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有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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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个屁!”林思月跟了忌情几天,别的没学会,倒是学得她说话的口气。

“啧啧,好女孩不应该口出恶语。”

“依我看,还是先割舌头吧。”

他们一唱一和,煞有介事。

林思月心头微颤,他们不会真的这么泯灭人性吧?

眼珠子转动着,林思月陪着笑,“你们商量归商量,能不能把我放下先?虽然人家没有很重,这样子也很舒服啦,不过你们的手不酸吗?”

两人看了看她,才蓦然发觉三人姿势极为怪异和……不雅。神色一正,立马将她放开。

林思月拉整衣裳,拨拨头发,才一脸郑重的重新介绍自己。“你们好,虽然咱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情况比较复杂,现在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思月!”笑眯眯的眼,绽出晶灿的光芒。

宋辞一点都没兴趣听她的自我介绍。“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思月笑语:“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啦!请多多关照哦。”

“什么?你要住在这里?”宋辞无可抑制的拔高音量。迎上林思月那笑眯眯的表情,他神情更愁了。他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当他这是什么?麻烦回收站啊?

凤君衍则无比庆幸和感动。九王兄真够意思!果然是亲兄弟,这样的麻烦就不会甩给他。

而事实呢,其实是这样的——

忌情为了逃避履行夫妻义务,真的是煞费苦心。短短几天下来,她跟病魔缠身似的,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今天腹泻刚好,明天又犯头疼。平日里身强体壮的,自从成亲后,整一个成了病西施。最后索性来了个全身红疹,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

凤君绝不得不起了疑心。这私下一查,那起红疹的罪魁祸首,就是林思月。

他当下气怒。

这俩女人在一起净是馊主意一大堆。若不是忌情百般求情,林思月早被凤君绝给丢出去了,又岂还能够住进将军府里。

而此时此刻,忌情亦是备受煎熬。

眼前的男人脸色阴晴不定,深邃的眼眸黑暗得慑人。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男人的声,低而冷,似浸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应该是猜得出她的用意,但,他却要她亲口说。

她当真就这么讨厌他碰她么?宁愿这样折腾自己,她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而他,却真以为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见她难受的样,就替她心疼。

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女人!她都不知道他有多替她担心么,他还以为是那怪异的病症恶化的预兆,差点儿就要派人去寻找那行踪飘忽不定的天玑子了。

凤君绝攥着拳头,脸色暗沉得令她心惊。

忌情不自然的舔了舔唇,咽了咽口水。看他那架势,似乎是想要揍她。

“解、解释什么?”她一时半会还想不出个能够说服他,消除他怒气的解释,只能装傻。

凤君绝微眯着眼,大踏步上前。忌情本能的想躲,被他一把拽住手臂,稍显粗鲁的将她扯入怀里。

他手指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她,有些许的生疼,忌情便知道他有多生气。

能不生气么?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这样逃避他的碰触,而且他们还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虽然忌情对这个名分一直都还有些耿耿于怀。

他眸光沉沉的盯着她。忌情感觉毛发在他阴鸷的注视下,根根竖然起敬。

她被他盯得实在是招架不住了,不得不举手投降服软,“行行行,我说我说,你别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人啊!是想吓死谁啊?”她后面一句是小声的嘀咕,带着一丝的抱怨。

这个男人如果穿越到现代去,他一定会成为影帝的,专门去拍恐怖片。因为他不需要任何的特效,就能制造出千年怨灵的恐怖气氛来。

忌情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许是等得不耐烦了,他眉锋轻蹙,划过一丝沉戾。“说!”

忌情一个激灵,抬眼看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那个……其实我……”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见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他眉间的皱痕亦随之加深。

忌情绞着手指,样子十分忸捏。然而看在男人眼里,全都是作戏。这女人胆子大,性格直率,脸皮厚,女子的娇羞婉约,她可是半点都没有。

她什么事不敢做,什么话不敢说的?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他觉得,她又想要卖弄什么虚言来敷衍他。

忌情捕捉到男人那不以为然的眼神,表情依旧冷酷得没有半点动容,顿觉挫败。

他就不能对她和颜悦色,怜惜一点么?忌情姑娘心里委屈得很。

她又不是犯人,干嘛摆出一副严苛审判的架势来。她不禁又想起了他对那个婉儿的态度。

那婉儿做什么,无论对错,他一句质疑都没有,一心向着她。而对她呢,一副严厉的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她折腾的是她自己,又没伤害谁吧?

