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新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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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侍卫巡逻。来往的百姓,皆是异族服饰的打扮。

“这是什么地方?”忌情只是在马车小睡一会,睁眼便发现他们已经进了城。可这地方明显不是京城。

“宿州。”面具男淡淡的道。

忌情疑惑的看着他,对这个地名很陌生。

“北越国京都。”

忌情愣了愣。

北越国?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面具男负手走进一家酒馆,不搭理她。

“喂!喂——”忌情皱了下眉,有些气急败坏的跟上。

这男人表面冷酷,肚子里也是装了一肚子的坏水,也不知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时忌情已经被易了容,又在异国他乡,面具男自然是大摇大摆,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而忌情被他下了蛊,不能离开他十米开外的距离。忌情恨得咬牙切齿,这卑鄙小人,就会用这一招。

“这衣服真俗气,就不能整身漂亮点的么?”

面具男找了个位置坐下,瞟了她一眼,“没要人看你。”

“你——”忌情用力瞪他,“那你也不用把我的眼皮黏起来吧,我眼睛难受死了。”硬生生把她的双眼皮给整成了单眼皮。

他不理会她的抱怨,迳自倒了杯茶给自己。

他也没有再带着面具,却是蓄着一脸的大胡子,五官平平,因为胡子的原因加再上那冷酷的气质,多了几分粗犷。

店小二将他点的饭菜端上来,忌情懒得再跟他争辩,先填饱肚子最重要。

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这男人忒不人道,虐待人质。

与她攻击性的吃相相比,面具男则相对斯文。一口饭,一口菜,慢条斯理,细细品尝。

不一会儿,一位大婶端上最后一道汤。由于店里客人多,就连厨房的后勤的大娘也来帮忙。

她瞧忌情吃得急,见男人在旁没怎么吃,以为他是吃饱了,便好心的提醒道:“等女人是要有些耐心的,官倌可别让您的娘子噎到了啊。”

“噗!”忌情瞬间喷饭。

“哎呀,你看看,就说慢点吃嘛……”

那大娘看他们穿着普通,想来是寻常人家,便多嘴了两句。

忌情:“……”她是因为听到“娘子”二字才呛到的好吧。

面具男伸过手状似体贴的轻拍她的背,淡淡扬唇,大胡子下竟露出一抹憨厚的浅笑,“娘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忌情见鬼似的瞪着他。

这男人居然还会笑诶,不是那种冷笑讽笑,那老实憨厚的面孔泛着温和的线条,将他身上的阴沉之气消融掉。

光是为她顺气的举动,便已经够吓人的了,再加上这一笑,这一声娘子,忌情的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了。

“靠,你——”她想要骂人,却被人打断。

“二位是刚成亲吗?”大娘看到忌情头上盘的发髻,是初为人妇时才会梳的。

忌情却不懂得这些。

“不……”

“是的。”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面具男把话抢了去,同时一手覆上她的葇荑。

这动作,看似柔情蜜意,实则警告意味十足。

“呵呵,我就说嘛,我看人是最准了,这位夫人脸上的表情,一看便知二人是新婚燕尔。”

忌情一脸懵逼。

她到底是什么表情让旁人产生这种天大的误会了?

“那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大娘正要退下,忌情忽然开口:“这位大婶,再给我们上一只醉酥鸭。”

靠,既然他占她口头便宜,她也不能吃亏了,可劲的拜光他的钱才行。

“再来三十只泡椒凤爪,两笼叉烧包,一笼翡翠蒸饺。这些打包,我想带在路上当点心。然后再把你们这好吃最贵的酒菜都上上。毕竟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等离开之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大娘看他们穿着似乎是汉人,以为他们只是到北越国来游玩的,便笑眯眯地道:“好勒,二位请稍等,咱这就下去给你们张罗。”

忌情继续胡吃海喝,无视始终注视自己的那道目光,直到喝下最后一口汤,她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

酒足饭饱的满足,她打了个嗝,喝口茶,漱漱口,擦擦嘴,整个人都畅意不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忌情发现这男人还在盯着她,斜睨了他一眼,大言不惭的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与美女二字沾不上半点关系,可她就是存心的膈应他。

“你的适应能力很强。”他淡淡说了一句。

忌情冷哼一声,“过奖。”都被他整了两回了,她能不适应么?之前带她去窑子里卖笑,想让凤君绝丢脸。这回又不知他还要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但她并不是很担心,既来之则安之。“打不过你,算计不过你,逃又逃不掉,与其提心吊胆,倒不如看开点。说不准你哪时心血来潮又想杀我,所以我更该多吃一点,可不能当个饿死鬼。”

“九王妃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

忌情耸耸肩,懒得狡辩,他爱咋想咋想。

“再来一份炭烧口水鸭吧。”

“你有钱付账?”

