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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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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李叔会说鬼话,之前亲眼所见他说鬼话跟李家村的那些冤魂交流,找机会一定要让李叔教教我这个本事,毕竟多少例子都证实过,掌握一门外语很重要。

虽然不一定学了鬼话就要跟那些脏东西打交道,但是到时候至少不会两眼抓瞎,如果我以后做扎纸匠,肯定派得上用场。

陈少游好像很喜欢这种洋酒,喝的津津有味,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品味和我们这种乡巴佬不同,抽烟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有钱真好。

出手毫不吝啬,几万甚至一二十万随便就拿出来,陈家这块肥肉绝对有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盯着。

确认过眼神,应该是自家人想害陈少没跑了,毕竟家产摆在那里,这可都是红红的人民币!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耍这种阴招实在小人中的小人。

也不知道下面李叔谈的怎么样,我甚至有点想去偷看,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我又不是傻子,万一捅了娄子我可背不起这锅。

面前原本沉浸在酒精当中的陈少游,突然脸色有些不对,玻璃杯从他手中脱落,被子摔在地上成了粉碎。没喝完的酒也洒了一地,我赶紧起身起搀扶他,没多久身上便开始抽搐,跟羊癫疯似的,我只好强行把他按住,幸亏我胳膊还有点气力,不然真稳不住局面。

这样让他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过没多久他便停下抽搐,我也从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撒开手。

"你没事儿吧?"我问他,他脸色还没恢复过来,脸上此时红的不行,像他这种经常喝酒的人酒量应该没那么差,几杯就上头,估计是刚刚喘不上气,要是再抽一会估计整个人要休克。

"估计下面出事了。"他带着我赶紧到地下室中,没想到迎面就撞上往外出的李叔,他很淡定,我问他什么情况,没想到他却说和黑纸童谈崩了,到上面再说。

李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慢慢道出了,他细讲了在下面的情况。

"刚刚陈少一阵抽搐,我们就意识到事情不对。"讲真的,刚刚陈少玻璃杯脱手一阵抽搐把我给吓坏了,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好洗轻我们身上的嫌疑。

"我给他烧香请他出来。没想到他一看是外人直接攻击我,要不是我躲的及时,估计我就挂在里面了。"李叔说的心惊胆战,"你已经不需要黑纸童了,如果继续供奉起来,只有坏事没有好事,所以一定要和黑纸童断了关系,我跟他谈了笔交易,可是他不同意。"

什么交易?

"我说我能让他去投胎,下辈子投个好人家,这么丰厚的条件都开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不同意,还和我打了起来。"李叔说着又倒上一杯酒喝光。

李叔忽悠人就算了,连纸童也忽悠。

"没,我说的实话,的确能让他去投胎。"

陈少游到柜子里又取出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问:"那干爹是怎么说的?"

"你干爹可能是不信,搏斗一番之后把我赶了出来。"

李叔的解释下,我也明白了纸童为什么也能投胎。

特殊的纸扎是扎纸匠凝固了心血才能扎出,只要扎出来,那边是一个灵魂,只要操作得当,和死去的人一样能投胎。

要真是这样,那李叔的条件可真不小。黑纸童被陈少游当干爹供着,几十年后还能投胎,要知道他只是个纸扎,并不是真人,能投胎可是赚大发了。

"他把门封死了,明天你和我一块去和他谈谈,要是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李叔对陈少游说,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让他先休息,等到明天我们再来。

离开别墅之后我们找了个火锅店,在饭桌上我问起黑纸童这件事里面的道道,希望李叔能好好给我讲一下。

李叔把牛羊肉都扒拉到锅里,喝了口小酒才跟慢慢解释:"纸扎有两种纸童,一种是红纸童,是死去的孕妇用的,尤其是那种胎死腹中,大人也没命的孕妇用红纸童最为合适,一般这种孕妇死后阴魂不散,如果丧事上用红纸童,那边能够坏事变好事。让她尽快上路。

红纸童和黑纸童不一样,前者扎出来是小孩模样,后者扎出来是童身但实际上是个老头,如果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丧事上便要用黑纸童。能保佑兄弟姐妹后代都平平安安的不重蹈覆辙,要是缘分到了,家中白发人活个百岁都很正常。

两种纸童还有另外一种用法,就是养起来,这些你知道不?"

