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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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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预言?”墨叔听了何云的疑问,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往事,目光停在了浩瀚星空中,神色间有些许思念和些许悔恨,但又很快收敛了情绪,指了指院中石台上的茶杯说道。

“我若用力推这茶杯,会如何?”

何云搞不懂为了眼前这位看起来有些暴躁耿直的大叔为何突然打起了机锋,乖乖回到:“杯坠地,碎。”

“诺,你刚刚做了一个预言。”

墨叔看着依旧懵懵懂懂的少年,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继续仰望着星空,嘴上喃喃道:“那么怎么印证你的预言正确与否呢?”

言罢,一挥衣袖茶杯受力向着石台边缘滑落。

何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掉落的茶杯,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叔,低声问道:“杯未坠地自然也就不会碎,所以我错了?”

“你若是知道自己会抓住下坠之杯,还会预言它会碎吗?”

听了墨叔的言论,何云没来由的想起了一部老电影里的经典画面。

先知预测来访者会打破花瓶,提醒来访者不必在意注定打破的花瓶。谁知来访者听了警告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花瓶,所以花瓶碎了。

那么,到底是先知预料到了花瓶会被打破,还是先知促使了花瓶被打破呢?

甩了甩头,何云选择将疑问抛给了墨叔。

“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没看过你说的电影。”

虽然墨叔拿出了老顽童的气势,一副我不知道你又能那我怎样的表情,但作为前辈还是很尽职的讲解了他认知下的预言。

墨叔自述年轻之时是压根不信这种鬼怪神学的,毕竟他追随的是新H城最好的研究员---墨正德。哦不,应该说那个时候还没有新H城。

在灾变初期的求生经历之中,墨叔见证过各式各样的邪教洗脑用的末日预言,但他知道那不过是个笑话,而真正让他动容的是来自J都的拉瑞向全世界宣布的一则通告。

“&射线和新民蜕变准则?”

墨叔听了何云的话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就是预言,拉瑞预言了人类的绝处逢生并带领大家实现了他的预言。

预言,掌握了足够的情报推到出来的结果必然发生的事情,就是预言!

而既然预言了结果,那么预言者就有义务将预言推行下去!

人们都以为J都反击战是人类救亡图存的转折点,是生命的奇迹,但在墨叔看来所谓奇迹就是掌握的情报不全甚至错误造成的误判罢了。

无论是从前期准备还是到后期各个战队的拼死奋战不是一句奇迹能够涵盖的,这次转折战一种必然,已经被拉瑞预言到并执行成功的必然。

神奇吗?神秘吗?不,说复杂了就是严谨的运算模型进行的数理推导,说简单了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难怪桃林先生被称为精算师,原来所谓精算真的是精算啊。”

听了何云的感慨,墨叔的脸上带着些许奇怪的笑意,反驳道:“不,桃林不同,他被称为精算单纯的是因为这个人精打细算的小气罢了。”

“嗯?”

看着何云疑惑的表情,墨叔终于从回忆中解脱出来,微笑着解释了另一种预言。

“你相信心血来潮吗?”

另一种预言的形势其实可以概括为两个字---直觉。

如果第一种是尽人事,那么第二种就是听天命。

第一种是有理有据的推理过程,第二种更像是死鸭子嘴硬的胡搅蛮缠。

不懂天文地理,没有气象分析,我就说明天会下雨,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我觉得。

下了就是我牛逼,如果每次我觉得的时候雨都下了,那么我的直觉就可以称为预言。

有道理吗?没道理!如果再加上一些妖言惑众,什么上帝旨意,佛祖显灵,玉皇大帝偷偷告诉我的悄悄话之类的,这就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神话故事。

“听起来更像是天气预报。”

听了何云的小声嘟囔,墨叔静静的看着他笑而不语。

何云也很快醒悟了过来反问到:“天气预报应该算是第一种对吗?”

看着墨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再看看手里的便签纸,何云问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桃林先生是哪一种呢?”

“新H城内他己近无所不知,虽不是无所不能但也相差不远了。所以你这张纸条还算是满值钱的,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立了什么功劳,值得让他给出这么好的价码。”

何云对昏迷之后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用墨叔的理论来说就是掌握的情报不足,而且不足到了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

不过吃饱喝足之后活着的幸福感是最真实的感受,谨慎的将手里的便签纸收好,这恐怕是此次生死经历的最大的收获了。

想到墨叔说自己明天才能离开,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何云疑惑的问道:“墨叔?我睡哪?”

