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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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僧袍56

2017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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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地,回到原点。其实,这是很有意思的游戏。你说呢。哥哥嘴巴像嚼蜡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什么味道都有,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像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了,在替弟弟惋惜的同时,又有一丝丝的欣慰,从弟弟的表情看,似乎还是平静的,没有死去活来,这是欣慰的地方,提到惋惜,那是3000万,拿出一半拍电影,绰绰有余啊。为了一部电影,自己到处化缘,那是什么滋味。这是惋惜的地方。不过,他觉得好像还是有的说道的,不是作为哥哥一定要说的什么才像一个哥哥,不是自己满肚子的学问不说不行,嘴巴怪痒痒,而是从佛学角度看,有可圈可点之处,圈在什么地方,点在哪儿呢,其实,不光佛家讲究这个,其它诸子百家也讲究这个,就是洋教,也讲究这个。这个是什么呢,简单的说,一句话,毁灭之前先疯狂。不过,有一点,他一直纳闷,一直想问,一直没有问,他回过神来,看看弟弟,平静地问:那你目前有多少。弟弟说:还是原来那点,这些钱,不全是我,有爸爸妈妈的养老金,有张寡妇的工资,还有土地流转的钱。现在卖掉,心有不甘啊,不卖,又怕跌跌不休,最后连老本都折了。我都急死了,不知道怎么弄才好,整个心态都坏了。哥哥说:我看这样吧,农家乐有张寡妇打理,爸爸妈妈帮助,就农家乐而言,生意不如从前了,不过,养家糊口总可以吧。你呢,索性一心一意搞股票,就股票而言,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很大程度上玩的是心情,玩的说心态,总的来说,你心态还算是不错。我指的是现在,就目前看,你心情还是不错的。你的失误在哪里呢,我刚才听了你的叙述,我不是说你,你错就错在贪婪。其实,贪婪也不是错,错在时间,你是时间点没有选择好。一味贪婪,毫无节制,那就是找死,就像汽车没有了刹车。我得给你找一个刹车,刹车不是我,不是爸爸妈妈,不是张寡妇,总而言之,刹车不是人,是物,是事情,用一个事情引开你的注意力,分散你的投资,不把所有的钱都投资于一个地方,也就是说分散投资,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当然,我说的不是现在。弟弟瞪大眼睛,眼眶里像乌云密布,一脸茫然,问:哥哥,你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哥哥说:糊涂就对了。我清醒就够了,清醒的人一个就够了,你懂了吗?弟弟摇摇头,调侃说:差不多听懂了,意思就是说,你是少数的几个清醒的人之一,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糊涂虫,你可以拍电影,除了化缘之外,就依靠股票了,哥,你真是高人,牛逼,我佩服。?哥哥微微一笑,说:哥哥不会害你的。我会打钱给你的。追加投资嘛。弟弟从绝望中走出,像掉进大海遇上一根救命稻草,调侃说:你也投资股票啊,你可想好了,不是我拖你下水的,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好歹跟我没有关系。股票好的话,那是因为你自己头脑好使,头脑清醒,股票不好,不要怪我。哥哥端起茶碗,又放下,看看他,调侃说:其实,化缘也跟炒股一样,要精挑细选,这么多人,这么多老总,挑谁下手,就凭眼力见。我首战告捷了,门口那车子怎么样。那是化缘来的。是一根房地产老总送的。这么多房地产老总,我为什么选择他,这个事情今天就不说了,改天再说吧。股票也一样,几千只股票,为什么选择这只,不选择那只。选择股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多费心一点。到时候,我打钱给你。弟弟张大嘴巴,听得口水直淌,听得云里雾里,左一个右一个打钱,连毛没有见着一根,能够证明的无非就是门口那破车,对股票市场来说,那破车算什么,小巫见大巫啊。几十万丢在河里会有响声,丢在股票市场,浪花没有一点,让人怎么放心。说来说去还是要搞钱,谁有钱,股票市场里,有人真他妈钱多,那些庄家真他妈的银子堆山如海,难道哥哥认识庄家?认识他妈的庄家就好了。他想。

客厅来了一桌客人,是外地游客。客厅聊天的妈妈,爸爸和大师,看见游客进门,就停止讲佛,话题岔开之后,大师起身告辞,张妈执意留他吃饭,张爸也拽他坐下,场面蛮感人,大师感动,觉得此情真,恭敬不如从命。坐在旁边的游客多多少少有点诧异,难得在农家乐遇上和尚,游客和和尚聊了起来。菜单送进厨房,厨房的厨师忙乎起来了。兄弟两个匆匆忙忙离开厨房。

