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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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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浣好歹糊弄过三皇子,但却糊弄不过郁氏去。

回到自家的帐篷,郁氏便问她,“三皇子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家母亲是何等玲珑心肝,但凡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或是不对,都瞒不过郁氏的眼睛,贺青浣知道这件事今天若是不说出真相,是不行了。

此前她进宫给贺青沛缝伤口,这件事因为有点儿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她回来后并没有告诉家中旁人,现在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郁氏。

郁氏听得倒抽一口凉气,紧紧握着贺青浣的手,“你怎么这么大胆!”

想到女儿竟然拿着针线,缝合皮肉,那等血淋淋的画面,只是想一想,就让郁氏心惊。

自打贺青池回了东海,看见侄子伤成那等模样,成了个残废,又知道贺青池是在宫中受的伤,且贺青沛也进宫做伴读了,她的心一直吊着。但东海离京城很远,消息传递不便,索性打发了贺青汀出嫁后,她也跟着来了。

这一来才知道,自己的担心一点没错,不但贺青沛搭进去了,她女儿也被叫进宫有时候了。

家里的爷们们没办法,可不代表郁氏也没办法,她上下活动,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女儿捞出来。至于之前儿子生病的事情,因为后来到底好了,所以详情她并不清楚,现在听了贺青浣的话,才晓得当时情形有多么的危急。

将女儿揽在怀中,郁氏道,“今年待你弟弟出了宫,咱们就一起回东海,再不来京了。”

她本来还打算将女儿嫁到京城呢,可现在看来,京城早就不是她以前知道的那个京城了,只要昏聩的皇帝在位一日,穆贵妃这妖妃还活着一日,京中就不可能安定下来。

“对了,娘亲,刚才阿沛为什么见了你,那么冷淡?”贺青浣说道。

她心里觉得怪怪的,可是,看当时郁氏那么淡定,就一句都没有多嘴,她相信郁氏,也相信自己的弟弟,他们那么做,肯定是有缘故的。

“你弟弟这么做,是因为我专门交代下来才如此的。我让人给他偷偷送了信,他知道今年就可以回来了,眼下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喜形于色,打草惊蛇,免得给有心人看到,会对我们不利,反倒让你弟弟没办法顺利回家。”

听了郁氏的解释,贺青浣哦了一声,心中对弟弟倒是越发的佩服了,他这样小小的人儿,竟然就能憋足一口气,见到母亲也不额外的表现出什么,真的太难了。以前贺青沛可是娇气的不得了呢,动不动就撒娇,刚离开家的时候,天天晚上掉金豆,喊着要娘亲。

大概是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参加春猎,贺青浣被郁氏放了自由,让她这几天尽兴的玩儿。

且贺青浣的爱马银子也很久没有来过这么辽阔的地方了,一人一马撒开欢,在草原上尽情驰骋。贺青波快出嫁了,这回她未来的婆家人也有参加春猎,好歹为了在她婆家人面前装一装样子,贺青波没怎么出门。

而王氏大概是担心贺青淽的容貌会惹来麻烦,假说让她陪着姐姐,也不叫她多出去。

贺青浣跑了一天马,回来叫下人打热水给她洗澡,整个人泡了泡,总算舒爽了,穿好睡衣,便裹进被子里了。

丫鬟站在贺青浣身后,给她擦着头发,这时,看门的婆子跑进来,道,“姑娘,有个姓苏的小姐要见你,说是和你结拜过的好姐妹。”

贺青浣一愣,她来京城后,就只有跟云菀儿,苏泷月这两个女孩儿结拜过,而且还说姓苏,那必然是苏泷月了。

她犹豫一下,说道,“你让苏小姐等一下,我换过衣裳再见人。”

若她真的和苏泷月关系还像从前那样好,结拜姐妹见面,自然是不用换衣裳的,可是,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头发还是湿哒哒的,挽不起来,披在脑后,外面套了裙子和小棉褂。苏泷月进了帐篷,看到贺青浣,微微一笑,道,“这个天儿妹妹不忘头发,可别冻着了,你有没有帽子,先戴一顶,免得脑门心儿夜里发冷。”

她在打量贺青浣,贺青浣也在看她,苏泷月俨然已经是妇人打扮了,梳着妇人的头,戴了一只华丽的凤钗,耳朵上是珍珠耳坠,衣服是绛紫色,领扣则是镶翡翠的,露出来的袖口,是只粗粗的扁绞丝金镯子,明明小小年纪,却看起来颇为老成。

自打知道云家人竟然使计,刻意不让她跟云菀儿来往后,贺青浣这没再主动跟云菀儿联系过了,本苏泷月就是云菀儿介绍她认识的,且苏泷月本人对贺家姐妹都是淡淡的,后来也没什么交流。

