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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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将新买的钢琴CD插进音响,一遍一遍听着莫扎特的音乐,试着弹起一首钢琴曲,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越来越浓,心渐渐疼了起来。

这首曲弹完之后,我发现,我的眼睛很痛,似乎有水。

我擦去了眼睛里的水。

那女子的眼睛,挥之不去。

洗澡睡觉,我阖上双眼,告诉自己不再去想。脑袋好像受了伤,一想复杂的东西,就痛。

次日是周末。

我躺着不起床,虽然我已醒。

可是不想起。

我燃起一支烟,望着我房间的墙壁,我记得在床头上方,挂了一副画,好像谁把它拿走了,一片空白。

在床上躺了半天,终于烦躁地坐起身,打电话叫程一凡,约他出去打高尔夫。

我每周都要参加户外运动。

骑射,排球,中国足球,美式足球……

我喜欢阳光洒满身上那种温暖。

程一凡是城市里商业界的大腕,失去记忆后,帮助我恢复正常生活的是他,还留在印象中的朋友,没有多少,他便是其中一个。

他欣然答应,我挂断电话,然后穿衣洗漱,走下楼去。

街上已是金光一片。

程一凡开车先到,我们打了一天高尔夫,我的成绩超棒,进了两个小鸟球,连球童也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我们去吃饭,晚上狂夜店。

夜店里好吵,我一手美酒,一手美人,她们把脸凑上来,亲吻我的脸,娇羞笑语。

我感觉好烦躁。

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些女人?为什么我会想起那个不知名的女子?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打电话叫秘书来接。

言小英正开车赶来,我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的望着一路街灯,华光闪烁。

也是在这时,我再次看见她。

那个有一对美丽眼睛的已婚女子。

她开着一辆红色敞篷跑车,从右边的拐角处慢慢驶了过来。

夜风扬起她直长的黑发,将那双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神的大眼睛掩藏在发丝后,以及飘扬的丝巾,却更添风情。

刚才还阴郁烦躁的心情突然一扫而空,转弯的时候,我记住了她的车牌号。

女子已经驶过,却突然倒车。

停在我前边不远,我以为她在看我,她目不斜视,并没有看见我。

而是望着街的一面,有个女人,正是在颁奖大门外,吵闹着和明星分手的那个,原来她只是来接她的。

她们一定是好朋友。

正在我失神间,左边也传来了汽车清脆的鸣笛声,回头一看,却是驾车而来的言小英。

我的秘书。

我们擦身而过。

言小英漫不经心地扫了那辆车一眼,然后看了看我,猛地踩住了刹车。

我正疑惑她为什么要突然停车。

她却突然喊了一声:“向小姐!”

她喊向小姐,可她却看着我。

我莫明其妙。

向小姐是谁?

我的秘书认识她吗?

那个女子根本无所察觉,她漂亮的跑车载着人,转到了街角处。

“向温心!”言小英再度大喊了出来。

向温心!

向温心是谁?

我认识她吗?

言小英一遍一遍的喊道,几乎是失声的沙哑:

“向温心!”

“向温心!”

“向温心!”

我的秘书疯了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三个字如重锤,重重打在我的心脏上,只觉得全身冰凉,呼吸窒息。

我,莫名其妙。

言小英回过头,看见我苍白的脸色,脸色也突然变了。

我问她:“向温心是谁?”

她沉默的望着我,过了好半天,她咬了咬唇,才讪讪地说:“霍总,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姐姐,从前我在酒吧里工作过的一个朋友,我送你回去吧。”

我很想问他,你那个在酒吧上班的朋友是谁,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她。还有,我是不是也认识那个叫向温心的女子?

可有一种畏惧,让我准静的,莫名的止住了话题。

向温心?

我一直在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她让我莫明其妙的心悸?

可是,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我回到家。

钟点保姆叫我霍先生。

我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向小姐是谁?”

保姆眼光闪了闪,回答我的时候,神色极不自然,“先生说的是哪个向小姐?”

向小姐还有两个吗?

我不懂,但不再问了。

我知道,没有答案。

晚上的情绪,又是低落迷茫到无以复加,我从镜中打量自己。

心底一片苍茫。

一晚上,总是想着向温心的名字,好像内心深处什么都被勾了出来,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回到卧室,在入睡之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让人帮我查那个车牌号主人地址——作为霍氏总裁,在这个城里势力相当的大,所以,要查这样的资料,简直易如反掌。

私家侦探很快报给我一个地址。

就在城里的一个郊区,很豪华的别墅区,那里居住的都是身家亿万的富豪。水上停着油艇,有的,甚至有私家飞机。

言小英说,向温心是她一个在酒吧做招待的朋友的朋友。

这似乎不太复合言小英说的身份,在酒吧做招待的朋友的朋友,怎么可能进入颁奖大堂,怎么穿那么美丽的裙子。

又或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她那个朋友,交上了有钱人做朋友也不一定呢?

按理说,我不应该认识她。

否则,我怎么不记得她?

来之前,我还在犹豫。

可是仍然有种迫切,挤压我的胸膛,很疼。

不得不去见一见她的冲动。

好像,如果我错失了这一次,一辈子,一辈子都会徒留深深的遗憾一样。

所以,那一晚上,辗转无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太阳还没有出来,我便驾着车子,循着别人给我的地址,冲动而激动的找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些尊贵豪华大气无比的别墅。

她住的这间,却是荷兰式的房子,屋顶有风车,宽敞的庭院,晨风拂过,风车转圈,满园树叶沙沙,树下有秋千,有儿童画架,还有个孩子,孩子身后有长椅茶桌,很温馨的画面。

然后,我看到了她。

她似乎刚刚睡醒,长发披肩,穿着一间松松大大的睡衣,揉着眼睛轻轻走了出来,揉眼的动作很美,指间还带着金光,那是戒指的光芒。

结婚戒指吧。

手放下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美丽而慵懒的眼波,如水荡漾,怦然心动。

我的心一阵疼痛蔓开。

这时候,她还没有发现我。

手放在车门上,我几乎打算走了,这时从屋里又慢慢走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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