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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带她回营,姬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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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玺松开缰绳,身下的坐骑十分有灵性,就算是没有主人的掌控依旧兀自走着山路。他一手护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执起她的右手给她把脉。过了半晌后,才回头看身后的彩衣。

  “她的手是怎么伤的!可是又和牧云佥交手了?”他蹙眉心中了然,却还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形。

  “牧云佥背后放冷箭被公主徒手接下手上流了好多血,她并未理会就直接和他交起手来,硬是将银枪刺穿了他的肩胛才作罢。”彩衣担忧的看着他怀里紧闭双眼的洛瑶,将有关她伤口由来都说了,至于不能说的,她是一句都未多言。

  “哼!逞能!”姬玺嘴上不以为然,心中却在想这才是她,伤她之人,她怎会让人全身而退?

  得知她的症状和他诊断出的一样,是因为失血造成的短暂不适。等到回去后重新换药再多吃些滋补养血的方子就无碍了,他暗暗放下心,只是重新牵起马缰绳加紧赶路,将她护在怀中她身上坚硬的甲胄横在两人中间,早些到军营她就不必在马上睡不安稳。

  洛瑶一直迷迷糊糊,想要睡却因为一会冷一会疼睡不安稳。直到穿过密林又走了一段路,进入军营中后又被姬玺抱下马背进了军帐放进床上。她才松开拧在一起的眉头沉沉的睡去,就连她的甲胄是谁给她脱下的,谁给她盖的被子,还有谁又给她重新包扎换药,她都是浑然不知睡得安详且舒适。

  在洛瑶睡着的这一段时间,姬玺做了很多的事。他先是和彩衣一起将她身上穿的甲胄脱下,这么硬穿着睡觉多难受。又给她盖上棉被命人在军帐中放置了火盆,这样她睡着才不会觉得冷。然后他才坐在床边给她查看手上的伤口,干涸的血迹已经将素绢和血肉紧紧的黏在一起,他怕她会疼还是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不会被疼痛吵醒。他取了温水一点一点的浸湿素绢,慢慢的接下一片血迹的素绢,帮她清理了伤口,又重新给她涂抹上去腐生肌止血镇痛的药膏,才重新给她包扎好。整个过程彩衣都在军帐中看着,只是这些事他并未让她做,彩衣也就盯着他为洛瑶做这些事,却并未阻止说些什么。

  姬太子对公主的好她看得到,就像公主中毒的那段日子,就是姬太子在身边每日照料。虽然他们都知道姬太子懂医术,只是姬太子并没有医者的仁心,他照顾谁全凭喜好。可他对公主的事却是格外的在意,尽管两人常常互相讥讽话无好话,可是却没有害过公主。是以,她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去打扰,而且她觉得姬太子为公主换药时的动作,比自己还要小心轻缓。

  姬玺做好了一切后才舒展一口气,看着沉睡中的洛瑶,他陷入沉思中半晌都未动一下。许久后,像是忍无可忍,他蹙眉伸出双手,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摸索感受手指下的每一寸皮肤的纹理。看得彩衣双眸瞪,立刻就要冲上来阻止,却被他接下来的话说的无言以对。

  “她是不是已经很久没以真面目示人了,这么粗糙的面具,也不怕烂脸!”他一脸嫌弃之色,手下的动作未停继续在她的脸上摸索,待发现不同后慢慢的揭下贴于她脸上严丝合缝只薄薄一层的面具,嫌弃的扔到一边。顶着这一张陌生的脸皮,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去让卓成大一盆水来,你也下去歇息吧,这么粗制滥造的面具在脸上久了可是不好,你也下去摘了吧!需要什么就和卓成说!”

  说完他就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床上露出真容兀自沉睡毫不知情的洛瑶。彩衣见他再没有动作后,还是转身撩起军帐走出去,看到卓成就在帐外吹着冷风。

  “你家太子让你再去打盆水来,要温热的。还有,我在那里休息!”她蹙眉看着他言语平静有些疏离,她知道这里是姬太子的军帐,就算是公主在里面她也不能一直留在里面。

  “我先送你过去,就是旁边的这个。”卓成浑然不在意她的疏离,热情的就好似在对前来做客的朋友一般。先是将她送去了旁边紧紧相邻的一间刚刚空出来打扫干净的军帐中,将她安顿妥当后才重色轻主子的去做主子交待的事情。打了一盆温热的水在军帐外唤了一声,得到准许后才走进帐中。

  “你若是再不来,本宫都要自己去了!当心被她醒来看到你对她的侍女献殷勤,将你打残废,本宫可拦不住!”姬玺回身看了一眼眉眼上扬心情极好的卓成一眼,心中顿时就觉得甚是碍眼,就算是被修理,那也是他自找的,太过张扬!

  “是,是,是,属下谨遵殿下教诲!定会十分注意,不在您和公主面前碍眼,您在有什么吩咐定一刻都不耽误。”卓成放下水盆,一脸阿谀的说道,十分谄媚的狗腿样,只求自家主子能替他挡一挡。

  “晚些时候送一封信去盛军中,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很安全,不必找了,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姬玺蹙眉说起另一件事,显然是对这件事十分的厌烦不耐。他也不明白盛帝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是真的在意自己的女儿将她当作掌上明珠,还是只当她是工具,就连战场都能让她来!到底是何用意!还是只看重她的才华?

  “是,属下晚些时候吩咐人去办。不会泄露了身份的,主子放心。”卓成自小就在他身边,听音知意,自是明白主子不想要让盛帝这么快就知道是谁带走了公主。

  “下去吧。”姬玺看了他一眼后,说道。待卓成退出了军帐,帐中就只剩下沉睡的洛瑶和他两人一躺一坐。他拿起一旁干净的手帕放入温水中浸湿拧干,轻柔的给她擦面。神情专注而认真,还好他去得尚算及时。

  才将她带军中让她修养一段时日,如今他们永昌军中并未参与战事,也没有行军作战部署。每日里就是在操练士兵,将她带来也并不担心她会知道些什么。而且,此次来时,他就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既然确认了非她不可,他自是不会在放任她乱跑,要将她留在身边,用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刚才抱她上马时,他就察觉出她又瘦了一些。果然来到军营后一路抱着她来到军帐中,她身子轻的都没有军中的一袋白面重。这不禁让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气她凡是都愿意逞强出头,心疼她摊上了一个丝毫不知心疼的父皇。带着女儿上战场亏他也做的出来,当真时是铁石心肠狠的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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