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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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让莫小米知道我在这里的事情。”

白栀看着盛井,这对他来说应该并不是一个大问题吧。

尽管她并不知道盛井提出那个交换条件的目的所在,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不想纠结那么多。

在阿祁救出来之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何必在让另一个无辜的人伤心呢。

“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盛井深深地看着白栀,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女人若是狠下心来还真是无情。

听到盛井这样说,白栀松了一口气,很好,现在就等着时间过去,盛井去将阿祁救出来了。

在白栀住在这里的这几天,自然是经常听到莫小米与盛井的通话,不过每次她想离开的时候盛井总是强硬的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根本就不让她离开。

安静的坐着,白栀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对面的莫小米根本就不知道盛井现在是在和谁在一起。

“听说北城新开了一家日料店,要去试试吗?”

莫小米抬着试探的开口,最近她很少看见盛井,他好像很忙的样子。

“想去的话我让许成送你。”

“你不去吗?”

莫小米立即开了口,只是在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又有些后悔。

她感觉自己有些太急切了,他掌握着那么大的一个集团,会因为工作而冷落自己也是应该的啊。

“我吗,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盛井笑着,手指轻轻地在白栀的脖颈上摩挲,她很乖,不过现在他一点都不喜欢她的乖巧。

为了安溪强忍着留在自己身边,她还真是深情。

“那我也不去了,等你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吧。”

莫小米有些失落,其实她提出这个建议不过是想要见盛井一面罢了,既然他不去的话,自己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

盛井低声应了一声,把电话扔在一旁,然后下巴轻轻地摩擦着白栀的头顶。

“从前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盛先生还很多情。”

白栀的话里带着几分嘲讽,想要把他拦在自己腰上的手挣开,却无能为力。

“这不正是你想看见的吗,怎么不满意?”

盛井捏住了白栀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

她刚才那话,真的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她是在吃醋的错觉呢。

不过仔细看去,她的眼底可没有任何的动容,全都是不耐烦,大概是自己锢着她的缘故吧。

“你若是这样认为的,我也无话可说。”

白栀视线移向了新换的落地窗,就是不看盛井。

他好像是故意想要折磨自己,为了那时候她的抛弃出气吗?

“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

盛井低下头,亲吻着白栀的嘴唇,有些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

若不是用些常规手段,现在揽着她的大概就是另一个人了吧。

“安溪能满足你吗?”

“你混蛋!”

白栀被盛井这句话气的满脸通红,手上更是想要在他的俊脸上摔上一巴掌。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每次都要提及别的人呢。

“我还有更混蛋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盛井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攥住了白栀的手腕,让她没有机会再打自己的脸。

“你、”

白栀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真的是她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人里面中,最无耻的那一个。

明明是无比契合的两个身体,只是在缠绵的时候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同床异梦,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明日我就去F国。”

夜晚的时候,盛井看着闭着眼睛的女人,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着,胸膛的起伏昭示着她现在是有多么的疲累。

“我也去。”

听到盛井这句话白栀立即睁开了眼睛,不亲眼看到阿祁,她放不下心。

“你就在这里呆着。”

盛井睥了一眼白栀,就算知道那是萨顿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圈套,可是因为她他还是心甘情愿的踏了进去。

尽管白栀一直说是去救儿子,盛井却从来没有信过,那个孩子已经没了,这不过是让他去见萨顿的一个借口罢了。

尽管不知道萨顿和盛井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不过既然萨顿想方设法的要见盛井,在他过去了之后绝对会面临不计其数的危险。

想到这一点,白栀的心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尽管她想阿祁获救,但是也不想盛井手上。

“你小心点。”

只说了这四个字,白栀便转身朝向了另一边,究竟要怎样做,盛井应该比她更清楚才对。

听到白栀说的话,盛井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落尽白栀的耳朵里,便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慢慢的,盛井伸出了手,把白栀整个抱进自己的怀里。

白栀对他而言,像是一味毒药却又早已侵入骨髓,根本没有办法治愈。

早早地,盛井便醒了过来,他脚步轻轻的,穿戴完毕后在白栀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便出去了。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白栀睁开了眼睛,她还能听到他脚步声在走廊里的声音。

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离开,索性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闭上眼睛,白栀本来打算接着睡,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睡着了。

她翻来覆去的,看着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的天空,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披了件衣服,白栀走下去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空旷。

不知道他这一去,会不会遇到危险,不过萨顿应该是言而有信的人吧,看到盛井,自然会把阿祁还回来了。

尽管盛井是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的F国,不过安溪还是最快的得到了消息,于是他立即给白栀打了电话,只是打了许多遍都没有人接听。

大概还在睡觉没有听到吧。

安溪这样安慰自己,找出纸币记下来萨顿给他说的阿祁现在所在的地方。

等联系到白栀了,他就带着她去把阿祁接回来。

此时的白栀还坐在大厅里,根本就没有听到楼上房间里自己电话的响声。

坐了不知有多久,白栀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她皱了下眉头,走向那边却在猫眼里看到了莫小米的脸庞。

她怎么过来了?

