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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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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姑看着贺青浣辩解,只是冷眼旁观。

这姑娘,倒是个拎得清的,但是,一时半会儿的辩解可能会起用,但后面的事实,会说明一切,现在嘴上说得好听,可是那张脸摆在那里,宫里是什么地方,弱肉强食,已经成为生存的唯一规则。不争听着是好,但反倒会成为最大的弱势。

便是那些女史,女官们,都不敢说不争,便是扔进了冷宫里,也不敢说不争,便是只混上个最莫等的洒扫宫人,都不敢说不争呢。这话,也就是哄一哄小孩子罢了,进了宫,不管是什么身份,谁都要争。

等贺青浣进了姑姑给自己安排的屋子,陈虞兰就跟了进来。

以往的时候,陈虞兰跟云菀儿总是很亲近,哪怕陈虞兰因为性格的缘故,稍微显得沉默了一些,可是不管到哪儿,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在,却是她一个儿。

贺青浣刚才就看出陈虞兰和云菀儿似乎故意在远着对方,但却不提,道,“陈姐姐,又见面了。”

她们几个最好的时候,她可是唤陈虞兰三姐的,现今物是人非,小孩儿家的友谊,简直脆弱到可怕,也不再旧事重提。

陈虞兰道,“是又见了,只没想到是这里。”

“姐姐这些年还好吧。”贺青浣酝酿一下,只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不咸不淡的问候一句。

陈虞兰的样貌不是顶好的,若不是互相了解的话,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这种内秀的人进了宫,给了皇帝也是白给,不过牛嚼牡丹,糟蹋美人罢了,想来陈虞兰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我是挺好的。”陈虞兰话锋一转,压低了嗓音,迅速道,“时间紧,我长话短说,表姐一会儿怕是要来找你。不管她求了你什么,万不能答应。”

贺青浣一愣,陈虞兰紧张的捏着衣角,哀求的看着她,“求你!你若答应了她,是害死了她。”

话才说到这里,门口有响动,两人齐齐看向门口,是云菀儿站在那儿,看着贺青浣和陈虞兰在一起说话,脸色有些扭曲。

“贺小姐有客人,我便先告退了。”陈虞兰大声说了一句,低着头匆匆擦了云菀儿身边儿,跑了出去。

云菀儿嘴角一卷,分明带着看不起,啐了一口,“什么东西!我家竟养了这样的白眼狼出来。”

贺青浣没想到云菀儿竟然这么说陈虞兰,大吃一惊。一来,这可不像是云菀儿会说出口的话,她先前不管如何,性格都是开朗大方的,如何会这样出口伤人。且陈虞兰在她们家里,尽管是亲戚寄住,但是一个小姑娘家,能做出多大的错事,会被成为白眼狼。

云菀儿等陈虞兰走远了,才将帘子一甩,走到贺青浣身畔,说道,“贺家妹妹,她同你说什么混话,你都不要听,我娘就是听了她的混话,才叫她跟着我一起进宫,现在我要被她害死了。”

贺青浣有些发愣,这表姐妹俩,倒是不遗余力的都在说对方的坏话呢。

她没心思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对着云菀儿甜甜一笑,“陈姐姐就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好啊。刚要问她怎么样了,云姐姐你就来了。云姐姐,你都怎么样了啊,我家银子都想你家红枣了呢。”

提起两个人的爱马,云菀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是非常不想进宫的,在得到父母做出的决定后,哭了好多天才接受这个事实。娘跟她说,这是寒门女子的命,像那些世家女,就没必要这么牺牲自家嫡女来做这些个事儿。

所以,在刚才贺青浣在外头说了自己还要出宫时,云菀儿一听就信了,贺青浣可是世家女,世家女没必要这么做。

“出宫前,我的红枣被我送给苏家妹妹了,我走了,留着它在家里,再也没人带它出去跑马,没几年便又老又肥了。”

贺青浣于是露出个吃惊的神情,“我也好久没带我的银子出去跑马了。”平时她骑马的机会不多,都是家里马奴在照顾银子,但银子很聪明,知道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每次贺青浣去看它,它都表现的很是依恋亲密。

两人说了一会儿马,云菀儿神色越来越犹豫,好几次都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忽然对贺青浣说道,“贺家妹妹,你什么时候会出宫?”

