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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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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然是姑娘的人,为何在一出现的刹那,姑娘表现出来的是震惊而不是镇定。

  这就说明,此人是在姑娘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在城门口,超出了姑娘的预知范围,若是姑娘十分亲近的人,又怎会不知道他的行程呢?

  不愧是璃苏的人,只单单的从交手到姬臣的眼神,就对良木的身份起了疑心。

  这也不怪他多想,而是临来的时候,主子有过交代,凡事靠近姑娘的男子都是意图不轨,一定要第一时间将其断在萌芽中。

  所以,这个在姑娘面前自称我的人,要防备。

  姬臣细细的打量一圈房间的摆设,看外面感觉挺好的,可这里面也太简陋了吧,两把椅子一张八仙桌,然后就是摆在眼前的一个茶壶,两个杯子。

  至于两边的房间,挂着帘子,她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参观,老神在在的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后执起茶杯,微微惊讶,茶水竟然是温的。

  她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良木,本就是半道上收的人,对他的底细知之甚少,可眼下不得不让她多想了。

  良木站在下手,自然是看见了她看向自己的审视目光,却也没有畏手畏脚的装作害怕的模样。

  “我知道公子有很多疑虑,您听我细细讲来。”

  姬臣一听,点头,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那点子疑惑,那就摆在明面上,总不能什么都不解释,只是他这个解释的可信度,就有待推敲了。

  她可不是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莽撞之人。

  端看被用之人到底能不能堪当大用才能说出这句话来,若是被用之人本身就是个偷奸耍滑,欺上瞒下之徒,用他干什么?给自己添堵,可别笑话了。

  良木站直了腰身,一脸镇定猛地换上了嬉皮笑脸来。

  “我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大人和公子,毕竟....”说着瞅了一眼风眠。

  “自己人,有什么尽管说。”

  她轻轻的呷了一口茶,润了润稍稍干涩的喉咙,低敛眉眼瞅着放下的茶杯,然后神情平淡的转向良木。

  “原来是自己人,那我就不担心了。”说罢冲着风眠示好的咧嘴一笑,只是风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良木讪讪但也没有太计较,刚才一交手他就知道,这人是死士,一般死士都这个德行,像是死了爹娘一般,虽说这话恶毒了点,可也没说错。

  不过他倒是好奇,小姐从哪里搞来个死士做侍卫?莫不要说是自己看上的主子,就是有能耐。

  姬臣瞅着他,猛瞧风眠,还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重重的咳了一声,眼神凉凉:你到底还说不说?

  “嘿嘿,公子莫怪,我这不是看这位大哥身手了得,心生佩服,就多看了两眼。”

  良木嬉笑两声,然后正经起来,“我本以为大人小姐最少也要在五六天前到达,可我等了六七日了都没能等到。小姐也是知道的,客栈的住宿费贵的要死,小姐给的银子,眼看着就瘪了下去。”

  “所以,小人就跑到这里,用了二十两银子租了这小院子半年,然后就日日去城门守着,今日可算是等到了小姐了。”

  姬臣眉目淡淡,“花儿呢?你和它为何会如此之快?”

  一听提到阿花,良木的神情很是复杂,哀怨的瞅着姬臣,就连见到她的那股子高兴劲都散了不少:“花儿就在西耳房,好得很,睡了吃,吃了睡,可比我自在。”

  姬臣这才挑眉,奇怪的瞅着他。

  良木没忍住,有点控诉的说道:“小姐,我就问问,这花儿是不是成精了?”

  见姬臣不说话,他情急上前一步,像是很想把心中的郁闷一吐为快:“您是不知道,您与大人前脚刚走,花儿后脚就趴在地上不起来,我是好话说尽,好吃用尽,就差上鞭子了,可它还是无动于衷。”

  “唉.....您真的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情啊,若不是公子的驴,我都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说着,他愤怒的纠结了整个五官,看上去有点狰狞。

  姬臣这下不淡定了,花儿还能这样?竟然能把一个大活人给气的咬牙启齿?看来她要好好的表扬一下它。

  若是被良木知道,他想要寻求姑娘的安慰,竟然变成要奖励花儿,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吐血。

  风眠冷漠的眸子,不自然的闪了闪,说了半天,花儿是一头.....驴?还是个将眼前这个少年折磨的苦大仇深的....驴?

  嘴角微微抽搐,想笑又不愿被人发现的肉笑皮不笑,可真是别扭。

  姬臣目光虚闪,良木都有点充血上头了,不能打击他,咳了一声:“那后来呢?”

  良木深呼吸数次,才算是把这段时间爆发边缘的狂躁给压了下去,好歹他也是走江湖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地痞无赖,泼妇混子,有的时候还要被挠上两下,可这都赶不上一头驴给他的刺激。

  “还能怎么样?这就是为何我能这么快到曲兰县的原因啊!”

  姬臣一听,来了兴趣,花儿都不愿起来走路了,怎么还能这么快到地方?

  “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找了一家镖局,也是巧了,一家规模挺大的正方镖局要到边关这里送货,还是加急的。”

  “一开始,他们不愿带,说急着赶路,花儿的速度太慢了。后来我就软磨硬泡,花了五十两!”

  良木伸手使劲的比划着,眼里泛着心疼的光,忿忿的喘着粗气,接着说道:“我整整花了五十两,镖头才答应,然后....然后...”

  说着,他突然哭丧着脸,很是委屈,“然后,花儿还是不愿走,我又花了十两银子,让镖头找了辆马车,在然后,它屁颠的就上去了,趴在车子上享受了一路,而我,而我....”

  忽地,愤慨道:“而我蜷在车辕上,整整一个月我的腿就没有伸直过,到现在这两条膝盖还是疼的。”

  “虽然钱是公子的,可一头驴...一头驴!竟然不愿走路,硬生生的花了六十两。敢问这天下间还有几个如此知道享福的驴?公子,您养的这个不是驴吧?是祖宗,是我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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