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心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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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虽然不大记得坠楼前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记得他最后一幕前所看到的是茶楼。他回过神来看着祁瑶,却见祁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面都忘记吃了。

“王妃姐姐,你怎么了?”文殊伸过手去晃了两下,祁瑶这才收回神,突然抓住了文殊的手,一本正经道;“所以当时你是在三楼的房间,对么?”

文殊怔住,皱着眉;“好像是吧,王妃姐姐,那有什么关系么?”

“文殊,你相信我么?”祁瑶仍旧是认真的表情。

文殊点头;“相信。”

“我认为,有人看见你坠楼前发生了什么,今天是那个人指引我去了宝月楼,也就是对面那个茶楼。”祁瑶敢打包票,那道声音绝对不是随便指引她过去的,如果不是那道声音把她引了过去,她根本就不知道轻雪跟东离绪有一天。

而文殊说他坠楼前处在的位置,对面是茶楼,那也就是她今天所在的茶楼,而文殊有可能待在的就在那两间房间的某一间。

文殊错愣了一会儿,祁瑶松开了手,边吃面边说;“你还记得是谁约你去的么?”

文殊摇头,他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祁瑶见他再想什么,正气秉然道;“放心好了,你六年前发生的事别人不知道,但你遇到了我,对于像我这种拥有火眼金睛的人来说,再悬疑的事我一样能把它从地底刨出来!”

文殊微微惊讶,有些好奇;“王妃姐姐,你真的能查到我坠楼的真相?那可是连我爹和官府都查不到的。”

祁瑶手一挥;“你别小看我,我可是有技能的。”

“什么技能啊?”

“不告诉你。”

“……”

用完早膳用面馆离开后,祁瑶和文殊回到了文府,恰好撞见萧权和东离鉴正要出门。萧权蹙着眉看向祁瑶,这女人昨晚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出门了,莫非就是为了帮这小子?

“你们去哪?”

“去相国府,王妃和少侯爷这是一起出门了?该不会又是为了那花魁的事吧?”东离鉴说完,还瞅了文殊一眼,文殊别过脸,说得是他把王妃给拐走去见轻雪姑娘似的。

祁瑶忽然看向文殊,说;“文殊,你先进去吧,放心,你的事交给我啊!”

文殊点点头,很听话地走回了府内。

萧权紧盯着祁瑶,她喜欢多管闲事,他已经习惯了。只是这一夜不睡的就想着去管别人的事,他这个做夫君的,坐不住了。

“瑶儿,本王命令你现在马上回去睡觉。”

“不行,我不能睡,我还有大事要做!”

见萧权的面色阴沉下来,祁瑶就知道萧权是真生气了,她走到萧权身旁,挽着他的手臂,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王爷,这次的事是关乎文殊六年前在宝月楼所发生的,是大事啊!”

“你们去了宝月楼?”东离鉴惊讶,莫非她真的发现了什么。

祁瑶点头,又忽然摇头;“是我自己一个人去的,我在半路碰见的文殊,不过我这次去宝月楼是有人指引我去的。”

“谁?”东离鉴疑惑,而萧权也是想知道的表情。

“不知道。”

“……”东离鉴和萧权露出真的很想打她的表情,祁瑶笑了笑,又道;“不过,那人指引我去宝月楼之后,我就看到了某一幕。”

“不管你看到了什么,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滚回去睡觉!”萧权咬牙切齿,祁瑶抱着头躲到了东离鉴身旁,不死心的开口;“我看到了轻雪姑娘和东离绪在一起。”

东离鉴愣住了,轻雪和东离绪在一起又跟六年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今天问过文殊了,他说他在从楼上摔下来之前,对面的是一间茶楼,我今天去了那间茶楼,从茶楼对面看向宝月楼那是清清楚楚,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茶楼对面有人的话,那应该能够目睹文殊被推下来的一幕,所以我怀疑文殊当时被推下来时,茶楼对面是没有人的。”

“这点我们当然知道,推文殊下楼的凶手不可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东离鉴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令人信服而正好他们又不知道的细节。

祁瑶忽然神秘地笑了起来,说;“没人看到不代表就没有谁看不到啊?”

东离鉴还在恍惚着,而萧权已经知道了她话中的意思,她所说的谁,大概只有那些她能够看得到的东西吧。

“话虽这样么说,但你看到轻雪跟东离绪在一起,与六年前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祁瑶犹豫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只是她特别在意,那个鬼肯定不会是随随便便就指点她去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着;“文殊以前就认识轻雪姑娘了吗?”

