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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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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穆贵妃目光锐利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太医。

“娘娘,贺家公子吉人天相,现在药已经停了。”

说着这话,那太医的额头上一阵阵冒虚汗,眼睛看着地面,身子微微颤抖。这件事实在是邪了门,明明他一直在给贺青沛下让病情加重的药,手段比上一位还要高超,为什么贺青沛的身体居然还越来越好了呢。

“你倒是大功臣一个,赏!”穆贵妃凉凉的说了一句,喝了口茶水,拿粉色的帕子轻轻抿了抿嘴角,她的态度让太医更害怕了。

但是,害怕又能如何,木已成舟。

他昨天去检查过贺青沛的身体,短短半个月时间,此前还散发着恶臭的狰狞伤口,竟然已经痊愈了,只留下一点点粉色的浅浅疤痕,贺青沛人活蹦乱跳的,要不是那点儿疤痕,根本看不出来是生了病。

既然穆贵妃已经怀疑了自己,那太医自然要把自己摘清楚,立刻磕头说道,“臣不敢居功,但我在三皇子殿下宫中,听到了一点奇怪的事情。”

于是,他一五一十的将贺青沛身边太监说的那关于贺青沛姐姐进宫,拿针线缝合贺青沛伤口,还让人用滚水,烈酒煮用具的事情说了出来。

“臣在古早时期医术中,倒是见过关于缝合伤口的一鳞半爪,可那实在太骇人听闻,没想到,居然被那贺家小姐误打误撞,救了贺家公子的命。”言下之意,就是这件事跟他实在没有关系,而是贺家人用上了古代传下来的医术秘法,他想要拖后腿都没办法。

穆贵妃娘娘听了,眼神越发尖锐起来,像看着废物一样看眼前的太医,连贺家人都知道,这太医竟然敢说他只见过一鳞半爪。

她的心思一阵浮动,半天没说话,忽然道,“古医书中,可提到过什么能让妇人有孕的法子。”

她问话的声音非常轻,在空气里轻轻一飘就没了,似乎根本就不是从穆贵妃的嘴里发出的。但那太医却听得真切,心里更是发苦,这件事,比那贺青沛忽然好了还难解决。

因为穆贵妃不能有孕,并不是穆贵妃的缘故,的的确确是皇帝的原因,这在太医院里,是个大家都不说出口,可是心里却清楚无比的秘密。

宫中的贵人们,三五不时就要请平安脉,他们从数十年前就诊出皇帝身体虚弱,极难令女子有孕的情况,果然,从那时起,十年了,只八年前,宫中又得了一位身体先天虚弱不堪的二公主,从此后,皇帝就再也没有生过任何一位孩子了。

尤其是这几年,从诊脉的情况来看,皇帝想要再让女子有孕,是绝无可能的。虽然他贪恋美色,太医们也照他的要求按期给他熬制补药,可是,太医们都很清楚,能够人道,不代表就能生。

但是,这话是不能给穆贵妃说的,因为说出来就是大不敬。

他含含混混照着大家之前统一的口径道,“这个嘛,臣倒是没见古医书上说过。天子极贵,越是贵重的天子,皇嗣越是来之不易,尤其我朝,贵不可言,每位皇子都是天之珍赐,娘娘耐心等等,总有跟小皇子见面的一天。”

这话没有给穆贵妃一丁点安慰,她烦躁的摆摆手,“下去吧。”

等那太医推下去,穆贵妃坐在躺椅上想了想,嘴角抿了起来,露出个不屑的表情,她就不信自己真的没希望了。

如果没有孩子,现在皇帝的宠爱,有再多,那都是假的,她已经不年轻了,三十岁,哪怕保养的非常仔细,在年年送进各种娇艳新人的皇宫中,还是满满的失去自己的优势。再美的花,总有看厌的一天,尤其是那赏花人还心性不定。

穆贵妃在塌上坐起来,盘算了一番,就去找了皇帝。

过了几天,贺家人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道旨意,竟然是太监上门来接人,带贺青浣进宫去住一段时间的。

接了贺家人厚厚的红包,那太监笑的一团和气,才吐露一丝口风,“不是去三皇子殿下那边,但也差不远了。穆贵妃娘娘很喜欢贺姑娘,想要她陪陪自己呢。”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贺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哪怕是宫里面一个娘娘下的旨意,他们也无法抗旨不尊。如果他们还在东海,看到这样的旨意,不管不顾无所谓,但这是京城啊。

