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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他梦想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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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混熟的人精,精明得很,见墨黎已经有了怒意,也不再去打量季慕白,将心底那点好奇收好,不过片刻个个都换上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好似季慕白是他们相交甚久似的。

即使季慕白"没有身份",但墨黎方才的举动表明了,她是墨黎看重的人,人人都想要巴结墨黎,这个"身份"就足够她在这里站稳脚跟。

可偏偏,笑面虎,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出其不意在背地里暗捅了你一刀,你却还不自知自己的末日来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季慕白身子一颤,本能地抓紧了墨黎的衣袖,像是一只受惊本能寻找庇护的小猫,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围,绷直着身影,面容严肃。

这里的每一个人,好像气场都比她强

身为一只仙狐,虽然是人狐混血,但是自己的气场竟然比普通人还要弱,季慕白心里既觉得生气不甘又无奈得很。

只是低眸一看,墨黎就察觉出季慕白的异样,伸出大掌搭在季慕白的肩膀上,将她划入自己的保护圈,随后他俯下头颅低声问道,"现在知道修炼的重要了?"

墨黎的语气是嘲弄的。

幼时浑水摸鱼,她哪里想到还有这一天?

总是在临危的时候才后悔,现在也迟了。

"嗯。"

季慕白弱弱地哼了一声,有些不甘又无可奈何,手握紧成拳,暗暗宣泄着自己的不满,随后又无力地放开,反复几次,季慕白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

这是她新发现的排泄自己怒意的方法,毕竟她要做贤妻良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每天每天被小叔叔欺负嘲笑的时候,要克制自己简直太不容易了。

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对待这件事情,朝着她的目标前进。

终于,在时隔几年之后,她又有了新的目标,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事事懒散成性,她想要成为小叔叔的妻子,光明正大可以站在他的身边的妻子。

这个目标,很不容易完成呢。

听见季慕白的轻哼声,墨黎唇角噙着的嘲弄笑意越发地浓烈肆意,大掌随之往上移,轻而易举地扣住季慕白的小脑袋,得意地拍了几下。

季慕白对此很无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叔叔就喜欢以嘲笑她为乐,她根本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的。

是十岁?还是八岁来着?

反正自从小叔叔有了这个特殊癖好之后,她感觉自己活得比之前还要暗无天日。

她简直就是小叔叔的玩具!

但有了墨黎的庇护之后,季慕白觉得舒服多了,眨着一双干净的眸子仔仔细细地观察四周围含笑的宾客,她总觉得他们的笑容渗得慌,便扭过脑袋看向墨黎,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叔叔,我害怕,为什么?"

按理说,仙狐是比人类高级的灵体,她再怎么差也不会差成这样吧?

虽然事实上,她真的觉得心里渗得慌,总觉得阴森森的

墨黎冷睨了季慕白一眼,低下眸,边单手取下随身挂着化成红豆大小的龙涎玉黑绳,边向季慕白耐心地解释道,"上流社会的人,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手上有鲜血,戾气也就重了。"

墨黎的语气是嘲讽的。

上流社会,奢靡成性,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一边可以维持最得体大方的礼仪,一边也可以面不改色地杀人以求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在这个圈子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是和他最相似的人,说是影子也不为过。

仙狐对戾气的感知是很强烈的。

今天是第一次,他的小丫头接触到真正的权贵,以往宴会的时候她的房间都被结界保护得很好,是他疏忽了这一点。

或者是他太过高估她,她竟然这样弱了。

于是墨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黑绳挂在季慕白瘦弱的手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耐心地绑着绳子,他的头颅微微垂着,冷冽如雕塑般的脸棱骨分明,短发散落,遮住他满含宠溺纵容的一双墨色眸子,他带着薄茧的手时不时摩挲过季慕白的手腕,炙热着,如同那给她输送暖流的龙涎玉一般。

物随着主人久了,是会带上主人的气息的,比如这龙涎玉,就让季慕白觉得很亲切。

季慕白含笑看着墨黎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给她戴上他一向随身珍视的龙涎玉,心里喜滋滋的,好似被蜜糖灌满似的,甜蜜蔓延至全身。

所有的女子都是虚荣的,她们总是希望自己心爱的人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是那个他的全世界。

这种虚荣心在人多的时候会放大无数倍。

季慕白也不例外。

"季慕白,没了我你哪里来的傲气?"