“轻雪是宝月楼名闻王城的舞姬,文殊又常光顾宝月楼,就算不认识也都会认识吧?”东离鉴觉得这很正常,他想了想,又转头看向祁瑶;“王妃,你该不会是怀疑轻雪姑娘吧?”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把文殊约去宝月楼而已。”可惜文殊自己记不起来了,他是被人从后面推下去的,想必也看不到凶手的样子,可至少得知道约他去宝月楼的人是谁啊。

“东离鉴,你先自己去相国府,本王稍后就到。”

东离鉴和祁瑶还没反应过来,忽然祁瑶就被某人给扛到了肩上,东离鉴大致懂了意思,笑着走出了王府。

“唉,王爷,我去睡我去睡,你放我下来!”

“闭嘴!”

萧权将她带到了房间,扔到了床上,祁瑶抱住被子,躲着他;“我知道啦,我睡觉就是!”

“本王看着你睡着了,再走。”萧权坐在床沿,祁瑶嘴角一扯,他这是把她当女儿了?还得看着她睡。见祁瑶还没闭眼,他附下身轻笑;“瑶儿莫非是想跟本王一起睡?那本王可就……”说着,他还开始扯下了衣袍。

“不是!不要!我自己睡!”祁瑶赶紧闭上眼,这男人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勾引她?

萧权只是开个玩笑,见她乖乖闭上眼,薄唇轻撅,轻吻她的额头,祁瑶也没有睁开眼,只是很享受这一刻,渐渐的,困意也跟着来袭。

萧权来到了相国府,便见到东离鉴和烈如凛已经站在屋里,而此时此刻屋中,还站着一个熟人。他一袭红袍披身,忧郁的神情似有几分笑意。

“权王爷,别来无恙。”

“寂国师?”

萧权有些惊讶,时别多年,他竟然会在翰北再次遇见寂星辰。

“怎么你也得叫我一声寂叔叔才是啊。”

“本王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叔叔。”萧权直接无视他,仗着年龄大跟他母妃同辈就能这么跟他说话?他可不领情。寂星辰笑而不语,萧权还是老样子,不管是儿时还是现在,对谁都是这般淡漠,跟先帝的性子还真是不一样。

“寂国师远到翰北,想必是有要事吧?”烈如凛缓缓开口,寂星辰笑然,淡淡回答;“纵然是为了天下事。”

“联盟的事,寂国师听说了?”东离鉴问,寂星辰是四海阁的阁主,而四海阁的人如今散落五湖四海,虽然是解散的团体,但心却还向着四海阁,向着天下事。

寂星辰看向萧权,开口;“权王爷要与周边四国联盟,对抗绪皇子夺权,此事关乎天下大事,我自然知道。”

“那寂国师可有什么计策?”东离鉴蹙着眉。

“我只是一个算卦的,哪有什么计策,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前夜观星象,犯四辅,辅臣诛,是凶兆。”

星象中,三垣二十八宿分为上中下三垣,上垣指的是太微星,中垣指的是紫微星,下垣指的是天市星。二十八宿,有东方青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萁;北方玄武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

四辅为东蕃四星,南边的第一颗星叫上相,第二颗星叫次相,第三颗星叫次将,第四颗就叫上降,而这四星,就是四辅。

四辅放射光芒,摇摆不定,则是诸侯阴谋犯上。

“莫非是宫里有人要谋划造反?”东离鉴坐不住了,惊愕道。

“极有可能,但若是真有逆臣造反,老夫不可能没有察觉。”烈如凛最近一直在观察朝廷的动向,难道是他疏忽了什么?

东离鉴忽然起身,欲要走出去,萧权揽住了他,淡淡开口;“你想要进宫?”

“是,我必须去告诉我父王让他小心周贵妃和朝廷的那些臣子。”

“你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中他们的圈套,你别忘了,只要你这个太子还在,翰北的江山就不会轻易被夺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东离鉴身为翰北太子,就算诸臣造反,只要他这个太子还活着那就还是翰北的下任君王。

东离鉴不说话了,假如此时此刻他进了宫,让他们都知道太子在翰北,即便翰北王有意传位,没有王印那也是无法令诸侯臣服,如果他们真有谋反之意,东离鉴不但讨不到一点好处,还会适得其反的被东离绪给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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