“你不是我‘相公’吗?”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你叫得倒是顺口。”

“你不是要我乖乖合作么。”她这么高度配合有觉悟的人质,已经不多得了。

“你还真不怕占便宜。”他冷嗤。

“怕什么?你恨我们入骨,还能对我感兴趣不成?”

“即使没兴趣,破鞋能趿上一脚,似乎比划他几剑更有打击性。”

忌情当下脸色阴沉,捡起桌上的骨头便扔向他。

“你的家教没教过你,男人应该尊重女人的么?哦,对了,你父母不在了,你哪来的家教啊。”

话一出口,他周身便释放出那如寒流压境的危险气息,光是一瞪,就直逼得她头皮发麻。

看来,她的话把他惹火了。

她有些心惊,却没有退怯。

他对人向来冷漠无情,对仇人的女人,更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

一掌劈来,忌情险险躲开。

“口出狂言得受教训。”

“我呸!你丫说的就是人话了?”她踢出腿,没踢中,拳头也揍不到他那张可恶的脸。但凡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她拿一类当武器,花瓶、椅子、餐盘全都毫不客气的丢向他。

不一会儿功夫,现场已是满目疮痍。

面具男一个闪身,身形迅移到她身后,轻而易举的钳制住她,“砸了人家的东西,呆会可得的抵押在这里洗盘子了。”

忌情一个下盘攻去,身子灵巧的一转,一脚朝他要害踢去,趁他避开时,挣脱出他的钳制。

“打坏了全算你的。”她一边哼道一边继续反击。虽然对方只闪躲,但她心里明白,自己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跟你客气个毛!”

他摇摇头,似是不解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人看上你这种性子的女人。”

“你嘀嘀咕咕说我什么坏话?”她一个回旋踢,摆放在高架上的花瓶被踢翻。

忌情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揍到他了,她可劲的搞破坏,一会让他赔从此血本无归。就是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个古董,她应该去找更值钱的东西破坏才是啊。

“你还在乎别人说你们坏话么?”他还以为她这性子,不会在意别人的评判和眼光。

“不在乎,但让我听到就该死!”

“为口角之争就搞得惊天动地,你这女人脾气当真不好。”躲过一个飞盘,面具男不敢苟同的摇头。

“哼,你自找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敢说她是破鞋。将来他娶老婆一定是个头上长绿草的命。

面具男盯着她。这女人出手倒是有气势,却不足以制敌。但初见她时他就已经发现这女人身上藏着秘密,绝非像她外表所展现出来的这样。

她火爆,却有聪明过人之处。她嚣张,狡猾,似风似火,让人无法掌控,一刻松懈不得。这番暴躁之下,定然又算计着什么心思。

“客倌,你们打包外带的来了……啊!”那大娘刚到门外,蓦地门板被人踹得中间开裂,噼啪四分五裂了。

面具男盯着她,这女人暴发力还挺惊人,一拳能将门打穿。

忌情看向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大娘,夺过她手中那热腾腾的食物,转身又砸了过去。

面具男无心再与她纠缠,闪身至她身边,将她双手牢牢缚住,用力扯入怀里,“你真的很欠教训。”

她还来不及转身反击,后颈便一阵刺痛,四肢一软,瘫倒在地上。

她惊瞪着眼。

这该死的混帐,到底又对她施了什么法,她竟然全身麻痹,四肢不听使唤。

“你……对我做了什……”连舌头都有些发麻了。

“让你安分而已。”说完,他从容不迫的朝被惊吓到的大娘掏了两锭银子塞她手中。“对不住了,我娘子胡闹了,这些当作赔偿吧。”说罢,便拎起忌情转身出去。

忌情想挣扎,奈何力不从心,唯有牙齿还能动。

她毫不犹豫地张嘴朝他肩膀狠狠咬下去。

他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住口!”

闻言,她更用力的咬。

“别这么用力。”

艹,咬人哪有不用力的……

然而,下一秒,她便冷汗涔涔,头晕目眩。

面具男皱眉看了一眼她后颈,扎在那处穴位上的针已经走位了,再胡闹下去可就真要内伤了。

“不想吃苦头,给我安分一点。”他一巴掌打了下去。

忌情怒不可遏!除了凤君绝,没第二个男人还敢打她PP的。

卧槽他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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