墨黎低沉磁性的声音轻飘飘入了季慕白,语气是不可一世的张狂,掺着再明显不过的得意。

没有他,现在她估计就被吓得回房间了。

没出息的小丫头!

""

季慕白心里涌起那抹甜蜜像是突然间被一盆凉水浇灭似的,眼底的笑意渐渐褪去。

"我还有我爸爸。"季慕白脱口而出,反驳道。

要说季慕白最能耐的,除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仗势欺人,那就是努力维护自己的颜面,越弱越说不得,指的估计就是季慕白这种人。

"你爸爸不能陪你一辈子,我才是。"墨黎的声音冷了几分,他已经系好了绳结,缓缓抬起头颅,直勾勾地盯着季慕白,眼里一片阴霾冷冽。

他没有必要跟她的父亲吃醋,毕竟这世上,季沅是和他一样爱着小小的,两者的爱并不冲突。

这醋吃得毫无意义。

即使知道自己在季慕白心里永远比不上季沅,墨黎还是忍不住计较,小肚鸡肠不像一个大男人。

可他就是计较了!

他不但计较,心里还很不爽!

话落,季慕白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直直地盯着墨黎,似乎在细细思考这件事,随后,季慕白的粉唇勾起,露出洁白的牙齿,温和地笑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弯成半月状,像是得了什么似的满足。

一辈子呢。

墨黎堵在心里的烦闷气息就被季慕白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笑容驱散得了然无痕,仿若从未存在。

"傻子。"

墨黎嘲弄地睨了她一样,语气嘲讽,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伸出手轻拍拍季慕白的脑袋。

季慕白笑得越发地满足。

两人对视着,双眸里的温情再明显不过,而这一切,都入了远处那双若有所思的黑眸眼里。

蓦地,灯光转暗,蓝紫色和幽幽的白光交错着成线,汇聚成一个圈,灯光移动着,伴随着悠扬醇厚的现场乐器合奏,很美的场景,美得让人窒息。

这一切,对季家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但季慕白还是看痴了,她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更何况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加宴会,她见什么都觉得很新奇,她的眼底泛着兴奋的跃跃欲试的光芒,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妞。

季慕白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眼里闪过的稍纵即逝的若有若无的鄙视轻蔑,沉浸到灯光当中不可自拔。

原来,近距离见到舞池的灯光,更好看。

这真的是艺术呢。

蓦地,墨黎向前迈开一步,高大的身影挡住季慕白的视线,一如当年一样遮住了漫天的灯光,他的身影朦胧而又高大帅气。

季慕白愣愣地看着墨黎,手心却不自觉地攥紧,甚至都能感觉手心处的湿意。

果然,小叔叔比灯光更好看呢。

那么好看的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似乎是天生就带着蛊惑人心的磁力,她都忍不住陷进去了。

墨黎的唇角勾起,很满意季慕白的反应,嘴角噙着一抹勾人的邪笑,一双幽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季慕白看,他深邃的瞳仁倒映处季慕白的脸,眸光专注而又认真。

下一秒,墨黎就在她的面前俯下身子,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薄唇微启,轻声对着季慕白问道,"愿意和我跳舞吗,我的小女王?"

