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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官场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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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将你所做的恶行说出来。”

  谢纪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他冷漠地说。

  既然开了这个口了,那先将恶行说出来再谈论其他的,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也好分析一些那些官吏做了什么。

  许多人听到这句话,心中有点忐忑,他们怕这个班长将他们的恶行也一起捅出来。

  简直就是祸害,自己想死还要拉上别人一起死。

  现在他们恨不得过去将班长的嘴巴给撕掉,你这人是捅破了天。

  “丞相,民众不敢来县衙报案,其原因是因为若是没钱没势,来县衙不死也残。因此要是民众有什么分歧,都是自己私底下解决。这其中云阳县令最是清楚。”班安国说着然后看向云阳县令,可以看见他的脸瞬间黑了。

  云阳郡底下有数十个县,云阳县则是最大的一个县,不仅有郡守,还有县令。

  县衙和郡守府相距不远,这也是云阳的一个特色。

  对于治理民生这方面一般都是找县令,只有县令裁决不清的才上报给郡守,因为距离郡守府很近,因此云阳县令的实权比云阳其他县的县令要少许多。

  毕竟,上面还有一个上司。

  而云阳郡守陈行在这方面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触碰到他的利益,管他县令如何做,就算是杀了人也不管。

  毕竟这些事情要是处理的话还需要上报,上报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派人来调查一下,要是同路人还好,要是来一个政见不同之人,便会疯狂找茬。

  最安全的便是天高皇帝远,京官来都不想来的那种。

  这样便可以在地方为非作歹,因此便对县令的行径不理不睬,做得多了,便错的也多。

  “丞相,有次云阳县令审理一案时,一次家产争夺案,本该继承家产的是家中的大儿子。而小儿子将这件事告上公堂。本来对于这种案件毫无疑问是将家产判给大儿子,不仅因为他是长子,更是嫡子。”

  “但其小儿子给出的条件却令下官和云阳县令深受诱惑。其条件是若是他得到家产,便将家产的一半赠送给下官和云阳县令作为报答。这件事后来对簿公堂,我去和其嫡长子交谈一二,只要他让一部分利益,不多,仅四层而已。”

  “但其认为本就是他的家产,分毫不让,因此下官与云阳县令二人合谋,将其以假造遗嘱的罪名治罪。最后瓜分其五层家产。这是其中的一条罪行。”

  要是嫡子肯让步那是最好不过了,因为那是最正的,少得点利益也行。

  要是不让,只能去罗织罪名,这一来二去,成本还是要的,风险还是有的。

  最后嫡子不让步,只得如此了。

  不过班安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之后,众人脸色皆变。

  我的天,他真的敢说。

  众人纷纷诧异,这根本就不可能明说的,这人真的找死。

  云阳县令的脸也快黑了。

  “当然,这家产我二人也不能平分,大家见者有份,不仅郡守有份,只要是在县衙里面任职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

  陈行听到这句话脸也黑了,居然还点名他了。

  “丞相,这件事下官全然不知,还请丞相明察。”

  “这种案子数不胜数,若是丞相想听,下官可以一一道来,也可以连下官所知的参与名单都一一罗列出来。”

  班安国很冷静地将这些事实说出来,不过他说出这些事实收获到的是许多官员怒气冲冲的面孔。

  他可以预料到要不是谢纪在这里那些人会过来将他暴揍一顿。

  不过这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怎样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

  谢纪听了这个案子之后脸色不是很好,没想到这些官员在底下做的事情这么过分。

  “丞相,官吏最拿手的便是加收赋税,赋税是规定的,但规矩是固定的,人却是活的。如何加收赋税呢,这可是官员们的拿手好戏。比如用地税,劳务税,派遣税,各种大大小小的赋税,就是不愁没有赋税收。”

  “当然,还有一招,便是如果民众交税的时候没有给衙役足够的金钱,那些衙役便让民众交不上税。到时候上报的则是刁民,不肯纳税,要知道逃税,拒缴赋税按照律法来讲是什么罪名。这使得民众巴不得拿出更多的银两来交税。”

  “当然,还有那些交不上税的,要么自愿卖身为奴,要么被治罪发配边疆,要么打入奴籍。”

  班安国说得越多,那些人愤怒的表情便越急不可耐。

  “丞相,此人一派胡言,勿要轻信啊。”

  有人便急不可耐地说道,这人真是个祸害,往常怎么看不出来。

  他将这些话说出有何好处,不仅损了在场上的所有人,更加不利于自己。

  因为此话一说,不被治罪便说不过去,还得牵连他们。

  不过韩魏却站在前面,脸色丝毫没有改变,这狗咬狗看得他想要喝彩一番。

  不过这可咬不到他身上来,这些口述毕竟令人无法信服。

  要治罪,必须得认证物证俱在,少了一样,皆可以说是肆意报复。

  更何况这些事情都是衙役们做的事情,他可没有吩咐。

  “可有此事?”

  谢纪听了这些便开始问话了,是个人都知道谢纪的心情不是很好,是很糟糕。

  这些官吏,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丞相,下官不知,这些征收赋税,处理案件皆是县令处理的。下官只负责过目一二,竟不知会出现这种情况。”

  陈行首先发话,这种事情牵连不到他,顶多就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而已。

  而县令他的压力就很大了,这种事是直接经过他手上处理的。

  尤其那案件,逃都逃不掉。

  “丞相,那些案件是班安国处理好的证据,这其中实情下官没有经过详查便轻易定罪。下官认罪。而那些赋税的事情下官也不知,这些是衙役的所作所为,下官只负责整理案件将那些资料上报而已,至于其他的,得问那些衙役方能知晓。”

  云阳县令冷汗直出,这种事情班安国居然敢爆出来,是不要命了吗?

  他不敢将这件事情牵连到其他人,只有班安国敢这么疯狂。

  “丞相,此事便是班安国一人所为。下官等皆不知此事,若不是今日,下官也不知天底下会有这么黑暗的事情。”

  这个时候,那些官吏纷纷下跪,说道,宁死不改口,这件事要是承认,那便是完了。

  更何况,这种事情他们刚上任的时候便有了。

  “县令,你也不知吗?”

  谢纪真的气了,这些官吏,非要死一拨人才肯安心吗?

  “丞相,下官认罪,下官治下不严,被人蒙混过关,成了刽子手,还请丞相责罚。”云阳县令说着看了一下那个主簿,然后跪下去。

  “丞相,此事不关县令的事,县令也不知此事。是下官仗着县令的厚爱,妄自做出决定。那案件,那赋税皆是下官蒙蔽县令的,与县令无关。”

  主簿知道要是县令出事了,他也要出事,若是县令无事,他的家人便可以得到保全,不仅如此,还能得到照顾。

  这是官场里面看破不说破的规则,谁破坏了规则就得承受后果,因此看向班安国眼神十分不善。

  这种事情便不能说出来,其实按道理来讲谢纪也应该知道有这种事情,只不过也只能放任。

  而班安国将这种不能说的事情说出来,就得给他一个结果,就得处理这种事情。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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