墨叔指了指院里的简易床,答案不言而喻。

然后就悠悠然的溜达回了屋里,明显没有继续招待何云的意思了。

何云自然不敢抱怨,虽然老者后期的传道授业解惑的样子看起来和蔼可亲,但他可不会忘了自己刚醒之时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能量,霸道的可不仅仅是能量。

习惯了风餐露宿的何云乖巧的躺上了简易床,看着漫天星空,思绪飘向了瑶光,飘向了饶苏云,飘向了赵木河,飘向了那个有着明媚的目光的女子。

从黑暗中走出后的所见所闻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流转,不知怎的最后还是定格在了那个少女的眼眸里,明天,明天就能再见到她了,这次他想把墙头未曾做的事情做完。

想到这里伴着一丝幸福的微笑,何云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毕竟他也算是大病初愈,毕竟又和墨叔“勾心斗角”了一番,毕竟他终究还只是个少年。

屋里墨叔则满是爱意的看着已经躺下睡去的妻子,温柔的帮她掖了掖被子。

老江湖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少年心中还藏着秘密呢?

但那又怎样?

天大地大也没有老婆大,既然修云喜欢这个孩子,自己袒护一下又能如何?这新H城还有谁能对自己指手画脚不成?若说桃林在新H城是近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那么自己就是他近乎之外的部分!

但是转念一想,这孩子体内的古怪还是要检查一番才好,自己刚刚的感应若是没错的话,这孩子对于进入体内的异常能量有着一套奇怪的“消化”能力。

如果不查找出来终究是个隐患,就如同自己警告墨沥儿一样,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这个隐疾爆发会把何云自己“消化”掉。

哎,果然是情报不足吗?难道自己也要靠瞎猜?

墨叔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何云之事暂无头绪,他便也不再纠缠。盘膝坐在床上,双目一盒,一股清风从小院四散而开,昨夜那只小爬虫不知道会不会来回马枪,自己今晚就来个守株待兔吧。

墨叔的“兔子”自然就是绑走林硕的俊美男子,不过很明显他现在并没有勇气再探新H城了。

兽潮溃败之后,驾驭着雷鸟王载着他与林硕向着南方大海的方向疾驰而去。

林硕盘坐在雷鸟背上看着前方一样静坐的神秘人,已经快要落山的月光挣扎的最后的光芒映在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上看着是那么的虚幻。

他强忍住了自己动手的欲望,虽然这位看起来在新H城吃了点亏,但自己被一招制敌的经历实在不是很美好,而且还经历了两次!

林硕强迫自己闭目养神,无论对方打算怎样利用自己,看样子短期内自己是没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养精蓄锐才能把握住虚无缥缈的机会,纵使虚无也好过相遇后错失良机的悔恨。

可刚刚闭目不久之后就感到一阵温暖从东方盖了过来,接着就是神秘人心怀舒畅的吟诵:“旭日东升,曙光如弦,他正坐在音乐与诗情里与他的人生干起杯来。”

回望身后落魄的林硕,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看起来真诚而虚假,没错,是真诚的虚假!被这笑容愚弄过多次的林硕顿时心生警惕。对方却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手腕一转,不知何处拿出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酒满相邀,“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能饮一杯无?”

林硕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看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又看向眼前的神秘人,终究是没能按耐住心中的疑问:“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到底要我怎样?”

男子并未微笑着专注在给林硕继续倒酒的事业中,伸手碰了碰杯后一饮而尽。

随手将酒和杯甩开,迎着朝阳而立的男子语调深沉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为左,不过你既然问了今日起我便姓左名朱阳吧,左朱阳,嗯,我很满意。”

“代号为左吗?那就有右喽?你们的真神是不是要接着搞出四大护法八大金刚,再弄出个神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啊?”

听了林硕毫无阶下囚觉悟的言辞,左朱阳并未深究,只是嘿嘿一笑回答道:“神兽,嘿嘿嘿,那玩意是你们搞出来的。我们,生而为神,岂会需要蝼蚁的加封?且看我们将这世界纠正成他该有的样子吧!”

“这,是我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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