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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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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以为家里起火了,赶紧跑进去看是什么情况,都准备好打火警了,没想到进去一看竟然是特么是李叔放的火!

他把我店里的所有扎纸都一把火烧了,我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师傅你干啥?"

"看着这些垃圾我心里烦得慌,替你烧了。"李叔说的很淡定,什么叫替我烧的,这也是我认认真真扎出来的好吧,烧了多可惜。

不过跟着他学了点东西以后,再去看店里这些纸扎多多少少有些别扭。算了,佛系一点,烧了就烧了吧,大不了再重新扎,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满意,就这样吧。

就是搞得院子里乌烟瘴气的,要是火势再大一点估计把房子都给烧了。

这种东西还不能拿到外面烧,纸扎这种东西除非是在丧事上可以烧。

其实要想毁坏,是得用拆而不能烧,不过李叔说我扎的这些都是死的。烧了也没事,拆还麻烦。

行吧,店里的东西被他拿在院子里烧的差不多,我用铲斗把残余的渣收拾到街边的垃圾桶里。

店里空荡荡的,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你这么晚出去干啥了?"李叔问我。

我把兜里的报纸掏出来给他看。他说:"给我看这个干啥?"

"看重点,你看这个图。"我在他身边指着一团红色,"这不就是红纸童吗?"

李叔仔细看着图,根据他的经验辨认这个应该不难,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应该是没错了。"李叔说应该是。

那就证明我还是有点眼力劲的:"我出去问了一下一个朋友案发地点在哪,明天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发现。"

李叔点了点头,说也可以,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按照昨天王鹏给我的地址带着李叔来到案发现场。

门被锁着,不知道应该怎么打开。

李叔问我带着钥匙扣没,让把钥匙扣给他。

给了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卧槽他竟然是要用来撬锁。

看着他娴熟的手法,我觉得他在外逃亡的时候应该没少干这事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在李叔一阵捣鼓之下,他往下拧了一下门把手,竟然还真的打开了。

不得不说李叔这个人有点东西。

进去以后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室内一片狼藉,地上还真的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家具也是被损坏的不成样子,应该是之前那个男人动手打老婆的时候他老婆躲开了他的攻击,所以这些家具才会这样的吧。

地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一片,而地上赫然有着一个被拆成两半的红纸童,看到这个东西以后,我心里一阵恐慌。他正心不在焉抽烟,并没有意识到红纸童,我拍了拍他的背部,指着地上的红纸童让他看。

看到红纸童以后,李叔靠近蹲下来以后,拿在手里仔细观摩,我也在旁边看着。

这红纸童很眼熟,看到头部的两个小丸子以后,我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这个红纸童,是我扎出来的!

从报纸上的图片来看,的确是红纸童,而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应该没人会扎红纸童吧?本来心里还有着一点嫌疑,以为是原本自己扎出来但是被人偷走的那个,没想到还真是!

红纸童并没有被烧,而是被大力的摔在地上,用脚踩的不成样子,身体的框架已经粉碎。

这是怎么说?

"可能是想烧来着,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烧成,你看。"李叔拿着一条腿给我看,底部的确有些发黑,应该就是打火机从这个部位点燃的,但是并没有烧成,好像很快便被人熄灭了一样。

我跟李叔说这个就是我上次扎的那个红纸童,这头上的两个小丸子是我亲手做的,忘不了。

"既然是已经被拆掉了。那就没事儿吧?"我问。

"要是没被拆,你可能就要出事,不过已经成这个样子了,绝对没事儿。"李叔说我扎那些马挺死的,这个红纸童倒是扎出来了灵魂。

当时人家给了我好几千呢,肯定得下功夫给人家做好不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我和李叔回了家,这件事情也是虚惊一场,之前一直在心里有顾虑,今天的一番行动让我彻底安下心来,吸取了教训,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给人扎一些特殊的纸人了。

在家呆了有几天吧,我接到陈少游的电话,说他明天就能出院了,问我们方便明天过来不,他派人来接我们。

我说行,在家这几天我闲的只能在院子里扎纸扎,我跟他说没什么问题,明天早上就行。

商量完以后,我把事情告诉李叔,可是李叔却说:"明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家里待着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去?

