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有女淑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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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傍晚,小淑仪一个人在小书房里,她一直没有自己的画室,这时这个小书房里却阳光充足,她拿出彩笔来,仔细的描摹着一幅画,学校里的美术老师与原来教小淑仪的那个老师是朋友,受了朋友的委托,她也一直对小淑仪很好,她认为小淑仪在美术方面是颇有天赋的。

傍晚的阳光从窗子斜映进来,小淑仪趴在桌子上,周围那样的静,她如完全沉在那个画中的世界里一样,她画的那张画上,是一个街心公园里的场景,有圆圆的喷水池,喷水池里有仙水雕像,她凭着记忆,画着校外写生课时,却看过的那个公园里的景象。

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有阳光,白云,天是那样的蓝,还有牵着父母的手,幸福的小孩子,小淑仪把自己的梦想都一点点的画进了画里,微风吹得柳枝轻摆,她的心也如画中的小湖一样,微微的荡漾着温情。

她静静的躲在这里,这个小书房因为萧宝艳几乎不来,而成了小淑仪的乐土一样,她会踩着木椅子,从书架上够下那些手绘本的漫画,而她隐约知道这里的书,都是她的亲生父亲放在这里的。凌永堂生前爱好广泛,小淑仪画画的天赋多一半是遗传自他的。小淑仪还找到了几本童话集子,都是手绘的彩图版本,英文原著,有漂亮的油画封皮,这一切都犹如让小淑仪淘到了宝贝一样,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也从来不觉得闷。

她的画已经接近尾声了,这是美术老师给她布置的暑假作业,一周一幅画,她想着,等着自己回校的时候,交上这些画,会不会得到老师的表扬呢?近两年的学生生活,让她已经爱上了学校,与这个家相比,那里更让她自在与想念,她这一个假期,都过得战战兢兢,萧宝艳最近没有找她的麻烦,也许是因为她大了,萧宝艳多少收敛了些,小淑仪也知道趋吉避凶,尽量的不出现在萧宝艳的眼前。

就在小淑仪在画的下面,填上自己的名字时,字迹娟秀而工整,“凌淑仪”这三个字,她学了很久,老师夸她的名字漂亮,她还有些小骄傲的。

最后一个字落笔的时候,小淑仪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她轻轻的转过头去,怔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继父田牧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的脸上笑眯眯的,但小淑仪面对他总是感觉不自在,天气热,田牧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套头衫,下面一条彩色的居家沙滩裤,小淑仪扫到他露出的小腿上,黑黑的腿毛,她感觉有些惊悚一样,田牧再笑,她都有些忌惮的,慢慢向后退了步,田牧站得离她这样近,她闻到他身上,平杂着汗味与香烟味等奇怪的味道,离得远一点,她才放松些,抬头,礼貌的笑了下,想收拾起自己的画,离开这里。

但田牧却快了一步,按到画纸上:“你画的?还真不错,长大可以成为大画家了!”

小淑仪笑了下,难为情的低下头去。

田牧看着小淑仪,只及自己膝头高一点,到自己腰间的样子,乌黑的头发,因为没有人给她梳,小淑仪自己胡乱的梳了一个马尾,歪向了一边,鬓角、脑后都有一些毛毛的碎发,一低头,虽然小,但修长而纤细的脖颈,有着柔美的弧度,耳窝后,白嫩嫩的露出一小截肌肤来,还是有些瘦,一件圆领的大T恤裙子套到身上,下面细玲丁的两条腿,圆圆的小膝盖,光着脚,趿着一双夹脚拖鞋,却是大人的,想必萧宝艳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就算有,她也不会为着这个孩子费心的,她丢掉她的心都有,哪里还有做妈妈的耐心。

