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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纠缠(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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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穆州来到医院底下,算算日子,她这些天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大概不要多少日子,便可以出院了。

他没有上楼,在楼底下抽了几根烟,直到身上染满了烟味,才驰车离去。

回关宅的时间早,关老爷子夫妻两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李汝因见关穆州走进来还愣了愣,将水果放下,道:"怎的这就回来了,不是要你和秦小姐多相处些时间?"

关穆州答的慵懒:"困了。"

"你过来。"李汝因朝关穆州挥手,似乎是有话说。

关穆州眉间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没有违背李汝因的话,到她身旁坐下。

关海庆仍旧在看报,李汝因将电视声音调小,才对关穆州道:"妈知道你性子也成熟稳重。但还是要叮嘱你几句,秦家是大户人家,各种礼数是一定要周全了,明天有个饭局,两家就当亲家一样正式见个面,上次见面见的太匆促了,这次我们两家好好说说话。"

关穆州对于这些自然不会反驳,到底还是走过场,便淡淡的嗯了一声。

"还有就是……"李汝因顿了顿,看了眼在看报的关海庆,两人对视了一眼,才继续道:"这些天你去关渡那儿的时间太多了,现在关渡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归宿,我们该规避的还是要规避着一点,你这样让人家亲生父母也不好做。"

"我自有分寸。"

本以为关穆州会顺从,却不料他态度倒是坚决,这惹的李汝因有些许不满:"你就是没分寸,小渡也没分寸,是不是她又粘着你了?她已经这么大了,还是要注意保持距离,这些话你要亲自跟她说,别人说她是不会听的,听妈的话,不会错的。"

李汝因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其实她能这么说,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顾家那边的人说起过这件事,说关穆州同关渡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多。让她帮着劝说一下。

关穆州看了她一眼,将桌上的水果签起来了一根递给李汝因,随后起身道:"早些睡吧,您最近脸下都有黑眼圈了。"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李汝因生气的将水果放回到了盘子里。

指着他背影对关海庆抱怨:"你看看你看看,儿子大了果真是说不得了!"

关海庆摇摇头:"慢慢来吧,秦家女是个好女孩,总会打动他的。"

李汝因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婚事已经八字有一撇了,关海庆倒是也不急,这儿子骨子里太过于不羁,但以后孙子总归是要让她们抚养的,秦家的家世能够为以后孙子的路保驾护航,不是坏事。

饭局关穆州还是去了,同秦晴坐在一起,两家的人嘴里便只剩下了夸,夸郎才女貌,互相吹捧对方家世。除开说话便是敬酒,一场局下来,桌上的饭菜便是没动半点。

秦晴喝了点酒,瞥了几眼心不在焉的关穆州,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道:"难为你了。"

关穆州将酒一饮而尽:"彼此。"

"我倒是还好。"秦晴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平常的娴静状态,倒是多了些俏皮:"看做事利落决断的关先生也有不得已,必须坐在这里应付酒局的时候,我觉得很有趣。"

关穆州眸中划过一丝深意,对旁人更保持了些许疏离感。

关渡出院那天,关穆州没有过来,顾温夫妇将她接回了家,为准备去的新场合挑选礼服。

关渡淡然,对顾温夫妇说选上次奶奶六十大寿的那件衣服便好,沈一敏却觉得太随便了,说关渡如此好看,不好好打扮一番便是可惜了。

关渡只是笑,她的心境已然恢复的差不多,由着夫妇牵着她去各种地方挑选,最后选定了一条粉色的小礼服,很朝气,本来关渡看中了一条黑色的同款式的礼服的,沈一敏却说她这么小穿黑色不好。

关渡换上后,沈一敏拉着她上下欣赏,连声赞叹:"真好看,真好看。"

关渡很少穿这么鲜艳颜色的衣服,就如她这个人一般,她觉得自己童年是灰色的、暗淡的,便也穿差不多颜色的衣服,自有了审美后便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

悄然间,沈一敏已经拉住了关渡的手,道:"等过了这些天,妈带你去m国放松,随你做什么,我们知道这些物质上的补偿对于你来说很微不足道,但也希望你能接受。"

关渡默不作声,只是点头。

挑完裙子。她们便回公司去忙了。

关渡虽说这些天闷着了,压抑了,性子却还是野的,趁着她们没注意,晚上便往李安安那处跑了,可走到一半又怕她会通风报信,毕竟李安安是关穆州那边的,正踌躇着,抬头便看到了一家ktv。

