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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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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确有这么一回事。”

  李程洵点头,“不过这是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有迹可循,没那么玄乎,真小人是有,太岁却无,我可是没钱求什么佛祖。”

  李程洵同空箜在这儿唱着双簧,太极也是打得极拗。

  见时机成熟,李程洵便使了个眼神,顿时空箜温和画风一转,惊呼山哀道,“阿弥陀佛,世子眉宇之间不光冒着黑气,这仔细一看,黑中还带着红,分明是血煞之像,像是……”

  “像是什么?”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程洵等人朝院子外看出,只见一月白色对襟长袍的一阙。不见其声,也知道其人。

  涮了新的杯子,李程洵亲自斟了一杯茶,薛明睿站着接过,“还行。”

  “表哥不是在忙姨母那边的事吗?怎么有空到了我这儿。”

  海公公整理了新的位子,薛明睿掀袍坐下,杯子放回到石桌上。

  “怎么?被欺负死了,也不叫人来找二哥。”

  李程洵抿嘴,但笑不语,这事来得突然,一时间自己都还未想清楚方向,若是匆匆将他叫了过来,凭白多添一人做何故。

  而且那荣牧还在自己这里,尚未探清楚他到底是何企图,李程洵实在是不想将这家伙也牵扯进来,不过尽然来了,这家伙也是弄不走了。

  “这几日都宿在永安伯爵府,今日临近午时才回的家,一回府就听到父亲大人说起你的事,又言娘娘那里气得不行。我哥在淮南道也出了点状况,表叔昨日奉了旨意出城,按着时辰应该,此时应该到了扬州,想必哥哥那里也能解燃眉之急。”

  “表叔?”什么表叔这么厉害,李程洵也不禁好奇。

  “就是顾家表叔。”说到这儿薛明睿也来了兴致,畅谈起小时候对顾鄀的印象。

  从言语间李程洵也看得出,薛明睿跟这位大不了几岁的顾鄀很是要好。不过,昨日出的城?那么今天早上自己见到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薛明睿故意同李程洵聊得火热,冷落一旁的空箜、海公公等人。

  “咳咳~”空箜假意咳了几声,看向李程洵。

  李程洵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果然,那个海公公率先按捺不住。

  “刚才大师说想什么?”

  薛明睿转过头瞪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海公公,“没想到如今这宫里的规矩倒是越发松散了。”

  海公公噙着笑,“薛二爷有所不知,这宫里还等着交差,若是真看出点什么,还给世子爷解了煞不是?”

  薛明睿冷哼一声,这么不给面子的公公,看样子并不是太后派来的人。

  看向空箜大师,薛明睿直接问道,“那有请大师解惑,我这表弟的模样,到底像是怎么呢?”

  听着薛明睿话语里的意思,李程洵轻笑,拍了拍薛明睿的肩膀,小声地在耳边言语了一句。

  李程洵看向对面的空箜,问道:“大师请将,到底是像了什么?”

  “像是被人下了降头。”

  李程洵手上的杯子碎成了几瓣,一脸惊愕地看着空箜,言道,“大师可不要胡说,本朝自开国以来便禁止厌胜之术,违令者无论身份地位,至少是鞭笞五十鞭,那可是随随便便就是半天人命的。”

  “确实是被人下了降头。”

  薛明睿看向空箜,一想这几日在表弟身上发生的事,这背字走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真的有小人作祟?

  “那是何人所为?又有什么破解之法?”薛明睿问道。

  空箜晃着脑袋,“这个贫僧就无从得知,而且但从面相也只能看出这点东西。”

  “大师不如多走走,多看看?”旁边的海公公赶紧插了一句。

  听到空箜这么说,薛明睿也介意多看看,才好对症下药。

  李程洵跟在后面,眼睛却似有若无的盯着后面的內侍。荣牧待着里面,只是低着头,时不时地偷瞄各个地方。

  “这是卧室。”老管家在前面引路。

  李程洵落后几步,也不好奇地往里面转,只是在后面认真的看着每个人的动作。

  薛明睿倒是认真的盯着海公公,若是他东看西看,一个跨步上去,就挡住了海公公的视线。

  老管家全心思陪在空箜身边,心思缜密地盯着一举一动,深怕面前这个老秃驴栽赃陷害自己。

  后面几个內侍倒是安安稳稳地,除了那个低着头眼珠子看个不停荣牧其他几个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不过,李程洵眼睛刚离开,一个內侍便不小撞到了一个桌子上的匣子,里面便滚落出一个怪异的白色布娃娃,头上扎满了银针。

  “啊!”海公公大惊,手脚迅速地将布娃娃捡了起来,一看那布娃娃身上贴着的黄符就大惊失色,喊道外面的袁副将,“速速将世子爷拿下!”

  “海公公你这是何故?”李程洵看向海公公,询问道。

  薛明睿也过去拦住袁副将的手,将李程洵挡在身后,出言道,“是呀,海公公倒是好大架子,也不知道是奉了谁的旨意?今日这是说不清楚,那就到娘娘跟前理论。”

  海公公倒是不怕,笑着说,“这件事怕是到了娘娘跟前那也容不得诡辩,这可是欺君谋逆的大罪!”

  海公公举起手中的巫术娃娃,李程洵一看明显觉得有些晃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暗自掐了下虎口,才稳住心神,脑袋却越发的痛了。

  李程洵盯着海公公手中的娃娃,心中当初不少疑惑。

  “海公公怎么敢肯定这就是照着陛下所做的娃娃?”李程洵问道。

  “这上面有着陛下的生辰八字,不是为了谋害陛下那是谋害谁?世子爷可不要胡乱编造一个与陛下同年同月同日生还与您有莫大嫌隙的人来蒙混过关!”

  李程洵轻笑,“这历朝历代,帝王的生辰都是隐晦,我这样的勋贵子弟都无从知晓,你是怎么知道的?还一看就知道这娃娃就是用来谋害皇上的?”

  薛明睿扯了扯李程洵的衣袖,小声道,“若是其他帝王也就算了,如今这位圣上出生时宫中大火,又有叛军骑袭,倒是弄得人尽皆知。”

  李程洵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一直在扯你袖子嘛?是你自己不理我。”

  “算了,我在另想办法。”

  李程洵看向一旁的大师,和焦急得老管家。“刚才大师还说是我被下了降头,这么这一转眼有撤出陛下的生辰八字,这不是胡闹嘛!今日之事定是有什么古怪,有人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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