话落,灯光在瞬息就投到两人的身上,墨黎的脸一如既往地淡然冷静,目光宠溺一片柔情缱绻看着已经僵硬在原地的季慕白,他一身剪裁时尚的墨色西装,她身着高贵的欧根纱灰色长裙,俊男美女,在灯光的照耀下投下一片朦胧。

""

季慕白屏住了呼吸,直勾勾地盯着墨黎看,一副痴迷的少女状,忘了反应。

她想,狐族的女子看向墨黎的目光大概都是和她一样的,仰慕崇拜,像是仰望着一位高大的神。

她的小叔叔,真的很遥不可及呢。

可是,他就站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里,季慕白的心里就涌起止不住的满足。

墨黎,是她的。

周围的细碎声音响起,大多都是满含嫉恨不甘的说辞,男人的算计精明,女人的嫉恨说辞,难听入耳。

墨黎原本含着宠溺的眸光一转,瞬息变冷,掺着一抹肃杀的意味扫了一眼四周,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浅了许多。

仙狐的听力一向了得,这些细碎的声音让季慕白反应过来,她有些歉意地看着墨黎,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

而后,一道轻飘飘的细小如蚊的声音入了墨黎的耳。

"好呀。"

是季慕白故作轻松,却还要强撑高傲的声音,她微微昂着下颌,难掩羞涩,即使是在暗淡的灯光下。

墨黎唇角的笑意更甚,眼底的柔情好似要溢出来似的,浓的醉人。

季慕白对着墨黎温和一笑,伸出手放在墨黎的手心,其实仔细一看,她的指尖都是颤抖的,却还是故作镇定。

不过是跳一场舞罢了,她却紧张到好像是托付终生似的,认真严肃,却又毫不犹豫。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那么遥远的未来,她的婚礼,和小叔叔在一起的婚礼,会跟今天一样吗?会有那一天吗?

只是那样想,她就已经心悸不已,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可是,她很幸福呢。

在众人的注目下,墨黎握着季慕白的手缓缓走入舞池,一手揽住她的腰肢,柔情缱绻的目光始终落在羞涩不敢看他的季慕白的脸上,手却从未放开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感受她手心微冷的温度一点点地变暖。

灯光下的她,很美很乖顺,五官精致,眉眼间流露处羞涩,像是一个楚楚可人的小媳妇,比平日里张扬的她多了几分矜持,墨黎看着很满意。

这才是他花费十几年的时间辛苦教导出的小小,即使这样的她,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是罕见。

但是能时不时看上一眼,也算是不枉他多年辛苦。

"小小,你是我的。"

墨黎突然俯下头颅,薄唇贴着她娇小的耳垂,时不时摩擦而过,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脖颈上,暧昧十足。

她的手一旦交给他,就别想着逃走。

总有一天,他会让季沅亲手将她的手交到他的手上,在她梦想中的光之教堂,许下一生的誓言。

很美好的梦想,他们共同的梦想,她梦想中的光之教堂,他梦想中的她,都有了,再完美不过。

墨黎磁性低沉的声音入了季慕白的耳,季慕白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后羞涩地埋下脑袋。

但到最后,墨黎还是没有错过怀中女子埋着脑袋,不知道花费多少勇气才汇聚成的一句细小如蚊的话。

"嗯。"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好似一阵微风就可以将它带走,但这句话的意义却很重,重的让墨黎瞬间窒息,他手心的力道重了一些。

悠扬的曲子轻柔响起,舞步辗转着,在场之人无一不屏住了呼吸,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美画,灯光下的他们,晕开了一层朦胧的美感,舞步游移着,如同身处世外一般,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也只装得下彼此。

季慕白垂着脑袋和墨黎跳完了开场舞,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表演张扬的成分。

这一曲舞罢,就像是一个石子被投入水中,却激起了千层浪。

比如说,墨黎很心满意足,难得地笑开怀,像是得了什么似的。

比如说,这是墨黎为人所知的第一支舞,大家都不约而同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打量着季慕白,小心翼翼地,同时也掺着算计嫉恨。

在这个上流圈子,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本心,墨黎都是众人心目中最好的良配,即使他是那么地遥不可及。

