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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焕先将陆景郁送去了医院,医生给陆景郁处理伤口的时候,时焕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二点了,慕欢欢没打过电话来,他走到外边的走廊上,给她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慕欢欢隐隐担忧的声音,"时焕,你回来了吗?"

听着女人软软糯糯的嗓音,时焕冷涔的心突然柔软了下来,不自觉就放柔了声调,"老陆了点伤,现在在医院处理伤口,待会我先把他送回家就回去。"听见时焕的声音,慕欢欢悬了一晚上的心才跟着放下来,"他受伤严重吗?你有没有受伤?"

时焕斜靠着走廊上的柱子,"不严重,擦伤,就是流了点血。"他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说道:"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怎么这么不乖,嗯?"

慕欢欢也笑了,"你既然叫我早点休息,那你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现在都快一点了。嗯?"

时焕低笑出声,"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怕你担心,所以给你报个平安!"

这种彼此间的默契,让慕欢欢会心的弯了弯唇角,心里被暖意包裹着,过了会儿,她问:"那个雇佣兵抓住了么?薛洋有没有在他手里?"

时焕语气顿了下,照实说道:"人是抓住了,薛洋也是他带走的,不过薛洋现在并不在他手里,已经交给了他的同伙!"

"嗯!"慕欢欢轻轻应了声,转而问道:"你晚上吃东西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

时焕知道,慕欢欢后面还有疑问,例如,那个雇佣兵有没有交代他的同伙把薛洋带去了哪儿,又或者为什么要带走薛洋。

但是她把满肚子的疑问压了回去,没有问出来,反而是体贴的问他有没有吃东西,要不要给他做。

聪明如她,不过是听出他话里的保留,没提薛洋,是因为薛洋还没有线索,知道今晚收获不大,若是再提那些问题,担心会给他增加烦扰。

时焕不想浪费慕欢欢的心意,想了想。说:"再等四十分钟后,你给我煮碗面,嗯……加一个煎蛋!"

"OK!"

和慕欢欢通完电话,时焕又回道了急诊室,医生已经给陆景郁处理的差不多了,安排了一个护士正在给他包扎,陆景郁哪怕受了伤,看见前凸后翘的护士依旧色心不改,撩的那名年轻护士脸红耳赤。

时焕瞥了眼陆景郁的腿,心思动了动,对陆景郁道:"把你手机借我用下!"

陆景郁不疑有他,直接掏出手机解锁后扔给了时焕,然后又跟小护士有说有笑起来。

时焕拿着他的手机又走了出去。点开通讯录翻了一通,在人妖两个字上面停下,接着他就拨了出去。

连续拨了两次过去都没有人接,时焕觑了眼急诊室还在跟小护士说笑的陆景郁,又拨了第三次,第三次将近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陆景郁,你大晚上不睡觉,我还要睡呢?"电话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有事说事儿,赶紧的!"

时焕笑说:"许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许漾一愣,看了眼手机屏幕,没错,是陆景郁的号码?不过这声音却不是陆景郁的!

"你是谁,陆景郁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许漾质问道。

时焕态度很好,温谦有礼,"我是陆景郁的朋友,时焕,之前我们见过面的!"

"哦……"难怪觉得有些耳熟,许漾打了个呵欠,"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事?"

"是这样的,陆景郁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你……"

时焕话还没说完,许漾就打断了他,"受了点伤?什么伤,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

时焕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笑着道:"枪伤,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吧又有点严重,我不好让阿姨担心,但是老陆也需要人照顾,你看你若是方便的话……"

"方便方便,在哪家医院啊,我马上过来!"

时焕笑着报了医院的地址。

回到急诊室,陆景郁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时焕把手机塞进他衣服兜里,"老陆,我媳妇儿还在家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陆景郁踮着脚站起来,震惊道:"时焕没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吧?你特么回去了,把我这个为你出生入死险些丧命身负重伤的兄弟丢在这儿,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险些丧命?身负重伤?"时焕睨着他的腿,"就你这样?得了!"

陆景郁气得牙齿磨得咯咯响,若不是腿受伤了,直接飞他那张欠踹的脸两脚。

时焕觉得差不多了,才幽幽开口说道:"你这腿这样回去你妈那一关肯定不好过,陆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枪伤,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伤口结痂前,你还是别回去了。"

"我想来想去,估计你只有跟许漾在一起,你妈才不会揪着你不放,顺便你这身负重伤的人也需要人悉心照顾,所以,我已经通知了许漾,她会来医院领你回去!"