可是今日见面,苏泷月表现的就好像她跟贺青浣根本没有中间这几年的生疏一样,亲亲热热的。

“苏姐姐,你爱喝什么?我们这儿出了茶,还有泡的花果酿,还有各种花露调的甜水。”贺青浣说道。

听了贺青浣的问话,苏泷月抿嘴笑,“有水喝就不错了,我还挑什么。”

两人坐下来说了一会儿话,贺青浣才知道,苏泷月去年冬天出嫁了,嫁的是京中一个文官家长房嫡子。

这些都是闲谈,果然,苏泷月又说了几句,才问道,“听说妹妹去年冬天进宫了。”

贺青浣点点头,“打个转儿就出来了呢。”

“你有没有见到云姐姐和陈家妹妹。”苏泷月问道。

她眼神忽闪,急切的看着贺青浣,分明是早就知道贺青浣见过这两人,然后才故意上门打听消息的。

贺青浣也不瞒她,“贵妃娘娘疼我,让我跟着宫里姑姑学了几天规矩,那时候曾和云姐姐跟陈姐姐见过。”

苏泷月道,“她们还好吧。”

贺青浣也不知道她们算好还是算不好,含混说道,“在宫里头吃得饱,穿的暖,姑姑们也是极和善的。”

沉吟一声,苏泷月看看伺候在贺青浣身边不肯离开的丫鬟,婆子,很是为难,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道,“妹妹,我有些姐妹间的体己话儿想跟你说。”

按道理,这时候贺青浣该屏退身周的人了。

但贺青浣却好像不知道这规矩一样,喝了口茶水,一脸期待倒看着苏泷月,眼神好像在说,“那你讲啊。”

苏泷月看贺青浣如此不知情知趣,只好硬着头皮说,“妹妹在宫里的时候,云姐姐和陈妹妹有没有吵架。”

“该是没有的吧。”贺青浣道,“云姐姐和陈姐姐不是表姐妹嘛,偶尔也许有些小争执,一回头就忘了。我也不清楚呢,我规矩学得不好,常被姑姑罚着继续练,都没空和大家玩儿呢。”

见她一派天真可爱,苏泷月生出些别的想法,谆谆善诱的问道,“对,就是有些小争执,那你云姐姐有没有跟你提过别人,譬如说我,或者苏家?我家里的人都特别喜欢你云姐姐,我爹娘把她当成亲生的一样,我哥哥也把她当成亲妹妹。”

她说“哥哥”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咬字很重,又拉的音稍长,充满了暗示。贺青浣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云菀儿的确跟她提过,让她以后出宫了,给苏家的一个少爷报信,说是让他等自己。

贺青浣想了想,才摇摇头,“没说呢。云姐姐自己也很忙的,她胭脂调的好,姑姑每天都特别给她开小课,额外的多教她怎么做脂粉。”然后,她扳着指头道,“算算时间,现在云姐姐怕是规矩学得极好了呢,圣上看到云姐姐调出的那艳霞般的胭脂色,必然喜欢极了。”

苏泷月会暗示,她贺青浣也会呢。苏家也不想想,云菀儿都被送进宫了,他们家竟然还敢惦记,真是胆大包天。

但看样子,苏泷月只是稍微的晃了一下神,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想来是根本没听明白贺青浣的暗示罢乐。

接下来,苏泷月怎么问,贺青浣都是油盐不进的,只会装萌扮可爱。

她今年才十二,加上今天是沐浴过后匆忙见客,根本没打扮,看起来自然是又小又可爱

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都是懵懂,装傻起来,别有一番天真童趣。

苏泷月只在心里大呼几声傻姑娘,却奈何贺青浣不得,又坐一会儿,毫无收益,只好走了。

贺青浣等她离开,眉宇间染上一层霜色,叫姑姑取来自己的斗篷,裹上了便去郁氏那边。

郁氏哪怕出门在外,还是不得闲,点着灯,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看见贺青浣进来,头发还湿着,大半夜的在外头跑,揽她到怀里,一摸手倒是很暖,才微微放下心,叫婆子拿来布斤,自己亲手给她擦着。

贺青浣赖在郁氏怀抱里,把刚才的事情给郁氏讲了一遍,也没漏过之前在宫里云菀儿和陈虞兰那档子事儿,说道,“也不知道苏家姐姐葫芦里卖什么药。”

郁氏道,“你放心吧,我会着人去查的,这事儿很不跟咱们家相干。”

有了郁氏的安慰,贺青浣才稍微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个盒子,举高过头顶,笑眯眯的跪下来,道,“夫人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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