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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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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大老爷们的,知道了就是知道,别说一些什么虚头巴脑的屁话来,无端的在这里装戏子演戏,老子瞧不起!”

  她邪邪一笑,一句老子瞧不起,愣是痞气到张扬,嚣张的抱胸鄙视低她好几头的一群大男人们。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被她击中了那可有可无的羞耻心,爆发出来的就是对她的冲天怒火。

  张伸面红耳赤,疯狂的咆哮:“进了这城,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别想出去。给老夫剁了他们!”

  姬臣冷眸凝视,顿时长臂一挥,脸上的素娟掉落,大声呵斥:“我看你们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看好了,老子脸上可是天花。”

  此话一出,让激怒的众人突然清醒了几分,是了,他们接到的消息,新来的县令大人好像得了天花。

  衙门坐北朝南,九点多的太阳,阳光正好,不算太热的照在面上,让红豆斑斑的脸清晰可见。

  冲在最前头的打手们,惊骇的狂叫一声,“他们真的得了天花。”速度之快,转身四下逃窜,哪里还敢上前。

  整齐划一齐齐退后的众人,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躲避不及。

  良木本严肃戒备的脸,很想抖两下,小姐这一招,要不要这么管用,他很想下去将那个姓张的给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小姐倒好,素娟一揭,吓退所有人,他难道真的是没了用武之地,只需要跟着小姐吓唬人?这也太不过瘾了。

  马车中,一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风眠很不雅的猛翻白眼:没想到姑娘这一招想要一劳永逸啊!是说她鬼精鬼精呢,还是说她太坏太坏?

  只要所有人都知道了,新来的县令一家都得了天花,哪个还敢来找他们的麻烦。不过暗地里就不知道了,这可让隐在暗处的两位兄弟很难办啊!

  在没有彻底扳倒这三家人之前,这两位兄弟怕是夜不能寐了,需要找个棒棒撑着眼皮替姑娘守夜,嘿嘿...他无耻的幸灾乐祸笑了。

  穆了离从一开始就悬着一颗心,生怕臣臣受伤,这会却又暗脑自己不能出去,听着臣臣叱骂的话,真的是一腔热血无处发啊,要是能出去打一架,那该有多爽啊!

  晶亮的眉眼,一会兴奋,一会生气,一会愁闷,让扫着余光的风眠暗暗撇嘴:这姑娘的脑子没救了,太傻!

  所有人都退到了他们自认为安全的区域,离着姬臣和马车,足足有十米以上,虎视眈眈的与她对视。

  “姬姑娘,你们顶着天花进城就没替城中的百姓想一想吗?姬大人如此自私,只为了自己上任,却不顾百姓的死活,他算的什么为民的父母官?”

  中间的中年人冷声的开口了,只是他面上平静,不像张伸那么冲动,上来就是喊打喊杀。单单两句话,就将姬士学推到了风口浪尖。

  姬臣嘴角一扯,心里有了计较,张家的人都比较猖狂,没什么脑子,在这三家中地位,应该是被拿来做枪使的角色。

  那么现在说话的这位,不知是哪一家的,但绝对不是领头的。

  她讥笑道:“你跟我说城中的百姓?呵...”她摇头,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从容的从良木的手中拿过他握着的剑,然后又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来,像是在衙门口闲庭信步一般的渡着步子。

  边走边肃然阴冷的盯着剑身,半遮的眼帘抬起,慢慢的瞥向了说话的中年人,然后站定,凉骨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慨:“这城中的百姓,怕是早已经被你们压迫的没了灵魂,剩下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至于这皮囊?”

  她突然将指尖触碰到了剑刃上,良木大惊,想要上前,然指腹晕染的樱花,灼了他的眼。

  “至于这皮囊,也不过是黄土一堆而已。所以,你说让我替城中百姓想一想?呵呵呵呵....”

  她低头耻笑,倏忽抬头,加高了声调,震怒的反问:“你们张家,宋家,姚家,喝着这城中百姓的血,吃着他们的肉,就连他们想要站起来的骨头都打断了。你竟然大言不惭的在这里问我,不替百姓想一想?”

  “你说我父亲自私?那是你们眼瞎心盲,良心已经被邪恶的恶鬼给啃噬了。你们三家才是这曲兰大夜弥天的存在,早晚有一天,清明的山河之光会穿透尔等的浮云蔽月。我姬臣今日就在这里撂下话来,我不只要替城中百姓想一想,我还要管上一管!”

  掷地有声的话语,伴随着她突如其来的转身,狠戾的劈下手中的剑。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铜锁,被劈两半,掉到了地上发出砰砰两声,像是两道鼓槌击中了三家为首的男人。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被一个小女子光天化日之下,揭开了丑恶阴私的面目,更是句句都是与三家为敌,这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说她背后有着无法估计的靠山?

  刚刚说话的是宋家的宋鸿卓,他隐忍着爆发边缘的杀意,隐晦的看了一眼身边始终不发一言的中年男人。

  不愧是三家相互把持的地方,默契还是有的,此时都想到了一起去:如此目中无人,口出狂言的女子,必须除之而后快,不然难泄心头之恨。

  姬臣锐利的双眸,晦暗的一缩,三家对她动了杀机。

  “姬臣,老夫念你还是个孩子,本不愿与你计较。可你咄咄逼人,诛心之语,将我三家扣上了恶贯满盈之名,这如同将我三家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以为,仅凭姬大人手中的一块小小的官令就能将我们三家给治罪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说你敢进来是已经摸清了城中的事情,呵呵...”

  始终背手不语的男人到底还是开口了,他看向姬臣的视线十分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哪怕是被她言语上的羞辱或是激怒,都没有情绪外露出来。

  他嗤笑一声,然后也如先前姬臣那般的渡着步子,嘴上挂着冷笑:“你也许是摸清了城中的事,可你不一定摸清了我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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