不知道是哪个佣人,给孩子这一双不合脚的大拖鞋,倒显得那双小脚,水嫩嫩的好看。

T恤裙的领口太大,斜到了一边,露出小淑仪一边隐隐的小肩头,一字琐骨,身板娇小,田牧的大手按到那肩上,手下的肌肤,比看到的还要滑腻。

“真不错,不错……”田牧的手在那小肩膀上,轻轻的摸索着。

小淑仪感觉浑身不自在,那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汗滋滋的,她怯怯的抬头,看到田牧脸上套着的虚假的堆砌的笑意,她不由打了个冷战,虽然是大热天,本来她还觉得有点热的,这时却感觉冷嗖嗖的,她再退了一步,试图躲开那只手。

但田牧却没有抽回手,而是顺势坐在书桌前,刚刚小淑仪跪着的那把大椅子上,他没松手,坐下后,反而用力的将小淑仪扳到自己的身前,他大手一捞,向前一递,将小淑仪整个的抱起来,“来来,爸爸亲亲,真是不错啊,小淑仪……”

八岁的小孩子,早熟如小淑仪,她一小就抵触着外人的亲近,何况是一个刚刚让她有些反感的田牧,她的小身子被田牧抱住后,被他强行的按在了他的腿上,她便浑身的不自在,一个挺身,就在他的膝头跳了下去。

跑开了两步,小淑仪也许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就强自的回过身来,向着田牧一弯身,鞠了一躬,全了礼仪,然后就仓惶的跑了出去……

田牧拧了拧眉头,自己的手底空了,小孩子还带着奶香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这天,太TM的热了,他怀疑自己有中暑的前兆,不然怎么会全身的燥热呢。

这天很晚了,萧宝艳还在外面打麻将没有回来,田牧喝了几瓶啤酒,自己在楼下的放映室里看了好一会儿的电影,都是成人电影,他与萧宝艳刚开始的两年,还算是如漆似胶,也有一些闺房之乐,但这两年来,萧宝艳越来越多疑而刁钻,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都十点多了,萧宝艳还没有回来,田牧气恼得将手中最后一个啤酒瓶扔出去,摔在墙上,好大的声响,他站起身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一个上门的老公,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是没点尊严的,萧宝艳刻薄起来,就会说,他不就是看中她的财产才来巴结她,娶了她的吗?

这个臭女人,田牧气恼着走上楼去。

刚要拧开自己的卧室门,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回身,看向走廊最尽头那个房间。

仿佛被附了魔咒一样,田牧感觉胸口烦燥难耐,再骂了一句,楼上楼下都静静的,整个凌家老宅都似没有一个人。

他慢慢的走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前,拧开了门把手,这么小的孩子,并没有会锁上门的习惯。

门打开了,走廊的灯光映进来,房间那唯一的床上,有一个小小的隆起,田牧咧嘴笑了下,嘴里喷出些酒气,他走进去,随手关上门,室内就又黑了下来。

小淑仪一回到凌家老宅,就习惯性的睡不踏实,而且习惯性的搂紧了被子,围住自己,她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还有湿哒哒的感觉在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爬着,有着恶心的涎液一样。

蓦的,小淑仪睁开了眼睛。

她吓坏了,比那一次,萧宝艳在梦里把她打醒还要可怖,她看出,是一个男人的身形站在自己的床前,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

她猛的坐起身来,田牧嘴里哼着:“爸爸疼疼你,小淑仪,你太招人疼了……”

小淑仪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意识到了危险,她猛的推开田牧垂下来的脸,原来刚刚湿湿的,就是他凑近自己的脸,小淑仪感觉到一阵的恶心,匆忙的要跳下楼去,但田牧却怎么会让她逃开,他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小淑仪的头发,小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一下子被他拽倒在床上,四腿朝天,小淑仪感觉到了绝望,她不知道继父要做什么,只是感觉他呼出的热气里都是酒的肮脏气味,他凑过来的脸,正试图凑到她的脸上,他的手,也胡乱的捏着她的身体……

萧宝艳最近手气大好,一夜里赢了好多钱,把之前的都捞回了一些,她兴高采烈,回来时还哼着歌,自己回来前吃过了宵夜,问了句:“先生回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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