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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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感受到一抹视线,夏夕可恍然抬起头,眼睛被纱布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医生说,今天是手术拆线的日子,夕可笑着手,这要是失明了可真不划算,长这么大还没做点什么很有价值的事情呢。

术后一周的拆线,夕可又重见了光明,再次看到陈灵的笑脸,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就连病房腐白的阳光,也觉得放在心里暖洋洋的,以前眼睛好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又这么多,美好的景色呢。

想想也真是人到了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陈灵也跟着高兴,说,还好有惊无险,没什么大事,否则他真要担心死了。

夕可说,既然眼睛能看得见,大夫也说,可以出院,不如回国吧。

回国?可是要术后恢复怎么也要一个多月呢。

扭不过夕可的性格,陈灵带着她坐上飞机,飞到了国内。

……

半个月后,夕可的眼睛才好一些,医生嘱咐了,要多注意眼睛的休息,不要长时间用眼。

回国的这段时间,夕可很听医生的话,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窝在寝室睡觉。

室友见她这样子实在和往常反常的很。

“你怎么了?你开始学习了?”室友惊讶地从上铺跳下来,过来摸夏夕可的额头。

“我怎么,就不能学习了?”夕可咬着笔头,挑着眉毛看向一旁的室友。

“天啊,我们这的小猪都学习了,哈哈哈。”室友跑过去笑着调侃,又把手搭在夕可的肩膀上,“上大学再努力都不如你高考和你男士考一所大学,来得实在。”

她是以为自己学习是为了追男神吗?

爱情和高考没有关系,和分数也没有关系,和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

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夕可适应了好一阵子,她想着世界这么大,该遇见的人,冥冥之中都是有所劫数。

到底是劫,还是缘,那还是看命运的安排。

眼看着中秋节就快来的时候,学校里的人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唯独夏夕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走在校园里,举目望去,草地上白莹莹的挂满了霜,有时候,她就是一个很迷糊的人,比如此时此刻,站在操场中央,只觉得周围的背景不断虚化,然后虚焦到看不清楚周围的事物。

仿佛人在哪,在哪就像真空一般,每天重复地过着一样的生活。

不知道疼或者死。

走在校园里,所有人脱掉那些假面,大家整体上其实过得都是相似的人生,像一杯久置的水,放在那里等着沉淀。

从台阶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午午休的时间段,来来往往人还挺多呢,在门口停靠的迈巴赫,闯入视线。

当然了,更引人注目的是,站在车前的那人,颀长的身子依靠在车前,一流剪裁的衣服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很快段黎川成为了焦点。

她擦肩而过时,段黎川开口留住,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找你有事。”

他的声音是冰冷的,不带有任何情感。

可这么一开口,还是震惊了周围的人,平日里只有在报纸杂志上,才能看到

“夕可,天啊!是!段黎川!段少,他居然来找你。”室友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夕可内心也惊讶,但是掩饰住了,表面平静的看像他。

这一眼,就让夕可成为了校园里的焦点。

在这小小的一隅之地,没有人不知道段黎川是谁,真正的总裁长得帅的太少,非老即丑。

段黎川算上总裁圈里的奇迹。

可以说,见到段黎川简直比见到偶像男团还惹人兴奋。

所以,没等夏夕可说话,就被周围女同学连连的尖叫声所包围了。

夏夕可并不像招惹是非,过分的引人注目,就路过段黎川的身旁时,以最快的速度和把头压得低低的钻进了车里。

而段黎川依旧是那副表情,冷冰冰的,反正这个人对谁都这副德行,也用不着见怪。

迈巴赫一路行驶的平稳,车里的气氛鲜有的安静。

夕可坐在后座,旁边那人面色也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司机看着车,资本家的社会就是这样,即使段黎川出差,十天半个月不会回家一次,但那些佣人管家依然配备完整,该工作工作,该上班上班。

车子开到大道经过了绿荫地方,斑驳的树影落在玻璃上,让人感觉想睡觉,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太舒服了,闭上眼睛就想懒洋洋的睡觉。

近日都深夜才睡,刚刚又吃完饭,好死不死地在和段黎川,独处的时候,居然困了。

夕可强忍住迟迟涌来的倦意,打起了盹,头一下一下点着。

努力了半天才抬起千斤般重的眼睛,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开始打起了瞌睡。

段黎川犹豫着要不要肩膀,借给她,靠一靠,要不要帮她把车窗关上。

他想起春宴跟他说的话,又在看看面前的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这张,昏昏欲睡的脸,看起来天然无害,真的很难和春宴口中那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联系在一起。

他伸出手想要拢过那瘦弱的肩膀,想想又退了回去,人也总是这样,有直线不走,经常喜欢画着圆圈到目的地去,然后领会那种曲径通幽的美,才甘心。

最终,段黎川压下心里的那种柔软,推了推渐渐斜靠过来的肩膀,“喂,你碰到我了。”

许是那句“喂”让夕可瞬间清醒,她惊觉地眨着眼睛,揉了揉,“对不起。”

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最近没休息好?”

“没睡?”

夕可没说话,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

“有按时吃饭吗?”

“又没吃?”

这种语气总是给人一种男朋友的错觉,明明拒人千里,现在又跑过来关心。

她不需要这种虚情假意的关心,于是转移了话题,“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也没什么。”他淡淡地说,不动声色地将车窗按了下去,长臂搭在那里,眉头微蹙,“我跟你谈一下离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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