白栀心里有些好奇,不过并没有打开门,反正作为未婚妻莫小米应该知道盛井出国的事情吧。

自己不开门,就让她以为房子里没人好了。

省的到时候莫小米发现自己在这里又生出什么事端,盛井是帮她救儿子去了,她也不会那么不识趣的让他因为女人间的事情忧心。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外面的人好像是放弃了一般,白栀又看了一眼猫眼,那里已经确实没有人了。

呼出一口气,白栀去将衣服穿好,然后才发现安溪竟然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

“怎么了?”

“萨顿说派人把阿祁送到Y国的一处教堂里了,咱们去那里找他就可以。”

“有人照顾他吗?”

听到这个消息,白栀皱紧了眉头,阿祁那么小更何况眼睛还不好,如果照顾的人有一点疏忽很容易出事情的。

“有,不过咱们最好还是赶紧过去吧。”

安溪收拾着行礼,他们本来便打算在Y国定居的,这次去就不打算回来了。

“那盛井……”

白栀忽然有些纠结,无论如何她感觉自己是应该给他道声谢的,毕竟因为他阿祁才得救。

“他能照顾好自己,早日看到阿祁才能早点放心。”

安溪自然知道白栀心里有盛井,对于萨顿的这次计划,自然是想要他成功的。

毕竟当初就是盛井用强硬的手段把白栀从自己身边抢走,如果这次萨顿真的能把盛井解决了,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好,我立即过去。”

白栀点点头,到时候电话里感谢他就好了,这么久没有见到阿祁,她真的很担心。

站在门前,白栀又回头看了一眼偌大的房间,然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果然在这里。”

看到白栀从房子里走出来,莫小米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她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是感觉盛井哪里有了变化,而且直觉那和白栀有关。

这次来盛井这里完全是她心血来潮,只是敲了门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离开。

或许是上天想要让她看见白栀从这里面出来吧。

“你好,又见面了。”

白栀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莫小米这是专门过来堵自己的?

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而不是选择离开,只是让白栀有些疑惑的事,谁告诉莫小米自己在这里的呢?

“介意进去说吗?”

莫小米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只是急促的呼吸还是证明了此时她内心的不安。

很快她就要和盛井结婚了,却没有想到却发现了他和前妻纠缠不休。

“好。”

白栀点点头,如果这么就让莫小米离开的话,她一定会去打扰盛井,在哪个方面而言都不是明智的决定。

现在她需要坐的,就是安抚好莫小米,让盛井可以后顾无忧的解决事情。

心里想着等下要怎么跟莫小米解释自己住在这里的事情,白栀直接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门,然后示意莫小米跟自己进来。

看到白栀习惯性的动作,莫小米心里越发的难受了,自己真的很像一个客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

白栀开门见山,如果她硬说自己和盛井半点关系都没有,莫小米想来也不会信吧。

“嗯,很好奇。”

听到白栀开口,莫小米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

“我是有事想请他帮个忙。”

白栀看着莫小米,她和盛井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莫小米知道了,如果被她知道的话,怕是以后她的心里都会有一根刺吧。

“你和他已经离婚了是吧。”

莫小米看着白栀,既然盛井决定和自己结婚,那么他和白栀应该已经是过去式了。

她不是怕白栀和盛井再旧情复燃,只是想让对方知道,现在陪在盛井身边的是别的女人了。

“对啊,所以说你完全不用担心,那个戒指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白栀放松了些,莫小米并不是那种有心机的女孩子,至少自己和她的交谈中,她能看到她的单纯。

“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小米皱紧了眉头,她明白白栀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自己未来丈夫的前妻出现在他的家里,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吧。

“我知道你和盛井有过过去,而且已经结束了,不过现在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心里很不舒服。”

知道白栀听到自己的话兴许会不开心,不过莫小米还是说出了自己最心底的话。

有些人不开心会憋在心里,可有些人却选择把它说出来,莫小米一向是后者。

“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我和盛井确实没有什么,这次是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他帮我的忙,我已经定好出国的机票了,下午的航班,至于你们的婚礼我怕是我能参加了,先祝福你们。”

白栀微笑着,莫小米对自己是坦诚的,不过自己却无法做到她那个样子了。

“今天就走吗?”

莫小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白栀竟然是打算今天就离开。

“是啊,刚才是打算去机场的,没想到看到你在外面。”

“嗯。”

莫小米并没有问为什么白栀刚才没有给自己开门,有时候糊涂一点,也有一种幸福吧。

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白栀便打算离开了,而莫小米也说自己有事,便随着她一起离开了。

告别莫小米,白栀揉了揉快要发酸的脸颊,强颜欢笑确实是挺累的。

并没有任何的阻碍,白栀便到了机场,她并没有告诉爷爷和妈妈自己又要走了的事情,在安顿好了之后再给他们说吧。

在见了白栀之后,莫小米的心情便十分低落,整个人也都是魂不守舍的。

她脑子里一遍遍的想着白栀的话,觉得自己本来是该松一口气的,可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小米,怎么了不开心啊?”