可是谁都喜欢做梦。

一支舞,谁都看见了季慕白对墨黎的不同,只是这份不同,落进其他人眼里,有人欢喜有人悲。

舞罢,季慕白被墨黎带出舞池,用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一对对俊男美女步入舞池翩翩起舞,季慕白觉得这些人没有她好看,便一时间没了兴趣,将目标转向了桌上精致的餐点上。

蓦地,一杯装着红色似血液体的高脚杯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季慕白愣了一会儿,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酒杯看,而后以一种极其缓慢可以和蜗牛相比拟的速度顺着那双修长好看的手,转过脑袋看向墨黎,目光有些错愕和惊喜,从喉咙里逼出了一句话:"给我的吗?"

说完,季慕白的眼里已经泛起兴奋的光,粉嫩的唇微微张开,嘴角勾起的弧度怎么也掩饰不住。

"度数不高,让你开开眼界。"

墨黎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季慕白,以一种施舍的口吻说道,他的语气嘲讽,眼底的宠溺却毫不掩饰。

在这种场合,他若是给她一杯牛奶,难保这丫头会丢了矜持作态上前来咬他。

她到底是长大了,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对待。

她也的确是长大了。

季慕白点了点头,手颤巍巍地接过酒杯,像是看见什么宝贝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酒杯看,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甚,咧开了嘴角。

终于,终于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了!

可喜可贺,喜大普奔呐!

季慕白不爱酒,她只是有种农民翻身做主的感觉。

从小到大,小叔叔就致力于将她培养成滴酒不沾的所谓淑女,完全是按照古人的培养方式,十足的老古董。

本来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她甚至不知道酒为何物,味道如何。

直到十五岁那年,她见到客厅里放着一个酒杯,里面装着散发着酒味的透明液体。

她心生好奇就小酌了一口,偏偏那酒还好喝,她就多喝了几口,然后就一杯干了。

然后

她就醉昏在旁边,被仆人发现还以为她怎么了,她被紧急送到医院,那一晚,庄园很热闹,鸡飞狗跳。

后来她才知道,那酒是白兰地,度数高达四十多度。

再之后,她被小叔叔大骂了一顿,罚跪了半天,并被责令再敢碰酒打断她的腿。

后来叛逆期的时候,她也只敢和李菁儿出去偷偷摸摸地喝一口红酒,她不爱酒,却想着偷偷地用这种方式挑战墨黎的权威,然后沾沾自喜好半天。

后来的出国,她也撒开了欢,没了墨黎的禁锢,也对酒没了兴趣,即使是去了酒吧也是滴酒不沾。

说实话,这还是她上次酒醉之后第一次碰酒呢,尤其还是在她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宴会上,简直太有意义太值得纪念了。

季慕白斜着眼睛悄悄地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墨黎的神色,生怕他是在考验她。

见他神色如常甚至还含着笑,季慕白终于放下心来,端着酒杯小酌了一口。

喝完,季慕白还不忘把咂嘴回味一下,转过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墨黎,绽开了笑意,好看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对着墨黎说道,"这酒真好喝,谢谢小叔叔。"

甜甜的,还不苦。

"傻子。"

墨黎嘲讽出声,冷眼盯着季慕白三下两下就让酒杯见了底,然后用一种希冀渴望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时,他眼底的笑意更甚,多了一抹算计的精明,他突然冷声说道,"半个小时之后才可以续酒,我让你尝尝鲜,没有让你当酒鬼。"

这么多年的好习惯,不能在一天之内就败坏了。

该管还是得管。

""

季慕白脸上的笑意僵住,换上一副幽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墨黎看,眼底的幽怨再明显不过,也不说话,就那样安静地表达着她的怒气。

"乖,醉了要送医院洗胃的。"

"你说了这个度数低的。"

又不是白兰地

"是吗?你越来越不好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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