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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绝密击杀,死亡阴影笼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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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他对她道,“你们现在都怪起我了。方浅歌那个贱人在杜侯府里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有见你们好好对她啊。现在我落难了,你们各个倒是都把责任往外身上推,你们还要不要脸啊?那你们怎么不说,如果我没有和方浅歌成亲,那你们就根本没有这么十几年的好日子可以过。现在不能过好日子了,你们一个个就骂起来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帮不了我。”

杜老夫人也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回击着,“我们怪你有错吗?这世上还会有比你更无能的男人吗?你说说你,女儿是右相的妻子,你这个老爹却穷的快要去乞讨了。你要是真的有本事,那就去让你那个当了右相妻子的女儿给我们点银子花。”

杜逸辰听她提起杜微微来,他恨得又是咬牙切齿,“别跟我提那个小贱人。她和方浅歌是一伙的。当娘的贱,当女儿的也贱。这一对贱人她们以后一定不得好死。”

杜老夫人就趁着这个时候,连忙从他手里把那个楠木箱子抢回来,然后紧紧的护在怀中。杜逸辰又想上前去抢,杜老夫人捧着楠木箱子就往屋里跑。

等她跑回屋里后,她又赶紧的将门从屋里反锁。杜逸辰在门口“啪啪”的敲着房门,杜老夫人死活都不肯开门。

最后,杜逸辰无奈,只得软着音调求杜老夫人,“娘,你就帮帮我这次吧。我现在手头紧,真的就缺你这些银子。”

杜老夫人冷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你要是真的缺银子就把你院子里的小妾发卖几个了。总之,你不能动我的银子。”

杜逸辰后面又对屋里的杜老夫人说了许多的好话,杜夫人却依旧不肯妥协。杜逸辰无他法,最后只能真的按照杜老夫人说的那般,将后院里两个小妾发卖了。

等卖了小妾,口袋装着银子的他往回走时,远远的就看见安阳侯府的马车在一家上等的绸缎铺前停下。杜逸辰闪身,混入一处偏僻的地方观察。

没过多久,他就看见穿着华丽的方浅歌从绸缎铺里走出来。跟在她身边的是几个穿着得体的丫鬟。他还看见绸缎铺的老板满脸堆着笑,不停的奉承着方浅歌。

今日的方浅歌穿着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身上穿着绣着牡丹的锦缎,逶迤及地的石榴红云纱裙,面似牡丹,娇媚欲滴,格外勾人心弦。

她嘴角含着笑,也似乎对掌柜说着什么。待和掌柜说完话,她才转身登上停在路边停靠的马车。全程下来,杜逸辰眼光阴寒,心情格外愤怒,身体里也有嗜血的因子在身体里叫嚣着。

凭什么?凭什么方浅歌和他和离后,没有变的格外凄惨。

而他呢,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手上捉襟见肘,日子过得穷苦不堪。

不公平!方浅歌那贱人凭什么比他幸福?

双手紧握成拳头状,杜逸辰眸瞳变的猩红,嘴角也勾起一抹阴翳的冷弧。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方浅歌那个贱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怀着这个“远大”的报复,他去了烟花柳巷,找了一家勾栏院。点了一位姑娘。这一夜,他在这个姑娘的身上发泄着他对方浅歌的满腔恨意。

第二天清晨,他才从勾栏院里走出来。只是一夜豪饮,一夜缠绵,他口袋里的银子已经又没有了一大半。怀揣着所剩不多的银子他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起昨夜的疯狂了。

就凭他口袋里的这些银子,根本办不了什么事情。路过一家赌坊,听着赌坊里热闹的喧哗声,他克制不住,鬼使神差的走进了赌坊里。

也不知道是新手运的影响还是其他的,第一次进赌坊的他,竟然是逢赌必赢。从赌坊里走出来后,他口袋里的银子翻了好几番。

有了银子,他似乎就好似有了底气。特地的从安阳侯府经过。恰好在他经过时,安阳侯府的老夫人领着自己的三个儿媳妇还有女儿要出府。

杜逸辰站在人群中远远的就看到了方浅歌。和昨日的打扮不同,今日的她穿着清色的云裳衣,广袖飘飘,已经三十多岁的她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让围在安阳侯府前不少的男人看的双眼发直。

杜逸辰远远看着这个被他憎恶了十多年,心里骂了十多年的“贱人”,喉咙不由得一紧。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贱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度和尊华是那些烟花柳巷的女人永远不能比拟的。

