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戏苍穹白栖月壬戌涅玺 > 第二百七十三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的书架

第二百七十三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嗯。”白栖月想着,却实在想不出什么,只好敷衍着回答,她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凤栖寒捋了捋她的头发说:“放心,无论随便,本公子都要护你安全。”

这番绵延的话怕是只有凤栖寒会对白栖月说,而白栖月却已经是早就当成了是习惯,心中波澜不惊的点头。

“这关荆很是可疑,我们还是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对了,祭祀大典明日就开始了,我们趁着这个时候将李锦珠的事情告与壬子恒听罢。”

白栖月提议,而凤栖寒在深思之后赞同的点头了,说:“一切都听你的。”

两人再无后话,只是因为明日要进行祭祀大典了,知书府已经忙的不可开支,进进出出的每个人手里都是成堆的货物。

敖绅撑着老骨头也必须起来干活,不过可当真是老当益壮,别看年纪大了但是干起活来还是能够与青壮年媲美的。

敖绅正如火如荼的帮忙着挂彩旗,虽然是祭祀大典但是这么凡俗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缺一不可。

相比热热闹闹的敖绅,壬子恒就显得非常的沉住气,坐在正厅里悠哉的品茶,看着鞍前马后的敖绅满意的说:“敖绅啊,看来你也是鹤发童颜,老当益壮,不比那些家丁差啊!”

这次的祭祀大典一如既往的需要壬子恒出面,祈祷上天能够在新的一年里能够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其次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每一次的祭祀大典都是同一样的步骤,不一样的台词,但都是换汤不换药,已经主持了几十年的壬子恒但是养成了慵懒的习性,只要照着他们安排的去做便可以了,都是一样的乏味无趣。

“皇上,这次您可不能中途反悔啊!”被赞扬的敖绅并不因此而沾沾自喜,放下手里头的工作抹了抹汗苦口婆心的对着毫不在意的壬子恒说,与其是说倒不如是劝。

因为乏味无趣而年年亦是如此,壬子恒有时候真觉得没有必要便会临时做决定的跑了,为了能够顺利进行敖绅可是好几次都派人去找,但是无果,只好让着壬子祁上去。

而找不到的壬子恒总会事后站出来,偏偏还有理的说给壬子祁多一些锻炼的机会,但壬子祁也已经是明白了,却没有拒绝做这事,好在百姓们也都认为壬子祁能够代替壬子恒祈祷上天。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朕,朕得好好的看看到底要不要去玩,毕竟祁儿在,朕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壬子恒躺在太师椅上,沐浴着阳光,金色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掀起了被他隐藏的两鬓白发,这么看来,壬子恒也确实是老了。

“皇上,你不能走啊,虽然说太子殿下已经能够独树一帜了,但是您不在,我等要更加的辛劳了啊!”

敖绅两眼泪汪汪的站在他的旁边,故意装作辛苦的样子,抹着本不存在的眼泪。

“朕还没死呢,不要在这里给朕哭丧。”壬子恒知道他的伎俩打趣的说,却不知自己不经意的话让敖绅变得震惊了,方才的玩笑全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深沉的敖绅。

“皇上,如此说来,臣陪你走过的岁月江山也有二十余年了。”敖绅望着阳光暗淡的说,从壬子恒的角度看去,似乎在他的眼角中有着眼泪,只是倔强的没有掉下。

“是阿,二十几个年头了,这江山还是这样,这朝廷却是充满了勾心斗角,无论是不是后宫,都是尔虞我诈。”

身为皇帝的他受了太多的束缚,不能够像普通的百姓一样放肆,没有当上皇帝之前,一切都是需要自己争取才有的,当上了皇帝之后,所有的东西轻而易举的得到,却又被束之高阁,限制了自由,相比之下,他更是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但因为他是皇帝,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熬了这么多个年头,终于等到壬子祁长大了。

“皇上,长孙皇后与你这么的相爱,也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啊!”敖绅旧事重提,不知何时他的背好似佝偻了,脸色都变得满目疮痍了。

敖绅确实是羡慕壬子恒和长孙皇后的感情,因为他当时年少轻狂,在权利面前果断的放弃了爱情,可是在那之后他娶妻却没有子嗣,最后的妻子都离他远去,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的这样孤独终老了。

他的话蕴藏了太多的感慨和懊悔,勾起了壬子恒对往事的回忆,想到了自己与李娘在一起时那段短暂幸福的日子,感悟颇深:“若是时间重来,朕一定不会辜负她。”

“皇上说的是李娘吧!”敖绅猜测,他虽然是大了壬子恒十几岁,但是与壬子恒也算的上是情同手足,他的事情也会了解,所以也能够懂他与李娘在一起时那段风花雪月的时光。

壬子恒点头默认,若是真的重来他应当还会当上皇上,但是军队来时绝对不会抛下她一人,一定会把她带入宫中。

只是回忆也只是回忆,现在想起来为何当时没有这么做,可是如果仔细一想,当时这么做了,现在的自己是否还会有这般模样。

壬子恒不敢再猜测,若是再去想恐怕会勾起更伤人的无法忘怀的往事,释怀的说:“一切都变成了过去,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至少他还有自知之明,能够放得下,但是敖绅偏偏要说出来,“皇上,如果李娘找到了,您会怎么做?”

虽然只是一个假设,但是嘴上说放下的壬子恒还是激动的坐了起来,看着他佝偻的背影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兀自一笑的又躺了回去:“这个时候开玩笑可就不好笑了。”

嘴上说不好笑,可是自己却是笑了,说:“若是找得到为何要现在才找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为何现在才出现?”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在责怪李娘,但是从神情上却充满了期待,盼望着当真能够找到她。

“皇上,也许她只是想现在出现,想看看您的反应。”敖绅继续说,没有说明是不是真的,但是壬子恒又匪夷所思的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问:“你知道她在哪里!”

