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邪男精力太过旺盛,得发泄发泄,不然一天到晚逮着她就想恶狼扑食。
“爷,你看那些姑娘们,个个笑靥含春似桃花,身材婀娜又妖娆,人都说温柔乡里的姑娘,最是善解人意。”
“哎呦喂,这位爷生得可真俊,是第一次来吗?”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殷勤迎上前。
“去,挑几个身材好的,技术棒的给咱爷。”
“好勒,我们这啊,什么类型的姑娘都有。”顿了下,她瞅着她要跟着的架势,“不好意思,姑娘,我们这是女子禁……”
话没说完,一锭银子从眼前一晃,中年妇人立马话锋一转,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一点不含糊的接过银子,“行勒,两位里边请。”
忌情拽着他就往里走,在这烟花之地,倒一点都不显得拘束。
“你对本王可真是体贴又大方,设想周到。”
“爷,男人不风流,八成不正常。”
“男人太风流,肯定活不长。”
嘿,这九王爷倒有兴致跟她说起相声来了。
还没待她再度开口,凤君绝却迈开步子往里走。
忌情盯着他的背影。啧,她就说嘛,美娇娘如此多娇,哪个男人又能不心猿意动,坐怀不乱的?
老1鸨将他们请上二楼厢房,正要转身出去叫姑娘时,却见他掏出银子,“不用叫人进来了。”
“啊?”
凤君绝一把搂过忌情,勾唇笑言:“我娘子是想来这见识见识,换个环境换个气氛,增进夫妻情1趣。”
忌情与老1鸨同时愣住。
但很快,老1鸨便反应过来,用一种“我懂的”嗳昧眼神来回瞅他们,笑眯眯地拍马屁,“哎呦,这位爷能娶到夫人这般贴心善解人意的,可真是幸福呢。行行行,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识趣的走出去,带上门时顿了下,冲他们道:“若二位还有什么需求就再吩咐,我们这还可以传授闺房秘术……”
凤君绝愉悦的点头。
门关上,忌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脸戒慎地避退三尺。
“你躲这么,为夫怎么跟娘子培养情1趣?乖,过来。”
“你阴我啊!”
“夫人怎能这般想,我不是顺水推舟,领了夫人的一片心意么。”他微笑着说,迈步上前。
忌情按了按太阳穴。她的段位果然不能跟他比,想作弄他,反倒把自己作弄进去了。
“这里太吵,空气不好,我们还是回……”
他已经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坐在圆桌前,将她按在腿上,“来,陪爷喝一杯。”
忌情:“……”
“情儿,你这表情摆得不对,在这种地方,应该享受,你这样,本王以为是在逼迫良家妇女。”
既然她这么殷勤把他往里送,他怎能辜负她的美意。但这种游戏,得跟她一块玩才有意思啊。
“王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怂恿你学习这种不良风气。”她赶紧示弱。
“既来之,则安之,换个环境体验一下也不错。”说罢,他悠然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下一刻,却捏起她的下颚,以口相渡。
靠!能不能再恶心点!
忌情挣扎,他箍得越紧,似要将她揉进身体。
厢房里有香薰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丝蛊惑魅情,这是专门给客人助兴的。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察觉。
这香薰助长了那股心血来潮的逗弄,慢慢偏了轨道。
忌情神智迷乱,知这不妥,可又像是陷入了泥沼,挣扎只是徒然,只能任由那股情潮将她席卷淹没。
却在这时,她倏然眉头紧蹙,小手揪着他的衣衫。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颤抖得近乎痉挛。
他起初以为那是情动的反应,可细看之下,只见她小脸苍白的紧咬着唇瓣。
“你怎么了?”