"师傅我还想看看你怎么让纸童投胎呢。"我说,这事儿很刺激,因为爷爷都没做过这些事情。

李叔说他会的都教给我了,纸人投胎这件事情不学也行的,因为用不到。

我也不是想学。就是想看看,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终于同意带我去,坐在麻子脸车上的时候,有一种无比的兴奋感。

之前大多是忐忑,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兴奋个啥。

到别墅以后,陈少游早就在门前来回踱步,似乎就是在等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在等了,他刚出院。伤口还没好,这样久站可不行。

我们一从车上下来,陈少游见到我们仿佛天涯偶遇知己那种心情一样,十分激动的握住我的手:"快请进快请进。"

被请进屋子,陈少游只字未提少了一瓶酒的事,他肯定知道使我们拿的,不过一句话也没说,果然为人处世都比较老油条。

这次坐在客厅里倒没有请喝酒,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而一个不锈钢的小茶壶里煮着开水。嗡嗡响,麻子脸见状赶紧提起来,然后开始给我们煮茶。

"陈少手脚不方便,我来代替他。"他说的代替是代替他给我们煮茶,茶道上本应该是东道主煮茶招待客人,来表示无上的敬意。

我不经常喝茶,又不是特别古板的人,对这个当然无所谓,李叔就更别说了,他压根不懂什么是茶道。

等每个人杯子里都有茶水以后,麻子脸便问要不要把后备箱的东西给背出来。

来的时候李叔整理了一个大包袱放在奥迪车的后备箱里,李叔说都行,反正不着急,得等个良辰。

麻子脸去吧包袱给抱过来,用的力气很巧,不敢太暴力,估计摸到了里面有什么易碎品。

"我已经和你干爹谈妥了,今天给他作个法术让他去投胎,你也就不需要每天供奉着他了。"李叔说。

陈少游听了很激动,黑纸童在小黑屋里像是一个犯人。而他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干爹所约束着,本来阴阳两极,可是因为借命而捆绑在了一起,如今老爷子安稳的下葬,风水也被李叔改了。所以不需要借命以后,最好还是分开吧,各走各的路。

人鬼殊途,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既然干爹那边答应了,也就好说了。"看得出来现在陈少游心里很踏实。之前说要对黑纸童来硬的的时候他还是担心的,能谈妥是最好的了,他可能也怕就干爹报复什么的。

良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息,重要的事情也的选择一个好的时间。这样才能占据天时地利,成功率会很大。

有人会说迷信,就算你不信这些东西,那心里也有点自信不是。

九点多钟将近十点,原本已经出来的太阳被乌云给遮住,天一下子变得昏沉,还刮起了一阵风,外面稀疏的开始下雨。

出门之前也没看个天气预报,这雨天能做法术么?

"当然,每逢阴天雨天,或者凌晨一两点钟,都是人间阳气最为薄弱的时刻,这种时候最合适作法了。"李叔说,他这不会用手机,也不会看电视剧,怎么知道今天要下雨?

难不成他还会看星宿不成,有点诸葛亮等东风的意思。

麻子脸在送完包袱就开车走了,说是要忙事情,我们三人进入地下室,李叔敲了敲门,也不用钥匙,门就自动打开,露出一条小缝。

我怀里抱着李叔的包袱走在里面,里面的家具换了新的,原本那个破旧的床被搬走了,应该是陈少游给他换了新床。

他依旧是那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我们进来以后,他也便规规矩矩的站在我们面前。

陈少游直接下跪:"干爹,不是儿子不孝,我们始终人鬼殊途,但是您救我一命,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就不拖你后腿了,年纪轻轻的还有家里这么大的事业要去干,今天我就走。"黑纸童摸摸陈少游的头,把他搀扶起来,"行了大师,能动事了么?"

李叔让我把这张桌子坐背朝南挨着墙边拜,随后把包袱放在地上,从里面掏出大大小小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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