迫切的问题,壬子恒还是放不下李娘,毕竟寻找了十几年的人怎么能够说放下就放下。

敖绅低头瞥见了他盼望的神色,亏欠的低下头恭敬的说:“臣,无能为力!”

又是这样的话,并没有得到回答的壬子恒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手躺在太师椅上,十余年,每一次化解焦虑心情的都是这一如既往的五个字,他已经厌烦了,却还是听到这样的字。

“皇上,臣做的只是一个假设。”敖绅说,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而愤怒的壬子恒却因为气急攻心有些喘不上气,扶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皇上!”敖绅先是一喊,尔后处变不惊的拿出了藏在袖间的药给他服下,抚摸着他的背才有好转。

壬子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感叹:“朕果然还是老了,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

“皇上,臣还没老,您也就没老。”敖绅恭敬的说,分明了君臣关系,只有这个时候说这些也只是自欺欺人,壬子恒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说:“你不必再欺瞒朕了,朕虽然是老了,但是朕的头脑还清醒的很,长孙让你在朕的膳食里多加补品,朕不会不知道。”

听罢,敖绅马上跪下,还是低着头说:“皇上明鉴。”

“起来吧,朕知道这是长孙和你的意思。”壬子恒虚弱的躺在太师椅上,虽然说是知道自己的身体,但是根本就不知道病源在哪,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往往都要靠着吃药才能撑着。

壬子恒一旦出事那关系的便是一个国家的安危和民心,所以在他把皇位顺利传给壬子祁之前,他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就连长孙皇后也要隐瞒。

“皇上,祭祀大典回去后,就是要退位让贤了。”敖绅提醒,虽然表面毫无决定但是壬子恒已经拟好了密旨,皇位是一定传给壬子祁,而别的后事还是交给敖绅来解决。

“也是,朕倒是忘了。”壬子恒感叹,他这脑子倒真是不灵醒了,这些简单的事情都记不住了,这还怎么管理剩下的事情。

“皇上忘了不要紧,只要臣一天还在就一天辅佐着皇上。”

敖绅表示衷心,就算他不说壬子恒也知道,那年出生入死走到现在的也就只有他了,而其余的那些人因为贪官污吏而被处了死刑,信得过的也就只剩下他了。

“好,祭祀大典一定要办好。”壬子恒感叹说,对比之后发现敖绅不知何时的已经比自己苍老的不止只有十多岁,好像也有了二十余岁。

“是。”敖绅退下,而太师椅上的壬子恒叫来了柯覃,吩咐着:“朕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了眉目?”

这所谓的事情还是十五年前调查的事情:李娘的下落!

已经有了眉目的柯覃小声的说:“皇上,李娘就在这中京,而且正要去京城找您。”

“快去,快给朕找来!”终于听到的不再是无能为力的壬子恒兴奋的拍打着扶手,让柯覃马上下去,而柯覃果真也就下去了。

这几年,虽然并没有再看到军队四处兴起,但是柯覃却一直游走于壬子国境内,为的就是寻找到李娘的下落。

而在壬子恒遇害后认识了白栖月,恰巧白栖月正好与李娘一起,柯覃当时就怀疑了,只是还不敢确定的便只能在暗中观察。

若不是上次偶然听到凤栖寒与白栖月的对话,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肯定的说是找到了,原来不止是壬子恒在行动,李娘也从买没有放弃过心中的那份执念,但愿在这和平的盛世年代,他们能够再次相认。

柯覃总是有着事情而柯炎倒是成日与鹤清嬉闹,鹤清也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不需要再照顾白栖月,而他只需要与白栖月道一个别便可以继续游山玩水,但是一直与柯炎纠缠着,没有时间。

听说明日就是祭祀大典的鹤清可是早早的就盯上了祭祀用的贡品,一只活脱脱的烤乳猪和各色各样的山珍海味。

鹤清可是没有忘记要给桃桃带吃的,所以这时便在策划着怎么得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祭祀完成后是要拿来食用的,所以鹤清只能够拿走微不足道的一点,否则就会被认为是江洋大盗。

“喂,你在想什么?”对鹤清的思想很是好奇的柯炎看见他又在苦思冥想,很想知道却又不想这样的低声下气,所以总是没有礼貌的问,他知道鹤清的名字,只是不叫。

“别打扰我!”被打扰的鹤清瞥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而他越是这样柯炎便越是好奇,走到他的身后偷看他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警惕的鹤清知道这货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肯定会出卖他,所以捂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他看。

而眼尖的柯炎已经在他动手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之前还是纳闷的,但是一想到他能吃这么多,便马上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这些还需要策划吗,这么简单。”柯炎理所当然的说,对于他来说自然简单,以他的身份定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半的贡品。

“当真?”听到的鹤清鄙夷的看着他,很显然的是不相信,但是这几日柯炎动用了不少自己的身份给他带来了好多的好吃的,所以也还是能够让人相信的。

“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更何况你这两日吃的这些山珍海味可都是我弄来的。”

柯炎引以为傲的说,这几日他可是带着鹤清吃遍了中京的特色,对于祭祀的贡品当然是能够轻易的得到。

“那…你能帮我每个菜式都弄来吗?”鹤清犹豫着,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到拜托,可见柯炎的身份有多么的重要。

“那就包在我身上了!”

柯炎豪情的说,与鹤清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他都是这样,无论鹤清说什么,只要能做到他都能够答应。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