听完时焕的话,陆景郁脸都黑了:"我是不是还要跟你说声谢谢?"

时焕挑眉:"心意我领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转身的时候,时焕挥了挥手,"晚安!"

陆景郁看着时焕绝尘而去的背影,心酸的冒泡,他怎么就交了时焕这个朋友?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二十分钟后。陆景郁在医院门口看见了一辆白色路虎停下,接着穿着身宽松羽绒服,里面穿着睡衣睡裤的许漾跑了下来。

许漾跑到陆景郁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只是腿上缠着绷带,呼吸才缓了下来。

她看着陆景郁,开口的时候带出一阵白色的雾气,"你腿怎么样,时焕说你是枪伤,子弹取出来了吗?"

晚上太冷,许漾的皮肤又白,现在被路灯照着,脸颊伤红彤彤的,短发贴在耳际,露出纤细白净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透着紧张,跟她平时爷们的举止很是不同。

陆景郁白了她一眼,"他跟你说,我受的枪伤,那他就没跟你说,只是被子弹擦伤吗?"

许漾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去,她呐呐的看向他的缠着绷带的位置,"只是擦伤?"

陆景郁淡淡应了声,又凶巴巴道:"傻站着干嘛,我都快冻成木头桩子了,还不扶我上车!"

"哦。"许漾这才上前扶着他。

许漾的睡衣是墨蓝色的衬衣风,上衣下裤的款式,她长得高又纤瘦,胸部不显,出来的时候太过着急,所以没穿内衣套了件及腿弯儿的羽绒服就跑了出来。

由于开车的时候,羽绒服太长拉着拉链不舒服,她就直接敞开穿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陆景郁,急急忙忙下来也没注意。

所以当她扶着陆景郁上车的时候,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胸前就凸起两点,而她本人却毫无意识。

陆景郁本被她纤细白嫩的脖子吸引着注意力,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某处的变化,眸子瞬间就暗沉了几分,喉咙下意识的觉得紧绷干涩。

许漾的车是越野,比较高,上车的时候费了一番劲儿。

等把陆景郁弄上车后,许漾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风光,顿时呼吸一滞,脸燥的不行。

她转身背对着车门,将衣服拉好后才上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许漾毫不在意的问:"你刚才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陆景郁老神在在的靠着椅背,听见许漾的话,偏眸看着她,揶揄道:"你说的不该看的指什么?该不是你胸前的一马平川吧?"

许漾脸色一沉,抿紧唇不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在深夜空旷的街上,陆景郁体会了一把速度与激情!

许漾是自己独居,一幢两层带一顶的小别墅。

到了后,她心里虽然因陆景郁那句"一马平川"还有气,不过还是惦记着他是伤患,把他搀扶下车后,才撇下他先一步进屋。

陆景郁瞧着许漾气冲冲的样子,笑了笑,才慢慢拖着伤腿走进去。

……

许漾将陆景郁安置在隔壁的卧室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脱下羽绒服躺会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掀开被子起身准备下楼喝杯水,走出房间就听见隔壁卧室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许漾不带犹豫,反射性的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就见浴室里,陆景郁高大的身子四仰八翻的摔在地上,那只受伤的腿竭力的悬在空中。

许漾愣了两秒,疾步走过去,只见陆景郁上面的衣服已经脱光,裤子挂在没受伤的那条腿脚踝处,身上只完好穿着一条内裤。

瞥见那部位,许漾不由的看得一愣一愣的。

陆景郁抬着眼睛从上网上看着许漾,语气带着狼狈的气恼:"你那色迷迷的眼睛往哪儿看呢?"

许漾回神,脸一热,迅速的别开眼,不咸不淡的嘁声道:"就你那牙签差不多的尺寸,你以为我稀罕看?"

陆景郁脸黑的不行,额头的筋突突直跳,"许漾,你看过那根牙签有着尺寸?你用这尺寸的牙签往嘴里塞吗?"

许漾脸更热了,咳了一声,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陆景郁,"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需要我扶你起来吧?我先回去睡了!"