“没什么,应该是昨天没睡好吧。”

看着闫丽的面庞,莫小米摇了摇头,她的同事们都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结婚了。

“嘿嘿,要嫁进盛家那样的豪门,确实会让人紧张。”

闫丽有些酸酸的开口,本来她和莫小米都是差不多的条件,却没有想到莫小米竟然摇身一变要嫁入豪门了。

“阿井人很好,这和他的家世没有关系。”

莫小米向后面缩了缩身子,想离闫丽远一点,如果不是听到了她的碎碎念,自己也不会魔怔了一般去了盛井的住处,还在那里发现了白栀。

如果她们两个中的一个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这件事一定会闹大的吧,到时候盛井的脸上也不好看。

“嘁。”

看到莫小米的小动作,闫丽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坐直了身子。

她才不想巴结这个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还真以为勾搭上金龟婿就一辈子安稳无虞了吗?

那些上流人士一向是喜欢风流的,怎么可能在外面不养一些女人,尤其是盛井这样的身份,只怕莫小米嫁过去以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宠吧。

莫小米可不知道闫丽心里等着看自己好戏的小心思,看到她安静下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盛井这次出国去了,如果不是她问了王秘书,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呢。

看来这次他出国是为了帮助白栀所说的那个忙了,只是,究竟是什么忙呢那么急匆匆的就离开?

熬着到了下班的时间,莫小米胡乱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便打算离开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外面等这自己。

“你是?”

看着对面儒雅的男人,莫小米皱紧了眉头,她可不记得自己的记忆中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免姓顾。”

顾淮笑着,对于盛井这个即将要娶回家的女人,他早已把她的底细摸清了。

“顾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莫小米的眼神里毫不掩饰戒备,她可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

“关于盛井的一些事情,希望你配合一下罢了。”

看到莫小米如此防备的姿态,顾淮反倒是笑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是绝对不会等到现在的。

“我没有兴趣。”

莫小米转身就想离开,阿井已经够忙的了,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而且盛井刚离开这个男人就找上门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听说你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父母?”

顾淮也不着急,他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才敢过来的,作为市长,他并不像强迫自己的市民。

“你知道他们的下落?”

莫小米迅速转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借一步说话。”

顾淮对莫小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确实不是一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

尽管知道顾淮别有用心,不过莫小米一时真的没有办法像之前那般坚决了。

从小的时候她便一直希望找到自己的父母,二十多年她一直没有放弃过,现在可能有他们的消息了,她怎么可能忍心听而不闻呢。

“好。”

还是忍不下人,莫小米跟着顾淮离开了,不管结果会是怎样,她总想试一试。

而且如果自己的婚礼上能有父母出现,那会是多美幸福的一件事啊。

——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看着气定神闲的男人,萨顿勾了勾嘴角,那个女人果然是他的死穴,如果不是弄到了那个孩子,让狡猾的盛井出现在这里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孩子呢。”

盛井轻飘飘的开口,尽管他知道白栀一直在骗自己,可不知为什么心底还是存着一份冀意的吧。

“我这里可从来没有什么孩子。”

萨顿摇了摇头,安溪为自己也做了不少的事情,让那个孩子在天堂里陪着他就当是自己给与他的报酬吧。

“呵。”

盛井看着萨顿的眼神越发冰冷,当初萨顿的父亲都没有斗过自己,现在这个急功近利的废物,又能掀出什么样的风浪呢?

“你是在嘲讽我吗?”

萨顿一板一眼的开口,盛井对他的态度他自然清楚,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要弄垮这个人。

在商业上行不通之后,所以才想到了要在暗地里出手,派遣出去的杀手也是一批批,可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嘲讽倒算不上,只是看不起罢了。”

相比于兰切尔家族的老族长,盛井对萨顿尤其的不屑,如果他站在对方的位置上,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打草惊蛇。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被盛井的话激怒了,萨顿直接从抽屉里掏出枪指着他的脑袋。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他以为自己真的不会杀他吗?

“若是想要兰切尔家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可以试试。”

盛井没有半分的慌乱,他既然敢过来,自然对可能遭遇的情况做好了准备。

“你什么意思?”

萨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自从盛井下了飞机后,他的人便一直,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部署事情。

“我在想,你究竟有没有那个魄力愿意用兰切尔家族换我盛某一个人的性命。”

盛井直视萨顿的眼睛,他一直都知道对方是个外强中干的人,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他真的不理解珞珈·兰切尔是老眼昏花了吗,怎么选中了这样的一个继承人。

“若是用全族性命自然不值,可是有个人你应该是放不下的。”

萨顿把枪收了回去,这是盛井的激将法,还好他冷静了下来。

“如果是白栀的话,她和我早就没有关系了。”

盛井冷眼看着萨顿,这么久了萨顿背地里的那些小动作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不不,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萨顿笑了,他知道白栀对盛井来说很,可是要说比她更重要的,足以影响到整个盛家的确实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找到了你的母亲,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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