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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湖边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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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间,物是人非。

连湖都更改了名字,还能指望什么不被改变呢。

乔绵闭上双眼,感受夏夜风的拂面。湖水的味道是咸咸的,混合着干燥的空气,竟然有说不出的清新。

“一个人跑这么远,也不说一声?”背后忽然传来陆亭川的声音,乔绵被吓了一跳。

她回应:“出来透透气。”

陆亭川见乔绵此时态度尚好,并未拒他于千里之外,心里颇为开心。但他表面依旧装的冷静。

“我来陪你。”他带着恳求的意愿,

乔绵没有拒绝。

二人沿着湖边的小道走,白色的石砖整齐的铺在路上,鞋踩上去发出哒哒的声音。乔绵一会儿低头看路,一会儿抬头望柳,周围的垂柳全都随夜风拂动。

“乔绵。”陆亭川声音温凉,混着夜晚的清新空气,传进乔绵耳朵。

她抬眸看他,示意他直说。

“你还愿意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吗?”

乔绵其实很不习惯陆亭川用渴求的语气与她交流,在她心中,不管发生什么,他应该始终是那个孤傲、高冷、霸道的男神形象,即使天塌了,他也临危不乱。

可现在,他就真实的在问问题,在祈求乔绵给他一个机会。

她眼眸清澈,声音干净,“你知道我流产的真正原因吗?”

问出心中想问。

陆亭川眸色很深,看不出来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二人已经停下脚步,站在岸边的白色镂空栏杆处,相互看着彼此。

他轻启薄唇,那个温凉的声音再次飘出:“被下了打胎药。爸当时去调查了,证据却早被销毁,也就无疾而终。”

乔绵不置可否,她其实已经猜到,“是谁下的?”

陆亭川也直视着乔绵的眼眸,一汪清泉,此时里面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其实,说起这个话题,他的心也痛。

“我想,应该是段美荣。”陆亭川回答。

“你说,我们还能再找到证据吗?”乔绵叹气,将手肘撑在白色栏杆上。她望着平静的湖面,在路灯的映照下,湖面波光粼粼。

就是不知道平静下面,隐藏着怎样的黑洞。

“可以再试一次。”陆亭川点头,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后脑勺,柔顺发丝的触感传进陆亭川手心,“乔绵。是我对不起你。”

乔绵摇头,发丝在陆亭川手中蹭,“你为什么不解释,不是你害我流产的。”

她双眼依旧眺望着远处,只是里面逐渐蒙上一层水雾,与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样,闪烁着光。

陆亭川却轻笑,英俊的脸庞勾起嘴角,眼神都软了下来,“绵,我都不知道你误以为是我害你流产。”

他手中的力度加重,逐渐往下,伏在乔绵的右肩上,“那也是我的孩子,它的离开,我的心痛,不比你少。”

乔绵没有反抗,她转头,盯着他的漆黑瞳孔看,“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你。”其实她心中错愕万千。

这五年来,乔绵时常梦见那个莫名流产的孩子。每当梦醒时,她都忍不住流泪,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可以再活在欺骗中,再活的那么傻。

她也恨陆亭川,恨他太狠心,太残忍。

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

“是谁告诉你的?”陆亭川凑近乔绵脸庞,端详着她。

“陆心怡。”她如实回答。

“傻瓜,她的话你也能信?”陆亭川心中万分无奈。

若是医生被买通,或者其他人也就算了。明知陆心怡对乔绵仇恨在心,还能去相信她嘴里说出的话,陆亭川不由觉得乔绵傻的可以。

“我当时沉浸在悲痛里,哪想得到那么多?而且确实是你端给我那餐饭后,就流产了。”乔绵也委屈。

陆亭川安慰道:“我还是那句话,失去那个孩子,我的悲痛不比你少。而且我就算不想让你留下那个孩子,也不会用这么卑微的方式。”

他蓦地一下将嘴唇凑近她耳廓,轻吐气息,“你说,你是不是一直不信我人品?”