"你给我站住!"陆景郁在后面咬牙切齿的喊道。

许漾侧身看着他,"不知道牙签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陆景郁:"……"

他小声道:"扶我一把!"

"牙签先生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见,麻烦大声一点!"

陆景郁胸口直跳,拔高音量重重道:"扶我一把!"

许漾没动,笑道:"牙签先生,求你帮忙可不是这个态度!"

"许漾,你够了,别给脸不要脸!"陆景郁咬牙切齿道。

许漾冷哼:"我稀罕你给我脸了?"说着,许漾抬脚又要往外走。

陆景郁忍了又忍,放低了姿态,好声好气道:"许漾小姐,麻烦你扶我起来,谢谢!"

许漾脚步一顿,转身走过来,对他露出标准笑道:"好的!"

许漾将陆景郁扶起来后,陆景郁揉着疼的发麻的屁股,目光邪乎乎的扫了眼许漾,她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睡衣,看样子依然没有穿内衣。

确实够平的,比他这个男人都还要平。

陆景郁一手扶着盥洗台,一手搭着许漾的肩膀,又好声好气道:"许漾小姐,既然你已经大发慈悲将我扶了起来,不如好事做到底,再帮我擦下身子,你也知道我腿受伤,伤口不能碰到水,刚才摔了一跤。浑身都痛,我自己实在没办法!"

许漾目光从他的胸前晃过,一口拒绝道:"不行!"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陆景郁拉住她的手腕,可怜兮兮的说道:"许漾,你就帮我一下吧,万一的我伤口沾了水,感染就麻烦了,嗯?你行行好?"

许漾目光又看向他受伤的腿,心顿时软了下来,眉心拧了拧,"……就只帮你擦一下就好了?"

陆景郁弯唇笑。"嗯!"

许漾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那你手放开好好站着,我去拿毛巾!"

"好!"

许漾打开水龙头放热水,又从架子上拿了根毛巾下来,等热水来了沾湿了毛巾后,转身的时候,才发现陆景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她直起身的时候,鼻尖从陆景郁的嘴唇蹭过。

许漾惊得下意识往后倾了些,"你站我这么近干嘛?"

陆景郁挑着眉一本正经解释道:"我站近些,你少费力,毛巾也能热乎一点不是?"

"呵呵!"许漾干笑了两声,"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陆景郁伸开双臂,"麻烦你了,许漾!"

许漾盯着他蜜色的身体,头皮有些发怵,虽说她性子一直很爷们,也不甚拘泥小节,撩起女孩儿也是十分顺手,但是陆景郁不一样。

许漾把心一横,抓着毛巾就往陆景郁胸前一阵狠搓,胸前搓完了,又绕到他的后背,后背搓完又擦两条腿,只是刻意避开了内裤遮挡的部位。

擦完后,许漾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其他什么。只觉得喘的不行,呼吸急促,脸很红。

"好了!"

陆景郁皱眉,"还没好!"说着,他抓起她拿毛巾的手,直接往自己某处按去,"这儿还没擦呢!"

许漾脑子哄的一声,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指尖颤了颤,将毛巾扔他身上,"陆景郁,谁要碰你那牙签,手没残吧,自己不会擦?"

吼完,许漾又欲往外走,陆景郁倏然身手带着她的腰退了两步,直接将许漾抵在了墙上。

许漾手推着他硬邦邦的胸膛,"陆景郁,你发什么疯?"

陆景郁凑过去,在她脖子间闻了下,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干干净净,就像她的皮肤一样。

"许漾,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嗯?"

许漾顾及着陆景郁的伤。不敢使力,但陆景郁突然转变的态度,却又让她措手不及,整个人束手束脚慌乱不已。

"陆景郁,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

陆景郁刻意对着许漾的脖子吹气,"许漾,我发现你脖子特别白,你身上是不是也这么白?"

搂着许漾腰的那只手,从睡衣下摆伸了进去,在许漾腰部游移。

许漾没被人这么摸过,只觉得痒的不行,抓着陆景郁使坏的手,恼羞道:"陆景郁,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陆景郁反手将她的手抓住,然后暧昧的摩擦,"哦?漾漾,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许漾挣扎着想把手拉回来,陆景郁却硬拉着她,将她的手压在一层薄薄的布料上,隔着布料感受着灼人的热度。

许漾意识到那是什么,血气冲脑,脸爆红,使了气力将陆景郁一把推开,陆景郁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陆景郁,你!"

