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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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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萧辰的计划,谋划的可就比顾曦想的多得多了。

当晚,临安城内外的士兵都不约而同的闹起了肚子,一时间临安城的茅厕都不够用了,遍地解决什么的简直都不算是事。直到第二天一早,一个个的都拉脱了水,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也就是在这时候,自城外来了两万精兵,根本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将十几万大军收拾了个干净。

临安百姓不约而同的在这一日选择了紧关大门闭门不出,就连皇宫的门也被紧紧关着,不曾打开。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钰被五花大绑在一处,神情却是倨傲的,此刻正看着萧辰冷笑。

“千算万算,你终究是算错了。”萧辰自剑鞘中拔出了剑,抵在顾钰颈边。

顾钰冷哼,看着萧辰的目光充满愤恨,口中却丝毫求情的意思都没有:“你只需要记住,我不是输给了你。”

“是吗?”萧辰挑眉,丝毫不在乎这事儿般一抿唇:“反正你输了。”

顾钰冷眼看着萧辰,然后问:“接下来呢?你是打算杀了我,然后自己登基称帝吧。”话中的笃定让萧辰自己都出现了错觉。

“你想错了,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做皇帝。”萧辰沉声说:“能得曦儿为妻,我已无欲无求。”

顾钰嗤笑:“别装了,我知道很多事情,包括你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笑到最后可是萧家,萧辰却在这和他说什么无欲无求,他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听顾钰说起上辈子,萧辰没缘由的觉得一阵心疼,他从顾曦口中知道了些事情,可却不是全部,现在萧辰特别想知道上辈子他和顾曦的全部事情。所以,萧辰佯装不信:“你莫妖言惑众,什么前世今生,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

顾钰却没上钩,干脆别过了头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要杀快杀,无需废话。”

萧辰却突然收回了剑,对顾钰道:“岳母大人吩咐过,便是要杀你也要等到了先皇跟前再杀。”

顾钰一愣,那他刚才拿剑逼他是做什么?

萧辰似乎有所感应一样,说道:“出于私心,我确实现在就想杀了你。”

顾钰清淡的眸子落在剑鞘上,却道:“我能再见见她吗?”自然是顾曦。

萧辰立刻摇头,之后没再和顾钰多说废话,把顾钰交给了易阳的人看管,然后才放心的离开。

就算是丝毫没有抵抗力的兵士,萧辰的人也足足收拾了两天才彻底收拾干净。这些兵肯投降的,自然都编入了己方队伍,至于顽抗到底的,只能先严加看管,日后再处理。

而之前萧辰曾经让隆玉长公主先去汴阳也是迷惑顾钰的,真正的隆玉长公主早就偷偷潜伏在附近了。当然,安王和左司马确确实实是被萧辰支去了汴阳,而安王的那些家眷也一样送过去了。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萧辰觉得安王容易贼心不死,留在临安给他添乱。

隆玉长公主和顾妍一齐入的临安,和走的时候一样,隆玉长公主是被鸾轿抬进临安的。

皇宫内,隆玉长公主明明才离开这里两个多月,却仿佛过了几年那么长。同样的景色看在隆玉长公主眼中却已经是不同的心思。

隆玉长公主将迪哥儿交给了顾曦,已经一个来月没见过母亲的迪哥儿冷不丁看见顾曦还有些不认识,在顾曦怀里吓的哇哇大哭。

“是母妃,迪哥儿不认识母妃了吗?”顾曦摇着迪哥儿哄着,哄了好一会儿,迪哥儿才止住了哭声。

大眼睛委屈的瞪着顾曦,迪哥儿口中“啊啊”了两声,仿佛在说自己想起来了似的。

心疼的将迪哥抱在怀里,顾曦对隆玉长公主说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最后才说:“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了,那皇舅舅的尸骨也是时候移回来了吧?”

隆玉长公主点头:“只待过些日子选个良辰吉日。”然后又问:“顾钰呢?他被关在哪里?”

顾曦答道:“御书房下的暗牢,时刻都有人看守,跑不掉。”说着,目光带着些幽怨:“若不是他怎么会平白生了这么多事情?明明有手段心计却不用在正道上。”

其实顾曦是很为顾钰感到可惜的,顾钰明明是个钟灵毓秀的人,如果他能把心思用在辅佐皇帝身上,想必也会是一代名臣。只是顾钰却想错了,走错了,这才落得今天这般地步,说到底也怨不着谁,只是一念之差,终身之错。

十一月初六,皇帝尸骨移回临安,当日大葬。

十一月初七,顾钰自缢。

御书房的地牢不似一般牢房潮湿阴暗,除了没有阳光,和普通房间没什么不一样。床榻书桌一应俱全,甚至顾钰身边还有狱卒在给他磨墨。

“我给曦儿的信,你可送过去了?”顾钰谦谦有礼的问着那磨墨的狱卒,仿佛他不是被关在此处,而是来此做客的贵公子一般。

那狱卒点点头,又摇摇头:“小的身份低微接近不得王妃娘娘,直把信给了秋雀姑娘,不知道她呈没呈给王妃娘娘。”说完,那狱卒又道:“您省些力气,别再写了。”

因为顾钰彬彬有礼的态度,这狱卒和他相处的也算不错。

顾钰手中的笔一顿,纸上立刻晕开一个墨点,顾钰叹气,喃喃道:“是我错了,那晚我不该借着醉酒胡来的。”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太过执迷不悟,才落得了今日下场。”

顾钰口中喃喃自语,脑海中回荡着元和方丈前些日子和他说过的话。

“施主今生本带着宏愿而来,却平白造了太多杀孽。阿弥陀佛,贫僧劝施主早日收手,还天下一个太平罢。”

“施主自身气运已经被罪孽所破,再无登顶之日。”

“辰王妃与辰王今生乃是天作之合,施主无需再多加介怀。”

“此物赠与施主,愿有一日能助施主解脱。”

顾钰看着手中写满符文的白绫,不由得自嘲一笑。原本他以为他这辈子洞悉所有事情,乃是天命之子,可谁曾想,竟然是以这般结局结束的一生。

左手扬起白绫,顾钰的双目逐渐放空。

罢了罢了,便让我这一生,如此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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