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纯白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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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他仇恨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身下疯狂地掠夺。

身上的温痛觉神经纷纷恢复的时候,她感到身体里漫延开来的疼痛。

她拼命挣扎,几欲窒息,痛苦的泪水流个不停。

可是只能呜呜嘤咛,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的满脸委屈更刺激了故沁渊的神经,明明是她害得齐紫尔差点滑胎,现在却装作无辜。

他更加用力地扼住白诗奕不断扭动的脖子,每一下动作都毫不怜惜,恨不能把她贯穿得稀巴烂!

在她快要再次昏厥的时候,他的手从她的脖子上离开,猛地扣住她的下颌,黑瞳里寒冷彻底,低声吼道:“贱人!看着孤!”

“你……”她脑袋昏昏沉沉,还未理清一切。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非常奇特的声音,一下一下节奏沉重又沉闷,细细碎碎的其他声音,好像有很多人。

她看着屋顶,是个简陋单调的房间,想不出故沁渊和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他的大手突然用力握在她心口,才猛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状,齐紫尔要亲自取她的心头血,后来呢?

“贱人,你刚害完孤的王后,又在想害谁?”故沁渊突然抓着她的后颈,把她拉起来,贴近她的脸逼问。

“什么?”身下好疼!这个姿势简直要了她的命!

而故沁渊看穿了她的痛苦,非但没停下,还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装无辜?好。”

他像拎小鸡一样,毫不可怜地拽着白诗奕的头发,将她从床边拽走,甩到窗边的桌子上。

她的头磕到了窗台上的花盆,花盆直接从窗台上滚下桌子,碎裂一地,她没看清,赤裸的双脚踩出一地血红。

还没站稳,就被故沁渊从身后压到桌沿上,桌棱硌得她胯骨生疼,故沁渊却拽起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怼在窗边的墙上继续。

头破血流,像两条小蛇从她头顶往脸上爬,脚尖立在混着瓷渣的泥土里,她透过窗户的那条缝看到了让她血凉半身的一幕。

那个被齐紫尔当做唾壶的小宫女,被绑在长凳上,两个手里举起厚重木板的壮汉,分别站在她两边,正一下下将那个小宫女的腰部以下打成一片血肉模糊。

“看到了?这是她装无辜的下场。”故沁渊冷笑道。

那个小宫女不叫不动,另一个供人一桶冷水泼过去,小宫女一个激灵动弹了两下,侧过头,白诗奕这才看见她嘴里被破布堵着,布都口中鲜血染红。

“她做了什么?”白诗奕觉得好冷,像掉进了冰窟,呼出的气都一片冰凉,她抓狂一般要挣开故沁渊,反被故沁渊扣着后脑勺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她想保护你?孤问她什么,她都嘴硬不肯说,保护你?她找死!”

待故沁渊身形突然定格微微颤抖,释放出最后的愤怒后松手,她便像一滩泥一样缓缓地倒在地上。

这个小宫女想保护她?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宫女,都会出于不忍,想用自己小小的身躯保护她?

而这个曾经许诺要护她一声的人,却将她一次次摧残!

故沁渊冷若冰霜的脸上面无表情,与刚才所行之事完全不符。

他整理衣装后蹲下来,抓起白诗奕额顶的头发,将她满是血污的脸正面转到自己面前,冷漠地垂眼看着她,微扬着下巴,语气是直抵人心的威慑:“孤前脚刚走,就接到宫人来报,王后晕倒在颂辉宫门口,被宫女发现,差点小产!王后的两个贴身婢女不知所踪,另外两个,一个晕倒在殿内,一个在外面等死,还有一个安然无恙地躺在这婢女的房间里睡觉?外面那个嘴硬,什么也不肯说,你,是不是该给孤一个交代?”

白诗奕看着故沁渊的眼神、故沁渊的脸庞,她找不到一点回忆里熟悉的痕迹。

那个为了唤醒她,愿意把心移植到她体内的人。

那个第一眼见到她,就说要保护她的人。

那个说等他回来,就带她领略外面世界的精彩的人。

那个天地为证,许她一生心心相映共白头的人。

她现在像对着一个陌生人,心砰砰地跳出恐惧感和疼痛感。

“说!你对王后做了什么?!”

在故沁渊的神情可怕的逼问下,白诗奕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嘲笑,眼中泪波荡漾,她朝窗外慢慢抬起了修长白皙的手臂。

这个动作!

故沁渊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诧异、难以置信、像失去了控制力,拉下她的手,又扯住她的另一只手,一并控制在两人之间。

后心里像缺了什么一般疼痛的眼神注视她,问:“你想救她?”

白诗奕又是那副嘲笑的表情,闭上眼睛点点头。

“你做梦!孤会斩了她的脑袋!”故沁渊逼近她,像审视一头小小困兽,眼里有凉凉的水汽。

他心里有些失控了,她敢忤逆他,她居然敢忤逆他!

白诗奕脸上的笑意更甚,最后变成了张大嘴巴失声大笑,后又表情伤痛地抬起头看他,低哑的嗓音,对他说:“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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