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给本王解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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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凤君绝没再召见过她,忌情耳根清静,补足一觉,便却后院跟下人们混一起了。

她觉得,人多的地方,便有八卦。可惜,她低估了凤君绝的威严。他们压根就不敢在主子背后有半句闲言闲语。

故而,她也没探听到什么有用信息。

不得不说,凤君绝这主子真的是,管教有方啊!

翌日

天将破晓,外面还灰蒙蒙的。

忌情还在梦周公,就被人给叫醒。这些时日,她就没睡到自然醒过。起初还有起气床,可现在,她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

她睁眼,却见榻边站着的是一名丫鬟。

忌情坐起来,疑惑的看着那约莫有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女,掩嘴打了个哈欠,开口,声音里还透着浓浓的困意。

“干什么?”

“忌情姑娘,王爷让您起床了。”少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这些日子,府里私下也会议论起她来。听小满说,她挺凶悍的,脾气特别暴躁,不仅摔了那尚书府的公子,还会跟王爷顶嘴动手,甚至都直呼王爷名讳。

小丫鬟觉着,她不仅厉害,在王爷心目中份量还不轻。受小满那夸张描述的影响,所以她自然是谨小慎微。

忌情瞥了眼窗外,不由低咒:“靠,这凤君绝又抽哪门子的邪风。”

她一脸烦躁的耙了下头发,一边咒骂一边下床穿鞋。

小丫鬟听到她那口气,更对小满的话深信不疑。

她连忙将旁边的衣裳拿过来准备伺候她更衣。

忌情一摆手,说:“我自己来。”

小丫鬟闻言,便把衣裳给她,往旁边站,姿态恭敬。

忌情一边穿衣一边睨了她一眼,“还有事?”

“啊?啊,奴婢在等忌情姑娘吩咐。”她忙回道。

等她吩咐?她有什么能吩咐她的?忌情起初还以为只是来叫她起床的,可瞅这架势,貌似是派过来伺候她的。

不是她多疑。可向来都是她去伺候那邪男,这无端端弄个人过来,很难不让她去多心。

“我没什么吩咐,你下去吧。”

小丫鬟觑了她一眼,低垂粉面的道:“奴婢已经将洗脸水端在架子上了,王爷吩咐了,姑娘洗漱完便到膳厅去用早膳。”

这么早?

忌情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疑惑。

她的衣饰简单,动作麻溜,头发也从不梳髻,直接扎个马尾,很快就将自己给收拾好,然后前往膳厅。

一进去,便见凤君绝果真坐在那里等着了。

他没发话,她自然也没坐。

“还站着干什么,要本王请你坐?”

男人淡声开口,忌情看了他一眼,挑了个离他远的位置坐下。

凤君绝也不理会她。这一顿早膳,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和谐,没像平时那样唇枪舌战的。

可,这和谐也有点诡异啊。要么,是他今天心情好。要么,是后面还有招,来个出其不意。

忌情觉得,自从入了这王府,她便得了一种被害妄想症,总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不踏实的感。

安安静静的用完早膳,见凤君绝放下碗筷,忌情也跟着放下。

他看着她,说了句:“去收拾收拾,跟本王出门。”

忌情愣了愣,没意会过来。以为他又要带她出去招摇过市,那有什么好收拾的?

凤君绝淡淡睨了她一眼,“要出去几日。”

“去哪?”她下意识的问。

“跟着本王就成,问这么多做什么,本王还能将你卖了不成?”顿了下,又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下她,口气带着轻视:“也值不了几个钱。”

忌情懒得理他。她的身体与精神在恶魔的摧残下,已经练得越来越强大了,她觉得,要不了多久,她必然可以无坚不摧。

诶,等等,她怎么会有这种作好长期备战的心理?难道不是该计划着要怎么尽快脱离魔掌么?

忌情忙扭正想法。

吃完后,她便乖乖回房去收拾了。管他去哪,既来之,则安之。

马车已经在外备好,管家送他们出去。

王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离开府中几日。所以管家也不需要主子详细交代什么,也会将府中一切安排妥当的。

如果这期间遇上什么大事,便去找宋公子或是五王爷。

当月卫与影卫看见忌情拿着个包袱跟出来时,一脸诧异。

王爷这是要带忌情姑娘同行?这……这可不是出府游玩啊,王爷就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曝露么?

尤其这忌情姑娘的身份还是个谜,是敌是友现在也还识别不清。

这才多久啊,王爷就已经……离不开人家了?

