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携款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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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是要受惩罚的。”

“哪来的小白脸?这里就俩称得上小白脸的,宋辞,还是十三王爷?”

“我是清白的!”

那慵懒的眸只是漫不经心的看过来,被点了下名的十三王爷立马举双手澄清。拜托,有事说事,一码归一码,别乱拿无辜的人打比喻啊。

凤君绝冷睇他一眼,转开眸。

呼!安全了!一旁的十三王爷,又瞅准一个位置,继续移开,继续看戏。

这时,地上那两人爬了起来。林思月晕呼呼的,还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她皱着眉,揉着脑袋,水汪汪的双眼转了一圈,看向忌情,宛如受伤待安慰的小可怜般向她走去。“忌情姐姐,人家摔得好痛哦……”

张开臂要过去抱她,不料一阵诡异的气劲又向她甩来。

“啊——”

忌情瞠目望去,只见那可怜的小人儿像壁虎似的四肢张开,紧贴墙壁,然后慢慢的从墙上滑下来。

噢!好惨!

凤君衍和宋辞同情万分的看着那只单薄赢弱的小壁虎,但没一人想要站出来见义勇为。

“凤君绝,你抽哪门邪风啊?这是要杀人还是咋地?”

“放心,死不了。”凤君绝邪冷的笑中掺着一丝嗜血的戾气。

“人家招你惹你了?”

“他是个可疑人物。”他淡淡的说。

“可疑人物?”

“此人来历不明,本王怀疑他可能是刺客。”

“刺客?”忌情讶异挑眉,“他怎么可能是刺客!”刺客哪能这么傻呼呼的。

“九皇兄,那小子是她的……表弟。”

“表弟?”凤君绝冷眸微眯的睇向她,危险的鼻音冷哼出来。

忌情看得心惊肉跳的,他一脸质疑让她又忍不住不服气的说:“许你亲戚一萝筐,就不许我有个表弟么?”

“是吗?既是表弟,为何不请来府上坐坐?”

“跟你不熟,有什么好坐的。”

“但你跟本王熟。”

忌情:“我才不想跟你熟。”

“小情儿,你又伤了本王的心。”他故作心碎。全然不顾一旁的人看得呆若木鸡。

“宋辞,我皇兄好像不正常。”凤君衍悄然移过去,低声道。

“他正常过吗?”宋辞瞥他一眼。

凤君衍无语,这倒是。

“不过,我倒觉得他不正常了这么久,这段时候倒比较像个人。”谁见过王爷的温柔?谁感受过他的在乎?又有谁见过他喝闷醋?现在的情绪倒让他觉得像个人样了。宋辞如是想着。

凤君衍望向那两人,也颇有同感的点头:“我也觉得皇兄现在像个人。”

忌情懒得理他,朝林思月走过去,遭受无妄之灾的小丫头还躺在那里,一脸苍白虚弱的好不可怜。

“你没事吧?”忌情将她扶起。

林思月晕乎乎的,眼神迷离,瞅着她都有好几个影。她委屈苦丧着脸,一头栽怀里哭诉:“人家鼻子都撞扁了啦,全身都好痛,呜……”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一旁看戏的人小声的说。外面明明是艳阳天,里面却有股阴风刮起。

“我也觉得。”宋辞悄声附和。

“气氛不太对。”凤君衍瞅着九皇兄走了过去,“你说会不会发生血案?”

“别咒我晦气,我还要打开门做生意呢。”宋辞说。

“皇兄脸色不太好。”

“岂止不好,简直就是想剥人皮,拆人骨,喝人血。”搞不好,真的会有血案。身为场地主人,他是要袖手旁观或是挺身而出?

“忌情姑娘也是,哪弄个小表弟出来搅局啊。”

“什么小表弟,依我看,八成是姘头。”宋辞话声方落,一记冷厉的瞪视恍若幻化的冰刀般射过来。他一惊,触到某人危险的目光。不会吧,这么小声也听得到?

“咳……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朗朗晴空的……”他佯装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正说着,忽地一声轰隆雷声。宋辞表情一僵,这老天爷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他摸摸鼻子,侧身撩着袖子专注的擦拭柱子上的灰尘。

凤君绝冷瞟他们一眼,随即站在她们身后,冷睨着那个还赖在他女人怀中的鼻涕鬼。

“月眠。”他侧眸,唤来贴身侍卫。

“王爷。”

“把这小子带回去。”

“是。”月眠领命,上前倾身,面无表情的将还在哭鼻子的少年拽起来。

“哎呀,你拽人家干什么啦!好粗鲁哦……”眼泪鼻涕未干的林思月抱怨的嗔怪。

“喂,你干什么呀!”

“本王刚刚说了,他很可疑,现在要带回去,待查明清白后自然不会难为他。”

“我都说了他不是什么刺客”

“你拿什么来保证?”

“我……”她想了想,气虚了几分,“他是我表弟。”

凤君绝冷冷笑道:“又一个花果山的吗?”

