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要你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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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男人开了口,低冷的声,似磐石,似冰雹般砸向她,“你最近在王府似乎有点忘乎所以了。”

婉儿眸光倏然一紧,粉面低垂,不敢言语。

“我当初让你留在宫里,是为了寻找那羊皮卷,这么些年,你一无所获,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去吸引凤君绝的注意力。现在让你呆在王府,你又只顾争风吃醋,心思全放在勾心斗角上,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说罢,他愠怒的手一扫,茶杯落地,应声碎裂,茶水溅在了蔺婉儿的衣裙上,碎瓷划过她的手背,划出了一道细痕。

“婉儿不敢忘。”蔺婉儿惶恐的请罪。

男人冷睨着她。“最好是这样。别再给我把精力拿去耍那些小把戏,若是你被凤君绝赶了出去,该受什么样的惩罚,你是知道的。”

“婉儿明白。”

男人见她态度好,稍敛了怒气,冷声又问:“你在王府几日,可有查到什么?”

婉儿心下有些紧张,迟疑了下,遂小声道:“目前暂未发现什么可疑。”

男人眯了眯眼,声又厉了几分,“你的心思都去对付别的女人了,你能发现什么!”

婉儿被斥得心头微颤,将头垂得更低。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这是最后一次!”

蔺婉儿唯唯诺诺的应声。她怎会忘了,主人虽身在百花宫,可眼线却遍布各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她虽心有不甘,却敛起了心思。她是知道主人的性格,若当真让他失了耐性,他要她的命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的轻松。

她得留着命,才能去争取她想要的。

男人训斥完她,又交代了几句,便让她离开。

蔺婉儿犹豫了下,开口道:“主人,婉儿还有一事相求。”

男人冷冷睨了她一眼。

蔺婉儿一直觉得他的眼眸就像是浸着千年不化的寒冰,看上一眼,便冷透骨髓,寒彻心扉。

她忍住心悸,将袖子撩起来。

男人看了眼,不需要问,早已经有人来向他禀告过了。

他冷然勾唇:“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婉儿:“……”

“真是愚蠢至极。我倒真要怀疑,以你的智商,要如何替我办好事。”

婉儿知道他不喜人狡辩,在他眼里,任何事情都只有结果,不需要原因与过程。

她着了那女人的道,便是她活该。

男人眼里划过显而易见的嘲讽与轻鄙,却还是扔了一只蓝色药瓶给她。

药瓶滚至她脚边,她抿了抿唇,伸手去捡,却有一种被施舍的屈辱感。

她垂敛的眸子暗了几分,暗自咬了咬牙。

她不会一辈子都受他摆布的!不会——

……

将蔺婉儿打发走后,男人踱步回房,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灵牌,眉目微凛,眸色深沉如同黑夜深渊般,似眷恋的眼神里,又透着几分阴戾,几分残冷,几分恨意。

桑凝蝶,是灵牌上刻着的名字。

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然而,在爱情与权利面前,他却更爱至高无上的权利。

“小蝶,当初你若答应帮我开启宝藏,今日我们便不会落得阴阳相隔的下场。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处处防着我,死守你的原则……桑凝蝶,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你……却不知好歹——”

他喃喃自语着,眼里的恨意愈浓,握着灵牌的手指愈发收紧,似要碎了这灵牌。

半晌,他却又缓缓松手,到底是还有几分不舍。

他声调又再次转柔,“小蝶,我感应到了你的气息,血魔珠现世,你是否还活着?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找到……”

他眯凛的眸子,隐湛锋利的冷芒。

王府

静谧的房间里,忌情倏然被惊醒。

“怎么了?”凤君绝亦醒过来,只见她脸色发白,满头是汗。

忌情眸中残留着惊悸,呼吸略微急促,眼睛盯着帐顶,似对男人关切的声置若罔闻般,仍未从梦魇中醒过来。

“做噩梦了?”凤君绝将她黏腻在颊边的发丝撩开,轻抚她难看的脸色。

耳边低沉的声将忌情的神思渐渐拉回。她缓缓转动眼珠子,看向身旁的男人。

唇瓣微启,她声音有些艰涩地道:“我……又做了那个梦……”又梦到了一个无脸的男人,一个想要杀她的男人。

梦里,仍然是一片黑暗,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与浓浓的恨意,有女人凄厉的哭声……

凤君绝微蹙眉头,她之前便与他说过。这是巧合吗?可人怎么会接二连三做同一个梦呢?