饭后,大师和尚离开农家乐。小汽车疾驰在道路上。

小汽车在磨合期,不能太快,张和尚望着窗外,阳光明媚,稻田里出现一大片乌鸦,漫天飞舞,铺天盖地,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场景,多少年没有过的场景,他情不自禁松开油门,车子速度慢下来了。小时候,在七里庄一带,乌鸦多着呢,只有小时候,才见过这么多的乌鸦,不过,一般都是和灰蒙蒙的天空同时出现的,像这样在蓝天白云下出现这么多乌鸦,还是不多见。乌鸦,给人留下的印象不那么好,什么乌鸦嘴,什么听到乌鸦叫就不吉利啦,等等,再说,它浑身上下都是黑不溜秋的,像穿了一身黑袍,让人想起丧服,让人想起死人的场面。其实,黑色不只是沮丧,它还有另外一面呢,提到庄重,还是会想到黑色的,要不然,大街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穿着黑色的薄如蝉翼的婚纱一样的连衣裙的女孩子呢,难不成人家一个个都那么的沮丧。张和尚当然不这样以为,不过,他还是觉得纳闷,这么好的天气,蓝天白云的,怎么可能会下雪。车子缓缓地驶着,他扭头看看坐在旁边的大师,说:大师,大批乌鸦出现,是不是雨雪就要降临了。大师一直注视着前方,脸色阴沉,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又像出门之后老挂念门锁好没有一样,他回过神,问:气候变化,不是说全球气候变冷了吗,乌鸦比我们先知道,春江水暖鸭先知嘛,乌鸦提前来了,比往年来的更早,既然来了,欢迎啊。它来了,雨雪跟着也会来的,一年四季就这么回事,开车吧。和尚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嗖的蹿了出去,其实,新车子最忌猛踩啦,这一点和尚不是不知道,而且,这样开车给人留下不那么好的印象,谁敢坐啊。大师没有吭声,没有说稳一点慢一点诸如此类的话,没有必要啊,什么是兜风,兜风是自己提出来的,是自己让和尚载自己出来兜风的,风是什么,就是疯狂,就是寻一点点刺激嘛。老是七平八稳的,不冒一点风险,不说一点刺激没有,不说一点起色没有,就说车子性能吧,车子性能随人的性格,人有什么样的性格,车子也有什么样的性格,人不给力,车子也不给力,人给力,车子也给力。和尚还是有一股冲劲的,他知道什么时候慢一点,什么时候冲一把。刚才冲了一把,试试车子爬坡性能怎么样。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一般人没有,和尚有,他敢于冲破常规。谁说磨合期不轰油门,谁说磨合期不爬坡。从和尚开车这个事情看,可以看出,和尚不仅仅车感好,而且真正真正的在测试车子性能,新车子就像一个孩子,就像一根幼苗,不在坡上测试,在哪里测试,老是精心呵护,老是担心孩子,老是走平坦的路,能够测试出来吗。这样的孩子能够成才吗。这样的苗能够长成参天大树吗。不说大树,不说成才,就说拍电影吧。和尚算是一个粗活细活都不错,都会干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几次三番邀请他来大理寺当监院呢。走马上任才几天,就化缘到一挂小汽车,虽然说一挂小汽车不算什么,和拍电影的资金没法比,但是算是开了一个好头,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和尚敢这么开车,自有他的考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有这个必要吗。再说,和尚都说了,让自己坐好,坐稳了。一般人可能不理解,会说三道四,说和尚不会开车什么的,那是一般人,自己不是一般人,自己是大理寺的大师。他想。

小汽车在路上疾驰。和尚熟练的操控着,该踩就踩,该松就松,他扭头看看旁边的大师,说:大师,不舒服就讲。大师笑呵呵,调侃说:我舒服了,车子就不舒服了,车子就不自由了。你也就不自由自在啦。和尚点点头,眼眶里转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差一点掉下来,哽咽地说:大师,养我的人是父母,知道我的人是大师啊。有你这样的大师支持我,我的电影一定会上映的。大师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他,注视眼前这个人,注视身旁边这个人,这个人算是一只绩优股啦,买他没有错,不支持这样的人,那支持谁啊,从开车到化缘,哪一个都是实实在在的,都是力气活,没有点功夫,能搞定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化缘到一挂小汽车,而且知道怎么开车,知道怎么试车,知道开车的人不少,知道试车的人可不多啊,大师觉得自己没有用错人,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说实话,一个老人最在乎的是生命的延续,大师也不例外,虽然自己和他没有血缘,但是,在默契面前,血缘算得了什么,还是那句话,士为知己者死,他注视到了,看见和尚眼眶里的闪闪发光的泪珠,那是心灵颤动的结果,那是心灵最深处的感动,那是不变的太阳,那也是人最可贵的地方,那才是宝贵的财富。人会不断变化,甚至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那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层油,那是一个个漩涡,不管多大的漩涡,不会在最深处,心灵最深处总是安安静静的,大师在一刹那间,看到了这个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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