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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案中案(27)马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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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愉然听桑小语这么说,心里有气,说:“你不是怕我和她在一起吗?我偏偏就和她在一起了,让你一辈子不舒服。”

  说完还特意剜了她一眼,用手臂搂着沙依丽的肩膀。

  桑小语一听笑了,说:“你们舒服就行,我知道沙依丽姐姐曾经让很多男人都舒服过,你肯定也不例外……”

  这里的舒服可就丈有深意了,中国活是真有意思,桑小语想。

  沙依丽气的小脸都白了。

  杨愉然听桑小语这么说,气得说不出话来,桑小语解释说:“杨愉然,我不是没跟你说过,沙姐姐的功夫了得,那个男人见了不是魂飞魄散。

  我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劝我来着?

  你说不让我跟她在一起,你还说这样的女人只配让男人玩玩,我当时就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说那你呢?也想玩吗?我记得你当时说不玩,太……”

  沙依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其实这句话桑小语原来从未说过,沙依丽是她的闺蜜,她说不出这样的话,但现在不一样了,说没说过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杨愉然早就漠然了。

  “你们俩在一起,没事说我干什么?我好我坏我自己带着,跟你们有什么相干?”

  沙依丽果然挂不住脸地说。

  桑小语说:“我要是知道有一天,你连最好朋友的老公的被窝都敢钻,我应该多说点,但说那些也够了,我敢打睹,你们不会在一起,因为他真的嫌你……

  不止是我说你的话,他说过,他说看你的眼神就不安份,整天想从男人的身上分一杯羹,他说你这样的女人,只配男人玩玩,而且时间不会长,除非他身边实在没人了,你成了检漏的……”

  “你说过吗?”沙依丽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杨愉然。

  桑小语不明白,怎么自已知道了沙依丽的存在,她反而有持无恐的明目张胆了。

  这可能绝非是杨愉然想看到的场面,他能架驭桑小语,却无法左右沙依丽。

  “你就别闹了,要是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事。”

  杨愉然很显然希望沙依丽会有所收敛,却不想沙依丽的出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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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沙依丽勃然大怒,刚才她一直忍着,此刻大爆发地说:“你是怎么承诺我的?你是怎么说爱我的?你是怎么疼惜我的,我感冒的时候是谁送的药?我说晚上不敢回家的时候,是谁送的我?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敢承认吧?”

  杨愉然也翻脸说:“沙依丽,你别再添乱了,咱们俩在一起是谁主动的?你千方百计地勾引我,今天给我送点小礼物说是单位发的,明天给我发短信说今天天气冷了,要不是你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我,我能跟你?你就别做梦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大吵了起来,桑小语反而成了过客,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斗鸡一样的男女,觉得他们跟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沙依丽伸手将面前的酒杯泼向他,杨愉然也激了,抓住她泼酒的手高声骂了起来……

  昨日还是你浓我浓的甜蜜情人,反目成仇也只不过是想推卸责任。

  桑小语悄悄起身离开了,他们两人大战已到高潮之处。

  沙依丽高昂看头,象高卢雄鸡,而杨愉然呢?当然是斗败的公鸡。

  沙依丽就有这本事,没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时候,她可以是温顺的小猫,到手了,就变成威风凛凛的大猫。

  桑小语空着肚子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吃好,看对面一家面馆,就钻了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悠闲地吃了起来。

  面里面五颜六色的,有蔬菜也有牛肉,但桑小语没吃出任何滋味,两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这样渐行渐远地淡出了她的生活。

  桑小语是不敢深想的,那是用了心,联着血脉的过往,那也是她青春中最美的同行者,告别的时候,钻心的痛。

  小饭店里正播放着歌曲,是李宗盛的《给自已的歌》,桑小语听过却从未认真听过,她很怕漏过任何一句歌词。

  想得却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

  该舍的舍不得  只顾着跟往事瞎扯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  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  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  恨(爱)意在夜里翻墙

  是空空荡荡却嗡嗡作响  谁在你心里放冷枪

  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  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然后好几年都闻不得  闻不得女人香

  往事并不如烟是的  在爱里念旧也不算美德

  可惜恋爱不像写歌  再认真也成不了风格

  我问你见过思念放过谁呢  不管你是累犯或是从无前科

  我认识的只有那合久的分了  没见过分久的合

  岁月你别催该来的我不推  该还的还该给的我给

  岁月你别催走远的我不追  我不过是想弄清原委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呢  她的爱在心里埋葬了抹平了几年了仍有余威

  想得却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

  想得却不可得  情爱里无智者……

  不知是哪句打动了她,她忘记了吃面,泪水汩汩滑过……

  歌停了,换成了一个欢快的曲子,她也回到了现实中。

  她不时看着对面的饭店,不知道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就在她快吃完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辆警车,接着他们俩也出来了……

  桑小语等所有人都走了,好奇地回到那家酒店问服务员到底怎么一回事,几个服务员抢着告诉她说,这一男一女打得不可开交,两人都动了手,女的把男人打够呛……她们只好报了警……

  桑小语从饭店出来,心情无比畅快,她忽然觉得心里有十二分的轻松,刚刚的两个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如今再也唤不起她心灵上的任何感应了,他们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现在是正高,事业正一步步向自己招手。

  有了事业的女人,还怕没有爱情吗?此时的桑小语,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就在她往家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而且还是背景,就是不让她看到人的那种。