胡思乱想着,竟又忿忿不平起来。然后,勇气顿时也回来了。她坦荡荡的抬眼直视他,说道:“我就是不想,怎么了?”

他眸色沉了沉,声,不高不低,不轻不重,两字却饱含威严,“原因。”

忌情眼神飘忽了下,压下眼底的心虚,随即又道:“没有哪条国法规定,我嫁给了你,就必须要跟你行房吧?我告诉你,在我们那,就算是成亲了,也必须尊重彼此的意愿。强行履行,那就属于婚内强X,可以治罪的!”

凤君绝眉头拧得更紧了些,脸色也有些难看,眼神却是复杂的盯着她。仿佛是听了一番谬论。

他嗤哼,“是吗?本王倒要看看,你们那的条规,是不是真能治本王的罪。”

忌情听他又自称“本王”,心知他这又是在端姿态,摆他王爷的尊贵架子了。

“我知道你有权有势,如果你想要强来,那我也只能认了。”连皇上都约束不了他,在这张狂不可一世的九王爷眼里,有国法存在么?他的心情,就是国法。

毕竟,这始终是一个强权时代啊。

忌情知道跟他谈什么人权平等,男女平等是白瞎。索性摆出一任君宰割的认命姿态,可那眼神里,却明显透露出,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的讯息。

凤君绝有一瞬真想掐断她的细颈。这小混蛋竟敢给他摆出这表情。

他是想怜惜她,可她把他当土匪。他是可以强取豪夺,但他却不想。因为他感受得到,这小东西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拗什么。

他抬手按了按隐隐跳动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情绪,继而又是同样的问话,“原因。”

这次语气稍稍柔和了些。他是要解决他们彼此间的问题,而不是制造出更多的误会。

他从不在意任何人怎么想他,但却不想这小东西对他有什么误解。毕竟,这个攸关长远的福利,可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让她更加的排斥。

不然就算她的身体臣服于他,却心不甘情不愿,又怎么能享受到双方灵魂合一的那种契合与满足?

九王爷居然也会照顾他人情绪,这真的是难能可贵。

忌情见他表情松动,眼底似有一丝包容的柔软,态度也稍稍软了下来。

她也不想硬碰硬啊,自己讨不到好果子吃,而且也不想被他冷言冷语的对待。她似乎,越来越习惯了凤君绝对她的纵容与宠溺了。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时,忌情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人的习惯真的很可怕啊。

她是真的很想向他坦白,可是,她怕。

“我……我只是对那方面,有一点心理障碍。”忌情想了半天,只能如是这般的说了句。

他不解地看着她。

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继而进一步的解释道:“这是一种心理病。这么说吧,就是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或行为。有些是行为上的排斥某种事物,有些是精神上。简单的说,就僻如有的人不喜欢黑,有的人天生恐高,有的是洁癖强迫症。”

忌情看着他,问道:“就像你,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或是习惯,是不能改变或去接受的?”

凤君绝略略思索,他当然也有。像是他不喜欢圆月,不喜欢红色,讨厌生辰,亦忌讳与人共枕而眠。当然,后面那一项,却早已为她而改变。

他的身边算计太多,哪怕是最亲的人,都有可能会在他背后捅刀子。所以,警觉与多疑令他从不会让人睡在枕边。以前有很多人为了讨好他,送了他不少美人儿,他却未曾与谁亲密接触过。

色字头上一把刀,而男人沉浸在情-1欲当中时,也是最没防备的时候。

可他对她,却升起了很多渴望,对她轻易的卸下防备。

而她对他,似乎却还没有足够的信任。

凤君绝认为,她既然有什么心理障碍,只能说明,她不够信任他。

不过,他倒也能接受她这个说法。

他盯着她良久,尔后不满的哼哼,“那你是要本王清心寡欲,跟你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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