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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我是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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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李作军摇摇晃晃地从里屋走出来了,他头上、身上缠满了绷带,但就像白大褂说的,他看上去应该还能挺得住,起码他还知道怕我,还知道躲着四毛。

但躲是不可能躲掉的,四毛走过去朝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脚,骂着说:“别他妈的磨蹭了,赶紧走,去福泉岭!”

李作军的嘴上也缠着绷带,他没办法说话,就只能呜呜呜地哼哼。我听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也懒得去琢磨,也跟过去踹了他一脚,让他赶紧走。

我分析,他那几声“呜呜”的意思大概是让我和四毛别再打他了,他绝对老实听话。我和四毛一踹他,他立刻就往门外走,腿软走不动,就扶着墙往外面挪。

福泉岭离嘉林还挺远的,坐长途客车要五个多小时。我给大齐打了个电话,给四毛请了个假,说我需要他跟我一起去一趟福泉岭。

大齐猜出来是因为李玥的事了,问我带四毛一个人够不够,要不要他也一起跟着。

我告诉他不用了,带四毛一个人足够。

大齐就没再问了,只是再次叮嘱我,需要帮忙就给他打电话,兄弟之间不需要客套。

我和四毛带着李作军去了客运站,刚好赶上当天最后一趟去福泉岭的客车。四毛去门口的快餐店买了几个汉堡,我们便一起坐到了车上。

我问李作军想不想吃东西,这家伙竟然跟我点起了头。

我朝着他身上没缠绷带的部位揍了一拳,他立刻摇头呜呜了几声,估计是说他不吃了。

车开了三个小时,到了休息站,李作军已经饿得不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是不想他真死在半道上,就让四毛买了两个面包。

面包一到手,他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哎呦哎呦地喊疼,但也没耽误他吃。

吃完之后他又比划着要上厕所,自己还走不动,我就和四毛把他从车里拽出去,扔在了路边。他也没那么多讲究,费劲地解开裤子,对着路边的洼地就开尿了,尿了一半腿没劲了,又摔在了地上,弄了满身都是尿。

我干脆把他的衣服裤子扒掉扔了,就让他裹着绷带坐车上。

车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四毛一瞪眼,大吼了一嗓子:“你们瞅啥?!”

车上的人顿时都把头转向了窗外。

后半夜11点,客车终于到了福泉岭。这地方比我住的那个县城还要破,客运站门口都是三蹦子,连辆出租车都看不见。

我们没得选,只能坐三蹦子一路颠簸着到了李作军的家。

与其说那是个家,不如说就是个待拆的窝棚,估计李作军是害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房子被人拆了,还特意在门上、墙上用白漆刷了几个字:有人住,强拆死全家。

李作军翻了半天包,愣是没找到钥匙,这才突然想起来,钥匙好像是在裤子上别着的,但裤子因为尿湿了,被我扔了。

我看了眼四毛,四毛心领神会,过去对着房门就是两脚,把门锁直接踹断了。

进了屋,我按了下门口的电灯开关,很意外,灯竟然亮了。

我往屋里一张破旧的弹簧单人床上一坐,看着李作军说:“李玥不是给你挺多钱吗?怎么还住这么破的地方,钱都哪去了?赌了?输没了?”

李作军咧了咧还沾着血的嘴,耷拉着脑袋说:“有钱了就想翻本,之前扔进去那么多,不捞回来不甘心。”

这话也只有废人才能说得出来,毫无疑问,李作军就是这样一个废人。

我也懒得再过问他的事了,直奔主题说:“东西藏哪了?”

“就在床底下呢,有一盒录像带,还有胶卷,照片我没敢去洗,都在床下边塞着呢。”李作军老实地回答说。

我连忙起身,掀开了破破烂烂的被子。果然,在被子下面藏着一盒DV录像带,还有一个用塑料盒装着的胶卷。

“你确定是这两个?不是唬我的?”我拿着东西问他。

李作军连忙摇头说:“没唬!没唬!就是这两个,真的,就是这俩。”

我觉得他应该没撒谎,而且我们是突然袭击,他这种烂赌鬼,也不可能有心思提前准备个假录像带防备着。

我朝屋里扫了一眼,看到墙角有个铁盆,便把录像带和胶卷都丢在了盆里,点了一把火,把它们都给烧了。

李作军看着火苗直咧嘴。

我本来都快消了的火又被他这个表情给勾了起来,走过去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脚,一下把他踹趴在了地上。

四毛估计是怕我真把李作军给打死了,赶紧过来拦着说:“哥,差不多就行了,再打真容易出事。为了这种人,犯不上。”

我也知道犯不上,所以做了两个深呼吸,把火往下压了压,等情绪重新平复下来了,就问李作军说:“那个刻盘的人你还能找到吗?”

李作军不敢起来,估计也没力气再起来了,就趴在地上点了点头。

“现在就带我过去!”我说。

“现在啊?!”李作军撇着嘴问。

“废什么话?想死是吧?!”我瞪着眼问。

李作军赶紧摇头说:“不废话,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说完,他便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挪出了门。

我和四毛跟着李作军过了街,穿了两条胡同,最后来到了一家复印社的门口。

李作军指着店门说:“就这家,我就把录像卖给他了。”

“除了这家还卖给过其他人没?”我问。

“没!没了没了!就他这一家。”李作军赶忙摇头说。

我估计他也不可能还敢撒谎了,就没再理他,直接过去砸复印社的门。

没砸几下,屋里就有人骂骂咧咧地喊了声:“敲敲敲,大半夜敲你妈呢?关门了不知道啊?!”

我没搭理他,只管继续敲。

又等了一会,门开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子一脸不爽地看着我问:“你要干啥啊?”

我回头看了眼李作军,问:“是他吗?”

李作军点头说:“是他。”

“你们是谁啊?干J毛啊?”脏小子纳闷地问。

我回头冲他一笑,说:“对,就干你的J毛!”

说完,我的拳头便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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