贺青浣叹口气,“娘娘只说让我来学规矩,大概是什么时候学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那你也是能出去的啊。”云菀儿眼睛亮的什么一样,“你能不能帮我捎个口信,告诉一声苏家二哥,我我会想办法离开宫里的,叫他再等我几年。”

贺青浣吃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云菀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跟人私定终身了?

怪不得刚才陈虞兰那么严肃的找自己交代那些话,看来,这件事陈虞兰也是知道的。

看贺青浣不说话,云菀儿着急了,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跟苏家二哥并没有私情,只是之前我们两家已经在下定了,我并没见过他本人,但爹娘忽然改变主意,送我进宫来。”

她说的玄玄乎乎的,贺青浣小心翼翼问,“既然姐姐都没见苏家二哥,为什么要为了他如此冒险。”

云菀儿理所当然道,“好女不侍二夫,还有什么为什么。”

这种帮人做红娘的事情,贺青浣才不会答应呢,风险太大了,很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只含含混混的,说等自己要离宫前再和云菀儿商量。况且,她也不信云菀儿的话,什么好女不侍二夫,她可不觉得云菀儿会信这个,肯定里面还有别的原因。估计陈虞兰会知道些事情的真相,有机会再问一问陈虞兰吧。

送走了云菀儿,贺青浣坐在镜子前抿了抿有些乱的头发,她这回搬到这边来,有两个年纪较大的宫人送她,但是却没留下来,但这边姑姑给她分的屋子,却是单间,也就是说,她独自一个人住,也没人伺候了。

这种感觉略有些新奇。

她在屋里看了看,然后便自己归拢了行李,正一样一样收拾,有人访客进来了,却是那名叫陈想容的女孩子。

陈想容左右看了下贺青浣住的屋子,脸上很是不高兴,凭什么她们就得三个人,四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住,贺青浣却能住单间。

虽然贺青浣说她会出宫,可是陈想容却嫉妒贺青浣美貌,并且还有特殊待遇,对贺青浣如何友善的起来,说了没两句话,就开始冷嘲暗讽。

贺青浣也不喜欢陈想容,她又不是受虐狂,对陈想容爱答不理。

两人相看生厌,偏陈想容就是不走,大有把贺青浣的床铺坐穿的架势。贺青浣也懒得说什么了,哪里还管是不是怠慢客人,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喝杯水都人倒好了试过温度,送到嘴边上,哪怕衣摆不小心沾地,都有下人亲手给捡起来拂干净,好多年不做家务,猛一干,还是很生疏的。

看见贺青浣亲手做活,陈想容总算找到了一丝优越感,她们几个虽然几个人住一间屋,但却不用干这些杂活啊,有宫女会帮她们做了的。

“咯咯,贺家姑娘,你这衣服叠的,倒是别有一番趣味,等明儿拿出来,必定是一层褶子。”

“呦,贺姑娘,你这匣子怎么不开了,难不成里面有什么违规的首饰。”

“你怎么只有宫装,还都是这样低等宫女才穿的老气衣裳,难不成贺家已经穷到这种地步,连衣服都买不起让你带进来了么”

陈想容老母鸡一样喋喋不休,贺青浣心里慢慢的却是平静了,这个陈想容,话太多,在这宫里面,讨不了好,自由人收拾她,都用上不自己出手的,她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大概是贺青浣表现的实在太软弱,一句嘴都不回的,任由陈想容说去,欺负起来都没什么意思,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陈想容坐了一个多时辰,才满意而归。

第二天,便是贺青浣正式开始学习宫规的时候了。在家的时候,贺青浣虽然没有刻意学过规矩,但是当身边的人都很有规矩的时候,不自主的也会带着人规矩起来。在贺家那种一言一行其实都很讲究的家里,贺青浣深受熏陶,平时不管做什么,随心所欲,又看着很令人舒服。

只是,那种赏心悦目,在宫里却是不合适的,宫规,就是要教导的这些女孩子变成流水线产品一样的人,不然便是不合格。

第一天,贺青浣不但要跟着之前的宫女们学奉茶,还要跟着姑姑单独学一个时辰的走路,如果学得不好,还要继续加堂,甚至做的太差,不但加堂,还要受罚。

贺青浣很是会审时度势,学就学吧,又不会少块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但没想到,第一节课,就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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