乔绵苦笑,“看来,是那个保姆的人品有问题,这笔账我要跟她算清楚。”

陆亭川离开她的脸,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人儿,“乔绵。以后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

他心中喜悦,乔绵对他的误会已经解除了。虽然,它迟到了五年。

可乔绵似乎还隐隐有话说。

她踌躇着开口,“你这么努力证明你对我的爱,那……”

陆亭川见她欲言又止,伸手刮了一下她的翘鼻,脸上浮现笑意,“嗯?”他示意她继续说。

“那……文思然呢?”乔绵淡淡看他。

却只看见陆亭川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空气似乎立刻静止,连彼此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乔绵屏息望他,须臾,慢慢收回目光。

他果然还是在意的。乔绵挣脱开陆亭川的手。

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与隔阂又沉淀了五年,不是一句解释就能消失殆尽的。况且,陆亭川心中还有个文思然。

如果说其他的伤害,乔绵都可以推脱给其他人,原谅陆亭川。那文思然带给她心灵上的创伤,便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取替的。

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她吧?看来,那些说的情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乔绵一个人往前走去,陆亭川声音清冷,“乔绵。我是爱你的。”

可是只剩声音回荡在四周,乔绵一次也没有回头。

回到老宅后乔绵便觉得有些困乏,清晨陆亭川将她带到车上后,虽一直都在睡,却睡得不安稳。

刘嫂见乔绵回来后,热情的很,走过来笑着说卧室又重新整理了一下,乔绵可以直接去睡了。

她闻言蹙眉,“刘嫂,待会你告诉亭川,今晚他睡书房吧。”

说罢乔绵便缓缓上楼,洗漱更衣。

刘嫂没想到乔绵和陆亭川会分房而睡,表情有些惊讶,但马上又点头说好。

一楼的大房门口传来轻微声响,陆余年从门口回到床边,叹气声在房间响起。他想,乔绵主动说要与陆亭川分开睡,二人感情看来还是不稳定,陆亭川还有长路要走啊。

这夜乔绵睡得不好。

刘嫂将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屋里熏香也是她熟悉又喜爱的味道,本该让人安心。乔绵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听见陆亭川回来后走到房间门口,停止后又远离的脚步声。

于是,脑海中更是不停更迭他与向成珏的脸。乔绵心中明白,如果她对陆亭川真的心灰意冷的话,想必是不会害怕与他相处,也不会再想起他。

偏偏是乔绵心中还有他的位置,才害怕在与陆亭川的相处中,那份被她藏起来的爱再嚣张跑出来。

她已经隐匿了五年,不想再藏了。

清晨,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夜晚的温度还未完全褪去,乔绵裹紧了薄被,沉浸在睡眠里。

门口响起敲门声,十分有节奏的哒哒叩门声,乔绵一下子惊醒,她揉了揉睡眼,仿佛能透过门看到门外陆亭川指节的敲击。

哒哒哒。

乔绵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去开门。

她声音还带着睡觉后的沙哑:“嗯?”

陆亭川已换上干净利落的衣裳,颀长的身子立在门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乔绵。

他的目光落在乔绵的小脚丫上,她的玉足圆润可爱,白白嫩嫩。可恶,上次篝火晚会她上台唱歌时,底下的人对她的姣好面容与身材都看呆了。

“有事吗?”乔绵见他不回答,又问。

他收回目光,眼眸漆黑深似海,却又像亮着点点星光,“去找保姆陈姨,如何?”

乔绵思绪混乱,“陈姨?”她怎么没了记忆。

陆亭川点头,伸手为她拭去拂过嘴角的发丝,“之前记错了。那个保姆不姓张,姓陈。”

“哦。”乔绵恍然大悟,“记错了啊。”

见她关注的不在重点上,陆亭川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一起去找她,亲口询问五年前流产的事,如何?”

乔绵原本有些朦胧的杏眼,忽而闪过亮光,她惊讶,“啊,还能找到吗?”

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勾,眼神笃定,“不好说。我托人找到了她地址,得去看看。毕竟五年了,可能搬走了。”

乔绵不置可否,却又奇怪他笃定的眼神,既然不能确定,干嘛用那种眼神,奇奇怪怪的。

“你先去收拾收拾,我们待会出发。”陆亭川叮嘱她。

“好。”

关上门,乔绵开始换衣洗漱。

简单收拾后,二人便准备出发了。

刘嫂将早餐摆上餐桌,召唤他们:“二少爷,二少夫人,你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陆亭川看了眼乔绵,见她无心吃饭,过去拿起鸡蛋和面包,递到跟前,“你身子弱,早饭得吃点。”

毕竟,不吃早餐危害大。以前乔绵也经常说。

关门声响起,乔绵和陆亭川上了车。她啃了一口面包,“过去得多久呢?”

陆亭川将剥了壳的鸡蛋递给乔绵,特有的香气正从温热的鸡蛋身上钻出来,“大概得走段路程吧。”

毕竟,他也没去过。

乔绵吐吐舌,接过鸡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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