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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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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光的锋芒早已在漱瓷的身边软化,川栢这样看着漱骨,漱骨反而感觉他像一个面冷心热的慈父。

当然,这仅仅是感觉罢了。

川栢可不是面冷心热的人。

第二天一早,漱骨仗着自己有夏暖的钥匙,又跑了过去。只不过他才一进去,就看见了路旁树下靠树而立的温袭。

温袭看见漱骨,面上并无惊讶,只是站直了身体,微微颔首,“三皇子。”

“她呢?还在睡?”漱骨看他一眼,脚步不停的朝道路前方的宅院走去。

“小主子把我赶出来了。”温袭在他身后幽幽说道。

漱骨一愣,回眸就撞上了温袭郁闷且幽怨的眼神。他嗤笑一声,眼眸中寒光闪烁,“你做什么了?”

温袭一噎,“我也想问小主子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也很郁闷,昨夜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便离开房间在花园空地练枪。谁知道碰见了同样没睡的夏暖,夏暖看了他半天,扔下了一句“出去”就转身回房,留下了茫然无辜的温袭待在夜色冷风之中。

他在外面足足站了一夜,没有等到夏暖出现,反而等到了漱骨的不请自来。

听见他的询问,漱骨无奈,“只是殃及鱼池罢了。”他挥手走上了台阶,站在房檐下屋门外,“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温袭郁卒。

漱骨不再解释,抬手敲门,“小几,醒了没?”

一阵风卷来,如同一双手推开了房门。

温袭的目光跳过漱骨看向了房内,房门虽开,却并无夏暖的身影。漱骨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温袭叹息一身,放松身体再度靠在了树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殃及了?着实无辜啊。

夏暖并没有在睡觉,她坐在窗棂上,背对着房内,双腿垂落窗外。

“小几。”漱骨走到她的伸手,双手毫无预兆的放在她的两旁,温热的气息吹过,他的下巴已经搁在了夏暖的肩膀上,“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你听了可能会高兴一些。”

夏暖的身体一僵,又在他的声音中渐渐放松下来,“什么消息?”

“景尚梨来了。”漱骨说道。

登时,夏暖转身,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她在哪里?”

“在漱生殿。”漱骨说道。

……

长长的瀑布汹涌激烈,水声喧嚣水雾弥漫。

夏暖和漱骨一同登上了山巅的漱生殿,发上已经沾了一层晶莹的水珠。漱骨笑着抬头将她发丝上的水珠擦去,才拉着他走进了漱生殿的殿门。

“三皇子。”

“月几公主。”

殿外的侍卫恭敬垂首。

夏暖的目光只是从他们的身上匆匆扫过,就进入了大殿,目光也被殿中一团悬浮的火光吸引。

火光耀眼,却并非红色,而是如雪纯白。如同雪莲盛开,素雅又华丽。

在白火的面前,是一脸追忆的漱瓷,她微微勾着唇角,眼中没有威严没有嬉笑,出现的是夏暖从未见过的情愫和温情。她甚至想要抬起手来,触摸那团绚烂的白色火焰。

白火一晃,如同昙花一闪即逝。

这时候夏暖才注意到白火之下本就有一只手,此时那只手的五指收拢,火光消散。随之消散的,还是漱瓷眼中的温情和怅惘。

“主君,这是不能碰的。”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漱瓷眼中的一切迅速收拢,嬉笑浮于眉眼,她捂着嘴哈哈笑了两声,“看见漂亮的东西就移不开眼啦。尚梨也很漂亮呢。”

景尚梨的杏眼眨眨,脸蛋微红,或许是因为来到漱石的激动也或许是因为漱瓷的夸赞。忽的,她的余光发现自己身旁的人正转头看着他们身后。

漱瓷的目光也在这一刻朝后面看去,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睛,上扬的眼角带着深深的揶揄和妩媚,“阿骨和暖儿来了。”

听见暖儿两字,景尚梨一脸惊喜的转身,杏眼闪闪,笑容飞扬。

大殿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个人。锦衣华袍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以及他身边白裙红边的夏暖。

景尚梨不由自主的朝夏侯未羽看去,他黑衣佩剑,笔直而立,而目光始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夏暖身上。

夏侯未羽狭长的双眼微微一转,看向了夏暖身旁的漱骨,他抿起了唇,只觉得站在夏暖身边的人十分碍眼。尤其是那和夏暖亲昵含笑的模样。

“娘。”

“瓷姨。”

漱骨和夏暖上前。

漱骨从容不迫地提袍坐下,夏暖和漱瓷打了招呼之后就转身走到了景尚梨的身边。两个许久不见的小姑娘当场牵起了手,笑盈盈的四目相对。

“你们年轻人早都认识,之后可以一起出去玩玩。”漱瓷笑意融融的在高高的王座上坐下,手托着脸好整以暇的当起了看客。不过目光也没忘记瞟向了漱骨,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对儿子的嘉奖。

漱骨勾了勾唇角,漱瓷这是在夸他安抚好了夏暖。其实他并没有安抚,只是景尚梨的到来让夏暖暂时忘却了令她烦忧的事情。

夏暖朝漱瓷笑了笑,应了一声好。说罢,她的目光也没有看母子二人的眼神交流,而是直接越过景尚梨,看向了不远处的夏侯未羽。

夏侯未羽对上她的目光,眼中的冷厉消散,变得平和。

景尚梨这时啊了一身,侧过身朝他一指,“未羽负责护送我过来,阿乔不放心我单独行动。”

夏暖嗯了一声,朝夏侯未羽一笑,转而看向景尚梨,“这么远,他自然不放心。”

说到这里,景尚梨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她撇下了唇角,拉着脸瞪向夏暖,“你还知道他会不放心,那知不知道我们也不放心你啊。就算是被卞玉误伤,你要生气也不能瞒着我们啊。”

夏暖无辜地眨眼,目光游移看见夏侯未羽也是满脸的赞同,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是关心也是责备。

“我醒来之后尾戒丢了。”夏暖解释,“当时我也莫名其妙地到了含明川,也没有办法联系你们。”

景尚梨手中的五风十雨仅有皇城一家,对于边境之事也不太了解,她一听夏暖的解释,汹汹的气势也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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