“爹,许是娘娘想要个小女孩儿陪自己解解闷,我去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了。”贺青浣反倒安慰其余人,然后镇定自若的对那公公行礼,“我这就去收拾点儿要带的行李,公公且等我一会儿。”

贺家人这才像是被结了定身咒一样,慌忙动作起来。

王氏拉着贺青浣到了后头,心里已经气的咒骂起来。

他们现在想着法子的要把贺青沛从里面捞出来,可是还没有成效,贺青浣又搭进去了。

这会儿小叔子还在外面衙门当值,她已经叫下人快马去请了,一儿一女全陷在宫里,真是要不要她小叔子活了。

“你慢点儿,就算你拖到明天再进宫也行的,我已经叫人去喊你爹回来了。”王氏说道。

贺青浣的背上微微一僵,她倒是不害怕自己的前路阻且险,最怕的是怎么劝贺年平不要伤心,告诉他自己肯定会回来的。

想到这个,她胃里一阵的堵,后头哽哽的,嗯了一声。

在马嬷嬷的帮助下,贺青浣翻找了好久,明明很多东西带去都有用的,可是她却一样都不想带,什么都没兴趣。

最后,她看着马嬷嬷给自己收拾的包裹越来越大,摇头将里面的东西捡出去一大半儿,就留下几样必须又不打眼的,道,“嬷嬷,宫里面什么没有,况且,我带这些去了,恐怕也没什么用,宫规森严,吃穿行住,用什么怎么做,都有很严格的规定。”

尤其是那太监的旨意上还说了,让她一个人进宫,连丫鬟婆子都不叫带一个的,更何况这些东西。

“把我给二姐做了一半儿的嫁衣和绣线那些带上,我进宫怕是日子无聊,就做做那个打发时间吧。”贺青浣说道。

于是,她的行李就简单的定了下来,虽然看起来不少,可主要还是给贺青波做嫁衣的材料占据了大多数空间。

收拾好东西,贺青浣就等在屋里,贺青波在旁边陪她,心里一阵阵发虚,若不是理智还在,她现在已经抱着贺青浣痛哭了。进宫对贺家的孩子们来说,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贺青淽现在稍大点,也懂事了,拉着贺青浣的衣角,死死不肯放,美到极致的大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慌,她害怕贺青浣像贺青池一样是被抬回来的。

门帘子一响,却是贺年平冲进来,他面色苍白的紧,看见了端坐在房中的女儿,千言万语,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心中深恨,恨自己为何不在前些时候让贺青浣也跟着车马回到东海去,而是要留在京城,若是她人不在这里了,皇家宣召,便宣召不到了。

“爹爹,你在家要好好的,一日三餐好好吃饭,不要老是出去喝酒了。我回来后,可是会仔细盘问你身边伺候人的。”贺青浣调皮一笑,好像自己只是出去玩耍一两天一样,拉着贺年平的手,一句句的嘱咐。

贺年平听得心里发酸,可是也要配合的装作并不难受,“你若不在,爹爹当然要偷偷喝酒了,免得你这小管家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哼,小心我给娘告状。”贺青浣噘着嘴。

见了女儿娇俏的样子,贺年平再也忍不住,眼眶赤红一片,泪水差点儿掉下来,强忍住了,任由它们在眼眶里打转,转身拿宽大的袖子遮住眉目,道,“什么东西自梁上掉下来,迷了我眼睛。”

好歹擦拭干净泪水,但眼睛的颜色却是瞒不得人的。

“是眼里进了脏东西。爹,我这儿有干净帕子,你擦一擦。”贺青浣也装作不知道贺年平其实是哭了,把自己前几天才绣的一张新帕子从匣中翻找出来给了贺年平。

这帕子挺花哨的,其实很不符合贺家人平时使用帕子的习惯,不过是贺青浣练习双面绣的习作,上面密密麻麻的一面绣满了诗词,一面绣着风景画。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实用。

“我走了。”贺青浣慢吞吞站起来,挨个将屋里的人抱过,告别,然后走出去。

她人才出帘子,身后的屋里就爆发出一阵哭声,却是贺青波和贺青淽搂在一起,嚎啕起来。

终于到了外面,贺青浣心里还是堵得慌,那太监检查了一下贺青浣的行李,没发现什么违禁品,对贺家人更是刮目相看。以往他也接过其余女孩子进宫,但是,那些女孩子带的行李都又多又奇怪,好像去了宫里,还能苛待她们似的,他光是帮她们把不该带的东西扣下来,就要花费好半天。这贺家小姐,真是个省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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