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番外1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这些都是CHANEL的衣服,先生知道你以前喜欢穿这个牌子。在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给你买了很多很多这样的衣服,每当CHANEL新出来一款当季的衣服,他就给你买一套。虽然没有办法送给你,可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满满的衣服挂满了衣橱,蓝色,色彩明丽,都是她从前最喜欢的牌子,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一件一件,一条一条,长裙短衫,手指拨过去,散发出清新的味道,也许喷了香水。

忽然间就想起那天,她和楚晋分手,她奔下楼去找他算帐,她认为是他在中间破坏,后来刘思怡打电话叫她一起去片场看周正拍戏,她穿着睡及就跑了出去。

他在后面追,最后甩给她一只包装盒,装着女人衣服。

那个时候,她就纳闷,他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衣服,她还以为是别的女人留在他那里的。

却不曾想,衣服是为她准备的,一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准备了不只一套,许多许多套。全都放在他家里,全都放在他家里的衣橱里。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衣橱里放着她的衣服。

那些衣服,崭新崭新!

她从来没有穿过一次!她也从来没有机会再试穿。

可在他眼里,那些衣服是她每天起床都要挑选,试穿的。

每天起床,每天打开衣柜,每天穿衣服之前,他都会看一眼这些美丽的衣服,这些他给她精心准备的衣服。每天回家,他都会打开衣柜,看一眼这些美丽的衣服;每当孤单寂寞,他都会打开衣柜,看一眼这些美丽的衣服;每当心里烦躁,他都会打开衣柜,看一眼这些美丽的衣服。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才能自欺欺人,自我安慰:“温心,你还在我身边,从未离去。”

看着这些美丽的衣服,他就会觉得开心;看着这些美丽的衣服,他就会觉得快乐;看着这些美丽的衣服,他就会觉得满足;看着这些美丽的衣服,他就会觉得幸福。

他越来越容易满足,满足于有她的每一次相处,满足于有她的每一次会议,满足于有她的每一次宴会,满足于有她的每一次竞争。

只要有她,只要有她,任何场合,那些时光,对他都是奢侈!奢侈!奢侈!

包婶说:“先生每天晚上,睡觉很晚很晚。有几次我都听见他在喊,温心,温心,温心!好像喊着这个名字,他才能睡得着。别人睡不着数羊,他睡不着却喊着你的名字!”

她看到包婶眼睛里有泪水,她不能言语,从进来到现在,不能言语。

她怕自己开口就会哭,她不喜欢自己的眼泪,他如果在这里,也不喜欢她的眼泪,所以,她不能哭,即使好想好想哭。她得忍住,忍住满满的泪水,忍住湿湿的泪水。她从他的房间里跑到阳台,眼泪跑了出来,眼泪汹涌的流下来,流下来。终于没忍住,终于是哭了,泪珠一颗颗,一串串淌流,泪流满面。

包婶在身旁劝她,她哭得更加凶猛。

她把头埋在掌心里,哭得全身发抖。她只想哭,只能哭,什么话都不能说。说不出,只有哭。哭出来会觉得好受些,却更加难受,越哭越难受。

眼睛都睁不开了,稍微用力就痛得难受。

比那年香槟酒侵进眼睛还痛。

那时候他抱着她,急匆匆的冲进车,他紧紧抱着她,一路上她听到他紧张的呼吸,他说忍忍就到了。他说忍忍就好了。

那时她产生过恨,却不知道,他在忍,他一直在忍。

他忍着童年的一切,那些亲眼所见的血雨腥风,那么残忍。他却在忍,忍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有多么难忍!

包婶递给她湿毛巾,她终于擦去了眼泪,终于忍住不哭。

她踅回他的卧室,望着墙壁上那幅画,“我把它带走。”

摘了下来,抱在怀里,她跌跌撞撞的下楼。

那画,那画是他送她的生日礼物,隔了一年,才送给她。

空中相识,空中相爱,那一眼是老天赐予他们的机缘。

多么美好多么惊险的机缘!

她回了家,楚楚在绘画,每天坐在湖边的竹椅上。望着细水长流,然后幻化成她笔下的一场动人涟漪。

当涟漪潋滟,时光的逝去才清晰可见。

楚晋在厨房,做她最爱吃的菜。

虽然有保姆,有佣人,虽然君子远疱厨,可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吃着他亲手做的菜,那种滋味是别样的美。

和楚晋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有种唏吁感动,渐渐沉淀,蜿蜒成细水流长的韵味。

很多时候,她捧着热腾腾的咖啡站在他身边,望着他温暖的手指在茶杯间轻抹慢动,就觉得有种满满的热流泛滥。

那是温暖,她想。

有一天早晨,她去他的房间送咖啡,他站在窗前,打开窗户吹风。听着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深情一笑,突然在柔和明媚的阳光里伸手抱住她。

低头接吻,水到渠成。

然后情动深处,他把她抱起放在书房里,与她交融。

两人喘息,流着汗水。

她偶尔星眸微睁,仰视到他淌着汗的脸膛,性感而充满魅力。

男性的魅力。

偶尔对上一眼,他深情无限,在律动中绵延。

她忆起以前。

婚前的他。

以前有过强迫,后来便有了悔过,那时候没有结婚,他始终不肯走到最后一步,只是吻,只是搂着,只是拥抱,而无论怎样深刻缠绵的吻,他都不会碰她。

就像那次在浴室里,她勾着他脖子,她压在他身上,他们吻得淋漓尽致,临到最后他却害怕,她好笑地,观摩着他极力压抑的欲.望,好笑地在浴室里唱歌。

那时,就在想,他害怕什么。

即使那样朝夕相处,即使那样同床共枕,即使那样触手可及,他仍然克制如一个神,一个圣人。

仿佛她是一个玻璃娃娃,一触即碎。

而婚后的他,天天都要她,要得温柔苟刻。

如此刻。

他绵密的吻又缠上了她的脸,与唇,与她温存。

然后一股力量热烈的注入她,他和她一起颤抖,飞翔。

潮涌褪去。

他安静地靠着她的肩,沉眸入睡,婴孩一般安静。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