  桑小语以为是杨愉然或沙依丽找谁要报复自己,她早就在包里准备了‘料’,她悄悄的拿了出来,刚要动手,却发现,那人转了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于和伟,就是马潘。

  桑小语惊呆了,她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她不信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真的不是三亚,这才问:“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桑小语的手机一直关机,马潘的电话她根本也没有,他们之间是有微信的,桑小语连看也没看就出来赴约,再说了,对于马潘,桑小语觉得他们不过是匆匆过客,一面之缘而已。

  马潘笑说:“我是神机妙算的大侦探,找个把个人还不容易?我可是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赶紧请我吃饭。”

  桑小语有些无语地说:“不瞒您说,我刚刚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吃了两顿……”

  “不管,反正我饿着呢。”马潘有些自来熟。

  桑小语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原来那家饭店,服务员还不得拿他们几个当怪物?于是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家西餐馆。

  桑小语实在是一口也吃不下,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水果茶。

  马潘吃得很带劲,桑小语逼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马潘最后说是去了医院,有两个实习生,在确定了他的身份后,终于告诉他,桑小语家的大概方位,他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就过来了……

  马潘问桑小语吃了两顿是什么意思。

  桑小语一五一十地把刚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

  桑小语不时观察他的反应,发现他几乎没有太大的反应,桑小语问:“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马潘喝了一口红酒说:“反正是我喜欢的做派,我这人也如此,只要在生意上给我使绊子,早晚有一天我要还回去。”

  桑小语笑了,说:“看样咱们俩是臭味相投,这不是评定好人的标准吧?”

  马潘摇了摇头说:“真实地讲,人就没有一个是纯粹的好人,当然了,也没有纯粹的坏人,就看环境如何了,反正我支持你的做法,是真心话,尤其是职称,这是百年不遇的一件大事,为什么不争取?做得对,做得好。”

  桑小语看着马潘,觉得这个世界上,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就算自己也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但对于别人做出的不善良的行为也会有本能的排斥,但他没有,而且还不是装的。

  如果在以前,桑小语是不喜欢这样的男人的,现在嘛,她的标准也变了……

  “环境真的能改变人。”桑小语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

  “这话太精僻了。”马潘附和着说。

  桑小语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怎么我说什么你都附和我呢?我不喜欢没个性的男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不是附和你,我是真这样想的,就像蒋芸说的,我是花花公子,可我一出生就是花花公子?”

  “那肯定不是,成年后是。”桑小语补了一刀。

  “你凭心而论,沙依丽是坏女人吗?”马潘认真的看着她问。

  桑小语终于摇头了,她也收起玩世不恭说:“我从未说她是坏女人,她只是太多情而已,只是她把一生的‘恶’都给了我!”

  曲朗看到这里的时候,仔细观察,发现在底下评论的人,有一个叫阳光不锈的人,显的特别激动,他不骂别人,专骂杨愉然,好像两人有天大的仇恨。

  曲朗发现,这个人到后期就销声匿迹了,好像他从来都不曾来过一样。

  曲朗试着顺着他的脚印踩回去,结果是一个空白博客,里面没有只言片语。

  曲朗不敢怠慢,他赶紧把这个博客扔到了自已那个万能的同学群,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注册的手机号。

  曲朗试着打了两次,里面一直传来一个女人不动声色的声音:“你所播打的电话是空号。”

  曲朗不死心,终于查到手机曾经的持有人:郑阳。

  当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桑小语和杨愉然的时侯,有没有可能在外围?

  曲朗曾经问过桑小语,杨愉然有可能杀了沙依丽吗?桑小语断然否决。

  她说杨愉然的脑子里,除了职称与荣誉,说他杀人,也算抬举他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曲朗坚信身边人的直觉,他决定另辟蹊径,从沙依丽的身边人开始调查。

  曲朗发现,郑阳一是沙依丽的支持者,虽不算露骨,但其间的情爱隐约其中。

  他偶尔也骂桑小语,只不过含蓄带过,反正大意就是谁让你没能耐了,该!

  曲朗大概看了一眼,接下来的博客不仅是沙依丽遇害,桑小语也就是李悦和杨愉然,也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顿中。

  沙依丽之死,己过了半年,几乎与这事有关的人员也都多多少少改变了自已的命运。

  沙依丽死的那天,没有任何不祥的预兆,反而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沙依丽就死在自已的房子里,凶手做案手法干净利落,三刀刀刀致命,因为案件与王兴国的极其相似,所以曲朗认定是杀手所为。

  沙依丽与杨愉然的日子并不好过,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一周嘛,肯定爆吵。

  本来杨愉然想玩过就甩,却想不到沙依丽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想甩,哪那么容易。

  不过,两人谁也没离开谁,杨愉然正处在低谷期,而沙依丽当然不肯放过这个虽然没评上正高,但依旧是副高的男人。

  当李悦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时,杨愉然也承受着相同的责难,沙依丽就算了,依就不肯放过这两人。

  杨愉然的颓废显而易见,李悦如果没有调动这一说,估计也早就崩溃了。

  无论李悦多恨她,却没想过要她死……

  曲朗开始了细致入微的调查,先依靠网络,接着又去了A市,李悦在机场接的他,他们好像老朋友一样,默契十足。

  小草冒出了新芽,野花也悄悄绽放,好时光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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