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司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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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三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极了,五颜六色不停地变化着,却仍然死硬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肯说。

看着寸三脸色的神情,陆霆骁眼神变得幽暗,他明白自己说对了,眼前这个绑匪确实是“蝶”的人。

看来这件事真的像阿泽说的那样,不是顾斯曼那种角色可以控制的。

耐心地等了片刻,见寸三仍然不肯开口说话。

陆霆骁冷笑一声,“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敢说?那就让我替你说。‘蝶’背后的老大是谁虽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个等级分明的组织,尤其对待俘虏和被捕者的态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听见陆霆骁这句话,寸三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惊恐。

半晌,他咽了口口水,犹豫道,“如果我说了,你们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陆霆骁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薄唇微启,“那要看你说的东西值不值得我费心思了。”

“值,一定值!”寸三迫不及待地开口,随后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三年前,我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无意间闯入当地的一处民居里,后来我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民居,而是一个杀手训练营。我本想悄悄溜走,却不料被发现了踪迹,遭人围杀!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杀了所有人,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本就是针对我的阴谋。那天,村落里来个带着蒙面的男人,大家都叫他九爷。我后来才知道,组织是以等级称呼,而那个男人是组织中排行第九的人。他让我留下,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令我改变想法的事情。”

寸三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底流露出一丝恐惧,“他当着我的面把一个男人绑在型架上,在他的身上划满伤口,然后把一只不知名的虫子仍在男人的伤口上,那些虫子闻到血味,兴奋地钻进那个男人的身体。你们知道吗?那个男人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泛着血丝的骨架……你们都不知道,‘蝶’是个一个没有人性的组织,等级比西方的奴隶社会更森严。我不想死,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想象着那种画面,陆霆骁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沉声问道,“他的要求是什么?”

寸三犹豫了下,眼底闪过一丝决然,开口道,“让我在蓉城建立‘蝶’的情报组织。”

陆霆骁和余悦泽对视一眼,没想到“蝶”的手已经伸进了蓉城?

方然脸色更是变得无比难看,在他的地盘上,他竟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还悄悄建立了组织?

这是耻辱!

“你的任务是建立组织,为什么会参与绑架?”余悦泽盯着他,紧接着问道。

既然已经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寸三微微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解,“我也不知道,这个命令是上面亲自下达给我的,让我务必协助戴春辉完成任务。”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寸三摇头道,“我们是不允许主动联系组织的,只有有任务时,组织才会派人跟我们联系。”

“就算有紧急事情也不允许?”

寸三摇头。

陆霆骁伸手拿过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到寸三面的桌子上,“把你发展的人员名单全部写出来。”

寸三神情微变,抬头,对上陆霆骁黑沉的目光,拿起笔写了出来。

只有三个人的名字,却都是蓉城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陆霆骁把纸张交到方然手里,低头和余悦泽商量了一句,抬眸看向寸三,“你放心,在这里,没有人的手能伸进来!”

听见陆霆骁的保证,寸三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脏这才放回原处,微微松了口气。

*

市公安局门口,陆霆骁和余悦泽神情严肃地坐在大红色跑车里,一字一句地琢磨着寸三的口供。

陆霆骁握着方向盘,蹙眉道,“阿泽,现在怎么办?寸三的口供也只是证实了这件事与‘蝶’有关,但是却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余悦泽仔细想了想,微微点头,“‘蝶’能在短短四年就发展起来,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既然此路不同,那我们就走另一条路。走,去医院。”

“阿寒的母亲?”陆霆骁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边发动车子边冷笑道,“是该好好问问她。”

虽然很不想骂人,但此刻,陆霆骁只想大声的骂一句,“shit!”

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种蠢的!

上赶着害自己亲儿子!

车子如离弦的箭般朝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

蓉城医院,VIP病房。

病房里,缪玉华躺在病床上,眼神愣愣地看着窗外。

夕阳西斜,暖黄色的光线朦朦胧胧笼罩过来,在白色的病房里洒下温暖的气息。

只是却始终无法暖热缪玉华的心。

想起冷夜寒冰冷的眼神,她顿时不寒而栗。

她亲手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软禁她,还想把她送进监狱?

呵!

好,果然很好!

只是眼下的情况她很清楚,夜寒的手里一定掌握了证据,否则不会这么理直气壮不顾世俗眼光地要将她送进监狱。

怎么办?

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关?

丈夫?

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冷正南就是一事无成只会依靠老子和儿子的男人,指望他帮她过关,下半辈子都不可能。

娘家,顾家……

正想着,病房的门从外面“咚咚”地响了起来。

缪玉华刚想开口,便看见陆霆骁和余悦泽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缪玉华脸色微变,精致的眸子斜睨着两人,冷笑道,“是来看望我还是要把我送上法庭?说罢,是不是夜寒的意思?如果是,让他见我!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

余悦泽站在床边,俯身替她检查了下,这才直起身子道,“阿寒失踪了。”

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只是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丝细小的变化。

“不可能!”缪玉华的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失声喊道,“夜寒的司机的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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