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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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井走的这几天里,是白栀这么久时间以来最轻松的时候了。

尽管她依旧不能出去,甚至家里面还存在可能是监控着自己的冯慧慧还有无数的摄像头,可是没有盛井出现,她就是感觉这片空气都好了似的。

“井哥哥不在的这几天,看来你很快活。”

许依依冷眼看着白栀,她可丝毫看不出来白栀有对井哥哥的想念。

对待这样的白眼狼,真不知道井哥哥为什么还要宠着她。

“是挺舒服的。”

像是没有听出许依依话里的嘲讽似的,白栀靠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看着手里的杂志。

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偶尔看看娱乐圈里面的那些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盛井那侄子盛风郁和一个当红小花旦竟然牵扯上了。

“井哥哥这么束着你,你就不恨他吗?”

想到之前在白栀脚腕上的那根铁链,许依依的眸子暗了下来,有些事情好像和她看起来都有点不一样。

“恨?确实是应该恨的吧。”

白栀冷笑一声,她怎么可能不恨盛井呢,自己平淡的生活被他扰的一塌糊涂,现在自己仍是身陷囫囵,而且她根本看不到脱身的那一天。

“那你为什么不逃走呢,井哥哥又不在这里。”

许依依靠近了白栀,声音里带着诱哄,如果白栀跑的远远地,在井哥哥再也看不见的地方,这样自己就会有机会了吧。

“没用的,不管我跑到哪里,他都会把我捉回来。”

白栀摇摇头,她如何不了解盛井,那种人,从来只有他不想要的丢弃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在坐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后还有好下场。

“你可以和别人一起啊,例如,安溪。”

说着这话,许依依自己的手心几乎要沁出汗珠了,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白栀眼前的未婚夫是叫安溪的,而且现在对她依旧是不死心。

“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在听到安溪名字的时候,白栀确实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收敛了外露的感情,脸上看起来是与平常无异了。

只是,她手上的杂志却再也没有动过了。

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杂志,在上面捏出了褶皱却完全没有意识过来。

白栀所有的反应许依依都尽收眼底,不过她只是垂下了眸子,并没有再劝着白栀什么。

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再不能把井哥哥抢过来,她以后永远都做不到了。

而且,她不会坐以待毙苦苦等着井哥哥回头看自己一眼,想要的只有自己争取了还行。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栀出乎意料的失眠了,她本以为盛井不在的时候她可以睡得很好,就像是昨天那样,可是她今晚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入睡。

听到外面有窸窣的动静,可白栀并没有理会,只要没有人过来打扰自己,他们要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家里进了贼,可是白栀却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困倦,还没来得及细想是什么回事,就已经陷入深深地睡眠。

“你确定这个是盛井的女人?”

“当然。”

听到那人怀疑自己的话,许依依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她冒着多大的风险才让这些人进来,现在竟然又反过来怀疑自己。

“哼。”

听到许依依的话,那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给了手下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把躺在床上的女人带出去。

“如果我们就把她这样带走,你也会引人怀疑的吧。”

男人看了一眼许依依,这样蠢笨的女人如果不是上头的命令,他绝对不会和她有半分的联系。

“你什么意思?”

许依依皱紧了眉头,白栀被带走了,绝对不会再回来,等到井哥哥知道这件事之后,“事实”是如何的还不是凭着她这一张嘴了。

“呵,果然蠢笨。”

看到许依依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冷笑一声,直接伸出手把她打昏,然后扔到了走廊上。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他们把白栀带走,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大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看到躺在地上的许依依,那人皱了下眉头,若是留着也是一个麻烦吧。

“不用管她。”

根本不看许依依一眼,男人直接带着白栀离开了,许依依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把白栀带去哪里,而且就算是她知道,也根本不会向盛井透漏半分吧。

又愚蠢,又自私的女人。

尽管没有和许依依有过什么接触,不过只看这几眼他却看清楚了许依依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在盛井回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许依依,而冯慧慧这是手足无措的站在白栀的房间门外。

“先生,我也不知道太太去哪里了,今天早上就不见她了。”

冯慧慧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她本来睡眠极浅,只是不知怎的,昨天偏偏就睡的那么死,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井、井哥哥。”

醒来时,许依依便感觉到自己颈后一阵酸涩,只是在抬头看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时,眼中瞬间全是惊喜。

“她人呢。”

盛井面无表情,她昨晚倒在这里,看来是碰上了什么。

“井哥哥是问白栀姐姐吗。”

许依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栀房间的方向,正看到冯慧慧惨白的一张脸。

“她人呢。”

重复这句话的时候盛井有点不耐烦了,他可以知道昨天这座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把许依依赶出去罢了。

“昨天的时候,我看到白栀鬼鬼祟祟的从房间走出来,好像是要出去,我不过是问她想要去哪里,她就把我打昏了,现在才醒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许依依看起来十分的委屈,就好像白栀真的欺负了她一样。

而听到她的话,盛井却是冷笑了一声。

白栀会逃跑?不,她不敢……

盛井想的没错,白栀确实不敢逃跑,所以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处一件破旧的仓库里时,真真切切松了一口气。

