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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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若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谁也没有发现站在身旁的自己,宽大袖子下的手倏然攥紧,微垂眼帘,蓦然开口插话。

“姐姐这般好,到时候,必定会寻到以为家世与之匹配的如意郎君!”

君雄枭眸光锐利的望向君子若。

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子岚的名声已经被她弄没了。

京中人人皆知,君家大小姐与太子相互爱慕,虽然皇上没有任何表态,可子岚最后若是不能进太子府,也只能下嫁,甚至还会被人用这件事情抨击。

想到这,君雄枭心中倏然升起一股怒火,对君子若越发看不上,当初一位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蠢的。

在这种强势的威压下,君子若心中强撑着一口气,她不解的抬头,小脸上满是害怕的看着君雄枭,语气柔弱不已的问道:“姨……姨夫,若儿说错话了么?”

君子岚站在一旁,眸色一凝,若隐若现的笑里带着讥讽。

她今个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不下去洗漱,怕是要惹了伤寒,也不愿意在此停留,便开口说道:“娘,我先下去洗漱,在站会,我怕是要得了伤寒。”

臧芸熹此时回神,那还留意身后的君子若,连忙催促君子岚赶紧去回去,不要过了病。

“是。”君子岚开心应答,便转身直接离开。

臧芸熹看向君雄枭,他也不敢让妻子吩咐,也连忙离开练武台。

待到众人离开,臧芸熹看着无措的侄女,轻叹一口气,眸光温和,语气锐利的说道:“子若,阿岚的婚事莫要在你姨夫面前这般提了,你姨夫现如今只想找个对你阿姐好,并不在乎身份是否匹配。”

君子若沉默片刻,眸中带着泪意,担忧害怕的询问:“是因为我么?是因为我上次胆大不知礼数么?”

说着泪从眼眶掉了出来。

臧芸熹拿出帕子,为她轻轻擦拭:“你到现在虽然知错,但是你不知道你阿姐名声已经毁了。”

“她若是不能嫁给太子,家世好的主母就算是喜欢你阿姐。也不会让家中的男儿娶了她,因为她对太子有情。所以,别对你姨夫起了怨。”

这段时间,她看的出来这姑娘是认错了,但心中还是有少许郁气,今日便借着一次事情,把话都说开,省得日后矛盾越积越大。

君子若沉默的低下头,袖中攥紧的手松开又合气。

半响,她嗡嗡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姨母,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小心的,我不怨了。”

“好了,走吧,今晚上,莫要忘了来吃饭。”

臧芸熹说完,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扶着一旁跟来的吴妈离开了练武场。

徒留君子若站在原地,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脸上哪有泪痕,有的只是快意。

君子岚回到房间,让梅儿准备热水,好生洗漱一番。

从浴室里出来,她把梅儿叫来,“昨个晚上府中有什么事情吗?”

梅儿拿着干棉布,走到君子岚身后为她擦拭湿润的头发,一边给她细细道来。

听到君子若过来探望,君子岚眸光微闪,心中猜测她来的用意。

“小姐就只有这么多事了,夫人让我先伺候你几天,等若云回来之后,再去她那儿。”

“行我知道了,若云也应该快要回来了。”

等头发擦的差不多快干了,君子岚便让梅儿退下。

“你先下去吧,等用晚膳的时候再把我叫醒,我先小憩一会。”

“是。”

梅儿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君子岚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昨夜她一夜未眠,又和君雄枭来了一场比试,早已没有精力了。

等君子岚醒来之后,天色渐暗,眉眼茫然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梅儿!”

听到动静的梅儿,连忙进来,看到已经起身的君子岚,快步走到她的身边。

“小姐你起了?”

君子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这才看向站在身旁的梅儿:“用膳了吗?”

“快了,小姐要是不醒来,我也正要去叫你。小姐要穿哪一身衣服?我去给你找来。”

君子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无所谓的说道:“随意吧,你挑就是了,不要太复杂。”

趁梅儿去找衣服的时间,君子岚走到门外,对着站在门外的谷雨吩咐,让她打一盆水来,自己好好洗洗洗个神。

等收拾好一切之后,君子兰便独自前往正厅。

他以为她来的最早,没想到正厅早已有人在那。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君子岚脚步一滞,恰逢此时身后传来了君雄枭的声音。

“阿岚,怎么不走了?”

君子岚紧蹙眉头,看着正厅的人,转头质问着父亲:“三皇子是父亲叫来的?”

君雄枭摇了摇头,“并非是我叫来的,他正好有事寻我,我们俩在书房商量了一下午的事情,正巧碰到晚上时间,我便把他留了下来。”

这样子的说辞,君子岚一点都不相信,当然不是不相信父亲。

而是不相信坐在那儿处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偏偏要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来寻找父亲。

若她没记错的话,他可是去找了谢蕴知,这时候不和好友在一起,怎么改来他们家了?

“走吧,你娘也应该快到了。”

君雄枭在身后催促。

君子岚只能无奈的朝前走去,走到正厅门口,面对着凌墨寒行了一礼。

“臣女参见三皇子。”

凌墨萧闻言转身,嘴角一勾,温和的笑道:“起来吧,今日是本皇子叨扰了。”

你也知道你打扰了,那还来了做什么?

君子岚在心中腹诽,面色自若。

“什么叨扰不叨扰,好了快落座,厨房应该端菜上来了。”

君雄枭招呼三皇子落座,君子岚也不好说什么,便跟着一起同落座。

臧芸熹带着侍女从厨房处走了出来,看到正厅里凌墨寒,心中了如明镜。

快速走到厅内,带着众婢女对三皇子行礼。

刚弯下膝盖,凌墨寒伸手制止了臧芸熹。

“夫人不必如此,今日便当一个侄子过来即可。”

“礼不可废。”臧芸熹坚持的把礼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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