王妃直说来不及下帖子了,就差了老奴过府,想邀夫人同去凑个趣……”

“劳烦嬷嬷亲自跑一趟!”

唐依依甜甜一笑,抬眸看了看立身一旁的柳嬷嬷,后者从袖中取了锭银锞子,打赏给了妇人。

“三王妃可凶悍?”

傅南生陪着唐依依坐在车里,女子担心隔轿有耳,微微凑近,低声细语的询问。

忽而,傅南生只觉耳边吐气如兰,虎躯微震,唐依依一怔,似是察觉到男人身体不自然的紧绷,女子往后挪了挪,只心虚的笑了笑。

唐依依本无意撩拨他,只是见他如临大敌,满脸凝重,这才有意逗他开口。

王府的马车早就等在了傅宅门口,唐依依上车同去就好,可傅南生知道了,非要安排府上的马车送她过府,他也趁机上了马车。

到眼前的情形,实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傅南生深呼吸,暗暗握紧双拳,生生压下不断叫嚣的欲念。

“……王妃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只是……”

傅南生避不过去,只好把泉城王爷做媒一事简单提了提,他心有隐忧,怕她稍不留神,莫名开罪了王妃。

唐依依有些讶异,她先前并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事,女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了眨。

“不过,你当时为何要拒婚?”

事关凡家姑娘清誉,唐依依相信三王妃定会有所顾忌,所以她并不担心,只是心有疑惑,那时他们尚未重聚呢!

傅南生只是提了王爷保媒之事,当时男人说的话自是一字未提,此时见唐依依问起,他满脸的不自然,转头看了看外面。

“……下,下个胡同口就到王府了!”

唐依依纯粹只是心下好奇,随口一问,她托腮打量着眼前男子,见他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心里莫名喜滋滋的,心情欢愉。

广仁胡同静谧悠长,三王府就坐落在这份宁静悠远之中,唐依依一下马车,竟感凉风袭袭,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王府门口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让人不战而栗,一左一右分立在门旁,朱红色的漆门,站有士兵守卫,颇具森严,威风凛凛。

今日来人多是女眷,到了门口就要换了府里的软轿进府,宴席只怕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唐依依转声叮嘱傅南生。

“你先回府吧!”

傅南生看着她人进了门,这才转身离开王府。

今日唐依依只带了柳嬷嬷一人,进了王府,她虽坐在软轿里,一言一行却也不敢放松,唐依依理了理脚下的裙角,又端正的坐好。

柳嬷嬷也是一言不发,她跟着轿子,莫说东张西望,就连眼皮子也没多抬一下,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王府里亭台林立,廊回路转,别有一番洞天。

直到隐隐约约的丝竹声入耳,柳嬷嬷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只走了这会工夫,她脚下却一刻不敢放松,后背竟已全汗湿了。

轿外传来欢声笑语,唐依依不禁正襟危坐,只等柳嬷嬷隔开轿帘,她这才缓缓步出轿子。

唐依依刚一露面,王府里的众人纷纷瞧了过来,这么多双眼睛齐齐注视,女子依旧信步悠然,脸色带着浅浅的笑意,从容不迫。

她像是闯入花丛的小精灵,未施粉黛,却白净赛雪,莹莹如玉泛着珠光,樱桃小嘴,饱满若滴,不点而赤,让人艳羡。

女子身着樱粉对襟襦裙,外罩了软薄的月白云烟披风,移步间,隐约只见腰似盈盈一握,微风拂过,云烟飞舞。

顾盼间华彩熠熠,女子只身一人,向众人款款而来。

难得出门参加宴席聚会,众女皆是盛装打扮,明争暗斗,唐依依却是随性清新,清丽无双,似隐隐散发着几分灵气,让人羞于直视。

女子看上去年岁尚轻,不管她是故作姿态,还是真有其事,既能这般巧夺心思,实属不易,众人眼中闪耀着惊艳与赞叹。

在场的人多数不识唐依依,忍不住低声私语,原来眼前这人竟是那位朝中新贵刚娶的夫人。

听闻唐依依是个商女,不少人扬起了审视的目光,一时气氛暗涌。

三王妃凡连昭也暗暗思忖,怪不得先前傅侍卫寻了这么久,人果然生的漂亮。

女子眼眸澄净如水,看不出是单纯的天真,还是看透世事的洒脱,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神色间透露着几分娇羞,似是未染尘埃!

亭阁里众人面色不一,有人暗生羡慕,也有人隐隐嫉妒。

站在人群中的余娇容,只恶狠狠的盯着光彩夺目的唐依依,袖中不停掐拧着手帕,止不住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噔噔噔……京城的第一次隆重登场,女子是闯祸呢,还是惊艳四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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