这里再也没有盛井的气息了,尽管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可她却莫名的有一种自由了的感觉。

并没有人过来看守自己,白栀试着把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过那些人却并没有把她的眼睛嘴巴蒙起来,像是笃定了她不会逃跑一样。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白栀紧张的看着那边,却根本就没有人进来。

“小栀。”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白栀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不过相同的声音又传过来之后,白栀便意识到她确实听见了安溪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白栀的声音里掩饰不住惊讶,她被捉不过才一晚上的事情吧,他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这件事等下载和你说,我先把你救出去。”

安溪小心翼翼的撬开小门上锁着的门,生怕惊动外面的绑匪,根本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而白栀看着他的动作,也是屏住了呼吸。

“去看看那个女人醒了没有。”

听到外面的话,安溪给了白栀一个眼色,然后便立即把门关的结结实实,从里面根本看不出来外面是不是藏着一个人。

而白栀会意了他的意思,立即躺了下去,装出一副仍旧没有清醒的模样。

“大哥,还没醒,是不是昨天的药分量太重了。”

“等她醒了再说。”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他们只接到上面的命令是把盛井的女人带到这里来,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那边还没有给他指使。

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不见了,白栀松了一口气,偷偷地睁开眼睛,在确认安全之后重新坐了起来。

“不要着急,我很快就能把你救出去。”

安溪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白栀听着他的话,提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她就知道,他是自己可以一直依靠的人。

终于,在锁发出咔的响声之后,安溪的脸完整的出现在白栀的面前,他对着她安抚的笑着,然后手脚极为利落的把她身上的束缚解开。

在看到白栀脚腕上有着长久铁链锁着的痕迹之后,安溪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凝,不过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她的裤脚拉了回去。

“小心一点。”

安溪在白栀的耳边低声开口,像是怕惊动了外面的绑匪一般。

而白栀也是十分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一直放心不下你在盛井那里,所以晚上的时候就守在门外,昨天刚巧碰到他们把你捉了出来,所以我便一直跟着他们。”

带着白栀走着蜿蜒的小路,安溪轻柔的开口,他小心的护着白栀,不让周围繁杂的树枝碰到她。

“是吗,那还真是巧。”

白栀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越发陡峭的山路,皱了眉头。

“你是要带我去山上吗?”

“嗯,去山上躲一会儿,等到那些劫匪离开了,咱们再回去。”

安溪把白栀揽在怀里,真好,他还能这样抱着她,像从前一样。

听到安溪这样说,白栀虽然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不过也没有再表示什么,只是任由安溪揽着,朝着她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至于那些劫匪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白栀完全不担心了,只要安溪再自己的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前面有个小木屋,咱们这几天就藏在这里面,山里情况复杂,他们不会贸然进山的。”

安溪推开了那间木屋的门,这里像是之前有人来过一样,虽然杂乱,不过还是能住人的。

可白栀却站在门口,并没有踏进去。

“怎么了?”

察觉到白栀的异样,安溪回头疑惑的看着她,这里安全了,她还在担心什么吗?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小木屋。”

“我是不会害你的,你不相信我吗。”

安溪的脸上十分复杂,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们两个好,这么快她就怀疑自己了吗?

“那些人其实是你安排的吧,就是为了把我带出来。”

白栀苦笑一声,在第一眼看到安溪的时候,她确实是打心底的开心,可是那开心过后,就不再是开心了。

安溪他,好像太过淡定了一点,笃定了他能够把自己带出去一样。

“是。”

对于白栀质问,安溪并没有否认,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的不知吗?

“送我回去吧。”

白栀低着头,她只是有点怕,盛井找不到自己会迁怒更多的人。

而她不可能没心没肺的躲在这里,让爷爷替她承担盛井的怒火。

“我拒绝。”

想也不想,安溪直接开口,他好不容易把她带了出来,是绝对不会再把她送回去的了。

“你看,我手上带着盛井的戒指。”

白栀把手伸到安溪的面前,让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之前她手上有着另一枚戒指,那是安溪给自己戴上的,不过却被盛井夺下来扔掉了。

“就咱们两个人,不要再提别人好么。”

安溪抱住了白栀,脸上是痛苦的表情,盛井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根刺,只要稍微的碰一下,就是针扎似的疼。

好不容易到了那个人无法染指的地方,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好吗?

任由安溪抱着,白栀并没有挣脱出来,不过也没有回应。

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还爱着安溪,十分的爱,可正是因为她爱他,所以才不敢让他又太多的期待。

“如果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摆脱盛井,不过代价是永远无法再用白栀的名字,你……”

“让我诈死吗?”

