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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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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吹口哨, 习惯成自然。

被冠以流氓的罪名,却实实在在没干过流氓干的的事儿, 程让觉得憋屈。正想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干点啥时,门外“叩叩”两声, 他正要抬起的手停住, 暗道哪个不长眼的下属这时候来坏他好事?

阿沅却是一惊,朝着门虚声喊道:“再等一下, 我马上就出来——”

程让不满,拦着不让她动, “马上什么马上, 你才来看我就要走?”他眼神瞥向自己的伤腿, 可怜兮兮地动了下,当然并不能动,夹板夹得死死的。

阿沅果然心软了, 以己度人,她摔伤腿后稍稍碰一下都疼得要命, 更别说程让可是伤到骨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平时那么爱动的人却只能躺在床上, 想来应该很难熬。

她犹豫间,程让逮着空儿,吹了声口哨。阿沅愣愣看他,“你干什么?”

“我教你吹口哨好不好?”其实他是借口哨给外边的下属下命令, 门外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过了会儿,一切归于寂静。

阿沅心里却是感叹,他已经无聊到在床上吹口哨来自娱自乐了吗?也太可怜了些!她说服自己,反正都已经跑出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不如多留一会儿。

其实她也有点想他了呢,不过少女矜持的天性让她不好意思表达。躺在床上的他惹人怜惜,还是活蹦乱跳的程让看起来更让人心动。

“怎么吹?”她顺着他的话问,试着噘了噘嘴,半丝声响也没听见。

程让看她不急着走了,心里暗笑,鬼才用这大好时光来教她吹口哨。他边说话边动手,“你这姿势不对,嘴巴要先往里吸气,舌尖抵住牙齿下面……”手指在她唇边摩挲了一个来回,触感又滑又软。

阿沅沉浸在练习吹口哨里,没理会他的动手动脚,专心致志,不为外物所扰。

她嘴巴动作间,粉色的舌尖在唇间若隐若现,展现一片单纯的诱惑。程让忍不住吸了口气,一时间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他心心念念的奖赏还是避之不及的折磨?

吹口哨对她来说并不难,毕竟当初为了练埙,也是在嘴上下了许多功夫。没一会儿她就掌握了技巧,一声清越从唇边泄出,惊醒了迷惘中的少年。

他轻笑着想说什么,门外又是叩叩两声。两个人皆是一顿,阿沅犹豫地看了看他,斟酌着开口:“我都学会吹口哨了……那我这就回家了?”尾音带着点询问的语气,好歹让程让冰凉的内心稍暖了一些。

他的下属怎么这么没用?就拖了这么一点时间?

门外的下属听不见他心里的怨念,揉了揉自己眼眶,林姑娘家的女护卫也太凶残了些。留夷斜倚在柱子上,看似松懈,实则防备甚密。她皱了皱眉,打算如果她家姑娘再不出来,她就准备踹门了。

程家二郎就是个奸诈之徒!

她抬了抬脚,院子里的下属心惊胆战,莫不是又要动手?

好在一直紧闭着的门突然打开了,小姑娘一步一步挪出来,经过门槛时显得特别艰难。留夷过去搀了一把,却把人吓了一跳。

阿沅惊慌道:“我自己能、能行,留夷姐姐我们快回去吧。”

留夷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她低着头,耳边碎发半遮脸颊,看不清脸色,但耳垂上的红色很明显,仿佛要滴出血来。

这是被占便宜了?留夷瞪大眼睛,差点就想踹门进屋讨说法去了。

阿沅没见她动,抬眼就看见她一脸惊讶愤怒,立马就知道她脑补了些什么,愈发羞臊,赶紧拉着她手臂下台阶,“我们快回去吧,小心被阿娘发现了!”

趁着留夷在前面半蹲着准备背她时,她搓搓自己发热的左脸,脸上现在仿佛还有余温,少年的唇真软啊,就是胡茬有点扎人,刺得她心痒痒的。

程让摔了腿,只能一直在家中休养,原先的计划俱被搁浅。好在四月初是皇帝的万寿节,陛下特别恩典让三位亲王过了万寿节之后再去封地,程将军也就待在京城没动身。

除了各州太守及外放官员过了年就赶紧前往任地,其他在朝官员则投入到自己工作中,还要帮着准备陛下的万寿节,届时周边几个国家也会来使送礼,朝里每一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倒是程让因伤腿白得了两月的假期。

阿沅腿好得很快,半个月后就行动如常了。见她还活蹦乱跳的,而某个少年郎还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徐氏动了恻隐之心,对她时常偷跑出门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盼这两个小冤家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将军府里的仆从都知道如今府中最金贵的并不是腿伤未愈的二公子,而是时不时上门来探病的林家姑娘。每次林家姑娘一来,平日里沉郁的二公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两个人躲在房里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不过他们都是家仆,对于主家的事万万不敢议论。

程让的床挺大,来的次数多了,阿沅不必他动手,自己就脱了鞋子爬到里侧盘腿坐着。里侧有一个软软的大靠枕,还有一张小几上摆着果盘和糕点,她就窝在靠枕上吃东西。

她边吃还边分神打量了下这屋子,心里那股违和感越来越重,总觉得屋子里摆设变了,可又看不出来。她皱着眉,嘴里的糕点也不香甜了。

程让看她一脸纠结,不由失笑:“觉得我屋子大变样了?”

她喃喃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种隐隐察觉却又没抓住核心的感觉太糟糕了,就像考试时看见题目时发现老师讲过,可惜自己不记得答案一样。

“母亲将我房里的帘帐都换了颜色,说小姑娘不喜欢我这种沉闷的。”程让轻扯了下床边的帷帐,青色的帘子垂下,围出床上这一方小天地。

亮光被隔绝在外,帐子里朦朦胧胧的,无端有些暧昧。

“你睡一会儿吧。”程让放柔声音,“你一来就一直揉眼睛,你歇一会儿,我就在这看着,没有人会进来的。”

他的声音低柔和缓,阿沅眨眨眼睛,涩涩的,确实很累,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打一会儿盹就好。然后下一刻她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软倒在靠枕上。

程让直起身子,将床里侧的小几搬下床,再把人放平,给她调了个舒适的姿势按在自己身侧。

阿沅,我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啥啊?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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