"我?"陆景郁勾唇笑着,"我怎么?摸到了么,跟你用的牙签尺寸一样吗?"

许漾眼底带着怒意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讽刺道:"怎么,只能跟牙签比尺寸,陆景郁你还骄傲上了?"

陆景郁得意的神色僵了下来,脸又黑沉沉的,"许漾,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许漾眼底暗了下,抿了下唇说:"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许漾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陆景郁看着她的背影,这次没有再开口叫住她。

……

第二天下午,许强送慕欢欢去了沐府茶庄,程又嘉已经在茶庄进门的厅堂等着,看见慕欢欢跟许强一起进来,他才起身走了过来。

许强朝程又嘉点了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跟在慕欢欢身边。

慕欢欢跟茶庄的接待报了"黎先生"三个字,接待便在引着他们走过回廊,又经过小桥流水假山,最后进入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里也有假山假水。

慕欢欢四处看了看,视线落在一闪椭圆的窗户上,不期然撞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接待走到门口,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欢欢对许强道:"许先生。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她顿了两秒,又说:"今天的事情我会自己跟时焕说!"

言外之意,许强不得在她跟时焕说之前,擅自禀告时焕。

许强点了下头。

慕欢欢和程又嘉走了进去,那人正坐在一张木质茶几前,茶几上摆着个炉子,上面正烹着茶,那人见慕欢欢和程又嘉进来,没有起身,只是比了个请坐得手势。

慕欢欢和程又嘉坐下,那人便给慕欢欢和程又嘉沏了杯茶。

慕欢欢看着坐在对面得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米色羊毛衫。头发修剪利落整齐,身材保持的很好,眉目不显不露,看不出深浅,但身上的正气十分凛然。

"黎先生,这位是我朋友,姓程,你不介意他陪我一起来吧?"

黎先生放下茶壶,端起茶杯喝了口,"没关系!"放下茶杯后,他看向慕欢欢,目光停了几秒,说:"我叫黎仲谦。若是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堂哥!"

慕欢欢瞳孔收缩了下,她偏眸跟程又嘉对视了一眼,程又嘉也一脸莫名其妙。

"我姓慕,黎先生姓黎,我怎么会叫黎先生堂哥?"慕欢欢稳住心里的疑惑,淡笑道。

黎仲谦拿了个文件袋放在桌上,然后推到慕欢欢面前,"慕小姐不妨先看看这个!"

慕欢欢又愣了愣,盯着文件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来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慕欢欢盯着首页的标题。心跳止不住的加快起来,她翻开往后看,脸色越来越苍白。

最后,她死死的盯着最后一页,鉴定的结果,眼睛一眨都不眨,许久都没有动!

程又嘉看着慕欢欢的反应,猛地将她手里的那几页纸抢了过来,他从头到尾快速的看了遍,然后也傻愣愣的看着慕欢欢,他舔了舔嘴唇,看向黎仲谦:"这怎么可能,欢欢的父亲明明是慕亚的董事长慕振霖,这份鉴定报告不会是假的吧?"

听见程又嘉的声音,慕欢欢回过神也下意识看向黎仲谦,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黎仲谦目光温和的落在她脸上,"做这份鉴定的机构是国内最权威的,而且现场亲子鉴定并不是什么难事,出现差错的可能性趋近于零。至于有没有作假,我相信慕小姐能够分辨的出来!"

慕欢欢眼睛终于眨了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慕振霖和林淑清的女儿?"

"不!"黎仲谦垂下眼眸,"你母亲确实是林淑清!"

慕欢欢脑子嗡的一声,若是她母亲确实是林淑清,那么……

她出生的时候,林淑清已经跟慕振霖结婚一年多时间,若她不是慕振霖的女儿,也就是说,她是林淑清婚内出轨跟其他男人生的。

而这份DNA鉴定报告,跟她鉴定为父女关系的男人,叫黎蔚。

慕欢欢倏然站起身来,她起身的太急,撞翻了黎仲谦给她沏的茶,"不可能!"她凌厉的看着黎仲谦,"我父亲是慕振霖,母亲是林淑清,这个叫黎蔚的男人不可能跟我有任何关系!"

她屏住呼吸好一会儿,"黎先生,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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