我说红纸童我知道,还给人扎过,不过黑纸童一点也不了解。

谁知李叔听说我给人扎过红纸童之后瞬间变了脸,一股惊恐之色浮现在脸上,急忙问我什么时候扎过红纸童,知不知道是谁。

我把之前扎红纸童的来龙去脉都给李叔讲了一遍。他听完以后沉默了一会,说:"事情有些棘手。"

"养黑纸童得认他当干爹,能续命延寿,而红纸童复杂一点,能改命改运。"他此时顿了顿,"或者用来杀人!"

杀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好像冥冥之中我做错了事情,其实早就后悔扎那个红纸童。

"不管是被养还是杀人,只要不是正当办丧事用,那你估计很快也会没命。"李叔问我是什么时候给人扎的。我回忆了一下,大概不到一个月。

他突然走到我旁边,掀起我的衣服,在火锅店里惹得一阵目光注视。

在看完我背部以后,他便静下来吃已经熟了的肉:"肉熟了,赶紧吃,一会就不好吃了。"

这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让他把话先说完再吃。

"说什么,已经没救了,回家我就给你买棺材,你那二十万还是给我吧,看来你没这个命享受。"李叔说的很淡定,都这个时候了还给我开玩笑。

"正经点师傅,你不会看着你徒弟没命吧?"我说,现在我们可是师徒关系,师生情浓于水,见死不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先吃饭,吃完再说。"任凭我再怎么问,他都不再回应我,只低着头吃饭,我没心情动筷子。他竟然还拿漏勺盛到我盘子里。

我象征性的动了几下筷子,心急如焚的等他吃完打个满意的饱嗝,李叔抽了只牙签,还拿出来一包中华,我记得这是陈少游给的。李叔盛上一碗菌汤,然后点上烟等着滚烫的汤降下温度。

"能说了吧?别卖关子了,我快急死了。"李叔好像故意要吊着我,可是听完他那一番话以后我这心急如焚。

他还是没说话,就是跟我对视着。直到他抽完那只烟才理我:"你这性子不行,得改改,你觉得我能看着你死?你死了我把手艺传给谁。"

"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怎么死的。"李叔问我,他也是李家村的人,认识我爷爷也不奇怪。死因不是正常死亡吗?有什么问题?

我曾经也怀疑过爷爷的死和他生前扎过的红纸童有关系,不过仔细一推算时间,爷爷是扎完红纸童一年身体才开始不行,应该没什么关系。

可李叔的一句话又让我开始起疑心:"直接说吧,师傅你这样我好难受。"

他知道我爷爷的真正死因,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消息,不过他在外躲灾的这些年应该时刻保持着对家乡的联系。

李叔说我爷爷办丧事的时候他还来送了花圈吊孝,不过样子稍微做了一下改变没人认出来他。

当时丧事上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有些只见过一两面,有些却从未谋面,我让他直接说重点,他在丧事上看出来点什么。

"你爷爷耳背后发黑,背部没机会看,但是尸体上有这一状况,就说明和红纸童有关,你没猜错,就是因为红纸童,你爷爷才丧的命。"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我也确定我没有听错。

爷爷的死果然和红纸童有关。

耳背发黑,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你找个镜子照照你的耳背,也开始发黑,用不了多久也就一命呜呼。"他喝了口菌汤,"不过我有办法救你。"

既然当师傅的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用担心什么,只是爷爷做了一辈子扎纸匠,待人都不薄,为人处世做的也很好,红纸童被养起来的后果爷爷肯定知道,但是他还是冒着危险给人家扎了红纸童,要是在爷爷这里有一定的信任度,爷爷可不会干这种傻事,绝对是熟人。

即便是熟人,也就是知道养纸童对扎纸匠有什么坏处,不管是谁,他直接是要了爷爷的命,和杀人凶手无疑!

想到这个我有些窝囊,爷爷应该意识到过,可什么都没告诉我,只见过爷爷独自在屋子里扎红纸童,可是却没听他提起过是谁。

"对面应该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应该是你爷爷怕你去干点什么傻事被灭口,所以才没告诉你的吧。"李叔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告诉你是好是坏,不过我觉得你有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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