白栀瞬间就明白了安溪的想法,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现在盛井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安溪派人劫出来的吧,如果自己死了,他总不能真的去阴曹地府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们大可做一场戏,让盛井就以为自己死了,尸骨无存。

可是,白栀却只是扯了扯嘴角,生硬的勾勒出一抹弧度。

如果她真的诈死,以后依附的人就只能是安溪了,而他的家人绝对不会同意他娶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

到时候她跟在他的身边也只是不明不白的,等到他娶了妻子,自己变成了她最厌恶的见不得光的情fù。

“你愿意吗?你知道不管发生过什么我都会爱你。”

安溪的声音里带着急切,他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凭着盛井的手段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早晚的时间罢了。

他要在盛井到达这里之前,演一出好戏给他看。

“阿溪。”

白栀伸手抚上了安溪的脸颊,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十分心疼。

看到白栀这个样子,安溪越发用力的抱着她,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咱们抛下一切,什么都不要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

在白栀的心里,安溪低声呢喃着。

他们大可到外面躲几年,等到盛井死了之后,他们再回来,重新回归平静的生活。

如果不能移植自己的这颗心脏,盛井活不了太久的。

“你要和我一起死吗?”

听到安溪的话,白栀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他为了自己,真的要放弃光明的一切做一个平凡的人吗。

“只要有你,我怎样都无所谓的。”

安溪用下巴摩挲着白栀的发顶,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和小栀在一起。

“可是你的家人怎么办,我的爷爷怎么办。”

白栀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如何不想和他永远的爱一起,只是他们肩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安然会照顾好他们的,而且你要试着相信一次白汤,不管怎样那也是他的爷爷,他一定会照顾好的。”

“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看着安溪的眼睛,白栀眼前一片模糊。

她当然愿意……

看到白栀点头,安溪终于松了一口气,用手指擦拭了她脸上的泪珠。

白栀紧紧地抱着安溪,始终不愿意松开。

在征得了白栀的同意之后,安溪便安排了不久之后的诈死计划,盛井极有势力,稍微一点的蛛丝马迹就有可能让他们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这几天,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某句话会不会惹到盛井生气,这无疑是白栀最近以来最轻松的时候了。

安溪虽然有时候会出去,不过更多的时候他还是会陪在自己身边。

晚上的时候,他们也仅仅是止步于亲吻,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亲密了。

“我说过不会强迫你。”

安溪穿着粗气,手上却抱紧了白栀。

心爱的女人躺在自己怀里,没有哪个男人是可以坐怀不乱的。

不过如果白栀不想的话,他也不会强迫。

“谢谢你。”

听着安溪的心跳声,白栀心里叠着一层层的愧疚。

在彻底的解决之前,她没有办法跨过心底的那道坎。

她可以和盛井做,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他,甚至是恨的。

可是,现在她躺在安溪的怀里,她怎么可能沾污了他,用自己这幅惨败的身子。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安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白栀心里顾及着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如果在意的话,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二爷,还是没能找到夫人的踪迹。”

许成站在盛井面前,大气不敢出。

他真的很久都没有见过二爷动怒的样子了,这次不管是谁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夫人的身上,还真是胆大包天。

“安家那小子最近没有回来?”

盛井的眼里蕴藏着狂风暴雨,虽然监控录像上面显示是许依依把人带进来的,不过他却知道这件事和安溪有关系。

他可不相信那些劫匪还有闲情逸致把安溪也抓了过去。

“我们的人日日夜夜守在安宅外面,并没有看到安溪的身影,他们对外说是安溪生病了。”

许成虽是在叙述属下汇报上来的结果,不过语气也是不屑。

就这种小手段,敢在二爷面前造次还真是找死。

“把他们带过去。”

“是。”

知道盛井说的是谁,许成立即吩咐下去,他们都是单纯的商人,并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把他们带过来自然也是举手之劳的事罢了。

知道盛井最近的心情极差,手下人自然不敢怠慢,几乎是要飞过去把安父安母还有安然一同带到盛井的面前。

“二爷,人带到了。”

被人用力的一推,安然几乎摔倒在地上。

她只抱怨了几声,还没说别的什么,视线就被坐在那里的人夺去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男人,不止是俊秀的外表,更是他那浑身上下的一种气度。

他只安静的坐在那里,就算是没有一个字也把在场的左右人都比下去了。

那双眼睛太过幽深,像是隆冬的夜一般,她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了。

这个人,似乎有点不开心。

“盛先生,不知您找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安父紧张的搓着手,他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让这个人不满意的吧。

至于他上次安排的事情,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他以为早就不奏效了。

“安溪在哪里?”

“他生病了,在、在医院里。”

安母结结巴巴的开口,当时儿子走之前是这样说的,具体是在哪家医院,她们也不清楚啊。

“盛先生,你找我哥哥是为了什么事吗?”

安然并没有像安父安母那样惧怕,一来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只听父亲叫他盛先生罢了。

二来,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他把我的女人藏起来了。”

盛井的眸子越发的黑了,仿佛能酝酿出墨水一样。

他可以笃定,就是安溪把白栀藏起来了,如果他不把她还回来,那么他一定会从安溪的家人身上找回来。

“怎么可能,我哥哥有女朋友了,怎么可能还会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呢。”

安然笑了出来,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她知道哥哥对白栀的感情,绝不会轻易地移情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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