她狡黠一笑,一拐便走了进去。

这家ktv规模挺大,位于市中心,装横很繁华奢侈,一进门服务生的礼数也周全,便问她几个人来的。

关渡说一个人。

服务生多看了关渡几眼,倒是没多说什么,便将她带进了较小一人的包房,关渡撒开了场子疯,一个人点了五十首歌,唱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唱到喉咙都哑了,心情这才舒畅了。

出了门,准备去洗手间方便,这才看到镜子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头后边还隐隐的阵痛着,她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彼时心情爽了,便也就爽了。

关穆州对于医院单位自发的这种'庆功宴'很是不自在,其实也不是什么'庆功宴',左不过是单位的主任升职了,而恰好同他关系不错,于是便请来ktv庆祝,他不好不给面子。

主任三四十岁,戴眼镜,老婆管的严,从不许他去什么夜场,他只能来ktv这种地方,关穆州一进包房也不过是坐在旁边喝酒,旁观着这群人嗨。

其实他心中是不耐的,这些天不是陪着秦晴就是走场面上的事情,他表面上可以应付自如但心底确实厌恶至极。

ktv还算是有个可以喝酒发泄的地方,不然便是关系再好的人恐怕他这次都回驳了这个面子。

可第二杯酒下肚时,却从半开的门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多停留了几秒。

还是身边的秦七道:"关医生,那有点像你们家关渡吧。"

关穆州放下酒杯:"你也觉得。"

见秦七赞同的点点头,关穆州便起身出了包房。恰巧背后主任的声音传来:"穆州,我给你点了歌,怎么走了?"

关穆州没有搭理他,径直出了包房,直接迈向那女孩,女孩方才唱嗨了,走路的时候脚底下都有些飘飘然,走着走着还在哼曲儿,手臂被猛的拉住往后一拽时。没控制住的叫出了声。

看到关穆州那张愠怒的脸,关渡颤了一下,看了几遍,确定自己眼前没花。

"怎么在这里?"

这一开口语气便是冷的,紧攥着她的手臂更深,关渡有些吃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他又道:"你才从病床下来几天就到处乱跑,不怕再喝飘了跑到马路上去被车撞倒?"

这说的话太过于狠了些。关渡觉得眼前这男人简直莫名其妙,他下一步动作却更让她恼火,将她猛的拉近,在她发间上停留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她有么有沾酒。

可是她没有,他却沾了,关渡咬牙推开了关穆州,唇边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关穆州冷笑一声:"你出来,你父母知道么,这里多乱你明白么。"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你管得着?"

可是关渡刚甩开他,他便重新扣紧了关渡的手臂,关渡挣不过男人的力气,多少有些生气,机灵一动,便抓住了过路的服务生。

过路的服务生注意到这两人的动作,停下来问关渡怎么了,关渡立马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服务生哥哥,他骚扰我。"

服务生看了眼关穆州,见他实在是仪表堂堂,却做出这种事,不过其实在ktv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如果不是太过分的,她们服务生也不会太管。

毕竟消费者就是上帝,特别是关穆州这种穿着打扮都像是有钱人的上帝。

服务生咽了口口水,看着关穆州,关穆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不少压迫。这种压迫好像就写着不要多管闲事。

那服务生只得找了个借口:"那你等等,我、我去把我们领班找来。"

他溜走后,关穆州将她一拉,几乎是带出了这家ktv,语气中全是不容拒绝:"我送你回家。"

关渡被她拉着,他腿长且力度大,关渡只能小跑的跟着他,有些吃力,本来腿伤就没有好全。如今却还要受这等刺激,她不免脸色有些发白。

关穆州将她带到了停车场,停车场凉快,让本就凉爽的夜间更添一抹凉意,关渡牙齿打颤被关穆州捕捉到,看了她几眼后,将外套脱下罩在了她身上。

替她开了副驾驶坐的车门,关穆州才收住步子,等着她坐上去。

"你凭什么管我?"

关渡拗的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从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自我,说一不二,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又要把我送回去,你是不是有病啊!"