可她说,梦里那些场景,跟她的经历或是生活中所遇到过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联。

这,会不会是什么预兆呢?

凤君绝心思微凛,却只轻声安抚着她,然后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忌情喝了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只是,胸口仍堵得慌。

“要是天玑子在就好了。”她就可以去找他询问解惑。

凤君绝道:“武林大会,也许能够碰见。”

“武林大会?”忌情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一脸求解。

凤君绝轻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给她解释了一番,遂又道:“武林大会上,我师父他们应该也会去凑个热闹,天玑子与他们是故友,也许也会借此机会去叙个旧。”

“咦,你还有师父呀?”

凤君绝盯着她一脸惊奇的样子,不禁莞尔,“你莫不是以为我一身武艺,都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么?”

“噢,那倒是。”她讪讪地咧嘴笑笑,随即又道:“诶,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能教出你这般邪透了的徒弟。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在京城里嚣张跋扈,作恶多端么?

凤君绝一眼就瞧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没好气的捏了下她的俏鼻,“不要在心里骂我。”

“我哪有!”她想的都是事实啊。你本来就是个大恶人!忌情冲他皱皱鼻子以示抗议。

他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听她呼痛,才满意的松开她,继而道:“我师父他这个人挺严肃的,甚至有点食古不化,不过在江湖上倒是德高望重。”

忌情闻言,不禁揶揄道:“哦,那怎么会教出你这种徒弟啊?”他这种徒弟,确定师父他在江湖上还德高望重吗?真的没有被他给连累到?忌情表示质疑。

“哪种徒弟?你说清楚。”他眯了眯眼,故作危险的威胁着。

忌情翻过身压在上面,肆无忌惮的大笑:“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乖张邪佞呀!还喜欢欺凌弱小,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顿了下,她又控诉道:“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受害者。”

“受害者?本王以为,这是至高无上的宠爱。”

她撇撇嘴,十分不屑的嗤哼。

“敢压在本王身上,指责本王的人,若非是被本王宠爱的人,早就被拖出去割掉舌头,截掉四肢,浸泡在酒缸里了。”

卧槽,说情话就说情话,能别这么血腥吗?丫丫的!

这邪男的手段,果真是变^态!

她凉凉地道:“那我是不是要跪拜在你脚下,亲吻你的脚趾头感恩戴德啊?”

凤君绝一个翻身,占在主导位置上,俯视着她的小脸,邪魅笑道:“那倒不用,用你的身体来表示感谢就行。”

“你丫的色坯!”

他亲吻她的唇,低哑的声携着灼热的气息渗入,“只对你色……”

“唔……”她来不及抗议,便被他给密实的封住了声音。

在他的热情撩拨下,忌情早已将那个噩梦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大脑无法思考,如猫儿般在他怀里嘤咛轻哼,时不时被他弄得不行,便是一声咒骂,又被他吃进嘴里,百般的磨人。

忌情到底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凤君绝也没有强迫她,亲够了,摸够了,便搂着她重新入睡。

……

翌日

凤君绝去上早朝,忌情还在睡。

有人来敲门,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是喜儿的声音,她问了句什么,忌情没有听得太清楚,下一秒,便有人按捺不住的推门而入,后面伴随着喜儿急切的惊呼声。

“诶,十七王爷……”

忌情见进来的人,不由皱了下眉,“凤无尘,你丫丫的一大早又乱闯我房间做什么!女孩儿的闺房是不能乱进的,你到底在尚林院有没有好好的念书啊!”

她嘴上责骂,脸上却无生气的表情。

对凤无尘,倒是多了几分纵容。跟他在一起,无法不喜欢他。她似乎知道,为什么凤君绝对他这般包容宠爱了。

“你给我出去,我先穿衣服。”她身上仅着单衣,这在现代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要入乡随俗嘛,这样子面对夫君以外的男子,到底是不合礼数。

凤无尘撅了下嘴,乖乖出去外面等。

喜儿在后面无奈的摇摇头,见王妃起来了,便上前来伺候她洗漱。

简单的梳妆了下,忌情才让他进来。

凤无尘通常来找她,也没个什么正事,想来又是闲得慌,来找她吃喝玩乐来的。

“情情,你等下陪我上街好不好?”

啧,她猜得果然没错。

“你今天怎么有空?师父又请假了?”忌情怀疑的眼神看他。

凤无尘道:“不是,是我跟师父请假了。”

“你又偷懒。”

他立马辩解:“我才没有!我是出来办正事的。”

忌情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哦?你也有正事?”

凤无尘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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