“呃……”忌情又有些想笑了。妈蛋,这花果山被九王爷一本正经说出来时,实在很戳她笑点啊,早知道,她就编一个比较靠谱的地名了。

凤君绝睨她一眼,然后走到挣扎不休的林思月面前,开口问:“既是表亲,那把你们的来历说出来,本王就放了你。”

林思月:“……”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现在才来怀疑我,会不会太晚了点?”忌情不满的抗议。

他一伸长臂,将她扯入怀,他修长的指缠绕着她一缕乌丝,笑得甚是妖娆销魂。“小情儿,本王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即便你是毒,本王也毫不犹豫吃下去。”

忌情:“……”

“皇兄真带种!”凤君衍说。

“他太邪恶了!”宋辞说。

“你真漂亮……”林思月说。

他们傻眼瞪住她!

忌情满脸黑线,几乎抓狂地败给她了。

男人最忌讳被人形容漂亮么?漂亮代表娘娘腔,尤其是像凤君绝这样的男人。

死期将至!

唉,同情!

“你一刻不说话……会死啊!”忌情切齿。

“额?”林思月则迷茫。

凤君绝笑得妖冶嗜魂,他看着忌情,笑道:“你的‘表弟’,很、会、说、话。”没有一丝怒意的笑脸,却笑出了一种死神降临的恐惧感。

忌情则抚额申吟,真是快被她给气死了!

“听说你是画师?”他笑问。

“既然如此,那就到王府里,给本王好好作张画。”他眼神一转,隐便将他给先带下去了。

忌情也无能为力了,这边帮她,她给自个扯后腿。

回去前,凤君绝似想起了什么,将一旁的人勾起来。问:“为什么你们几个凑一起了?”

三人面面相觑之后——

“路过的!”

“碰巧的!”

“打酱油的!”

凤君绝挑眉,锐眸来回看着他们。

宋辞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过些时日便是小皇子的满月生辰,十三王爷便出宫来淘礼物,被我碰巧撞上了,便邀他来我这了。谁知我们一来就看到忌情姑娘也在这……”

忌情一惊,急忙想阻止他说下去。凤君绝将她揽紧,微笑着示意他说下去。

宋辞瞥了她一眼,接收到她祈求的目光,但两者撞上,他该怎么选?对好友坦承,还是替她隐瞒。

清清喉咙,他继续道:“听掌柜的说,忌情姑娘是来当东西的,这还没当成,你便来了。”

“哦?当东西?”凤君绝若有所思的勾着唇,“你缺钱?”

这两男人真是的,话都不会说,存心害她。

“不是,我就是觉得,不能总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这不是替你分担一下经济嘛……”

“你这么做,外人岂不笑话了本王,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

“管别人怎么说你!你被说得还少了吗?”忌情咕哝。

“这可不一样。”凤君绝一本正经的说:“养不起自个的女人,岂不失了男人自尊。”

“呿!虚伪!”她不以为然。

他笑笑,开口问:“来,告诉本王,你当了什么?”

她抿紧唇,拒绝!

凤君绝眸光懒洋洋的调向另两人。

“夜明珠。”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忌情气绝,还能不能出卖得再彻底一点?她瞪向他们,气骂道:“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

他们反驳:“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丫真邪透了,咋个个都这么怕你听你的!”她气急败坏。

“可你就不怕本王。”

她怕,怎么不怕,可怕又不能解决什么。

“那咱们言归正传。”朝她摊开掌心,他笑道:“拿来!”

“什么?”不解的睇他一眼。

“你说呢?”

她愣了下,凛凛拒绝,“我的东西凭啥给你!”

“此言差矣!众所周知。你的人,从头到脚,小至一根毛发都属于本王的。”

“哪里贴你的标签了?”

“那还不简单。回去,本王会给你盖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寸都盖印。”

小脸骤红,别开眸子。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投降了!

盯着她脸红模样,真是可爱得让他想就地扑倒。嘴角不由得逸出一抹浅笑,忽而转开话题:“是这颗么?”

忌情转眸,怔愣,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这邪男啥时候从她身上摸走了?还真神不知鬼不觉了!

“咦,这夜明珠,很眼熟啊……”宋辞瞅着,喃喃自语。

凤君绝笑笑,说:“的确……很眼熟的东西。”

“天下宝贝你们都眼熟了吧。”忌情讽道。

思忖片刻,宋辞蓦地想到了。“这不是上次……你从我府上搜刮走的?”

“似乎是这样。”凤君绝点头,好整以暇的望向她。

“竟敢典当本王的东西,你可知罪?”

忌情心一虚,强作镇定的说:“知什么罪,分明是你送我的,那就是我的了。我还不能有自主权?”

凤君绝幽幽看着她,忽而问,“这当多少来着?”

“两万两。”

“倒真是一点不吃亏。”凤君绝赞赏笑道。

“当真敢开口。”宋辞嘀咕。

“拿来吧。”凤君绝忽然说。

宋辞轻怔,不解的看着他,“拿什么?”

“当了。”

“嘎?”

“两万两,兑现。”

宋辞回过神,哇哇大叫,“两万两?坑人啊……”他送的礼,回头当给了他,还倒贴两万两?

“以你宋辞的精明敛财之道,转手一出,盈利不亏损。”凤君绝笑得没心没肺。

“你还缺那点银子不成?”

“不缺。”他勾唇,一抹算计跃上迷魅的眸子。“但,这可是罪证。”

“罪证?”他们听不懂。

他端倪着她,忌情忽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携款私奔,本王可要留下证据不是?”

啊?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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