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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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凌菲听见旁边的教堂里的人下来,也到许愿池里来,他们的脸上是虔诚的。

然后她又去吃了一些好吃的,她想起陆励承跟她说,只要她陪着老人家聊天就行了,她不这么觉得,既然赚了人家这份钱就要对人家负责任,况且,大伯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啊,而且陆励承对她也不错。

等她快到家的时候,陆励承又打来了电话,让她去他那里吃饭,本来想推脱的,但是他拿红烧排骨,和可乐鸡翅这样的美味诱惑她就不对了。

想想回家还要自己做饭,就头疼,还不如去他家蹭一顿呢,而且还有汤,啧啧,想想就非常美味呀。

她到了陆励承的家,家中的庭院很大很宽敞,院内落满了树叶,脚踩在树叶上,她看着这栋别墅,有一种别致的清新,这样的老宅。

总让她想起顾夏给她看过的晋城的老宅,那栋老宅就充满了灰色的基调,远远的望去,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树木,似乎动一动就要倒下似的。

而,不知不觉走到这栋别墅前,忘记一些粗糙的艰难是简单的事,陆家的人有魔力,他们有勇气去证实的。

餐厅的饭仍然是冒着腾腾的热气,没想到这次是陆励承亲自下厨,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帅,做饭还这么好吃,当陆励承端着那些精致的美味佳肴出来的时候,她眼睛都放光了,对于吃,她可是不让着别人的。

“哇,好棒啊,你做的这个是什么?”她看着一盘花花绿绿的菜,问,看那个卖相就不错啊。她肚还都不争气的咕噜乱叫。

陆励承看到她的小馋猫的样子,笑了笑,这个男人的笑怎么那么好看呢,明眸皓齿不说,非常让人舒服,她可不是顾夏那种小女生见到段黎川那种帅哥会脸红,她只是一见到这种笑起来,非常舒服的男人就有一种目眩的神迷。

于是的笑也被他的笑映亮了,陆励承看了一眼盘中的菜,告诉她这道菜叫南瓜燕窝。

燕窝?

她都没吃过,于是,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等到饭菜备齐了,她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在上面大快朵颐,陆励承和她在桌子上的都吃饭,家长里短的什么都说,这才不像小说里写的呢,什么总裁不说话,然后家里受到什么悲惨身世啦,陆励承就不。

他会笑着告诉她,他们公司的某个员工多么有意思,趣闻,然后她给他讲老人家的好身体的状态,有时候她脾气假装不好的时候,也会变相向他撒娇,也不算撒娇吧,就是她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女孩。

到了晚上的时光,凌菲洗漱,然后去自己的房间,复习那些复杂的陆家的关系谱,就是翻翻相册啦,免得过一阵子大伯的生日宴会,凌菲不认识陆励承的家里人,这屋子真静啊。

屋子里停滞一股灵动的潮汐,跌碎了的月光洒了一地。春天的微风,袅袅吹过,窗帘浮动,像一抹弯弯曲曲的潮汐。

她躲在被子里穿着粉色的绸缎短裙,翻了翻身。桌子上那瓶喝剩一半的鸡尾酒,散发甘甜迷醉的魅惑。她口渴的要命,伸手准备去拿,身体却诚实的疼痛起来,嗓子里如同塞了一块烧红的碳。

她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的路,夜里小腿就复仇似的隐约疼痛起来。挣扎了近乎三秒她最终屈服于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其实,在过三个小时二十年前的她正好坠落在这个世界上了。

厨房里剩下的烤肉竹签散落一地,桌子上两个家常小菜孤零零地随意摆放,中间还有横七竖八的啤酒瓶。

她,看见他的笑容像一枚弯弯曲曲的月亮,她一直觉得,当你仰头注视月亮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温暖的事物降临。如此皎洁也如此脆弱。

她喝了好多的酒,笑得放肆又大声,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看到她的笑容并不打底。

她认真笑起来的时候和陆励承很像,她并不是漂亮的女生,一笑得时候有个虎牙,嘴里上翘,有人说过,当你需要仰头注视一件事物的时候,就会错觉那是真理。

以前说凌菲老了总是故作深沉,特别是初中那会儿总是拿着父母那点重复的桥段拼命的煽情,有一部分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写作文的拿高分。

到了现在,她长成大人了,她学会了化妆,环顾盈盈这件屋子,脸上也很难浮现忆苦思甜的戏码了,顶多的是,调侃一句。

在陆励承经历了怎么样的过去。

她此刻望着他,她觉得,那是属于平常人才有的颜色,隐藏得足够灵巧握在手心里会长出蒲公英。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枕头旁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信的对话框没有关。她在闲暇时间,一连一个星期工作十二个小时,她有点吃不消。于是,在喝过酒后,和陆励承低声道了晚安便睡去了。

关上自己房门的一刹那,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像是习惯性的,笑容僵在嘴角,她叹了口气。走在镜子前,揉了揉头发,朝镜子做了个鬼脸。

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像一坨干巴巴的屎。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这个比喻,好像出处来于某个漫画家。其实,生日的这一天她哪里都没有去,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奔向另一个地方,外加是路痴,一整天都在外面闲逛。

她坐公交车有一种隐约的模糊的欣喜提醒着她,没有方向没有大小的矢量般的前进,骨子里带着命定的热情。那种热情不适合张扬和拿出售卖。

流动的地方,车厢或者延展的公路会带来疏离的安全感。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自行车载着她,她像某种幼小的动物或者一篮菜塞在横梁,路的两边开滿了柳树风一吹哗啦啦的响。

他的那件旧的西服似乎在空气中残留着味道,散发木质的清香。到现在自己一个人在精致橱窗里,看着摇晃的时光溜走,陌生人走走停停,一排排座椅似乎有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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