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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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忙脚乱的擦去他嘴角的血渍,可眼前景色越来越朦胧,泪止不住的淌,手上力气也控制不住,没几下就擦的他嘴角泛红。

九里明再也不忍心拍掉她的手,即便知道眼前人是假的,也忍不住贪恋这半刻的温暖,任她动作。

“哭什么。”

还是忍不住拭去她的泪。

“你闭嘴。”独活凶巴巴的,见他吐了一口之后不再有何其他情况,忙问,“可有不舒服?怎么好端端吐了血?”

见他不说话,她又慌的不行,忙拉他欲去塌上歇歇,被他一把抓着手腕拉回来:“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么。”

“九里明!”

他突然笑了,这人倒是了解的不少,竟将她生气时的形态都模仿的像了九分。

见她不再哭了,他松了她手腕,深深看了她几眼,将她嬉笑怒骂的样子于回忆中又加深了几分,才转过头欲离开。

“本王不知你是何人,为何变成她的样子,但不得不说你押对了宝,本王疼她疼的紧,故你顶着这张脸便不再动你,但你记住,日后再敢化作这副模样,本王定会杀了你。”

错身之际,独活一把拉住他,急急问:“你要去哪?”

九里明眉目不悦,但不肯再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发不起火:“本王道了不会动你,莫要不知死活的纠缠,放开。”

独活见软的不行,便蛮横的用力将他拉回来,气道:“九里明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我这张脸三山九州哪个不怕死的敢顶着来见你?!”

她站在他面前仰头看进他的双眸,伸手揽着他的脖子,踮脚亲上去,他唇畔冰冷的很,她辗转舔祗半晌也未暖化半分,他也只是站着并未回应,可见并不信她。

在他皱着眉欲推开她时,她胳膊紧了几分,抱着他不撒手,在他唇瓣低喃:“旁人有谁敢这么亲你?”

他动作僵住不再动弹。

她逐渐吻着向下,学着他之前挑逗她那般,一下一下,吻一个地方便喃喃问他一句:“谁敢这样?”

“还有这样?”

“这样……”

最后她直接扯开他的衣襟,连腰带都不解开,就这么探手进去:“还是说,何人敢这样?”

他不答话,只定定看着她,眼神锁的死死的。

“我连你后腰上那颗痣的位置都一清二楚。”说话间手已松开他桎梏滑向他腰间,准确无误的落在那里,“包括你动情时的敏感处,我通通知道,难不成你除了我还有旁的女人?”

“九里明,你要敢说有,我现在就阉了你。”

分明已有了反应,可硬是不肯动一下,也不允她再进一步,只这么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独活叹了声气,解释道:“朝颜是我的一丝元神所化……”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但九里明就是有十足的耐心静静听,她便细细将来龙去脉给他说完,末了,他眼底已满是不可置信。

“喂,你要是再……”

“此话当真?”

“你若不信去问圣神,去问希音,他们都清楚。”

九里明再次未答话,似在消化这些原委。

“九里明!我是独活!你要是再不理我就滚回地府打光棍……唔。”

男人的吻来的又急又凶,锢着她的腰疼的很,似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深情藏在吻里,尽数传达给她。

“再说一次,你是谁?”

他低声在她唇齿间低喃,语气中满是不确定的害怕,抱着她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独活承受着他动作间带来的所有不适,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推开他,乖乖答道:“阿九,我是独活。”

“再说一次。”

“阿九,我是独活。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他一把将她提起抱在怀里,大步向床榻走去,独活满脸羞红,却也并未阻拦反抗,后背将将碰到床榻,身上的人便重重压过来,愈发将她吻的密不透风。

“心肝儿,腰带都不解?这么心急?”

独活沐浴后穿的本就不多,松松垮垮的三两下就被他剥了个干净,九里明一边在她耳边轻笑,一边抓着她的手去解自己腰带。

她也不故作矜持,未等他带着,就已轻车熟路的替他解了,又惹来男人更加愉悦的笑声:“如此,我还真断定你是我的小心肝儿了。”

她欲瞪他,却被他接下来连番进攻的动作硬生生打断,唇瓣溢出断断续续的轻吟。

心肝儿这个称呼,是九里明在私下亲密时才会唤她的。

月老淡情,阎王无心,是世人相传的一句,却也并无错。

阎王的确无心。

那日男子眼角眉梢都染尽了欣喜得意,抱着她笑道:“世人愚钝,如何知晓原委。本王何时无心,自见你第一面起,你便一直都是吾心。听闻凡间常常将心与肝共称,那你便是本王的心肝儿。”

她娇俏笑问他:“何为心肝儿?”