想起往日,她婉转承欢在他的身下,她的声音魅惑入骨,让他此刻想起来,身子都蓦然的有了感觉。

其实现在想来,这个“贱人”虽然可恶,但其实也有她好的地方啊。

心里的心思微微起了变化,他再抬头看向方浅歌,耳畔边传来两个中年男子的议论声。

甲说着,“安阳侯的女儿虽然和丈夫和离了,不过看来,她若是想再嫁,其实也不难的。”

乙嗤笑,接过甲的话说道,“你真没见识。那个方氏是安阳侯最宠的女儿。她的几个哥哥又都是对朝廷有功的能人。咱们西凉国可离不开安阳侯府。现在方氏虽然和丈夫和离了,可你没看到吗,那个杜逸辰一和方氏和离,马上就倒霉了。而他和方氏结为夫妻的那么多年里,杜逸辰却一直都是高官厚禄。想来方氏必定是那种可以旺夫君的人。

我还听说啊,最近有好几个大官托和安阳侯府关系好的夫人去说媒呢。恐怕这方氏还会再嫁人。”

方浅歌这贱人这么受欢迎?

杜逸辰听着别人的议论,心里又涌起一股酸涩感。

凭什么被他憎恶的方浅歌还能这么欢迎啊?喜欢她的那些男人难道都没有长眼睛吗?那个“贱人”虽然看着依然光鲜亮丽,可她毕竟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而这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可以成亲了。

在他沉思间,方浅歌已经和安阳侯夫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慢慢的驶离安阳侯府,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方向而去。

杜逸辰等人群散去后,他便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家。这一回家,家中的管家就把他昨天不在时家中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顺便还把府里的一些杂事都告知于他。以前府里的事情是交由杜老夫人管理的,但杜逸辰被贬为庶民后,杜老夫人担心自己管家要贴银子,便一直以身体不适把管家的事情就又交给了杜逸辰。

杜逸辰听着管家的各项禀告,心里暗自算着杜府这一个月的开支。他发现即使他在赌坊那里赢了银子,可那些银子根本不够杜府未来一个月的花销。

“狡诈的老虔婆,留着银子就想给他的二儿子。”杜逸辰在心里把杜老夫人骂了一遍,但又不得不头疼的把自己从赌坊里赢来的银子拿出一半交给管家。

以前都不管家的他这一刻又想起了方浅歌的好。方浅歌在杜侯府时,他吃穿用度样样都要最好的,出门的排场也很讲究。那时候方浅歌一定在背地里偷偷贴了不少的银子。

这个女人啊,她那么可恶,可他却好像真的离不开她啊。

怀揣着另一半的银子,杜逸辰再次进入了赌坊。这一次很可惜,幸运之神并没有一直伴随在他左右,他不仅把他身上带着的银子输的一干二净,甚至还把欠下赌坊一大笔银子。

夜深人静时,赌坊已经关门。赌客们纷纷回家。只有杜逸辰还被赌坊的老板拘着,一个身材肥硕,满脸肥肉的男人笑盈盈的走向杜逸辰。

“杜侯爷,我们赌坊也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您老人家这么大一笔钱的赊账。这样吧,今日若是您不能交出银子,那就先留一条胳膊在这里吧。”

那肥硕男人笑着把话说完后,他身侧的两个打手就掏出一把闪烁着明晃晃光芒的利刀。杜逸辰望着趋近他的利刀,脸上的表情马上一扭曲,下意识的就出声求饶了。

“求求你们多宽限我几天吧,到时候我一定可以拿出银子的。”

那肥硕男人从两个打手手里接过那把利刀,在杜逸辰的面前又比划了好几下,等瞧见了杜逸辰脸上浮起的惊恐表情,肥硕男人“嘿嘿”一笑,“其实吧,杜侯爷你若是今天交不出银子又不想把一条手臂留在赌坊,还是有其他办法的。”

“什么办法?”杜逸辰一听肥硕男人这样说,双眼立时发亮。

肥硕男人又是“嘿嘿”一笑,一脸神秘的笑着,“杜侯爷,你会知道的。”肥硕男人说完这话后,却是不再理会他,起身离开。

杜逸辰虽然不知道那个肥硕男人口中的办法具体是指什么,但眼见着肥硕男人离开了。他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松弛下去了。

整个人偷偷的倒吸了口气,他在心里又想起了方浅歌。

如果他没有和方浅歌和离,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这个女人把他害的那么惨,她若是再改嫁给别的男人,那他一定不会对她客气的。

