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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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昭在办公室打报告的时候,攸海那边打了电话来,招呼攸昭上去攸海的办公室。攸昭便收拾了一下情绪,一脸平静地上了攸海办公室。他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夏桃歪在沙发上,风情万种的样子,看着让许多ALPHA心痒。可惜攸昭是个OMEGA,无法领略夏桃这份魅力,此刻只觉得尴尬。

夏桃却一点都不尴尬,怡然自得地说:“你上来找海总呀?他去休息室洗澡了。你坐坐吧。”

攸昭便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他不想坐到夏桃那边,因为他大概知道刚刚那张沙发上发生了什么。

夏桃笑了:“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呀!”

攸昭礼貌地淡笑:“谢谢。”

夏桃又说:“哎,你真好,结婚了就可以不工作了。”

“谁告诉你我结婚了就不工作的?”攸昭皱眉,“海总也这么说嘛?”

“哦,我可不知道。”夏桃一脸娇笑,“我看你这样挺好的,既然嫁了个好人家,还工作什么呢?高高兴兴、舒舒服服地在家里做阔太太多好。”

攸昭却道:“谁说做阔太太就是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攸昭总不免想到段客宜以及其他亲朋戚友家的太太。没有一个是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

夏桃听着攸昭这句抱怨,便笑:“有钱人就是矫情!不用工作、大把钱花还有合法地位,这都嫌不高兴、不舒服的。叫我们这种人怎么活呀?”

攸昭听着“我们这种人”的时候,眉心微蹙,但却不予置评,只语气平淡地说:“我还是会工作的。”

“看出来了!你就是那种有事业心的。”夏桃说。

攸昭却有些困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事业心。他做这份工作,就跟小时候读书一样。如同大多数小朋友读书不是因为好学,他工作也不是因为有事业心。

夏桃又说:“不过我看你就算婚后要继续工作也不该在攸氏啊。你现在还是个亲儿子呢,辛辛苦苦的还没多少好处。等你成了‘外人’,更没有你的地位了。图什么呢?”

攸昭一怔,没想到夏桃会跟他说这么实在的话。

夏桃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诚恳了,摇头笑着说:“当我没说!这也不是我该说的话!”

攸昭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洗完澡的攸海就回来了,一边给自己扣纽扣,一边笑着说:“昭儿,来了呀?”

攸昭点头:“是的。”

夏桃却说:“我先下去了。”

“不用,”攸海摆摆手,“一起说吧。”

夏桃便淡笑着点头。

攸昭皱眉,发现夏桃的道行倒是不浅,前几天还即将被攸海抛弃,现在却成了攸海的小心肝了。

攸海又说:“我怎么听说公司都在传你要走呀?”

攸昭心中一顿:没想到连海总也听说这个了——更没想到,海总会亲自过问。

此刻的攸昭还没决定好是否要走,那最安全地做法当然是说自己忠于公司。因此,攸昭便一脸诚恳地说:“好像是雍总那边传出来的。”

“哦?”攸海皱了皱眉,“那就是你没这个意思了?”

“没有。”攸昭心里摇摆不定,但面上看起来很坚定——这也是职场多年练出来的本领了,“我最近还跟着高伯华的单呢。我要想走,为什么还费这个劲儿?”

“对。对。”攸海点头,只说,“唉!不过你要是想走,我也能理解的。毕竟,你要结婚了吧?”

攸昭却说:“这是两回事。”

攸海便说:“公司里有这样的传言,倒是不利于人心啊。我看你要赶紧表个态。让大家心里都有着落。”

攸昭却想:我要怎么表态?难道开大会举着麦克风说自己生是攸家人、死是攸家鬼?攸氏在上,我一辈子不离不弃?

攸昭不想做出这样的承诺。毕竟,他又不是真心不想走。要以后走了,可不打脸么?

但现在攸海逼到眼前,要他给个态度,攸昭也不能敷衍了事。毕竟,这婚事也好、新工作也罢,都是还没有定下来的事情,攸家和攸氏仍然是他目前最稳妥的码头,他可不能得罪这位老板。

攸昭便淡然说:“言语是很苍白的,说什么都没有行动有力量。我这两天就能拿下高伯华的单子,到时候,我不用说什么,大家都明白了。”

攸海听着这话,似满意,也似有点埋怨:“这个单子会很大吗?”

“会。”攸昭这个时候只得夸下海口了,“会是本季度最大的单子。”

攸海一听,眼前一亮:“行!那就看你了!”

说着,攸海又拍着攸昭的肩膀:“别让我失望啊!”

既然夸下海口了,攸昭不得不硬着头皮又给高伯华打了电话,约他吃饭。高伯华很快答应了。

定好了时间,高伯华才又说:“对了,我哥最近在哪儿?”

“出差了吧。”攸昭答。

高伯华惊讶地说:“快结婚了还出差呀?”

“工作的事情,没办法的。”攸昭回答。

临行前,屈荆还给攸昭解释了一遍,说这情况比较紧急,他必须过去。

攸昭其实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屈荆用那样焦急的语气和自己解释这个。攸昭想了想,便认为屈荆这么焦急,应该是因为情况真的很紧急。他便安慰说:“放心,你们公司那么大,这点问题很快就能解决的。”

“我当然知道那个问题能解决。”屈荆答,“我是怕你不高兴呀。”

攸昭有些疑惑:“我不高兴?”

屈荆又叹了口气:“其实前几天就要过去的了,我总想着先把婚事定下来再说。”

攸昭没想到屈荆为了谈婚事,还耽搁了工作,便说:“这没有关系。”

“真的没关系?”屈荆仔细问,“会不会嘴里说没关系,过后又不高兴?我妈就经常这样,我爸可遭罪了。”

攸昭不觉一笑,说:“真没关系。”

屈荆却仍探究一样地认真审视攸昭的脸,深怕错过攸昭的一丝“不高兴”信号。他是从父母身上见识过的,老婆说“没关系”但实际上生气而老公又没有察觉可是严重的事故。

攸昭看着屈荆双眼炯炯地看着自己,那神情颇为有趣,活像一只歪着脑袋的大型犬。攸昭便伸手,摸了摸屈荆的脑袋。

屈荆眼神闪着光似的,温柔又炽热。

攸昭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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