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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章 噩耗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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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呢!四毛还有其他人呢?!”我急忙坐起来冲他俩喊。

徐建波两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瞪着眼紧盯着前面的路,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

在副驾驶的赵家柏也已经懵了,两眼直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半天才摇头说:“不知道,太乱了,都散了!”

我一眼看到了赵家柏胳膊上绑着的黄带子,瞬间想起了路口被打成肉泥的那个人,赶紧伸手把那黄带子扯下来,开窗户丢到了外面。

赵家柏愣愣地看着窗外,又回头朝百隆超市的方向看了眼,突然全身猛一激灵,然后便用力推了一把旁边的徐建波,大声喊:“回去!齐哥和毛哥还在里面呢,回去!”

徐建波愣了一下,猛一脚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中间。

百隆超市那边虽然并没有人追过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回去就是安全的,徐建波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没有把车往回看,而是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让我来做这个决定。

“得回去,但不能从这边走了,绕个路。刚才我看到那些人往东南的方向去了,开车往那边绕一下。”我说。

徐建波愣愣地点了下头,然后再次发动车子,按我说的往东南方向开。

开了不一会,就看见前面有车队浩浩荡荡地驶离了百隆街,方向应该是往南天门那边走的。

我赶紧让徐建波放慢车速,尽量和那帮人拉开距离,等车开远了,我便催促着徐建波往车队开出来的那条路里转。

刚开进去没多远,我就看见有个人靠在墙边站着,手里拿着两把砍刀,头上、身上全都是血。在他身边的墙根下坐着一个血人,虽然已经看不清头面了,但从身形上就能看得出来,那是大齐!

“是齐哥!快快快,过去过去!”我猛拍着徐建波的座椅大喊着。

徐建波赶忙加快了车速,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墙边。

车还没停稳,我就开门下了车。脚刚一落地,墙边那人就呼喊着挥舞起了手里的两把刀,试图阻止我们靠近。

在他挥舞砍刀的时候,我看清他的脸,是四毛。

我赶紧大喊着:“四毛!我是常安!”

四毛愣了一下,张着嘴全身颤抖地看向我,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我来。但他还是愣了一会,然后才回过神,哆哆嗦嗦地冲我说:“安……安哥!齐……齐……齐哥他……”

我没等四毛把话说完就赶紧跑到墙根那里,但下一秒我就愣住了,因为大齐的右胳膊上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截,他的右手不见了!

“手呢?他手呢?!”我转头冲四毛喊着。

四毛愣愣地摇头说:“不知道,被扔了!”

“扔了?!去找手,去把他的手找回来!”我冲四毛喊着,然后赶紧跑过去把大齐往车里拽,赵家柏和徐建波也马上跟过来帮忙。

我们三个费劲地把大齐塞到了车里,四毛也很快跑了回来,拿着一只血淋淋、还沾满了垃圾的断手。

“你们上车,都去医院,我去找其他人!”我催促着他们赶紧走。

四毛也懵了,就跟着徐建波、赵家柏一起坐到车里,很快离开了胡同。而我则顺着这条路往里面走,想找到小痦子和王忠庆。

一路上,我看到的好多倒在血泊中的人,有的在痛苦地哀嚎、呻吟,有的则一动不动了。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小痦子和王忠庆不要出事,可还没等我找到他们,警笛声就已经出现了,而很快,大批的警察就冲了进来。

我刚刚在扶大齐的时候,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所以警察一下子全都冲我来了。

我赶紧把两手举起来,冲警察解释说:“我是路过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警察并没有听,过来就把我胳膊扭到身后,铐上了手铐便把我推回到了外面的警车里。

我在警车里面一直看着路边的情况,很快就有好多救护车开了过来,接着便是一张又一张的担架从胡同里被抬出来,其中大部分担架上的人都用白布盖上了脸。

我一直紧紧盯着车窗外,盯着每一张从我视线中经过的担架,就希望能从担架上面看到小痦子和王忠庆的脸。但一直等到警车回来,开车把我带走了,我也没有看到小痦子和王忠庆。

到了公安局里,我的神还没有缓回来,脑子里还是那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只是现在我已经不会想吐了,取而代之的一阵阵的恶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警察过来问话了。

我说我就是早晨出门晨练的,发现这边有动静了,就过去看了眼,看到有人受伤,就帮着把人抬到车上,其他的啥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我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伤口的关系,再加上我一身的运动服也确实说得过去,所以警察也没有为难我,只是做了笔录,留了联系方式,就把我放了。

我出了问询室的时候,我听到了两个警察一走一过的聊天,原来在百隆那里的监控都已经被拆了,就连几个交通路口的监控探头也被破坏了,所以警察根本什么都查看不到。

我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也没时间去琢磨这个,出了公安局我便立刻给四毛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终于有人接了,四毛告诉我,他们在嘉纺骨伤医院。

我没在电话里问具体的情况,赶紧打车去了医院。到医院了,我跟四毛他们在手术室门前碰头了,他们三个都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但大齐的情况却还不知道。

四毛见到我便问:“找到小痦子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见到,感觉可能悬了,死了不少人,看样子得有二、三十。”

四毛目光呆滞地长长叹了口气,身体一晃悠,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一旁的赵家柏和徐建波也都两眼无光,傻愣愣地蹲在墙跟,时不时地全身一激灵,似乎还在因为之前的那一场恶战的感到后怕。

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手术室的灯终于变了颜色,但门开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大齐,只有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我赶忙过去问:“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我,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是是!他怎么样了?”我忙问。

“目前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右手没保住。”医生遗憾地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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