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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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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宋朝开国,杜太后因前朝周皇子因年幼而失帝位为鉴,执意要求赵匡胤先传位于其弟,其弟再传位于赵匡胤之子,如此,若能成行则都将是年富力强者登帝位,以为这样江山就没事了。杜太后崇尚黄老,以为人的道德高尚就能成最理想之事,也不想想自己儿子就算是被黄袍加身也毕竟是夺了别人的江山。以至于后来发生斧声烛影、金匮之盟这样的千古疑案。以史为鉴,有时候也许未必是好事,再比如唐朝因地方军权过大,以至于后来节度使乱国,宋朝以此为鉴,几乎不给地方以兵权,盗贼匪患四起,县衙那点治安力量根本无法保一方平安,闹的连个水泊36土匪都无法剿灭不说,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军队的战斗力每况愈下,成为被后世诟病最多的朝代之一。
扯这个宋朝的故事因为俺心中一直有些疑问,黄老之术真的可行?以道德约束权力的欲望真的实际吗?那么,尧的道德那么高,为啥不辅而不代?包括前两章治国之能的比拼和穷蝉去哪儿了的猜测都是来根源于这些疑问。
尧到底怎么登位的可有线索?线索,俺个人认为是有的。尧帝登位当时事件的证据和直接线索本纪里没有,即使有人提出”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太过蹊跷,但也没看见再能说出点什么一二三来,因为直接线索在五帝本纪里确实就没有。但这世界上就没有天衣无缝的东西,只要还有后续相关人物的记载,就一定存有非直接线索。要知道事件是由人发动的,即使遮掩的再严密,其事件之后人物关系的变动也能窥其一二。俺个人认为,有这么一个人很值得注意,那就是鲧。
提到鲧,又自然不得不再说下穷蝉,穷蝉其实和挚的情况有那么一丁点儿类似。那再先说下挚,俺在网上看到这样的文字,“《帝王纪》云:“ 帝挚 之母於四人中班最在下,而 挚 於兄弟最长,得登帝位。封异母弟 放勋 为 唐侯 。 挚 在位九年,政微弱,而 唐侯 德盛,诸侯归之, 挚 服其义,乃率群臣造 唐 而致禅。 唐侯 自知有天命,乃受帝禅。乃封 挚 於 高辛 。”今 定州唐县 也。”这本《帝王纪》到底是什么书,俺有点发疯,搜索了半天都没个结论,只看到有帝王纪这三个字相关的有“敦煌写本《天地开辟已来帝王纪》考校研究”,但既然是考校,俺还是没看到原本,实在没法啊,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底子还是太差,抱歉抱歉。
若《帝王纪》里说帝挚后来被封于高辛是真的,那么穷蝉同样也可能不是被杀死的。然而五帝本纪里没记载穷蝉后来如何,但不管穷蝉到底结局如何,其本可继承之国确实到底是被夺走了,再者,不论知否发生了夺国之战的战争,因为武力逼迫也不一定必须战争也能夺取他的本可继承的天命,但也不能绝对的否认发生战争的可能性的存在,这事也只能成为一个疑案。
穷蝉,这名字,按现代人的感官,确实起的不算好,蝉啊,到了秋天还能鸣叫几声呢?而鲧这个名字,其谐音就要圆滑的多。
前文曾提到,鲧在尧帝时期地位是相当的高,为啥这样说,后面来分析。但鲧,在帝喾时期是主动投降的,这个应该没多么离谱,如果投降听起来不好听,那就说是主动归附的也可以。既然是只是因势弱而主动归附,能得到多高的地位?恐怕也高不了太多。按辈分,鲧是尧的王叔,就因为是王叔地位就能那么高?王叔不止一个吧。鲧多半是做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才能得到这样的地位。
一直说鲧的地位高,为啥这样说?可以根据本纪的记载来分析下。
五帝本纪里记载:“尧又曰:“嗟,四岳,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皆曰鲧可。尧曰:“鲧负命毁族,不可。”岳曰:“异哉,试不可用而已。”尧於是听岳用鲧。九岁,功用不成。”
关于这一段,夏本纪里也有一段类似的记载,但文字略有不同:“尧求能治水者,群臣四岳皆曰鲧可。尧曰:“鲧为人负命毁族,不可。”四岳曰:“等之未有贤於鲧者,原帝试之。”於是尧听四岳,用鲧治水。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
来进行下对比。五帝本纪:“尧曰:“鲧负命毁族,不可。”岳曰:“异哉,试不可用而已。”。夏本纪:“尧曰:“鲧为人负命毁族,不可。”四岳曰:“等之未有贤於鲧者,原帝试之。”这两段记载有出入,但应该是记载的同一件事情,那么就应该可以互相补充,互补后就成了:
“尧曰:“鲧为人负命毁族,不可。”四岳曰:“等之未有贤於鲧者,异哉,试不可用而已。原帝试之。”
这段话啥意思?“负命毁族”,有的翻译文章翻译成:违背天命,毁败同族。这翻译没大问题,天命是啥?天道人心而已。有的翻译成:违背上命、败坏同族。违背上命,这确实会毁坏同族,但上命比天命就差一点,何况还败坏同族,这就有点过分了。所以,“鲧为人负命毁族,不可”,应该可以解释为:
鲧此人,过于自负、刚愎,所做出的事情容易背离人心,会给族群、甚至国家带来灾难啊,所以不可以用他。
这负命毁族肯定是不贤了,而四岳说:“等之未有贤於鲧者”,这个“贤”字应该就不是贤能、才能、才干了。有的翻译文章把这个“贤”字翻译成能干,就成了:这一辈人员中没有比鲧更能干的了。能干难道不是一种才能,这解释太牵强。那来翻翻字典,贤:字从贝,从臤(qiān),“臤”本义为“驾驭臣属”,引申为“牢牢掌握”。“贝”指钱币、财富。“臤”与“贝”联合起来表示“牢牢掌握财富”。左边的“臣”,是竖立的眼睛,意为“主人的眼睛”。右边的“又”,是手。下面的“贝”,是钱。又如:时贤(指当代有贤能有声望的人)。这意味着啥?有钱,又是大佬的眼睛,有权,有声望,这就是地位就是威望啊。“等之未有贤於鲧者”,一干群属中间,就是王叔鲧的威望最高啊。四岳曰:“等之未有贤於鲧者,异哉,试不可用而已。原帝试之。”,这基本上就是在说:
一干群属中间,就是王叔鲧的威望最高啊,治水这么大的事,就只有王叔才能挑起这担子,要是实在不行,就再说嘛,大王啊,就让王叔试试吧。
看这话说的,就让王叔试试吧,似乎是鲧非主动要求干一样。这似乎是群臣在撂挑子,这担子太重,咱们干不了,最好是撂给王叔,也只有王叔能承受的了。这下没折了,尧帝似乎可以说,王叔你就试试?鲧直接无语:得嘞,没折了,给咱这样地位和钱财,事到临头避让也说不过去,无奈,干吧。
这就一活生生官场群相,呵呵,戏言了。也许那会的人道德是高点,不至于如此。但至少王叔鲧的地位一时无两,当时群臣无策,也只有鲧去顶上去了。这结论应该不算离谱。
鲧,不仅仅是地位、威望可疑,后面治水的事也可疑。“於是尧听四岳,用鲧治水。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注意啊,九年而水不息,九年啊,这么长的时间,当然了,后来大禹治水时间更长点,治了十三年,但大禹治水那是边治边见成效,虽然不是很快就有结果,但成效肯定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而鲧呢,还是夏本纪里的记载:“舜登用,摄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视鲧之治水无状,乃殛鲧於羽山以死。天下皆以舜之诛为是。”,“鲧之治水无状”,“天下皆以舜之诛为是”,鲧治水治的不像样子,怎么个不像样子,后面有时间再说,所有的人都认为舜杀了鲧处理的是对的。这......九年的时间,尧不知道鲧治水无状?尧为什么不杀鲧?所有人都认为鲧该杀,或是认为杀了鲧是可以的没有错,那么是尧借舜之手杀鲧?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尧为啥自己不杀鲧?这里面很蹊跷啊。
如果一个无大功之人,即使地位再高,犯了大错,杀了也没什么,但为啥下不了手?是不是曾经有过大功而下不了手?如果是,那么这个大功是什么?前面还有什么大事发生?这就有点昭然若揭了。
关于舜杀鲧的事情,是不是尧借了舜的手,这个在俺看来不重要,俺认为重要的是舜自己就想杀了鲧,舜杀鲧有舜自己的目的,还杀的合理、合情,至于合不合法,咱不知道,但杀的很大义凌然那是肯定的,当然,至于舜杀鲧的目的是啥,那是后面的狠人舜的故事了。
鲧是颛頊之子,颛頊当然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其人沉稳、智慧而有谋略,对天道、人心、事理都认识通透,对具体形势清楚明白。这样的人真是太厉害了,颛頊能登帝位肯定不是偶然。颛是在竞争压力很大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出生时黄帝多半还健在,一出生就背负着为家族为帝位奋斗的使命,在如此环境下脚踏实地的磨练而有如此成就。而穷蝉和鲧出生时这样的可磨练环境就改变了,然而,智慧不经历磨练是无法获得的,这也是绝大多富二代总不及其创业的父辈那么有能耐的根本原因。由此可知,穷蝉和鲧比起他们父亲的智慧恐怕远远不足,尤其是鲧,他本就几乎没有继承天命的资格。智慧不足,想要通达而知事就很困难了,谋略恐怕也不成。但有此能耐的父亲,估计穷蝉和鲧还是聪明的,谋略谈不上而计谋应该有不少,但段位估计高不了,否则后来高辛强军怎么没防备住?
聪明但智慧不足的人,在遇大事时都有那么点缺乏迎面而上的勇气,而投机却常常是他们的选择,有机会就跟在别人后面干一把,这种事估计会很爱干。
鲧在穷蝉失位这事上应该是不怎么光彩的,至少没能跟随穷蝉坚持到底,而俺个人认为,鲧极大可能是主动归附帝喾的。为啥俺一直说鲧是主动归附的,因为主动归附能给他保留以后投机的资本。
肯定有人会奇怪,为啥为鲧耗费如此多笔墨,其实在俺个人看来,鲧这个人物在尧、舜、禹三位帝王的故事中都站有一定的位置而且还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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