肥硕男人转身又走进了赌坊的一间雅室。雅室里,三皇子慕容苍珏正坐在一张红木桌子前,手里端着一杯茶,正悠闲的品着茶呢。

见肥硕男人走进来,他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

肥硕男人一脸恭敬的对慕容苍珏禀告着,“回禀三皇子,杜逸辰那个人现在已经完全废了。我们只是轻轻一恐吓他,就把他吓得够呛的。我想我们的计划应该可以顺利的实行。”

慕容苍珏满意的点点头,一口喝尽杯中的茶水。那肥硕男人见他杯中的茶水已经喝尽便又小心翼翼的往他茶杯里添茶。

抬头,他又小心翼翼问道,“三皇子,皇上既然都暗中下了密旨要杀绍燕墨那个佞臣了。咱们又何必要从杜逸辰这里下手啊。暗中派几个绝顶高手,在绍燕墨必经的地方设下埋伏,然后当众伏击他,这样不是很快吗?”

慕容苍珏捏紧手上的茶杯,掩唇一笑,轻声道,“这是父皇第一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本宫。父皇这是在考验本宫呢。本宫若是把事情办好了,必定能博得父皇的喜欢。

可绍燕墨这人,从来都是狡猾奸诈,若是你说的方法真的能除掉他,父皇早就自己派人动手了又何必秘密把此事交由本宫来做呢。

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筹划。绍燕墨靠近不了,绍老侯爷看着糊涂人其实也精明的很。杜微微现在嫁入绍家,她出门绍燕墨也一定会派暗卫秘密保护她。咱们的人也同样靠近不了杜微微。

既是如此,咱们只能曲线来办事了。杜微微是绍燕墨的软肋,那对杜微微来说,她的哥哥杜景轩也是她的软肋。听说上次祁允在明月楼前要处死杜景轩,杜微微可是非常紧张的。

一旦我们控制了杜景轩,就可以让杜景轩为我们所用了!”

肥硕男人听慕容苍珏说了这般,一双浑浊的眼眸也马上亮了起来。他“嘿嘿”一笑,奉承道,“三皇子您果然慧黠无比,无人能及。”

慕容苍珏得了他的奉承,嘴角也轻轻上扬。“今夜把杜逸辰的衣服给扒了,用绳子把赤、裸的他吊到井里。等明日早晨,你在如此这般的……”

慕容苍珏附在肥硕男人耳畔悄声的轻喃着话语。肥硕男人听着他的命令,服从的点了点头。

当夜,杜逸辰真的被扒掉衣服后吊在井里,现在的天气早已经是深秋了。深秋的夜里寒风阵阵,加之杜逸辰又是被人捆着吊进井里的。

冰凉的井水将他的身子浸泡了一夜,等第二天清晨他被人拉起来时,全身几乎就要失去知觉了。而在这个时候,那个肥硕的男人又一步步的走向他。

“杜侯爷,我们现在可以来谈昨夜我对你说的那个方法了。如果杜侯爷不答应的话,那今晚杜侯爷可以继续待在井里哦。”

杜逸辰这一夜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一想到自己若是不答应肥硕男人的要求,他还要再在井里待上一夜。光是这么想着,他便已经咬着牙关不停的打着哆嗦了。

肥硕男人瞅见他那一脸惊恐的神色,“嘿嘿”一笑,继而才又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还有厚厚的一叠银票。

将小锦盒和那一叠厚厚的银票一起塞进杜逸辰的手心里,肥硕男人道,“你手里拿着的那个小锦盒里装的是福寿膏。我的主人希望你能把这盒福寿膏给你的儿子杜景轩吸、食。只要你的儿子能成功染上福寿膏的瘾,你欠我们赌坊的那些银子都可以不用还了,另外你手上的那些银票也都是你的了。”

杜逸辰毕竟也是当官的,也听说过这所谓的福寿膏。

听说吸、食了福寿膏的人,一旦成瘾后,整个人会不思进取,整日只会贪图享受吸、食福寿膏的那种快感。

可这肥硕男人为什么要让他把这福寿膏给杜景轩吸、食呢?

难道杜景轩在外面惹了什么仇家?

杜逸辰历来就不怎么关心杜景轩,现在还在井水里浸泡了一夜的他更不可能父爱泛滥。见可以出卖自己的儿子换取银两,他又为什么不乐意呢?

几乎是没有怎么挣扎,他就点头答应了肥硕男人。

肥硕男人见杜逸辰这么快就答应了,他自是非常乐意的转身又去雅室将最新的情况禀告给慕容苍珏。

以慕容苍珏对杜逸辰的了解,他自是知道他会答应的。而现在,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就等着第二步,杜景轩成功的上瘾,那他们的计划就可以顺利的往第三步方向走了。

绍燕墨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而绍燕墨一死,他的春天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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