可是当下,他们也不好多嘴。

生杀门离京城有大半天的路程,出了京城一路往南。

马车很宽敞,很豪华,铺着锦锻软垫,中间还有一张小方桌,上面摆着水果还有酒。这配置也能赶上现代的劳斯莱斯了吧。

男人修长的身躯在马车里也能完全舒展。从出了府,忌情便发现他不似往常那般,似乎心事重重。此刻他闭目养神,忌情也不去打扰他,省得他一会儿闲得蛋疼又作妖。

忌情是个连京城都没逛完的人,这会儿又出远门,自然是一路都觉得新鲜,开了扇小窗,掀开帘子各种好奇看世界。

可新鲜没一阵,她便觉得这马车坐得不安逸了。她想骑马。

悄咪咪地觑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他呼吸均匀,好似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挪到马车门边,想出去透透气儿。身后便传来声音:“想去哪?”

忌情一惊,回头,见他眼睛都没睁开。装睡的啊?他耳力未免也太好了,她都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

“我想骑马。”忌情老实说了句。

男人掀眼帘瞅了她一眼,淡淡命令:“坐好。”

忌情撅了下嘴,却还是坐了回去。好吧,反正她也没对他抱什么希望。

马车继续行驶,马蹄发出规律的声响。她百无聊赖,靠着车壁,在这声音中,被催眠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马车四平八稳,忌情睁开惺忪睡眼,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了看,马车内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疑惑的皱下眉,随即推开门探出身,见马车已经停在了一处树林间,人马都在歇息。

忌情也跟着下了车。

凤君绝倚在一棵树干旁,双手环胸,目光眺向别的地方,不知是看景物看得出神,还是想事情想得入神。

她瞄了眼后,便转看其他人。见追影正在喂马儿粮草,月眠则在小溪旁打水。

这一趟出行的只有四人。

忌情朝小溪边走去,蹲在月眠身边。

他跟她打了声招呼,继续装水。

忌情弯腰,双手掬了一捧水洗洗脸,精神精神,随即转头看月眠,小声问了句:“你家王爷没事吧?”

月眠看了她一眼,“忌情姑娘怎么这么问?”

“我感觉他有点不大对劲啊,好像有心事似的。”她绝对不是关心他,纯粹是好奇。

这一路太安静,完全不似他那爱兴风作浪的性子啊。

“王爷的心思,我们做属下的不好揣测。”他如是回道。心里却暗忖,能开心得起来么?眼看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而解药又迟迟没有找到。明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熬之夜了。

忌情看了看他,又问:“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啊?”

月眠说:“到了姑娘便知。”

靠!这一个个故弄玄虚,玩什么神秘啊。

“月卫大人,我觉得你啊,真应该生存在民国时期。”忌情长叹一句。

月眠不解的看着她。

忌情拍拍他的肩,说:“你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地下党。”嘴巴严实的跟蚌壳似的,特别能守秘密。

她起身离开,月眠则一脸懵逼的扭头看她。她嘴里总时不时蹦出些生僻的词儿来,让人琢磨不透。

忌情走到一边去舒展筋骨,呼吸林间清新的空气。若说这时候什么最好,大概就是没有污染的空气了。

凤君绝不叫唤她,她自然不会蠢的凑过去让他消遣。

月眠拿着水过去,“爷,喝点水吧。”

凤君绝接过来,喝了几口。

“爷,忌情姑娘的身份尚未查明,您就这样带她去,就不怕危险吗?”

凤君绝慢条斯理地将水袋的塞子塞好,朝那边扭腰的女人睇去,微微勾唇,“放心吧,她不会是个危险。”

“爷怎么这般笃定?”

凤君绝眼眸掠过一抹光,唇边的笑意更深,声音低柔中透着一丝诡异:“因为,她是老天爷特意送来给本王解闷的。”

月眠沉默了下,虽不想去质疑王爷的决定,可是,为了王爷的安全起见,他仍不得不说:“王爷,属下还是觉得,将她带在身边……风险太大。”

凤君绝没有生气,知道他们只是太忠心,担心他的安危罢了。他淡淡说道:“是祸害,还是个宝,谁又说得定呢?”

月眠不解的看着主子。

“说不定,以后她能助本王一臂之力。”

“王爷,属下不明白。”月眠只知她性子独特,与一般女子不太一样。她大胆,却也狡诈。她冲动,却也机灵。可能对于王爷而言,会觉得有趣,毕竟从未有哪个女人敢这般直面他。

但,他是真看不出来,这女人有什么本事能帮到王爷什么,就她那三脚猫功夫,也就能揍揍街上小痞子罢了。

而忌情完全不知,自己正在被人鄙视。

“以后你便会知道的。”凤君绝说罢,便举步离开。

有些事情,他还没完全确定。只有将她带在身边,才不会错过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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