"就凭是我把你养大的。"

关穆州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刚才的怒气了,也许是稍冷的环境让他也清醒了一些,他将披在关渡身上的外套拢了拢,似乎是怕她冷着了。

关渡咒骂:"假惺惺。"

他不介意:"你可以当我是假惺惺。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

"回你的家吗。"

关渡顺着他那句话直接接了下去,可关穆州似乎也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关渡将他的外套往下一拉,外套便掉在了灰尘慢慢的地上,她说:"你看,这样一个问题你都持久回答不出来,说明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家从前是林瑶住着,未来秦晴是女主人。从来没有我关渡的名字。"

关穆州脸色发沉,她这是在逼他下什么决定吗?可是即便心中无比确定了,确定和秦晴这个人只是'做戏'一场,确定了这场婚姻没有结果,他也不会妄自说了出去。

不会妄自承诺她什么。

就像半年前的林瑶,他明明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却还是纵容着她玩花样,为的就是掌握证据后一举翻清,可是在此之前,他不会对关渡泄露半点自己的想法。

即便关渡有误会。

他有时也会执着,有自己办事的那套理念,所以面对眼前少女坚决的态度,他头疼的很。

可关渡脸上全是失望,他能克制的住这些天不去医院看她,却不能克制住确确实实在想她的心。

那是最直白的东西。

"也可以,你想住的话。"

他也不知为何出口的便是这样一句话,大概是心内的那些许动容。

关渡苦笑,下一秒便拒绝:"还是不了。"

说罢。她看着关穆州,深吸一口气,弯腰又将刚才自己发气丢下去的衣服捡起来道:"我们还是分开吧,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及时止损,虽然我们好像也没在一起过。"

关穆州看着她上挑的眼线,没有接过衣服。

"说起来挺可笑的,我们这段关系真是不伦不类的,而且这些天好像都在互相打着游击战。等对方开口,放弃对方。"

关穆州眼色更沉,唇已经紧抿成一条线,他看出她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她持久的保持着将衣服递给他的一个姿势,关穆州沉默了许久才接过,手指与她相牵连,那一触,关渡变要离去,关穆州却更加收紧,像是在逼迫她直视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似的。

他说:"你不必这样,我说过你等我就好,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我只需要你给我时间。"

不算恳求,却是放低了语气,却还是少不了些许的坚决,听着关渡心里挺不爽的。

她笑:"我凭什么给你时间,我大好年华,凭什么要把时间放在你身上?你是长得帅有钱,可我大可找我的同龄人,我同龄人中优秀的也不少。"

她又补充:"我今天没喝酒,说的都是清醒话,所以不会存在什么后悔之类的,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做回普通的亲人,你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对我冷淡,我也没有意见。"

她坚决的让他有些恍惚,甚至霎那间后悔那么不听她理论的将她带了出来,如果方才态度放轻一些,是不是她就不会如此。

但他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却听到她清亮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模:"当陌生人也可以,反正你和那位结婚后,我们两家来往的时间也不会很多了,不是么。"

句句传到他耳畔里,说不刺耳是假的。

依照他从前的那种性子,得不到的东西还不乖,怎么抢也要抢到手。可面前的少女他却不忍,多少次他可以,却不想伤害。

果然还是还是价值观和年龄的问题吗。

"你决定了吗。"关穆州温热的手的触感传到少女指尖,再次问了一遍。

关渡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的画面,都是关穆州对她好的画面,全部都挥之不去,也无法挥之的去了。

因为有他的温暖,她才算得到了些关爱,即便关渡想避开他。也确实是无法讨厌他的。

关渡笃定的点了点头:"决定了。"

"好,我尊重你。"

关穆州收起手,手间被握的力道在那一瞬间抽离,关渡心中好像空落落了一块,关穆州那晚还是将她送回了家,送回了顾温夫妇在的地方。

他们俩没有再说一句话,关渡回家后也是埋头便睡,因为离关穆州的婚期越来越近,是沈一敏说的。现在她是顾家人,是顾家的一份子,就得振作精神,好好的面对。

可是关渡还是觉得很难受,难受急了,难受到趴在床上哭了好久。

还不敢出声,压抑着自己,生怕有谁发现了似的。

他们选择的是西式婚礼,不知是不是有钱人的惯例,即便不信仰基督教,也钟爱者西式婚礼,没有中式那么热闹,清净是好,却也少了一份人情味。

关穆州在婚期前一天同秦晴一同去了教堂一趟,教堂非常漂亮,也非常大,他面无表情,却可以想像眼前人穿上婚纱的样子,他没有任何动容。

秦晴察觉了他的情绪,在他身旁问关渡情绪怎么样了。

关穆州嘲讽:"你倒是消息灵通。"

"自然,毕竟你以后就是我的丈夫了,该知道的必定还是要知道清楚,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明白。"

却不曾想,这女人眉眼中也带了一丝厉害,也是,出生于大户家庭,再怎么温柔娴静,也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白甜。

关穆州正要回答她时,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关穆州走出教堂,正放在耳边,那边便传来李汝因有些焦急的声音:"关渡在你那儿吗?"

关穆州握着手机的力度重了些:"没,怎么了。"

"她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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