“命之所系,是为心肝。”

九里明覆上去将她紧咬的下唇吮出:“咬着作甚,这屋子早布了结界,声音透不出半分,也不会有人来扰。叫出来,我喜欢听。”

纵使她也十分想他,但听着这般面红耳赤的话,还是伸手捶了他一拳。

就在他深深吻了一番退开后,腰间一沉,身下女子难抑的仰起脖子一声低吟,险些将他激的收不住。

熟悉的欢愉袭来,加上身下人不断点火的手指,他动作不由加大,像是要将她灵魂生生撞出来。

独活被他折腾的醉仙欲死之际,耳畔传来他压抑许久的沙哑声音:“我一直都是你的,今后莫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再也不会。”

独活浑身乏力的被他抱过来抱过去,最后抱在身上趴着,她始终未有异议,这男人精力一向旺的像没有底限,如今因着自己故意逗他这么一出,硬是差些令她晕了过去。

如今已累的不想开口,闭眸趴在他身上,虽十分困倦,但精神尚撑着不愿睡去。

九里明抱的她很紧,有时紧到令她喘不上气,在她呼吸不稳时又会松开些,但抱着抱着又会不自觉收紧。

独活知道,他是在害怕。

她又何尝不是,在变为朝颜之前,在断气的最后一瞬……

不敢再想。

终于撑着眼皮睁开,抬头看去,竟直直撞进那双漂亮妖异的凤眸里。

他眼中有失而复得的欣喜,有劫后余生的后怕,还有他满腔的爱意。

独活心头一震:“你……一直在看我?”

“嗯。”他手臂收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深深埋进她颈间,声音变的闷闷,“在看这个小坏蛋得有多狠心,才会这么骗我。”

独活伸手抱着他背,没想到本是逗他,最后却是令她心疼欲死。

真真是折在他手里。

良久,男子闷闷的声音又响起:“故意在我来时洗澡?”

独活:“……”

他抬起头,起身撑在她两侧,凑近唇瓣:“还在我面前脱衣服?嗯?”

独活:“……”

你忘了吧。

求你了。

最后的独活是如何在被衾中泣不成声的,已不必再提,总之是一把辛酸泪。

让她坚定此后必不再做这等蠢事逗他,最后伤心伤身的皆是自己!

后九里明拥着她倚在塌上,偏生不让她睡,大手在她腰间轻揉着,一边细细的哄。

独活气的不想理他。

窗外起了风,吹起书案上压着的宣纸,隐约有几行字,勾的九里明来了兴趣,招手唤来看了两眼,眼尾又添了几分春风得意。

他轻轻念道:“不求与君长相守,惟愿朝暮对君颜。”

独活突然睁眼,忍着酸痛伸手就要抓,满目羞红:“你还我,不准看!”

这种女儿家心思,落他手里还不被笑死。

九里明四肢修长,手轻轻抬高她就完全够不到,另一手将她揽在胸前轻哄:“原来‘朝颜’这名字还有这么个说法,倒是好听的很。”

“跟你没关系,快还给我!”

“我可没说与我有关系。”他松手任由宣纸飘飘然落地,在她颊边啄了一口,道,“这句是说与我听的?”

“不是!”

“乖,既然天命所示,且你已脱了独活这层身份,日后便唤朝颜吧,省去你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坏了心情,其余的事莫要担心,三日之内我定给你一个妥善的身份,乖乖等着我来娶你,好不好?”

她莞尔一笑:“好。”

“但前些日子我去乾坤山拜访圣神与希音时,圣神曾道会命金乌神使与我一个妥善身份,故你应不必担忧了。”

九里明眸子一眯,嗯了一声。

见他情绪陡然下跌,独活抬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九里明冷冷一笑,“希音个狗东西完了。”

竟敢跟着她一起骗他,还装的那么像。

独活一惊:“关希音何事,是我求她帮忙的,你莫要胡闹,要怪怪我便是。”

“我不会拿她如何,放心。”

他怎么舍得怪她,但希音么……

但怕她不放心,又填了一句:“她是圣神心头宝,我能将她如何?”

独活一想也觉得有理,才终放下心来。

“阿嚏——”

希音揉揉鼻子,何时感了风寒?

作者有话要说:

希音:你才是个狗东西!

宝贝们,这次是真的要完结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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