“好痛……”熟悉的痛感,带着火烧般的那种灼痛。
凤君绝以为她是想借故脱身,可见她神色委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抓起她的手把了下脉,感觉到她脉象紊乱异常。
凤君绝连忙将她衣裳拢起,抱她疾步出了厢房。
在街上找了最近的医馆,可大夫却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不像是有什么疾病,又没有什么内伤或是中毒迹象。
找不出诊状,连药方都不好开。
她一直在那叫痛,大夫便提议施针试试看,先暂时给她止住痛,再找病因。
谁知,一针扎下去,她却吐了口血,便昏厥过去。
凤君绝大怒,吓得大夫双膝一软,差点就跪下去了了。
可他这会儿没功夫去跟大夫计较。
将她带回府里,让月眠进宫去请御医的同时,他试着给她输真气,可她体内却似有一股气流与之相冲,反倒将他真气反噬。
凤君绝眉收忧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常见她活蹦乱跳的,也没个什么病痛。
难道是因为蛇毒尚未清除吗?可大夫明明说她没有中毒迹象。
御医很快就来到了平西王府,诊断了半天,仍旧也查不出原由。
傅太医年过半百,行医数十年,是太医院医术最好,且资历最深的,凤君绝自然不怀疑他的医术。
忌情这病,来势凶猛,又诡异得令人无从着手,傅太医行医多年,自认也治过多少疑难杂症,解过各种奇毒。他饱览医书,可从未见过这样的。
很快,数名御医都被召集到了王府进行探讨。
忽然,有人大叫:“她没气了。”
凤君绝心头一紧,大步上前将面前的太医给推开,坐到床榻一探鼻息,再探脉象。
他骇然一惊,整个人瞬间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压来,呼吸为之一窒,他感觉到自己有些颤抖。
他僵硬的探向她心口,竟连心跳也感应不到了。
半个时辰前还在他面前生龙活虎的,转眼就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
凤君绝一时间脑子有点懵,完全不能接受。
“她不会死的,你们快救她!快点!”凤君绝转头朝御医们吼。
他们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围聚过去,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各种施针的一番折腾。
然则,到最后,毫无半点反应,他们束手无策,亦胆战心惊,微垂首地退到一边去,谁也没有勇气开口。
他们还从未见九王爷为哪个女子如此着急,这般方寸大乱过。依九王爷对她的在乎,他们很怕自己会因此而被牵连问罪。
众人都以为,这个女子会是个例外。
现下看来,真的是没一个能够逃得过那克妻的诅咒……
一干御医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凤君绝双眸紧盯着就榻上的人儿,面色阴沉。
月眠与追影也在场,他们不敢置信,忌情姑娘她……她也没能逃过一劫吗?
跟她相处也有些时日了,似乎也习惯了她的顽劣、她的古灵精怪、她的火爆、她的不驯、她的莽撞……
那一个不受世俗条规所约束的女子,从一开始的不苟同,到慢慢的接受。这会突然就这么没了,别说是王爷,就连他们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而此时,月眠想到一个更为关键的事,忌情姑娘若不在了,那么待到月圆之夜时,王爷又该怎么办?
他本以为,忌情姑娘的出现,是一个奇迹,是一个希望……没想到这么快,便全数破灭了。
凤君绝站在床榻边,一动不动。屋内所有人,也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沉重的气氛。
半晌,月眠见太医们一直跪在那儿也不是个办法,便上前,朝傅太医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行退下。
太医们哪敢动啊,他小心翼翼地觑着九王爷,又看向月卫。
月眠朝他们点头,表示一切有他顶着。在他的坚持下,他们才一个个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追影跟着他们出来,吩咐道:“今天的事,还请太医们暂且保密。”
他们连连点头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声张出去。
这姑娘一死,九王爷克妻的传闻,恐怕又要成为京城百姓的茶余饭后谈资了。
况且,这姑娘在九王爷心中是有点份量的,若是被人议论,恐怕第一个被治罪的就是他们这太医院的人。
在这宫门将相之中能够安然度日,他们自有一套生存之道,四字箴言——谨言慎行。
日斜西下,暮色渐沉。
月眠与追影还守在门外,喜儿也在走廊徘徊,不敢靠前,心头却也蔓延着悲伤。
到底是伺候了她好些日子,忌情对她毫无架子,人爽朗又亲和,还很照顾她。前些日子家人病了,她心头焦急,一整天做事心不在焉,忌情问起,知道了情况,就直接准她假,还赏了她一些银两带回去。
家里人听说后,感恩之余,还叮嘱她回去一定要用心伺候。谁曾想……
这时,一抹身影从走廊一头过来。
“十七王爷。”喜儿连忙叫住他。
凤无尘笑眯眯地朝她道:“我要找情情。”
喜儿一脸忍住想哭的冲动,抿了抿唇,低低地道:“十七王爷……”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骂了?”凤无尘对下人也毫无架子,关怀问了句。
喜儿眼眶顿时就氤氲了水汽。
凤无尘道:“我先去找情情,待会我们再帮你主持公道。”
说罢,就迫不及待地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到门口时,又被两名暗卫给拦住。
“十七王爷,忌情姑娘她……今个儿不在,您先请回吧。”月眠低声道。王爷还在里头,这个时候估计不想被人打扰。
凤无尘来回看他们,不信他们的话,胡搅蛮缠的硬是闯了进去。
看到凤君绝的身影,他转头朝两名暗卫扮鬼脸,“哼,我就知道你们是骗我的……”
说罢,他走过去,却被喝斥一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